似水流年,岁月匆匆而过。蓦然间成了古稀老者。

游牧

<p class="ql-block">  贺知章在他那篇回乡偶书中写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销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p><p class="ql-block"> 诗中的描写与我的人生经历何等相似,它激起了我的内心强烈的共鸣。离开家乡五十余载,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少年“秒”变成蹒跚老者。</p><p class="ql-block"> 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指顾间的事,可是对于年轻人而言,三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以往并不觉得时光的珍贵而任性挥霍于其凡尘的每一个角落。而看着逐渐老去的自己,猛然间方知许多风景尚不曾去过,就已匆匆抵达人生的晚年。那曾经的风华正茂,书生意气已成为遥远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多少次魂牵梦绕,多少次午夜梦回。始终都是袅袅炊烟的村庄,田间小路的弯曲,奔腾不息的溪流以及斑驳陈旧的老屋和深深的长巷。每逢夏季劳作回来捧着饭碗和着咸菜坐在石阶上任由夏日的凉风吹在疲惫的身驱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知青岁月的蹉跎。</p><p class="ql-block"> 在前不久的清明节爱做梦的我又梦见了我的母亲。她象生前一样和我谈促膝谈心,问我生活得怎样……</p><p class="ql-block"> 倘若她还健在已是一百零三岁的髦髻之年。三十岁那年他生下双胞胎的我和弟弟,在此之前参与了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然后又走上从医的道路。和我同时出生的双胞胎弟弟夭折,她带着无尽的伤悲依然信心满怀地奔走在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道路上。</p><p class="ql-block"> 每每想起岁月洒落的陈年旧事,我的心里总会有一阵又一阵的惆怅和酸楚。时光流逝,岁月已去,当年体重不足九十斤的少年已是两鬓染霜,体态慵肿的老人。回到乡下,只是和我年纪相当的人认得我。而更多的年轻人对我却有点“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韵味。有些顽童甚至编着顺口溜嘲笑我“胖子胖打麻将,输了钱不还帐”让人啼笑皆非。在我看来从前的村落虽然老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跟城市一般的高楼,社会主义的新农村,村子旁边居然兴建了供老人跳舞和大家活动的休闲广场。从前的“泥腿子”过上了城市人一样的生活,让人心生感慨。但每当我扑入家乡的怀抱,听见的依然是熟悉的乡音,闻到的依然是泥土的芳香。</p><p class="ql-block"> 当我看到爷爷亲手打造的历经近百年苍桑的老屋依然矗立在家乡坚实的土地上的时候父母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的叮咛在我的耳畔迴响,“留住了老屋就留住了根”……</p><p class="ql-block"> 伟大的时代催促了新农村建设的进程。今天的情景与我半个世纪前离开故乡时已判若两样,“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优美景色随处可见。开国领袖毛主席所预想的缩小城乡差别,提高人民生活,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美好已经变成了现实。</p><p class="ql-block"> 从乡亲们的居住条件,农村生活的巨大变化,乡亲们的笑容,我看到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对这个伟大时代的信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作者:游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创作于2024.04.17.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