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游春：陈布雷故居（4）

巅峰

余姚三日，2024年3月15日，是我和梓溪来余姚第三天。泰山大哥驾车，带我们去余姚境内的陈布雷故居、河姆渡遗址。陈布雷，几乎淡忘在民众的记忆里。河姆渡遗址，属于余姚小众景区。但考古发掘意义，在中国历史举足轻重。陈布雷，在中华民国，如雷贯耳。是蒋公最器重的文人。陈布雷，慈溪人。早年在上海商报，当总编辑。1917年跟随蒋公，是蒋公绝对信任的乡党。陈布雷为人坦荡，在抗战时期，号召国人团结，一致对外。1948年11月13日，陈布雷自杀。蒋公在追忆会送挽联，称陈是“当代完人”。关于陈布雷的死因，众说纷纭。许多人觉得，陈布雷因蒋公失势，自己前途渺茫，重度抑郁而自杀。我觉得，陈布雷刚直不阿，骨子里，一定会有忠烈祠孙燧的影子。陈布雷倡导国共合作，一致抗日。抗战收官，内战四起，不忍同胞相残。自杀，給自己人生画个句号，也许对陈布雷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知道：蒋公一败涂地，自己苟活，既没尊严，也会给子女添乱。陈布雷，是一本厚重的书。我相信：后世会公正评价，陈布雷的历史功绩。 陈布雷故居，在余姚也算大户人家。占地两千多平方米。陈家七兄弟，皆在此出生。陈布雷故居，目前呈荒芜状态。年久失修的房屋，随时都可能坍塌。陈布雷故居，主要建筑物，还掌握在陈家后人手里。一些厢房，在动荡年代，乡邻占住，至今没有收回。 陈布雷故居，破败惨状，我有些不太理解。江南，注重传承。哪个村子出名人，都会大张旗鼓地建牌坊，宣传之。陈布雷的历史地位，在抗战时期发挥的重要作用，不是一般文人能比肩的。纵然他是蒋公的私人秘书，起草过蒋公发布的许多文件。这是陈布雷个人的错吗？谈历史，谈两岸关系，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就会谈拢，就会出成果。 陈布雷故居院落里，有一口大水缸，一段劈开竹条，挖去隔膜，当成引导管。下雨时，落在房脊瓦片上的水，会顺着竹条，流进水缸里。此缸，防火之用也。 守护陈布雷故居，是陈布雷的孙子。他恰好出门，陈布雷重孙女回娘家，为我们打开故居大门。陈布雷的重孙女，对太爷爷的事迹丝毫不了解，说不出一二。挂在故居墙壁的史料，没有专人讲，外人很难厘清叶脉。 我们在陈布雷故居，读挂在墙上的老照片，那些曾经属于陈家的辉煌，如今都成了难以企及的梦幻。有些照片，只能在陈家故居见到。能拜会陈布雷生活的地方，与陈布雷隔时空相遇，也是幸事。因去河姆渡遗址，便与陈布雷重孙女合影留念，匆匆道别。 正欲转身离开，恰在此时，外出办事的陈布雷孙子回来了。他重新打开陈布雷故居房门，让我们走进屋，他进行详细讲述。 老爷子如数家珍，介绍每一幅老照片的来历。照片上的人物，时代背景，讲解的通俗易懂。谈及陈布雷的女儿陈琏，老爷子说：“陈布雷的夫人生陈琏时，难产去世了。陈布雷夫妻恩爱，得知妻子噩耗，陈布雷匆匆赶回家奔丧，。恰陈琏哭泣，陈布雷盛怒之下，抢过孩子，从二楼窗口扔出去。陈琏命不该绝，滚进窗外接水搭子，保住小命。在特殊年代，陈琏受父亲牵连，生活失去尊严。最终还是跳楼自杀。我问老爷子：“陈布雷在民国历史上，影响那么大？国家就没打算，对陈布雷故居修缮吗？”老爷子笑了：“陈家低调，陈布雷生前有嘱咐，他死了，一切从简。”老爷子指着一张照片说：“陈布雷五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姑，与乔石结为夫妇。”你们想想，如果陈布雷家族，有修缮故居的愿景，实施起来会困难吗？” 陈布雷的孙子，见我和梓溪来自鸭绿江边，远隔千里，专程探望陈布雷故居。他又带我们，去鸡山学堂参观。鸡山学堂，是陈布雷父亲所创建。学堂原来的房子，是清嘉庆年所建。当年，陈布雷又在原学堂基础上，按黄埔军校风格，扩建几间教室。 也是巧合，我们去鸡山学堂时，与当地政府领导班子，在鸡山学堂邂逅。政府想对鸡山学堂修缮，把陈布雷故居里的资料，搬迁到这里，重新布展。我提醒：“陈布雷故居，已经破败。随时可能倒塌。”“政府会考虑，抓紧时间维护的。”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这样回答。 离开陈布雷故居，我们去河姆渡遗址。河姆渡，是姚江流域的码头。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河姆渡遗址，修水渠时，发现人类早期活动痕迹。河姆渡遗址的发掘，改写了中华民族起源于黄河流域的定论。把中华民族文明历史，从五千年提至七千年。河姆渡遗址是中国考古发掘，跨时代意义的重大发现。 余姚三日，充实而美好。余姚丰富的历史文化，让我对江南这座小城，刮目相看。3月16日，泰山大哥开车，送我和梓溪去余姚火车站。相见时难，别亦难。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与泰山大哥依依不舍，挥手道别。目送泰山汽车的影子，一路向南，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完） 2024、4、11 后记：江南游春，余姚三日。蒙泰山之厚爱，赏江南山水，更多的思绪，寄托在台湾何时回归？中正堂悬棺以待的蒋公，棺椁何时回奉化溪口，在蒋母墓旁入土为安？台湾回归，是中华民族的一件大事。谁促成台湾回归，都会彪炳史册，流芳千载。小马哥率台湾青年，访问大陆。台湾年轻人在大陆所见所闻，都远远超出他们的认知。携台湾回归的热情，像星星之火，在台湾引起燎原之势。寻根祭祖，两岸同宗。意识形态上，让台湾年轻人，多了解抗战时，国军阵营里的抗日英雄。有助于提升台湾青年人关心大陆，回归大陆的信念。陈布雷先生，在抗战时期，一系列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文章。今天，依然深入人心，是反对台独的利剑。扪心自问，台独之流，不惜与大陆一战，居心何为？厘清台湾回归，哪些人是推动者，哪些人是阻碍者，并对症下药。台湾回归，当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