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那种味道”</p><p class="ql-block"> 郑州的中牟县,气候条件良好,四季分明,儿时印象中是农业大县。收秋时节,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丰收的麦香。</p><p class="ql-block"> 冬季是一个特别漫长的季节。为了丰富餐桌上的内容,家家户户的妈妈们都会腌制一些咸菜供自家食用。过去,农家小孩们上学,家人种地,都会带着一罐腌咸菜。几个馒头,配一点儿酱黄瓜、酸豆角,就解决了一顿饭。在物质生活丰富多彩的今天,吃咸菜已经不再是为了果腹,有时候只是特别想念“那种味道”......。</p><p class="ql-block"> 一碗热粥,一小段酱黄瓜,或者一碟酸豆角,那脆嫩酸爽的口感,让人直流口水 ......。那甜香中带着丝缕间来自农家田野特有的味道,瞬间就能把人的味蕾俘获,令人欲罢不能。经过发酵,一股淡淡的清香已被黄瓜、豆角淡淡地镶嵌在身上,低调而不张扬、来自田间地头的黄瓜、豆角随着刚出锅的馒头,飘溢出来的麦香气,竟像有了一丝仙气,渐渐唤醒了记忆的尘封,在记忆舒展的过程中,咸菜与馒头,竟都变成一种回味,尽在唇齿之间绽放.</p><p class="ql-block"> 现在中牟县乡下很多老人依然保留一些酱菜腌制方法。食材很关键“鲜、亮、新”,“无虫、不腐、无霉”;腌制前食材清洗干净,并晾干表面水分。腌制过程中食材与调料顺序的不同,会导致不同的口感。有时去超市,有时候路过菜市场,会特意选购上一两种腌制的酱菜,回家吃起来并没有“小时候那种味道”说起来也是奇怪的很,而孩子们却吃的津津有味......</p><p class="ql-block"> 清明假期回了趟老家,偶然的机会和弹棉花的老板闲聊很是舒畅。那天路过弹棉花店,招牌不大很是精致。店内中年妇女和一中年男人,穿着干净而朴实,女的带着头套,粉红的上衣,紧身的牛仔裤:男人略显黝黑的脸庞,乌黑的头发,一身得体的黑色衣裤、油亮的皮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棉絮。不急不慢的交谈这什么,女人看见我,面带微笑的说:“有喜欢的可以来看看”,瞬间想到老家还有一床五公斤重的棉被子。冬天盖着有点厚,和老板经过简短的交流,老板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其中大概的意思就是把原来的被子重新弹下,分成两床被子,女人和男孩从楼上走下来 ,手里拿着不同饮料的瓶子,绿色的、透明的、圆形的、棱角的。男孩不情愿的表情一瞬间从脸上划过。“这酸豆角我不想带这么多,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再说你给我的生活费也不少,已经够我花一段时间了”。真是像及了自己的小时候......</p><p class="ql-block"> “现在这可是好东西啊。以前去地干活,出门求学,必带的下饭菜。”两人明显争执不下,我随口说了下。女人会心的一笑,“现在市场上的好多的菜,不是这种添加剂就是那种剂的,吃多了对身体肯定不好;这都是你爸种的那二十几颗豆角,去年收成不错,吃不完的我们都腌制了些,没有用过农药,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这吃着不比外面的放心?”男孩虽说脸上不情愿,但还是不自觉的接过妈妈手中酸豆角。</p><p class="ql-block">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男人扭头看着我说。现在听听自己说的方言,我都怀疑自己不是本地人,回到家中不自觉的流漏出一口蹩脚的方言话。“是本地人,不过早年求学出去的早,很少回来,说话的口音多少有点走样。”</p><p class="ql-block">“看你也喜欢酸豆角,送你两瓶吧?都是自己家种的,这也不值啥钱?说着女人从大厅的而后面拿着两瓶腌制好的酸豆角,硬是塞到我的手中。你推给我,我推给她,推辞好几回,不要,可还是拗不过女主人,只好收下。人家的一片好意 ,一直拒绝也怪不得劲!不过下午,就把我那厚重的棉花被,拿过让老板重新分薄而变成两个夏凉被。</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中和爱人说起这个事:“你这个人也是的,人家送你就要?整天那脸皮厚的给墙一样。”低头绷住脸,想笑却不敢笑出声的感觉那是非常的难受,孩子们们捂住嘴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