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渡江战役胜利暨南京解放75周年

肖奋光

豪情壮怀过大江

二十四军渡江征战亲历记

史 乃

1949年4月20日,国民党反动政府拒绝在国内和平协议上签字,我人民解放军坚决执行毛主席、朱总司令《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发起了渡江战役。是时,长江风平浪静,我军万船齐放,百万雄师,横渡长江,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突破国民党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直捣蒋家王朝老巢。

不打无准备之仗,一切为着挺进江南

我所在的二十四军淮海战役结束后,经短暂休整,就兵不歇刃地踏着淮海平原刚融化的冰雪,冒着蒙蒙春雨,由铁佛寺地区南下,以疾风扫落叶之势,渡过淮河,一举袭战怀远,解放蚌埠,随即进军合肥,移师摄镇。尔后又横渡及绕过巢湖,到达皖中无为地区,这时正值“烟花三月”,长江两岸的油菜花正绽蕾盛开,频频向远方而来的亲人们颔首致意。部队进抵渡江阵地后,逐次展开了一切为进军而做的准备工作。

进军江南,首先必须进行深入的政治思想动员。主要以毛主席的《将革命进行到底》、《评战犯求和》、《关于时局的声明》等文件为依据,同时把“约法八章”、“进城守则”以及进入新区的政策等内容深入地进行动员教育,使干部、战士认清了形势、明确了任务,坚定了必胜的信心,牢固树立“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决心。在此基础上,各部队召开了声势浩大的渡江誓师大会,积极响应军党委提出的争当“渡江英雄”、“渡江第一船”的号召,要求部队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继承我军英勇顽强、攻无不克、不怕困难的战斗作风。这一切为胜利渡江奠定了坚定的思想基础。

进军江南，必须夺取渡江作战的有利阵地。我军以集中全军侦察分队为先行,将部队进一步推向江边。首要目标:一要攻占土桥,刘家渡拔除江北桥头堡;二要攻占太阳洲,夺取渡江跳板。遂向土桥、刘家渡间江岸逼近,肃清我渡江展开地面上的土顽散匪,打退土桥、刘家渡之敌的几次袭扰,占领了近20里江岸,实现了对地形水情和对敌情的直接观察和侦察。

照片中双手举着望远镜注视对岸的是时任华东野战军二十四军副军长的皮定均。渡江战役前，皮定均亲临部队突击地段的江边察看地形，这张照片陈列在合肥渡江战役纪念馆。

二十四军渡江誓师大会

土桥是我渡江地区右翼沿江一个较大集市。这里工事较坚固,江边经常泊有一小型军舰,于夜间在附近江面巡逻。我军以七十二师负责歼灭土桥、刘家渡之敌,二一五团主攻土桥。4月1日9时起,敌机3架、敌舰4艘反复扫射与轰炸我冲击地区,我炮兵击伤敌舰1艘,余舰施放烟幕，逃向荻港。17时,我以山炮直射,以迫击炮连续送爆18次,在障碍物中开辟了两条通路。突击队立即发起冲击,二营首先突入土围子,占领钟楼并分割了敌人。二一六团一营同时以轻重机枪封锁江面,击毁大部船只迫敌缩回。21时二一五团、二一六团将敌四面包围,开展政治攻势,迫敌连长率部投降,全歼守敌700余人。战斗中二一五团四连六班班长蒋玉田连续送爆9次,炸开敌8道障碍,为突击队打开冲击通路，战后被评为华东二级人民英雄。攻占刘家渡后便于夺取太阳洲,从而对敌形成钳击。太阳洲位于安徽无为县南部刘家渡东南长江主航道北侧,形似三角,其东、北两面有宽约400~600米的夹江与长江相连,使太阳洲形成环水的洲岛。守敌为八十八军四四七团一营。我七十一师以二一一团,从太阳洲东侧先行偷渡登岛,并以一营集中在陈家、闵家拐起渡，用两个连歼灭洲的东南部之敌;同时二一三团二营于白洲东端实施强渡,12日2时许,敌在我三面围攻下,步步退守,我部从东侧突人圩内,经约半小时战斗,敌阵大乱,纷纷向我投降,于12日4时许全歼守敌,俘敌500 余人,毙伤敌350 余人。

期间，我军还组织20多个观察哨(站),随时记录和标绘敌情动态。此外,还多次组织侦察小分队,利用夜幕乘坐小船秘密接近敌岸捕捉敌哨兵,并深入敌后,与江南游击队取得联系,了解地名、地段敌人设防的第一手情况。同时急造道路,包括可供10轮卡车和榴弹炮通行的大小桥梁30余座;构筑可供骡马辎重顺利使用的各种码头43座,挖掘河道总计30千米,并修筑了40多处船只翻堤点等等。

父亲肖祖江渡江战役立功事迹

一：打土桥时交给他组的突击任务表现很坚决，回去动员全组同志的情绪并且要求上级交给他们突击任务

二：渡江作战中，参加的战士脚起泡，由于他的帮助，所以，参战战士没有掉过队。三：每到宿营地抢着挑水烧饭打铺给大家，同志洗脚睡觉，在这次过江行动中，南陵，杨桃铺，朗溪，广德等都是他做得多。

四：对作战宣传，对群众纪律很关心。

五：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以身作则，每天天不亮起床烧水。六:能教育新同志了解新同志困难，给予帮助与安慰，因此感动了新同志。

　　进军江南,必须搜集编组船只,创制简便渡江器材,培训船工、水手。尽管据守江岸的国民党军多为屡败之师,但浩浩奔腾的长江毕竟号称“天堑”,因此筹备船只并进行船工训练是实施渡江作战的重要一环。我军在地方党委以及江边新区群众大力支援下,从各方面征到大小船只1043条。凡征集来的船只,按大小分类编组,分由不同任务的师、团统一管理;严格要求驻船代表必须尊重船家的生活习惯和说话禁忌,并拜船工为师,虚心学习驶船技术;运用回忆对比启发船工的阶级觉悟,并向船工宣传、解释渡江作战的重要意义,以及我军有强大炮火保证渡江安全的各种措施,消除船工怕飞机、军舰的恐惧心理,逐渐稳定了情绪,解除了船工的后顾之忧。

进军江南将是一场硬仗,因此必须突出战前训练。强行渡江登陆是我军的一个新课题，各前线部队的指战员们明确地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于3月间在烟波浩渺的巢湖中,在皖中各江汊河湾里,指战员冒着早春寒风冷雨在冰冷的水面上进行演习,学会摇橹划桨、掌舵使帆、上船次序、登陆队形、船上射击、联络信号、武装泅渡等等,这些对北方战士来说需要几个月才能学会的“课目”,竟在一两周内即能大体掌握,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辛劳刻苦的努力。

连日来夜间运船、喧腾的号子声以及照明火把的熠熠光焰,早已使对岸的敌方守军惶惶不安,解放军正准备渡江之船,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周瑜阻击曹操渡江的绝招是火烧战船,国民党军的将领们也企图仿效这个战法，就派其飞机、军舰严密封锁大江,不断地从空中和江上向北岸袭击,意在破坏我渡江器材。所以,我们的船只运到江边后,还不能径自在江岸停泊。只能在江堤后面新挖的沟渠中放倒桅杆,用伪装覆盖起来,江堤上很少看见裸露的船只,很难设想,当渡江战役发起时,在这静静的大堤后面,会一下子涌现出数以千计的战船来。

这次渡江作战的准备工作,其规模之巨大、工程之辛苦、内容之浩繁,都是以往历次战役所不能比拟的。但在数以万计的军民冒着绵绵春雨日夜奋战下,终于在4月10日左右完成了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胜利渡过长江,突破沿江防线

由国共两党代表团经过长期谈判所拟定的国内和平协定,在1949年4月20日为南京政府悍然拒绝,总前委根据党中央、毛主席的指示命令第一梯队各部队于4月20日夜开始渡江。我军是中路突击集团。在铜陵、荻港地段上突破江防,向南陵、安吉方向实施主要突击。主要任务是在无为县以南、土桥一带长江的弯曲部位首先强渡长江。我军以七十师、七十一师为第一梯队,七十二师为第二梯队。七十师在胡家沟到刘家渡地区,七十一师在太阳洲,七十二师集结于土桥以北地域,按照预定部署整装待发。20日下午,天气晴朗,下午5时,阵地上的大炮卸去伪装,脱去炮衣,将一门门火炮指向长江对岸的敌阵地。17时30分，

火炮对南岸登陆地段开始了试射，随之,各炮兵轮番对敌江岸地堡进行有效射击,并按各炮的战术性能明确划分了射击区,将对岸15千米地段完全置于炮火的覆盖之下。观察兵把各炮分工摧毁的大小目标一一测量清楚,分别编号,注出经过精确计算的具体射程。实践证明,炮兵做的准备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我军及配属的炮兵群,在试射中就将对岸紫沙洲、闻新洲敌前沿阵地的22个碉堡摧毁了20个。

18时,总攻的时刻终于来到了,顿时炮声隆隆,火光闪闪,大地颤抖,真有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之势,对敌沿江一线工事和浅近纵深各要点进行猛烈轰击,敌岸江边一片火海,江水被映得通红透明。

当敌炮兵向我岸还击时,我炮兵立即实施压制射击,掩护船只由内河翻江堤入江和各师第一梯队按战斗编组顺序上船离岸。开始还能看到对岸一群敌人在火光中来回跑窜,后来就只能看到一片硝烟弥漫的影子了。船队就在炮火掩护下,向着到处火光迸裂的对岸前进。船行中,曾遇到敌炮火的拦阻,夜色中隐约可见炮弹激起的水柱,但我军船只往前直驶,没有人理睬它。将近19时,炮兵还击伤由铜陵驶来的“英豪”号军舰,该舰拖着浓烟逃走了。20时,我炮兵转为散布射击扰乱敌人,掩护突击部队登陆和进行战斗编组。21时15分,七十师突击营、二〇九团二营一涌而出,像脱缰的野马、离弦的弓箭,猛扑南岸阵地,敌岸的轻重机枪和炮火向我猛烈射击,企图阻我于半渡之中。我突击部队船上的轻重机枪和岸上炮兵一齐开火,压制敌人。当船只距敌岸约百米时遭到敌人水中木桩障碍和岸上火力再次射击,突击队员冒着枪林弹雨迅速下水排除障碍。第二一〇团九连三班、第二〇九团五连八班首先登上敌岸,分别获得“渡江第一船”、“渡江突击模范班”的光荣称号。21时40分,我8个突击连全部渡过宽达3千米的江面,胜利冲上闻新洲敌岸，占领了滩头阵地。直插纵深,扩大登陆场,歼敌四四七团2个连,在扁鱼肚与我军左翼七十一师二一三团一营会合后，在扩大登陆场和纵深战斗中又歼敌3个连。二一〇团突击中歼敌两个连,战斗英雄王守芝和战斗模范吴文照率部勇猛杀敌歼灭一个连,余敌向南溃逃,我军乘胜追击。22时,二〇九团团长黄祖煌,亲自指挥一营、二营分两路迂回攻击观吝阁敌四四七团指挥部时,正在指挥战斗的敌团长丢下地图,慌忙逃窜,茶几上的电话铃还在响,厨房里的两大锅饭菜还冒着热气。该团长等200余人在红庙被我俘虏,指挥所全部设施被我缴获,两大锅饭菜成了战士们丰盛的夜餐。二一〇团一营、二营登陆后,分两路迂回攻击叶家村、关帝庙,歼敌一个营,俘敌百余人。战斗英雄廖胜辉像猛虎一样直扑敌阵,活捉敌一四九师副师长宋式上。至此,七十师师长陈仁洪乘坐装有操舟机的帆船，向军长王必成报告战斗已向纵深发展的好消息时,王军长果断命令:“要以最快速度渡过夹江,攻占铜陵,七十二师二一一团归你指挥。”

七十师面临的夹江,河宽水深,南岸高于北岸,没有足够的船只和渡河器材是很难过江的。正好二〇九团和二一〇团都已准备好一批渡夹江的大小船只,派6个连兵力用肩抬运送木船,不少战士磨破了肩膀,鲜血染红了绿军装,也不愿放下。二〇九团组织3个突击班，

乘3条船,在炮火掩护下强渡夹江成功,只经过十多分钟激战,歼敌数十人。两个团一起涌向南岸的太平街向铜陵攻击前进。同时,七十一师第一梯队在闻新洲登陆后,其第二梯队直接强渡紫沙洲南端的夹江,在烟囱沟俘敌250余人,接着在黄金山高地俘敌160多人。21日晨,全师渡过夹江,开进至江南顺安、万林一线与左邻二十七军会师。七十师以二〇八团由太平街、关帝庙进逼大通,在木镇歼灭铜陵逃敌保安团2个营,并在朱家山歼敌1个连,22时与二十一军在大通胜利会师。七十师、七十二师继续向东南追击逃敌,至此,我军胜利渡过夹江,粉碎敌之长江防御。

向东疾进,堵歼逃敌

4月21日夜,三野、二野主力全面突破了敌长江防线。敌见我中、东集团在郎溪、溧阳间会师,形成对南京地区的合围态势,于22日下令总退却。23日,解放南京。马鞍山、南京、镇江、常州等地守敌6个军及伪总统府、宪兵团、卫戍部队等10万余人,向溧阳、杭州方向狼狈溃逃。我军于22日奉命快速东进,追击逃敌,直取杭州。这是胜利的追击,又是艰苦的行

军。部队冒着连绵的春雨,顶风冒雨,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沿途所见尽是泥人,克服重重困难,每日以40~50千米的速度,以疾风扫落叶之势,向杭州奋勇前进。

强大的进军队伍,在皖、苏、浙边境快速前进、堵截敌人。当越过了青弋江镇，踏上宽阔的公路,沿途到处可见敌人狼狈逃窜的痕迹,毁弃的车辆,污秽的军毯,散乱的衣物,其仓皇之状随处可见。同时也见到遭国民党溃军蹂躏后的惨景,满街横尸,房屋被焚,衣物被抢,妇女遭奸污,男人被拉夫。此情此景,使指战员受到一次切实的阶级教育。江南人民积极为我军带路、送粮送草、救护伤员,凡遇崎岖山道都有群众高举火把为部队照明。路旁的男女老少,守着一个个木桶,把一勺勺热茶送给行进的战士。我捧着水壶,喝着温暖的香茶时,深深感到久别重逢后的江南人民对我军的深情厚谊。以上沿途的一切见闻,生动地呈现了这次伟大战役的特点:我们的大进军、蒋军的大崩溃、人民的大翻身。

军情紧急,25日后的行军速度加快,战士不是在走而是在跑步前进。部队进了宣城,追击声势更大了。这时已改为白天行军,炮兵、步兵、驮马队及后勤部队竞相拥挤前进,原来一路纵队,变成三路、五路、十几路纵队并列急进,这浩浩荡荡的人和钢铁般枪炮洪流勇往直前,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偶然敌机来一两架,也只好在天空盘旋几圈后,无奈地掉头回去。部队的前进速度达每天七八十千米。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早一分钟到达就早一分胜利。28日上午,部队进至安吉地区,军部命令七十师稍事集结后,准备迅速攻占杭州。午后,该师在广德东北地区堵歼南京、镇江逃敌。二一〇团奔向湖屋坎、施家井抢占高地，迅速堵住逃敌。当时王必成军长亲自指挥二〇九团、二〇八团向独山镇追击逃敌,他要求大胆穿插,以歼敌有生力量为目标，既要猛打猛冲,还要大力开展政治攻势争取敌人投降。结果,全师分进合击,经1小时激战,俘敌1800 余人。

接着南京、镇江逃敌约6个军也已到达独山镇地区,我兄弟部队各路大军从其左右三个方向追击,前面只有我军一个师的兵力来堵住这个大缺口。如果稍有不慎,被敌冲破合围圈,则敌将全部逃到浙赣路一线,与其二线部队会合,使我尔后歼灭该敌发生困难。所以堵住逃敌缺口对聚歼该敌有着决定性作用。在这紧要关头,军部即命令七十师迅速北上,向独山镇、杭州方向攻击前进;七十一师由广德以北向门口塘、流洞屋方向攻击,并令七十二师在七十一师左翼加人战斗,协同友邻坚决堵歼逃敌。有着新四军老二团为基础的老部队,创建茅山根据地,抗击日、伪、顽,坚持宁沪八年抗战令敌胆寒的(原十六旅现是北京卫戍区警卫三师)主力七十师,不负众望,于天昏地暗、风雨交替、河水陡涨的当夜,在广德人民引导下，冒雨踏着泥泞的道路、涉过水深齐腰的河沟,在极其紧急艰苦的自然条件下开赴“缺口”,这时南逃之敌蜂拥而来,部队立即战斗,并开展政治攻势,敌人一触即溃，当时即俘敌数百余人。29 日拂晓,我原所在的二〇八团对陆续而来的已经乱了建制的逃敌实行穿插分割,迎头痛击,使敌更加混乱、四散奔逃、纷纷缴械,二〇九团连长李林同志率部冲杀,仅一个小时的战斗，即俘敌1200余人。二〇九团五连副排长唐洪生率一战斗组，以坚决果敢、机智灵活

　　的动作摸进敌人驻地,俘敌副军长李子亮及其指挥所300多人,战后荣获华东一级战斗英雄。战至 29日14时,二一〇团(原被江南人民誉为“老虎团”)俘敌第四军参谋长罗平野以下2800余人。战至16时,二〇八团、二〇九团已分别占领独山镇、新垦村、半猫冲等地，俘敌官兵4000 余人。七十一师俘敌2000余人,战至29日黄昏,南下之敌6个军十几万人,在我人民解放军四面围攻下,悉数就歼于独山至溧阳地区。是役,我军共歼敌20768人，其中俘虏 11930 人。缴获各种火炮117门,各种枪械5600余支,圆满完成了强渡长江追歼逃敌的作战任务。5月3日,友邻部队解放了无重兵把守的杭州。

渡江战役是宣告蒋家王朝垮台的一战,也是中外瞩目的一战,由于渡江战役的伟大胜利,我二十四军这支英勇的华东雄师又回到抗日战争年代战斗过的地方,而对着郁郁葱葱的青山绿水、笑容朴实的江南人民,我们的心情都十分激动。这是因为江南的大好河山又回到人民的手中,“当年的新四军又回来了!”

南京地区逃敌被歼后,一纸命令我军警卫南京,5月1日启程至5月4日下午,我军警卫营随军部进驻南京市,其余各部于5、6两日,分别进驻句容、汤山、栖霞、龙潭及雨花台、孝陵卫等地。我军奉命成立了警备司令部和防空指挥部,协助进驻的党政机关，接管南京市。在南京、上海解放后,蒋介石仍以两个师继续据守青岛,做着乘机反攻的白日梦。7月4日，我军奉命紧急乘火车北上,准备攻歼孤悬青岛之敌。但当我军进抵徐州附近时,青岛守敌已闻风南逃,青岛获解放。

(作者时任第二十四军炮团干部集训队教导员)

注：本文资料和图片由肖奋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