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烟

古原印象

在花乡茶谷曾卓诗歌会暨开茶节的盛会上，有一群身着汉服、参加表演的少男少女在台下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特别是这些妙龄少女，娇美动人，如花似玉，让我们这些逝去青春年华的爷爷奶奶们好羡慕啊！ 　　宋. 秦观《江城子》 韶华不为少年留， 恨悠悠， 几时休？　　曾经年轻的我们，青春渐行渐远。当年的年少轻狂、放荡不羁、意气风发，都随岁月流逝远离我们而去，成为弥足珍贵的历史回忆。 于是，我们这些爷爷奶奶们，主动来到她们中间与她们合影，以此来寻回曾经的自己。 　　我们也曾年轻过，往事并不如烟。为此，我从尘封四十多年的相册里，挑选出四十五张珍贵的历史照片，拿出来欣赏和回味。 我旅德三次，前后近九年时间。回首过往，历历在目，百感交集。 　　下面这张照片是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作为武汉大学选拔的公派访问学者来到德国汉堡大学留学时，在汉堡市中心的阿尔斯特湖拍摄的第一张个人照。 你们看！我这身穿着，是不是像张明敏“我的中国心”歌中所唱的打扮，“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这一身西装、领带、皮鞋都是国家提供的800元置装费购买的。照片虽然发黄褪色，但风采依旧。 　　出国前，我在广州外语学院留学生预备部速成了十个月的德语。我们班，11名学员，一名主讲老师，一名德国女外教，2名辅导老师。大部分人的年龄都在35岁以上，采取强化训练；几乎天天一小考，7天一大考。每天晚上在宿舍用单卡录放机练听力，一盘德语录音带要反复听，常常带着耳机就入睡了。清晨，还得到操场念德语单词和背课文。有一次周末，我们寝室三个人偷偷跑到华南植物园去放飞心情，结果回来被主讲老师王西曼碰见了，她说：“看来你们3人还很轻松，今后要给你们增加压力”。好在我原来的外语基础好，压力还不算太大。 这是我在汉堡大学住过的学生宿舍。 　　这张照片是我在德国汉堡大学信息系导师沃尔夫菲尔教授家做客时拍摄的。他毕业于德国卡尔斯鲁尔大学计算机系，其计算机专业在德国排名第一。听来自台湾的留学生说，他们最怕上他的计算机网络课，考试非常严格。当你抽到一道试题后，他会不断地问你问题，搞得学生非常紧张。 我见他的第一天，他递给我一本计算机系统评估理论方面的参考书，希望我好好读读。此后，他不再来找我，把我凉在一边。半年后，我用德文写了一篇学术论文，发表在中国留德人员举办的计算机学术会议上，他看后很满意，希望我参加他们的研究课题，并愿意今后为我申请奖学金。 　　这张是我与沃尔夫菲尔教授的研究团队合影照片。 其中后排左边第一人说是汉斯博士，离教授只有一步之遥。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他不够努力，担任多年讲师的他一直竞争不到一个教授位置。德国的教授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教授不死、不调动，你就别想在这里获得这个教授的位置。然而，德国教授的含金量很高，不但要教学，还要带研究生搞科研。而且，他们的社会地位也很高。 　　下面这张照片是，我与汉堡大学最要好的德国朋友、同事、帅哥约翰森博士的合影。 周末，他有时会带我到他租的郊外森林小别墅去度假。记得第一次和他女朋友一起吃饭时，各点各的菜饭和饮料，最后结账时，他说我的菜饭和饮料他请客，他女朋友的菜饭由他女朋友自己付，女朋友的饮料由他付，女朋友还得说声谢谢！这在中国简直不可思议，AA制分得这么清楚。 我们一起在郊游时拍摄的。 一起在森林散步时拍摄的。 　　弗兰茨教授是我在计算机理论方面的导师，他毕业于德国波恩大学应用数学专业。来自台湾的留学生告诉我，他讲授的计算机操作系统课程，讲得非常好。但使我惊讶的是，他不上机，也不会编程；但计算机的理论精华他了如指掌，佩服！ 他不但是我的导师，而且也是好朋友。有两年的圣诞节，就是在他家度过的。圣诞之夜，我和他夫人、女儿和他，在他家吃圣诞晚餐，玩圣诞节游戏。 后来，是由他推荐我作为客座研究员，进入德国西门子公司在慕尼黑硅谷的IT研究中心。 在弗兰茨教授家做客。 　　这张是我与弗兰茨教授、另外两位从事模式识别的教授在一起交谈时所拍摄的照片。 汉堡大学数学系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微分几何之父”、原美国数学科学研究所所长陈省身教授，1936年就是在汉堡大学数学系获得理学博士学位的。 我左边的是弗兰茨教授。 　　杨XX是中科大理论物理教授，是汉堡DESY的访问学者。有一次周末，趁外国人不上班，他邀请我来DESY参观，算是开了眼界。DESY当时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高能粒子加速器中心。 　　DESY中心有三个工作小组，其中一个就是诺贝尔奖得主丁肇中的。丁平时不来这里上班，而是雇了两个来自台湾的美籍教授在这里负责。 而丁根据与中国政府签订的协议，允许大陆的科研人员来这里学习。杨教授就是丁老板给钱雇佣的，每月1000美元，按当时汇率换算成马克将近3000马克，在汉堡中国留学生中算是大款。一般中国留学生，低的每月只有800-900马克，高的也只有1500马克。 有趣的是，前几批大陆来的访问学者尽管待遇跟那两位台湾美籍教授比低很多，但他们愿意周末加班干活，得到丁老板的好评。然而，后来的大陆访问学者，却没有那么老实，不愿周末加班，这事让丁老板知道，他马上向大陆的老邓反映。结果把这伙人给批评了一顿。 　　应德国不莱梅港总经理邀请，我们汉堡的部分中国留学生参观了港口的集装箱码头等设施。并在港口的展览中心与总经理合影留念。 　　这位女生叫林琳，是由武汉大学生物系选拔的公派本科留学生。这批公派本科留学生比我们幸运多了，高考录取后经选拔，就直接送到国内进行德语培训，然后到德国留学。他们的起点一开始，就比我们高。我们不少快四十岁的人，还在背单词读课文，学一门新的外语，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十年的文革，把我们最有作为、最有创造性的黄金十年给耽误了。 　　我们在上一届学生会主席王海洋住处聚会。 　　中国电影艺术家访德代表团来汉堡访问，我们留学生代表在中国驻汉堡总领事馆与她们进行了座谈，并陪她们游览了汉堡市容。 其中，有我们当时熟悉的著名电影演员斯琴高娃（成名作：《骆驼祥子》）、肖雄（成名作：《蹉跎岁月》）、方舒（成名作：《日出》）等人。 　　汉堡留德学生会组织了一次德国北海赫尔戈兰岛的旅游活动，尽管不少人出现晕船和呕吐，但这里风光宜人，值得一游。同时，我还被大家推选为下一届中国留德汉堡学生会主席。 那时，在汉堡的中国留学生只有四十人左右，而自费的中国留学生寥寥无几。公派中国留学生包括三类：公派本科生、公派研究生、公派访问学者。公派本科留学生只派了一届国家就没有再派了，原因是发现这些学生很容易西化，有去无回。 此图片来自百度 　　这是在慕尼黑香格里拉酒店参加国际计算机学术年会上，我们中方参会代表和大会主席合影留念的照片。从左到右：中科大计算机系主任杨学良教授，大会主席、我、来自美国斯坦福大学张XX。 　　中科大计算机系主任杨学良和我，在慕尼黑宁芬堡皇宫游览时的合影。 　　这是艾希一家盛情接待卓新平夫妇和我的照片。 艾希是慕尼黑德中友协的成员，她和她父母曾多次到中国参观游览，对中国留学生特别友好。每年圣诞节前夕，她会邀请一部分中国留学生到她家做客。 她曾接待过中国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先生率领的三人代表团，并在她家住了几天。 　　这次与我去艾希家的卓新平，湖南人，酷爱读书与写作。他在慕尼黑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是国内研究基督教历史的权威专家学者。回国后，任中国社科院宗教研究所所长，他撰写的基督教方面的书籍在国内有比较大的影响。记得八十年代末，我爱人回国时，曾帮他带回将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书稿。回国后，我们彼此都有联系。二十年前，每次我出国访问，他都会抽时间到北京下榻的酒店来看望我。 　　我后来在汉堡大学弗兰茨教授的引荐下，以客座研究员身份加盟位于慕尼黑硅谷的西门子IT研究中心，这里有欧洲硅谷之称，周围密布有许多IT小公司。八十年代中期，第95号楼曾参与了美国“星球大战”计划，负责其项目的教授，在上班途中被恐怖组织红色旅的遥控炸弹炸死。 进入这个研究中心，我经过了两道面试，首先是部门领导的面试，考察你的德、英语言沟通能力；接着是实验室头头的面试，考察你的业务掌握能力。最后一关，就是对来自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员，要进行政审，看你是否在德有过间谍行为，以及你国内的单位是否与军工有关。 西门子慕尼黑IT研究中心 　　我所在的西门子慕尼黑IT研究中心研究小组，组织了一次到水堡的郊游活动，我和我爱人都参加了。 我和我爱人享受野外郊游活动的乐趣。 　　这是西门子这个研究小组组织的另外一次活动，徒步攀登海拔2800米的阿尔卑斯山。 　　德国同事告诉我，只要天气好，从这里极目远眺，就可以看到60公里开外的慕尼黑市区。 　　我们从500多米的悬崖山顶下来，下山的路非常陡峭，难以把握。在陡峭的山岩下，有一个啤酒屋，我们就在这里喝啤酒，吃烤猪蹄膀。 这次登山活动，由于没有穿专用的登山鞋，下山时我左右的两个大脚拇指都充血了，疼痛难耐，一个星期后，这两个大脚拇指的指甲壳都脱落了。这个教训是深刻的，事前我的德国朋友就问我，你有没有登山鞋，我回答说有，当时我误以为在国内买的名牌旅游鞋登阿尔卑斯山没有问题。 　　下面的照片是我和我爱人在瑞士、奥地利、匈牙利，以及德国柏林、汉堡、慕尼黑等地旅游的部分照片。 瑞士卢塞恩 瑞士去少女峰途经的小镇 奥地利因斯布鲁克 奥地利因斯布鲁克 奥地利多瑙河 匈牙利著名的巴拉顿湖 德国柏林威廉纪念教堂 德国汉堡 德国汉诺威皇家公园 德国旅游小镇林岛 德国旅游小镇林岛 德国慕尼黑街景 德国慕尼黑皇家植物园 德国慕尼黑宁芬堡皇宫 德国慕尼黑英国公园 德国慕尼黑英国公园 　　来自台湾留学生刘XX（正中的）的乔迁之喜，我们来自大陆的邻居向他祝贺，在慕尼黑他的新居欢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