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下:少年的三次日全食

山中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早晨上班,妻说Union站人山人海,估计都是坐车去大瀑布看日全食的。</p><p class="ql-block">我的记忆中,经历的日全食有两次,都是在国内。一次是在我5、6岁的时候,邻居龙姨家门前放了个水盆,同院的几个小朋友围着水盆看水面上的太阳,偶尔还拿着黑色啤酒瓶的碎片仰头看天。进入全食时,周围漆黑一片,似乎周遭从来没有如此黑暗,于是院子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拿起自家的铝盆一顿乱敲。老论儿是天狗吞日,要敲铜盆吓喝它最终吐出来。铜盆显然当时是没有了,大家也情知是玩儿,所以在那情趣寡淡的年代,衍生出一场自发的狂欢节。说实话,重返光明时,小小的我还真的长舒一口气:觉得失去光明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没有太阳绝对不行!</p><p class="ql-block">第二次应该是小学,在教室里上课,天突然黑了起来,我们知道是日食,所以大家都在黑暗中静静等待,至今我似乎还记得黑暗渐起时,周遭那一双双因激动而晶亮的眼睛。重见光明的一刻,全校一片欢呼。</p><p class="ql-block">当然还有一次是在电影《红高粱》里,影片最后鬼子的卡车被炸毁,在尘埃溅落中,“我爷爷”和“我爸爸”逐渐显出身形,此时头顶上火红的太阳被覆盖又逐渐复出,那一刻百感交集,“我爸爸”扯开嗓子喊:娘!娘!上西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