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这些天来,一直沉淀在过年的氛围中。年味像一坛陈酿的老酒,弥久犹醇;像芬芳的花朵,越飘越香;像一首雄伟的史诗,铿锵有力;像一幅历史的画卷,美不胜收!</p><p class="ql-block">年味是什么?远古的年味是隆重喜庆。年是一种怪物或怪兽,它年关出现在村庄部落,残害百姓,吓得人们四处躲藏。一位壮士与它撕杀,牺牲了,这怪物也被赶跑了。人们也因此安居欢庆。他们贴红纸,敲竹响,祀祭神灵。这就是当时的过年,一直到殷商秦汉、隋唐宋元明清年代。辛亥革命后将阴历正月初一正式定为春节。年味从远古飘来,生生不息,经久不衰。它凝聚了千百年来中华民族的心,汇聚成精神文明的磅礴力量!</p><p class="ql-block">在我的记忆里,二十世纪五十至七十年代末,年味的底色就是温饱。"大人盼莳田,小孩盼过年"。大人一年盼着扦秧,扦秧了才有希望,水稻过四五个月就可收获了。收获才一年有饭吃。小孩盼过年,过年小孩才有肉有鱼有鸡有饭吃,有新衣穿,有鞭炮放,有欢乐开心。一般家里年底要买几丈白布,並用蓝或黑色的染料染好,请个裁缝,做一、二天衣服,新衣新裤又优先给大的儿女做,穿上一、二年又传给弟妹老二、老三穿,穿了五、六年还要缝补再穿。不管怎样,大的哥姐有新衣服穿高兴,小的弟妹接着穿也高兴,毕竟又是"新"的。吃是年味重头戏。一九六二年散食堂家里分了四两猪婆肉,父母去黄草洲(肥田乡同心村)和</p><p class="ql-block">奶奶过年了,我带着大妹在永济乡花园村周家冲过年,这猪肉只闻着香味,一动也不动下,口馋了也忍住等父母回来才吃。还有一年,家里稍微好一点,买了5斤肉过年,母亲用它炖箩卜,煮熟了捞出来放在砧板上,竟被我们兄妹一抢而光,母亲喃喃地说"吃吧,一年没吃肉了,苦了你们!但也留点歇客。”,望着母亲的酸楚的脸庞,我用双手护住猪肉,说"别吃了,这肉还要歇客,”不能让客人来了家里人脸上无光!”玩,农村文化生活贫乏。有时父母给个十响、二十响最多五十响鞭炮给你放算是幸运的。除夕家里大人要守太岁到天亮,还要打鞭炮半夜闭财门、天亮开财门,全村及附近村鞭炮声此起彼伏,响彻云天!“三十比鸡,初一比衣”,初一,家家户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穿着新衣新鞋,气洋洋。贺新年,语甜甜,情绵绵,小孩尽情地玩,放鞭炮、跳天井,大人串门拜年,汤皮、刮皮、豆子等农村特色小吃装满一团盒,喝茶饮酒,处处飞扬欢歌笑语,好一个热闹非凡的景象!还有正月十五的元宵节,更是把新年热闹推向新的高潮。家家户户灯火辉煌,虽是煤油灯,也不失明亮,舞龙灯,进门入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元宵的晚上让乡村人们彻夜难眠、欢呼雀跃!八十年代至二十世纪初,年味有了新的韵味。温饱不再是底色,但亲情友情的底色也未改变,进城后,没有乡村的味道,但走亲访友拜年的主题没变。吃年饭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一般是年少的或晚辈向长辈提点礼物辞年,再正月初向长辈拜年,长辈再请晚辈吃年饭,然后晚辈再请长辈吃年饭,或单位同事及亲友互相请吃年饭。这年饭一般很丰盛,主人尽家里最好的待客,八碗十碗大肉大鱼上席,蒸、煮、炒、炖十八般武艺上,还有酒、饮料等,美仑美奂,美味佳肴,涎水绵绵。既彰显家庭好客风范,又演译人间尽善尽美年味!到了九十年代后,有了电话、手机,信息、语音、彩信、微信拜年,又风靡亲友网朋友圈,年味飞扬在网络世界,展示新年欢快的亮点!二十世纪一十年代未及二十年代,吃年饭少了,除了家人外,亲朋好友很少聚了,要聚也在酒店不在家里,那家的年饭味且行且远了。没有它,这年味似乎少了点什么!还有穿新衣穿新鞋,也不时尚了,因为衣服鞋子经得穿,似乎一年四季都是新的。但打扫卫生,贴春联,除旧迎新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几乎家家户户都必须搞。但不少家庭请人搞卫生,付工钱,又似乎与传统相逆而行。可我却坚持自己搞卫生,窗户门框,桌櫈椅柜,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地板天花板,阳台等,擦、洗、扫、抹、晒,面面俱到,不留死角,一律清洁一遍,不留一粒灰尘,前年搞卫生扭伤了腰,撞伤了头,去年搞卫生又磕伤了左娒指。当看到明净的窗户玻璃,整洁的房间,闪亮的地,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因为我坚守了勤劳艰苦的传统,劳动者的本色仍然熠熠生辉!</p><p class="ql-block">年味,散发和聚焦的是家的味,是新的味,是圆的味,是希望的味。不管过了多少年代,其味不变,主题不变,底色不变,人们在其中分享多少欢乐,也默默无闻地付出多少辛酸苦辣,更释放出多少家国情怀。</p><p class="ql-block">年味早己过去,但我的感觉似乎还在飘逸,还在百倍地千倍地为它添光增色,聚韵凝神,为下一个年的年味迎来无比的神奇与壮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