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摄影 李秀亲</p> <p class="ql-block">清明节即将来临的日子，回乡祭祖，坐在飞驰的动车上，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勾起儿时难忘的记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记得每年四月即将来临的时候，微风吹拂的麦田，是返青蓬勃之势。在父亲的带领下，一家老老少少带着祭祖的用品，还有母亲做好的菜品，其中一道菜就是韭菜炒鸡蛋。春天，正是吃菠菜韭菜的时节，父亲离休后，庄稼地里又大显身手，其中就有他每年开春种的绿油油，细细高高的菠菜，除了满足家里及亲朋吃，还鼓励几个姐姐哥哥去村里的集市上去卖菜。而母亲做的菠菜卷也是记忆中春天的美食，母亲蒸的韭菜鸡蛋包子，则是春天最不能忘怀的美食。</p> <p class="ql-block">故乡的风，在春和景明的清明节来临的日子，已是花香四溢，春暖花开。</p><p class="ql-block">一出车站，迎接我的是大姐、三姐还有弟妹热情洋溢的目光。一树一树的紫叶李，开得艳丽无比。直插云天的杨树，正是记忆里已有的样子。小时候 ，每到这个时节，折几段杨树枝，用脚撮一撮，割取成几段。抽出茎干，只剩下杨树皮。再拿刀将一端的皮去掉最上面的一小节，一个个杨树皮哨子就成为难得的玩具，吹响在故乡春天的风里……</p><p class="ql-block">位于晋南大地的家乡，总是带给人温暖的。那天，是三月末的倒数第二天，空气中竟然就弥漫着夏天的味道，正午的温度也达到了二十七度。</p> <p class="ql-block">正午回到老家，吃了一碗弟弟做的久违的家乡美食臊子面。晚上，一顿苜蓿拨烂子（老家叫固类，音意）是大姐的手艺，也是家乡的美食小吃。大姐做的手法是将洗净的苜蓿加入面粉后不断的揉搓，以便让面和菜更贴合。而且听大姐讲，妈妈就是如此做的。我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我做这个小吃时还是不到位。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缺衣少粮，每到清明时节，所剩的白面已经很少了，母亲做的菜拌面的拨烂子，竟然就有了记忆里唇齿留香之感，而就连擅长做饭的弟弟和大姐夫，也直言做不出她老人家的口味。</p><p class="ql-block">说起苜蓿，就想起小时候村口土城墙下的一片洼地，那是生产队专门种苜蓿的地方，还记得苜蓿花开的样子。当时的苜蓿草是作为牲口的饲料，时常有人会趁机悄悄摘上一些嫩叶尝个鲜，想想那时候吃野菜是常事，这些也就不足为奇了。</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一大早，也是三月末的最后一天，用过早餐往老家赶，坐在弟妹新的宽敞的汽车上，感叹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变化。目睹着熟悉又陌生的家乡，花香满园，绿意盎然，平阳大地真是春来早。</p><p class="ql-block">那些熟悉的地名，从眼前闪过，我们沿着滨河路走108国道，这是小时候通往县城的路，如今的家乡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寨子，有一点熟悉的感觉，这里已经是我们村子了。等到南门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响起，知道有人已经早早上坟了。看望了长眠于此的我苦命的二姐和二姐夫，继续前行不远就过了以前的大坡池。小时候每到下雨这里就会有一池子水，而我在八岁时坐在靠北的那条路上，每天等待母亲回家的场面历历在目。那时二哥因为医疗事故住院治疗，母亲和在县城工作的父亲亲自去照顾他几日不归，而坐在离学校不远的那个斜坡上，等待母亲回家的身影，久久不能忘怀。那时年龄尚小的我，竟然忘了还有东门口那条去往县城的路，也是后来常去襄汾县城的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四十多年前记忆里的画面，再看时，那个高墙大院，竟然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因为四周都是一家一家高高的门楼，熟悉的小巷，也时有时无地与记忆里大不相同。</p> <p class="ql-block">老屋随着二哥追随父母而去，也变得人去楼空。一切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只有那棵核桃树，高大挺拔了许多，也许它还记得我少时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老家祭祖的习俗是在清明节的前五天。看着一席席麦田，是记忆里的模样。而小时候记忆里的土城墙几乎不复存在。一出城门，一堆堆垃圾让曾经过往里的美好打上了折扣。那些乡间小路也没有了儿时平展的画面。那个打麦场则变成了庄稼地，还有那个曾经的菜园子，也是绿油油的麦地了。</p> <p class="ql-block">今年恰逢父亲诞辰百年，正值清明，一家老少特此立碑，缅怀父母大人平凡而又不普通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严父生平：襄陵赵曲人，中共党员，生于贫困家庭，少年勤奋好学，吃苦难劳，学成铸造技术。早年参加革命，解放时期， 1947年参加兵工厂工作。建国以后，历任襄汾汽配厂、钢厂厂长、建筑公司主任、二轻局经理部经理、生产股股长等多个单位领导职务。1980年从汽配厂离休后，积极参加农村改革。为人淳朴，乐于助人，和睦乡里。不幸于1986年8月22日病故辞世，2024年恰逢诞辰百年，后人痛悲，立碑为念。祈，永泽福恩！</p><p class="ql-block">慈母生平：襄陵梁坡人，生于富贵没落家庭，少时从学家兄，秀慧娴熟，早持家道。幸得良配，教养三子四女，一生精于农务，长于裁剪，济惠邻里，善良温和。积劳成疾，不幸于1992年3月30日病故辞世。今逢清明，立碑为纪，求，泽被余庆！</p><p class="ql-block">悲乎！天人永隔，仰止先德，叨念音容，后人追思，当不失其德，不堕其望，励志奋进！</p><p class="ql-block">不孝子孙同泣敬立，甲辰年清明。</p> <p class="ql-block">弟弟撰写的父母生平，让我又一次次在脑海中想起与他们相处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我与父亲一起走过了二十二年的岁月。在这短暂的时光里，他的勤劳、坚毅、勇于进取的优秀品质，他善良真诚，乐于助人，热爱生活的高贵品格，深深地影响和感染了我。</p><p class="ql-block">想起我与母亲相处的二十八年的时光，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一样。母亲的音容笑貌时时在我脑海中浮现。看见浩瀚的星空，就会想起那些个夜晚，我们一同躺在老家的院子里，看北斗七星的闪烁；给孩童讲故事，也会想起妈妈曾经在夜晚来临时，讲起的西游记的篇章；而那些故乡的美食飘香里，有妈妈味道的留痕……曾经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天人永隔的岁月，是对父亲母亲无尽的思念。多想再亲口喊一声，爸爸，妈妈！多想让二老也吃吃女儿做的可口饭菜！多想牵着您们的手，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可记忆里，只能是棉花地里，父亲母亲忙碌的身影，还有难老泉旁的思念，晋祠公园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又是一年清明至，愿在天堂的亲人们一切安好！</p> <p class="ql-block">写于2024年4月6日</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0.cn/1bnc2h1g"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父亲，我最敬佩的人</a></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0.cn/1aoxhsn7" target="_blank" data-link="create">忆往昔岁月，母爱如此温暖</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