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之三十二

严隽圻1833478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字作者: 徐文宗</p><p class="ql-block">编辑制作: 严隽圻</p><p class="ql-block">照片摄影: 费永茂</p><p class="ql-block">背景音乐: 军 魂</p><p class="ql-block"><br></p> <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b><br></b></p><p><b>十二,步行回连</b></p><p><b><br></b></p></h1><h3>完成了在查哈阳的水利大会战,我们在原地休整了二天,在整理自己的物品时,特别是打背包,垫被都冻在草和水泥地上,费了很大力气才拉起来,除去粘在垫被上麦秸稻草,拉到外面匆匆吹晒一下,就打起来,因为有些湿,这背包比来时重了很多。当地的连队组织了欢送大会,我们还参观了住地的连队概况,此时的要离开大兴奋不已,总算结束了这倒霉的生活。<br></h3><div><br></div><div><br></div><p></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回去,我们还是整体步行,按照来时的路径步行了三天。回去的时候比来时要更辛苦一些,因为到处都是雪遮盖着,公路上的雪被车辆碾压过后很滑,第一天还可以,因为是有回家的兴奋,大家一路有说有笑的前进。以后的二天越走大家觉得越累,身上的背包简直是压在身上的一座山似得,不断的有人被雪滑倒,路途中每次休息都好像是得了大赦一般,也不管地上怎么样,放下背包就坐在背包上休息。尽管这样的行军已经非常辛苦,但是团长还是在行军的几天里搞了几次卧到匐匍爬行前进的军事演习训练。每次的训练大家都被搞得狼狈不堪,许多人的手和衣服都被拉破了。在回来的路上,我记得在甘南十四连(第二年调到了十一连武装连)顾根林得了克山病,不得不在甘南治疗,在他住的旅馆隔壁是一个毛皮加工场,那沤皮毛的臭味整天在屋里无法散去。生病住在那也真是受罪。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跟汽车回团了。我们的步行行动在每次我们在老乡家住宿时,老乡对我们这些小年轻从大城市来,受这样的罪也都感到同情和敬佩。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才真正了解东北三大怪,(一怪是十八.九的大姑娘吊个大烟袋,二是窗户纸糊在窗户外,三是小孩吊在房梁上)的典故和一些生活的风俗。那时东北农村的男女都吸烟,农村老人有没有福气看他的烟杆长短就知道,越长说明福气好,因为有人服伺点烟。我们步行路过的那一带,女孩子管父亲叫叔叔的,只有男孩子才叫爸爸的,他们认为女孩子是人家的。女孩出嫁的礼金基本是按闺女的体重而定的,我们笑说那是卖人,不是嫁人。</p><p class="ql-block"><b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第三天午时,我们到达讷河与我们农场交界处,团长要求各个连队集合,讲了话,要求各个连队回连后要总结这次参加水利大会战的工作等。并发出命令要求全体人员用卧倒匐匍前进.跑步冲锋的军事训练方法回到各个连队。一声令下,我们背着背包全体跑向地里卧倒匐匍前进约五六分钟,突然,吹起了冲锋号,我们爬起来就向十一连的地里冲去。地里都是10过分高玉米茬树着,由于风的作用,雪因此也比其他地的厚,我们背着沉重的行李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碰碰的跑着,不时的被玉米茬绊倒,此时各个连队大家都跑得怎么样,谁也顾不上,只想往自己的连队跑去,跑得那个累呀,腿上好像有东西拽住一样,人此时也摔跤摔的浑身是雪,汗也湿了内衣,帽子也戴不住了,跑啊跑,在十一连往十二连的上坡地时,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左右一看,那么多的人此时却显得稀稀拉拉的,每个人都东倒西歪的在走,没有人还能在跑。我也开始慢慢的走向连队,真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是满处都是尖尖高崛的玉米茬,没有地方可以让我坐下。<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只好向着坡,沿着垄沟,躬着腰慢慢向连队爬去。终于爬上了坡,看见连队中的房屋,这时那个高兴啊无法形容,走着走着,可老是离连队有一段距离,此时我的步伐已是跌跌冲冲的了,看到前面有一丛柳树趟,我赶紧走到那,什么也不顾,一屁股就坐下来休息,可人感到不是那么舒服,想动一地,但是此时怎么也动不了,后转一看原来二根手指粗的柳枝将我的背包卡住了,我实在也没有力气拉开,索性放开随意靠到行李休息,这一休息就是好长时间,好几次我也想起来,可实在太累无法拉开柳枝爬起来,季庙虹他们几个到了连队,饭都吃好了,见我怎么还没有到,就出来找我,这才将我拉起来。回到连队真是好,放下行李,温暖的屋内顿时浑身舒坦了。<br><br><br></p> <div><br></div> <div>查哈阳修水利是我人生生活中遇到的最艰难的考验。1969年在刚到黑龙江的这一年我们就接受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磨练,因为有了这一些打底,在以后的日月里,我都能顺利的面对和接受考验,都能圆满完成种种任务。<br><br><br></div>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 徐文宗 上海下乡知识青年,中共党员,1969年5月从上海下乡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5师54团2营12连;1970年参加武装连到11连;1976年到2营营部食堂工作。1979年2月返城回上海,退休后定居上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