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旧事1.2

也无风雨也无晴

　　江面开阔，依稀看得到江心洲的树影，往来的轮船时而一声呜咽。

我去派出所的时候，仿佛听见有人在打电话说到“老牛啊”三个字，还抬头留意了，所长办公室。

笔录开始我还觉得挺感动的，可能都是女性吧，警花看我哭得没法完整表达，还给我递了纸巾，安慰我什么都别怕，笔录记得很认真。可当我说出“牛德江”三个字，虽然我泪眼模糊，却看得到她脸上一怔，迟钝了。

“吕老师，不该……洗那个澡的，证据保存好啊！社会……”

门开了，进来个瘦高个。

“有时是复杂的……”我俩单独她说的最后一句。

“所长，英华国际学校的，强——奸！”她把笔撂下，似乎带着愤怒。

他们示意我继续。

“我当时人是懵的，以前只听说过别的老师的事，甚至包括我们学校的女校警、女宿管，只要……”

“听说的不能作任何依据，”男的很粗鲁的打断了我，一脸不屑，“可不能乱说！”

“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蹲在洗手间里哭了很久，后来洗了澡。”

“你怎么确定遭到强奸？”

“强奸过程……”

笔录到后来我不想说了，哪刺痛我，男的越是问，警花都翻了白眼。

“吕老师，你这个事我们很同情，后面会认真调查，密切……”

我已经气到不想听他的声音，起来转身要走。

“哎哎，你这……等等！签字，画押！”

那一刻，好像我成了罪人。

彭诚的电话不知打了多少。我手机一直静音，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