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早晨的闹钟像哨兵,准时的叫我们起床,叔伯几家的哥哥们还有时时惦念我的同年不同月的妹妹(二伯家四女儿)急毛燎燥的一遍遍催促着我加急,用她的话说就是;张家没有拖拉的人,准点的八点上坟祭奠仙逝的亲人,我是多么的渴望或者说祈盼这一天,因为乡下的习俗,清明节出嫁的女儿不能上坟,只有家里有老人去世方可让女儿们上坟(新坟),去年德高望重的二伯去世,我们悲伤后也有了一次上坟扫墓的机会,我们叔伯家所有的姑娘们不约而同的去给二伯烧纸,当然最悲伤难受的要数我了,承蒙两个哥哥厚爱,总是故意躲避着这个话题,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妈妈留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可以吵可以闹可以放纵,唯独不可以让妹妹伤心,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家规,记得二哥为了不让我受气,被爸爸责骂卖家贼,大哥大嫂更是“女子女子的”不离口,所以这么多年来,没人在我跟前提“妈妈”两个字,我知道他们故意逃避这个话题,可随着年龄的爬坡 我越发的对亲情的浓烈,有时候一个人哭被窝,有时候莫名的提条件,有时候傻傻的发呆,寻找别人嘴里妈妈的影子,有一点我是记忆深刻的:那就是26岁的妈妈临终前爬起身对着爸爸叮嘱:不要把女子送人,让姊妹三个亲去,要知道有两个哥哥的妈妈是多么的渴望我的到来,也恰恰是岁月的无情,活活饿死了妈妈,外婆不止一次的念叨着这一句话!也是因为妈妈的坚持,才有了我是张姓的权利,听外婆说,和好,下柏…的人家三番五次的要抱走我,都被妈妈临终的叮咛给驱赶了,所以也才有了哥哥们护着我的情感,在我的记忆里二哥雪地里打着滚的骂我的老父亲,也被父亲连打带拽的和我分开,在那个伤心的岁月里,外婆降级承担起了妈妈的角色 ,才有了我,才有了我和哥哥们的团员!时隔48年,我都没有好好给妈妈上过坟,所以今年我是隆重的,是深情的,是装了一肚子委屈的……晨五点四十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三个哥哥家和我那在煤堆里拼搏的要强的妹妹各自驾车回家,我跟妹妹搭乘,一路上寻找着妈妈的影子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妹妹用她在大伯母那里搜寻来的信息给我讲述着她也陌生的婶娘,:说妈妈长相清秀,像我的大哥,我和二哥像爸爸,更多的是表面的福相,妈妈个子高挑消瘦,一个人凭借给邻居家圈窑洞做饭,换了一间窑洞,说要给他大儿子娶媳妇,所以时至今日,那间窑洞依旧被大哥收拾的干干净净,哪怕是盖了新房,搬了新家,但懂事的哥哥总会回老屋子打扫,多次有人要买,哥哥都婉言谢绝,你们可以住,但我不卖,那是妈妈留给我们的念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人逢知己千杯少 ,路与知心不经行,摇摇晃晃我们已经临界克城!妹妹那跳跃的眼神,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好幸福啊,咱们这一大家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祭奠有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三三俩俩齐聚首,祭奠仙人泪湿巾</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