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的母亲

孙桂芬

委托转发吕琢老师原创作品《弥留之际的母亲》 题记；作者目睹视频里母亲弥留之际的不舍，渴望和无助，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这一天一天，叫我如何不悲痛欲绝，无限伤感，泪流满面；下午，我在语音微信里听哲兄萍妹的痛哭声音，我仅仅只能做到了从中国科学院学术报告厅走出来，跑向洗手间里抽泣哭娘，我只有双手合拢，叩首祈祷，让老娘少点痛苦……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天啊，何不延读娘的生命？地啊！何不让我的娘再活几年？ “千柱短香缭绕书不尽母亲一生辛苦，万声长哭动天唤不回慈母万代恩情”，投靠幽谷远方的尘土，天光云影人徘徊”。哲琢珂萍与娘息息相关，难以割舍母子，母女情！梦里依稀慈母泪，堂前悲切哭娘声！如果真正如命学里所说，“150年后，死者将会以另一种身份投胎做人”，如有来世，哲琢珂萍依然愿做娘的儿女！ 老娘的一生是凄惨悲凉的一生，是在胡家大屋受人嫌弃，歧视的一生，是被丈夫吵架时毒打的一生，是在在衡阳县洪市教育单位被同事欺负，排挤，被一些基层领导冷眼相待而低人一等的一生， 母亲的一生在四个子女，（哲琢珂萍）心里，永远都是最伟大的母亲，母亲一生为人处世光明磊落，坚守妇道！母亲是一位出色的教师，爱岗敬业，教书育人，为学生答疑解惑，指点迷津，教学成绩卓越，让领导，同事认可，让家长与学生称赞！母亲的一生是光辉灿烂的一生！母亲如升天后将会化作一缕青烟，奔向天堂，永远闪耀在天空上最明亮的星空！“白云望断，萱堂风冷”，母亲的一生续写着吕府家谱上浓墨重彩一页！母亲寿享高龄，慈仁梓里，典范永垂千秋！ 正文： 弥留之际的母亲 2024年农历七月十三日，是哲琢珂萍的母亲寿诞，母亲今年86足岁，下半年就是87岁的开龄。2024年3月22日下午开始，老娘神志不清，长期处于昏睡状态，醒来总说糊涂话，拉屎拉尿都在床上，自己随时随地就脱衣脱裤，说要上厕。母亲的这种失去常态的病症，只能说明母亲的生命走向倒计时的“终点站”。我的兄长和妹夫，于2024年3月23日将老娘送进了衡阳市中医院住院治疗。老娘生育有三子一女，第三个儿子吕珂于2010年8月27日凌晨四许去世。如今，四娘崽，今生今世极有可能要永别！想起老娘，念起四姊妹之胡母，怎令琢舍得放手让老娘驾鹤西去！母亲的肉身，是哲琢珂萍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缘，娘是我们四姊妹的根，根在哪，哲琢珂萍的思念在哪。 生活里，有很多人都以一个“忙”而忽视了做子女的责任和义务。等到失去之后，我会回忆曾经的美好，老娘省吃俭用仅存的一点点钱元，就算全部用护理老娘的一切吃住行，如果钱全部花费用完，老娘的后事，我们再商议共同“凑钱”！因为老娘一生饱受丈夫欺凌，因为父亲是地主家庭，老娘带领儿女长期住在娘家，（衡阳县洪市镇高炉村胡家大屋），深受娘家人冷眼歧视，饱受嫂子弟媳风言风语和对外人不如！在工作的教书生涯中，老娘因丈夫的家庭阶级成份是地主家庭，处处受到了当时的社会或教育同行，同事的打压和排挤，所有的苦和累，老娘默默承受苦不堪言的贫穷，那时社会乌天黑地和有苦不能诉，哑巴吃黄连的委屈！ 现今，母亲在弥留之际，我在北京，不能床前端茶喂饭，不能侍奉老娘，将老娘送往养老院，是逆子哲琢萍不孝之子，坚苦日子过完了，我的娘却老了。好日子开始了，我娘却要离去，这就是我苦命的老娘！ 娘健在时。我在湖南省衡阳县洪市教小学，后聘请到湖南省衡南县交警队做新闻专干，后来我到夏明翰中学（初中）任教。尔后，我求学在北京师范大学读博！我回衡阳时，娘却住在衡阳冶金家属房屋（租房居住），我的工作在内蒙古，天津，常德，现在在北京，琢在北京大学读博时，娘却要“西去了”，这就是娘不孝的儿琢。娘生我时，剪断的是我血肉的脐带，这是我生命的开始，有一天，老娘如果要西去升天时，剪断的是，琢，情感的脐带，这是，哲，琢，萍生命的悲哀！ 慈母万滴血，母亲生哲琢珂萍一条命，哭留老娘能活着，琢流千行泪，琢端娘的“饭碗”（我是教师子女招工，通过考试的渠道进入了教育单位）陪琢一路行！由于我执着追求，读大专，读本科，考上湖南师范大学研究生，再读北京师范大学博士！从教小学到交警队新闻专干，到县委办公室秘书，到初中任教，高中教学，读研究生后任教衡阳政法学院，到内蒙古巴彦淖尔市教育局，到内蒙古教育厅，到常德教育局，一步一脚印，我才走到了今天在读的北京大学国际博士班就读。2004年我彻底调岀了湖南衡阳，真正走岀了衡阳县洪市学区。2005年10月，娘和父亲搬去衡阳市冶金厂租房居住。2006年我从内蒙古教育厅调到湖南常德教育局。从此，我很少回衡阳。一年到头，我没有去看望父母几次。母爱百般浓，未报母亲恩！ 回望现在，我们与父母的今世情愿是前世的修行，能成为父母眼里明智的孝顺子女，是我们今世的修行。岁月无情，生命有限。我，哲兄，妹夫小曾，萍妹多么希望老娘能多伴随子女人生路上一程。多么希望老母亲给我们和孙辈，外孙，曾孙，外曾孙更多的教诲，更多的人生经验。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喘息着。我知道老娘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的心中充斥着无尽的悲伤，可是我还是要坚强。 我在北京，不能守在母亲身边，我的妻紧握着母亲的手，感受着嫁娘的温度。我看着视频里母亲的脸，我的眼泪无法控制。我感到气喘吁吁，无法言语。母亲转过头来看着我的妻。母亲的脸上充满了温柔的，久违的笑容。我知道母亲已经明白了儿女们的感受，也知道母亲想再次坚强起来。 母亲过去的一切在我的脑海里都清晰起来，想起了母亲的优雅，母亲的睿智，母亲的耐心，母亲的爱。无一不让身为子女的我们感到无尽的感激和敬意。 人生苦短，世事无常，来日并不是方长。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常态，我们不必过于执着于此。我们要看开生死，也要想开生死。母亲在的时候，别嫌弃母亲，跟父母和睦相处，尽自己的责任去照顾好父母。母亲如果不在了，我们也觉得自己尽心尽力了，就会心安了，从而好好的活着，母亲也会走得安心。我也同时感到一份母亲的爱的力量，一道光芒，照亮了我的生命和我的心灵。母爱永存。 “久病床前一杯水，胜过墓前万吨灰”。人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的生死，亦如此。时光不语，寂静成花；岁月静好。缱绻成诗。我们在这时光的长河中，或喜或悲，或得或失。但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们都应怀揣一颗感恩的心，去珍惜每一个瞬间。时光不语，寂静成花。愿母亲多活些岁月而缱绻成诗。 哲琢萍家里有娘才是福，万爱千恩都在唱。坟前千滴泪，不如孝娘床前一碗水。生前多尽孝，比死后我们三姊妹做什么都有意义了。“生前的一碗水胜过坟前万堆灰”，这句话源自于我们的日常生活经验。生前一碗水，代表着我们对父母的关爱和帮助，这种善行充满了生机和话力，如同水一般清透，滋养。而坟前万堆灰，则代表了死亡和哀痛，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命运之一。 文化是一种深厚的底蕴，一种历史的积淀，一种民族的灵魂。善良是一种内在的品质，一种源自内心的情感，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美德。良心是一种内在的道德观念，它指引着一个人在面对各种诱惑和挑战时，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孝顺父母很简单，顺随他们，简单一点，让父母心安，心顺。就是做子女最好的孝顺慈乌反哺，羊羔跪乳。厚养薄葬，是我们用实际行动和真心真情回馈母亲给予我们的恩情在母亲老年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做子女的用自己切实的关爱，帮助母亲过好当下的生活，顺随母亲的心意，才是我们回报母亲的最佳方式。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春草萌动，万物皆显，又是一年清明时”。眼看2024年4月4日是清明节，离清明节还有8天，8天后，萍会回衡阳侍奉老娘，却不知老娘能不能“躲过”8天的厄难。想起古人清明插柳寄托时先人的哀思，娘虽在，苟且残延，住在医院里，双脚走不了，就在地上爬走，爬走过程中，到门边，母亲的脸被门框挂岀了一条口子，当时流了一点点血迹，琢看到母亲脸上结了血痂的照片。令我心痛不已。母亲目前病情的状况，分不清亲人和探望她的人，母亲真正是生不如死，怎不让琢心粹。清明节有插柳习俗，“柳，留也”。哲琢萍虔诚祈祷老娘留在人间！今天，我也学仿古人，让思念的雨化作文字，寄给活着的老娘，表达琢的内疚和千千忏悔！同时，琢将这段文字寄给珂弟，盼望珂弟在九泉下为老娘改过祈福，延续凡间生命！ 儿女报答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生者寻根，叶落归根。有人烟处，必有血脉传承。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我是人子，我也是人父，我还是人夫，我更是父母血脉的传承，我是吕门赤子。也是父母的不孝之子。无怪呼，有人去：“父母在，家就在，父母去，家就散了”，每念及此，琢心啼血，哀嚎痛哭！每一年的清明节，彰显的是人类一种血脉的传承和责任。 2024年3月26日深夜至27日凌晨3时许。吕琢写于北京 请最专业的护工在衡阳市中医院病房里精心护理母亲 琢的妻子在医院的病房里探望母亲，婆媳感情情深意重 图为2024年3月27日下午。妹夫曾新兵在衡阳洪福苑养老院探望岳母 下面三张图片是作者在百千张图中造取的“缩影”，母亲的第二个儿子吕琢在外地工作，不能守在母亲身边，不能床前端茶喂饭，不能侍奉老娘！ 在北京，吕琢参加国务院参事室研讨与提案撰写（左一是本篇作者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