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和印象 - 认识林风眠

苏.苏

林风眠，这个名字，即使是改革开放那些年，也是淡化的遥远的很少被人提及的。而我，一直以为林风眠是民国初年的画家，外加林风眠的名字，好像林中微风里休眠，让人更加觉得像是鸳鸯蝴蝶派。

我是直到给小孩子找学画的老师，在这里美国，认识了一个曾经在杭州艺专读书跟过林风眠的老先生，才开始看到林风眠的画，和他传承的画风。原来林风眠不是古人，而是同时代的人，和我们的祖父母差不多岁数。

林风眠的画，我是看一幅爱一幅。当时我就喜欢印象派，对野兽派还没有多少认识。林风眠的画风，特别是仕女图，在十多年前的我看来，是结合了国画的写意和西画的形准，外加印象派的朦胧。

赵无极回国跪师救难的故事，微信上看到过无数遍，像电影情节一样，却是让人扼腕叹息。还有明星王丹凤和阔少柳和清，住在文化广场对过的陕南村房子里，其实也是落难之人，但是惺惺相惜伸手帮扶，一是识货识人二是仗义行事，因为谁也不知道后来还有翻身的日子。

还有赵无极，有个朋友有他一幅小的素描，让我羡慕得不得了。当然赵无极的画，最好的是颜色，浓烈泼洒大气磅礴，也是我一向非常喜欢的。和常玉的阴柔之美，正好是比驾齐肩，虽然论辈分，赵无极或许是要叫常玉爷叔的，但是有多少是一直住在法国的华人画家啊。

赵无极的儿子是我们位育的，跟爷其实一直异国而居没啥关系，老三届的好像。上一次听说，是赵过世之后，儿子和法国后妈在打官司。

还有林风眠故居，南昌路53号，同样的一边，再走十几步，走到思南路路口，就是我爸爸小时候住过的房子。

读大学的时候还是大学毕业了，有一天我和我爸在科学会堂巧遇听同一个讲座，课间，我们站在面向花园的台阶上聊天。我爸指着花园的右前方对我讲，那是我小时候玩的花园，别克车子停在另外一边。

我从小到大，复兴公园南昌路思南路穿来穿去走过无数遍，从来没有听到过那段历史。很长一个时期，那样的经历是耻辱的可怕的甚至是危险的，所以家里老老小小，都是避而不谈唯恐涉及。

前几年回国，又去逛淮海路复兴路，逛到思南路南昌路街角，发现那幢房子，已经没有了，disappeared了。Instead，那个路口，造了一栋不伦不类的，三四层还是四五层的，一栋玻璃的工房。

我要是在上海，林风眠的画展，是定规会去看的。

又及：

刚刚在读林风眠生平，其中读到林风眠与朋友，1924年5月21日在法国的斯特拉斯堡举办了“中国古代和现代艺术展览会”正式开幕，林风眠展出了共计42幅作品。此次展览会的特邀会长蔡元培对林风眠亦极为赏识。

法国的斯特拉斯堡，我们刚刚三月初在巴黎之前，在那里住了三天四夜。今年是2024年，100年之后了，想来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