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儿时的柳条帽儿

浩如烟海

早晨起来,当我对着窗外绿化带内一棵棵鲜花竞放的玉兰树发呆的时候,突然一阵阵柳笛声从南边那座楼上传来。<br>  抑扬顿挫、时断时续的柳笛声,在让我陶醉的同时,也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春暖花开季节,把柳枝编成柳帽戴在头上的那些快乐的事儿。<br> 小时候,每当冬季来临,村里就驻扎拉练的部队,每隔几个晚上,部队就会为军人、老百姓在村南一个干涸的大湾里放电影。自从我看了《小兵张嘎》电影之后,英雄嘎子头戴伪装草帽光辉形象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br> 儿时,故乡村西有一条名为枣徐南北方向的公路,不怎么宽阔的公路两旁种植着一棵棵垂柳,一条条缀满柳叶的柳枝,几乎下垂到离地成年人那般高。就是这些柳树,则成为我对故乡留下的美好记忆之一。<br>  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每到春暖花开季节,当一条条细长的垂柳枝上挂满了嫩嫩的柳叶时,我和小伙伴们就会来到这条公路上折柳枝。<br> 公路两旁的柳树品种为垂柳,大多个儿不高,碗口那般粗,大约离地两米高就分杈。我和小伙伴们从小练就了爬树的本领,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家爬到了垂柳的树杈处,一个个站在大柳树树杈上,伸开长臂,把附近的一根根长满柳叶的柳条或折或拽,扔到树下。感觉差不多了,立马从树上出溜下来。把地上的柳枝或柳条捡起来。大家找块平坦的地面围起来开始编柳条帽儿。 每人从攥着一大把柳枝或柳条中,挑选一个一根稍微粗点的柳枝,弯成一个圆圈,然后把柳条一根根缠绕在柳枝上。缠绕时都会试着戴几次,争取戴着大小合适。用不了多长时间,大家头上都会戴上了柳条帽儿。柳叶密密麻麻,猛的一看头上就像长了一块绿色小草坪。 我和小朋友戴上自编的柳条帽儿都很兴奋,商量着做各种各样的游戏。我们头戴柳条帽儿,从杨树上折下树枝当做红缨枪,从几人中选一名当队长,剩余的人排成队顺着田埂佯装巡逻,不时喊着口号;有时,我们在村庄的巷道里、村外的树林里模仿解放军战士搞侦察,抓特务,四处捉迷藏;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分成我方和敌方两大阵营,展开激战,各种“手榴弹”(土块、石块)在空中飞来飞去,有时双方的“战士”都有挂彩的现象。 我和小朋友戴上自编的柳条帽后,人人都有种自豪感,走在村里的大街上感觉自己就是解放军战士,人人都是小兵张嘎那样的英雄。也是儿时,我对自己编制的柳条帽儿非常珍视,出门就戴上柳条帽,回家就会挂在正面墙中央。当柳条帽儿枯萎之后,内心就会感到莫大的落寞。 <p class="ql-block">  冬去春又来,转眼我已到了奔七的人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柳笛和柳条帽儿不再是少年儿童的热宠,不再受人们待见。</p><p class="ql-block"> 可有的年份,在春暖花开季节我会折下几根带柳叶的柳条带回家,编成柳条帽儿戴在头上自娱自乐,却不敢像儿时那样戴着柳条帽儿走出家门。</p><p class="ql-block">  又遇春暖花开季节,再过几日我会回到故乡绣源河沿岸,从那一排排柳树上折几根柳枝柳条,再做一次柳条帽儿戴在头上,看能否找回儿时戴柳条帽儿幸福快乐那种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