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经历(四)

缪炳祥

<p class="ql-block">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转眼间老婆的探亲假期已到,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军营。我的心空荡荡的,就象失魂落魄似的。真期望下次假期快点到来,等待日子有点难受。三个月后,家属来信报喜说有啦,我看完信后,欣喜若狂,终于成功了,我要做爸爸了,激动得几个夜晚都睡不着觉。转眼间迎来了1986年元旦,新的一年开始就有了新的想往和期盼,想知道孩子会长什么样?我的愿望能实现吗?作为一名军人,虽然我有保家卫国的决心,也不怕流血牺牲。但我也有铁骨柔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86年1月11日那天在零下30多度的野外雪地里修车作业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我们连队一辆拉煤大货车在运输途中后桥半轴套管断掉了,需要紧急抡修。我们班长赖根泉带领全班人员前去修理。由于气温太低,半轴套管被冻住了,打不出来,我只好占到车底下去,拿着喷灯去给后桥加温。此时大个子战友沈士恒力气大,一使劲砸偏了,锤把劈断,八磅铁锤直接砸在我的头部,我当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五小时后,从昏迷中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我还活着。我听到医院院长的第一句话,说我命真大,再偏一公分就没救了。如果我当时真的光荣牺牲了,我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越想越后怕。等伤情稍稳定些我就直接转院到齐哈尔市部队的203野战医院住院治疗。我受伤后的七天,也就是1月18日,团司令部的调令就下到了连队,把我从离满洲里较远的二连调到离满洲里近的三连,这是司令部对我的关怀照顾。住院期间,我受伤的事一直没敢跟家里人说,怕家人胆心着急。老婆的信都是寄到连队的,我一封也收不到。老婆的预产期快要到了,我没给她回信她很着急,我更是心急如焚。等到我伤情稍有好转,我就向医院提出申请,要求出院带药回家疗养,探亲假期到了以后直接去团卫生队继续疗养。86年3月初部队批准我带药回家探亲疗养。我归心似箭,直接从齐齐哈尔出发回家探亲,我到家七天后,老婆就临产了。我马上把她送到乡卫生院里,那里条件有些简陋,没办法,因为去大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老婆本身就体质弱,又偏偏遇上难产。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呀。我也是个伤病员,怎么办?当时真急得象个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医生也手忙脚乱了,明明都能看到孩子的头发了,就是出不来。医生准备动手术,手术用的器械车已经推到我老婆跟前了,此时接生的医生说:动手术要打麻药已经来不及,孩子快缺氧了,我老婆也晕过去了,此时接生医生二话没说,直接用双手指插进阴道口用力往两边一扒,把阴道口撕开,这才把孩子拉出来,总算母子平安,松了一口气,我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真是福大命大,老天保佑。在乡卫生院住院一个星期后,我就她母子俩接回家,精心照料,我把在部队山上挖到的黄芪煮母鸡给老婆补身子,她身体恢复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月假期巳到,我又得回部队疗养,5月3日回到团卫生队继续疗养。在团卫生队疗养了4个月后,感觉头痛又加重了,9月4日又住进了203野战医院,29日出院又回到了团卫生队继续疗养。10月18日我再次申请回家疗养得到了部队批准,假期不限。我立即动身回家疗养,一直待到1987年3月4日感觉好些了才返回部队。因为我们连队的油机技师转业了,急需有人代替。所以这次我没有回团卫生队继续疗养,而是直接到三连去报到,任三连代理技师兼教员。87年6月7日家属带着孩子,由她哥护送来部队探亲。大舅哥也是在上海的空军部队当过兵的,他把妺妹送到部队后就回家去了。</p> <p class="ql-block">大舅哥送妹妹来部队探亲</p> <p class="ql-block">呼伦贝尔大草原</p> <p class="ql-block">雷达阵地上的防风罩下留念</p> <p class="ql-block">中苏国门会吾厅前留念</p> <p class="ql-block">满洲里国门中苏会吾厅内留念</p> <p class="ql-block">9月20日我和家属孩子一起回家探亲。11月10日归队。1988年1月担任连队党支部群众委员兼代理机师。6月1日因头痛严重又去团卫生队看病疗养,7月24返回连队。8月26日再没回家探亲。10月25日归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