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几天里

董伟宁

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几天里 出国旅游，已经成为一桩稀松平常的事情 —— 说走就走！有句话说：“功夫在诗外。”这功夫都花在了网上浏览 —— 做攻略；网上私人定制的 —— 机票、酒店；接机、送机 …… （功课做足，这是我们2024年春天下的一盘“棋”。）况且，新加坡，2月9日刚刚宣布 —— 免签啦！ 飞往马来西亚吉隆坡的飞机，座无虚席。 经过近6小时的飞行，我们顺利到达吉隆坡国际机场。网上预约了接机，联系上这位姓池的（祖籍福建客家人）“滴滴”师傅，他让我们在3号出口稍等一下。我们到达马来西亚的第一天，他开车载着我们前往马六甲古城。 “网约车”、“滴滴”，在马来西亚，手机打车软件叫 Grab （中文发音 “葛来卜”，据说这个软件在东南亚通行）方便、快捷，最主要的是因为便宜，几乎是公交价格。以后的几天里，出酒店到目的地，全靠它。 我们马来西亚行的第一站是前往距离吉隆坡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马六甲海峡古城。这是途经布城（马来西亚首相率政府部门办公并不在首都吉隆坡，而是布城）。这里是马来西亚“风水宝地”，著名的粉红清真寺就坐落在布城。 很巧，我们的行程正逢伊斯兰斋月节（要到下个月才开斋），小孩正在虔诚地诵读《古兰经》。 聆听这位华裔义工满怀虔诚地给我们介绍伊斯兰的斋月有哪些规矩。她说，你们和穆罕默德有缘，在斋月来到这里。 马六甲古城，600多年前，郑和七下西洋，六次停靠在此 …… 我们算是替他补上第七次 …… 而今的马六甲古城，因其悠久的历史，传统的文化，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这里有太多太多因为郑和七下西洋时留下的中国文化影响有关，还有一个多世纪前中国人下南洋带来的中国文化基因 —— 华裔和侨眷在此经营的百年老店一家挨着一家，店招大多数都是汉字，而且不乏颇具功底的书法。 　　已有百年经营历史的“三叔公”，是马六甲古城最大、货源最充足的食品、土特产商场。李克强当年偕夫人访问马来西亚，在马六甲古城留下了“三吃榴莲”妙论：“第一次吃榴莲可能有些难受，第二次吃就难忘，第三次吃就忘不了。” 马六甲古城的红屋，是马六甲古城标志性建筑。建于17世纪，是东南亚地区现存最古老的荷兰式建筑物。300多年来，它一直是政府机关所在地，直至1980年才改为马六甲博物馆。馆内至今还收藏有稀有的古代钱币和邮票。 坐在马六甲海上清真寺的海岸边我在想：见过南非惊涛骇浪的好望角，再看马来风平浪静的马六甲 …… 也许非洲人和亚洲人的秉性脾气和大海一样：一个张扬、一个含蓄。马六甲海峡是被称为东方“十字路口”，世界货运商船来来往往、是重要的海上咽喉要道。 吉隆坡的第二天，从富有特色的早餐开始 …… 诱人的早餐，所以排队的人很多。我们好像汽车开进了加油站。 瓦罐咖啡的味道，风味独特。这一大罐，边吃边啜，就着早餐，简直上头、过瘾 …… 在马来西亚，会接触到不同种族的人。因为马来西亚是多个民族、多元文化国家，官方宗教为伊斯兰教。所以，在公众场合，特别是宗教场所，这样裹着头巾，天气再炎热坚持身着长衣长裤，面带微笑的伊斯兰妇女到处可见。我们出示了网上预定的条形码，这是很友好的马来西亚清真寺博物馆接待人员。 进入任何一座清真寺，全身上下都不能有裸露部位。如果你穿着短袖短裤，必须换上入口处免费为你提供的伊斯兰长袍。有一个例外的裸露 —— 不能穿鞋进入清真寺。在吉隆坡国家清真寺，又遇到一位义工，向游人说着伊斯兰教的真谛，说着真主，说着斋月期间的注意事项。 这天下午，在吉隆坡第二大，集世界知名品牌、美食餐饮、娱乐游乐的“双威”商场（第一大的是位于吉隆坡双子大楼裙房的“阳光”广场）一角，遇到四男四女身着民族服装的俊男靓女在正在为某品牌钻石排练广告舞蹈，准备上场。 这时，有一位认识他们领队的美女带着自己的男朋友过来，要求与演员们合影。领队同意后，俊男靓女都很配合拍照。他们刚拍完，一旁的我示意领队：我也可以吗？可以不可以，这张合影说明一切！ 马来西亚的地标、1998年落成的吉隆坡双子塔，高452米。它是2001年9·11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高417米）被撞塌后，世界上双子塔孤独的存在。 我们住的酒店对面有两个著名景点，一个是被称之为马来西亚“义乌小商品市场”的“茨厂街”；另一个是有着小“横店”之称，不少国内电影、电视剧前来取景拍摄的鬼仔巷。这是鬼仔巷门口。 鬼仔巷的这座房子有一块招牌别具一格：一个“妻”字，一个“妾”字“合体”，这房子便成了一个景观 —— 妻妾同框。 “茨厂街”的大门是一个中国风格的牌坊。 包包 …… 鞋类 …… 位于吉隆坡市中心，离我们酒店不远处，有号称世界第二高塔“莫迪卡”，虽然还没正式投入使用，但其679米高度超过了上海中心大厦的632米，成为了仅次于迪拜的“哈里法塔”的世界第二高塔。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它的塔尖有160米高，于是有人吐槽：“个子不够高、帽子来凑数。” 前面说过，马来西亚是一个多民族、多元文化国家。国家信奉伊斯兰教，但是信仰自由，并不排斥其他宗教。“莫迪卡”高塔（印度现任总理也叫莫迪）下的印度神庙香火很盛。 这印度神庙里的僧人，模样“很印度”！ 闲逛，又叫“扫街”，现在最时髦的叫法是：City walk（用脚步丈量城市）。当然，一看我这摩托车骑姿态就是摆拍、假把式。 吉隆坡最有名的壁画之一。 街景（有名、有历史、异国风情的漂亮建筑鳞次栉比，林林总总）拍了不少，不逐一“展览”了。 街头小品之一。 匪夷所思的场景之吉隆坡“优衣库”旗舰店。她选中一件衬衣（上海的旗舰店看见过的同款，Made in China，在这里却比上海价低近四分之一）去“银货两讫”，我看见两个伊斯兰姑娘一丝不苟在整理衣物，所谓“匪夷所思”，其中一位，一直跪着整理。 我们啥啥国产化都要吹一吹牛皮，比如当初的“桑塔纳”国产化。人家马来西亚自己设计制造的“奔腾”满大街都是。这个品牌，什么车型都有！而且便宜耐用。这是我们打车的其中一辆，问一问司机小哥价格 —— 马币5万左右，也就是8万人民币。 从吉隆坡前往槟城。我们选择了马来西亚“高铁”商务座，这是在候车室 —— 再见，吉隆坡！ 舒适倒还舒适，和中国高铁有一比；可是速度不能比，它的最高时速偶尔能达到150公里/小时。 槟城新的一天，一清早起来，我们打车赶去槟城最高、最佳景点 —— 升旗山！游客不多，直接买票上了索道上山！ 索道上下行。据说游客多的时候排队1～2小时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们运气不错，这天不排队。 在升旗山顶 —— 她往左眺望，这边是大海； 在升旗山顶 —— 我往右眺望，这边是槟城。 从升旗山下来，打车直奔“姓周桥”，“姓周桥”是当年福建泉州周姓侨民下南洋到此，无寄生之处，以滩涂为家，谋生至今，安居乐业，如今在异国他乡不忘光宗耀祖。我们还游览了这里下南洋的其他姓氏桥，每一个姓氏一座桥（一个村落）在原来的岸边滩涂上建房，伸展到大海。 卖给我折扇的哥们指着扇面：“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是中国货，原装的周小龙！” 这张图是P图大师吴勇的杰作。他把我从升旗山P 到了周姓桥这家手工制作冰激凌店。边吃边听老板娘自我介绍：我姓李，是姓周桥第五代人的媳妇；老板指着墙上挂的身着学士学位的两幅女儿的照片说：她们是我们的骄傲 —— 都双双获得槟城大学和英国格林威治大学的学位 …… 娘惹，指中国人和马来人通婚后所生的后代，特指女孩，也是土生华人。这是华人下南洋的特殊文化。在马来西亚、新加坡都较多。现在这里的人和像我这样对娘惹文化一知半解的游客，几乎让她成了漂亮的华裔姑娘的代名词。槟城是娘惹文化具有代表性的地方。槟城娘惹博物馆是当年下南洋创业的孙姓富豪的府第，迄今已有百余年历史。巧遇一小娘惹出嫁 ……电视剧《小娘惹》取材于此，拍摄地点之一。 槟城打铜街120号孙中山槟城基地纪念馆。1910年7月下旬至12月6日中山先生暂居于此，与11位革命党人召开史上著名的“庇能会议”，策划、筹款举行1911年的第二次广州起义（亦称黃花岗起义)。 2002年4月，胡锦涛亲临此地：“谢谢你们将中山先生的这段重要历史保存下来 ……” 逛夜市，打牙祭，消消暑 …… 没想到世界小的时候还真小！这家“鲍师弟”小哥是闵行区报春路出来的。他母亲现在还住在报春路！ 早上一出门，在马路街角，一老汉正手拿鸽食在喂鸽子早餐。我慢慢走进了鸽群，小生灵们“咕咕、咕咕地吃着早餐，“旁若无人”！于是我与鸽子共舞、与鸽子同乐、与鸽子“共进早餐”！ 上一次这样与鸽子零距离，还要追溯到五年前，在泰国清迈的塔佩门鸽子广场！ 来之前朋友对我说：槟城人文氛围很浓 …… 漫游一上午，果然！尤其在街头艺术街 …… 不过在槟城的三天我有些费解：和事先想的不一样，好像并没有看见槟榔树。这时候只能“仿佛”听见邓丽君1982年在槟城唱的那首粤语歌曲《槟城艳》了。（请看小视频） 槟城包了这哥们（祖籍广东）的车，天没亮一大早送机。这家伙很健谈，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人生观啥的一套套的。他还说，除了小车，他中巴、大巴都有：“希望你的朋友以后到槟城用我的车。我周到服务，你们是有体会的 …… ” 在马来西亚的几天里，除了快乐，第二感觉就是这么—— 一个字，热；两个字，很热；三个字，非常热！一停下来，就埋怨空调不给力。因此没有少给冷饮店带去生意！ 再见、槟城，再见、马来西亚！ 亚航的飞机即将降落新加坡，透过飞机的舷窗鸟瞰马六甲海峡的海陆空 …… 开始新加坡之旅，入住预定的酒店。 1960代李光耀率新加坡华人脱离马来西亚建国至今区区几十年，所以国家博物馆的历史展览不敢恭维。到异地，出于对新加坡国家的尊重，对李光耀和他儿子李显龙的尊重，到此一览 …… 倒是感佩人家老师把中学生的历史课搬到了博物馆里。 福康宁公园是一个树木郁郁葱葱，绿茵遍地如织的所在。公园里很多历史遗迹，小品设计都很独到，充满美感。 这是享誉世界的那句“排队一小时，拍照两分钟”的福康宁公园的树洞。在洞底下仰观，觉得人家的景观设计，确实浑然一体，创意独特。 看着逶迤长蛇阵排队拍照，我想起了我的哥们吴勇、P 图大师。用他那娴熟、富有魅力的手法，还用排长队吗？ 有道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新加坡，不见吸烟点，烟瘾来了要忍耐。据说在新加坡，不见吸烟区过瘾，轻则罚2千新币（约合人民币1万）；重则进小黑屋挨鞭子！我在新加坡三天，抽的每一支烟都战战兢兢，就像刚学抽烟那时候。 肉骨茶，是马来西亚、新加坡乃至东南亚最经典的美味！我们在新加坡住的酒店紧邻新加坡华人聚集区的“牛车水”街区（“牛车水”，得名于当年下南洋的华人最早漂泊到海边的这里，没有水喝，用牛驮水 ……）这儿的肉骨茶美味，从那时开始就留在舌尖上了！ 辗转打听到这碗华人街区的肉骨茶。以我的文字水平，难以描述肉骨茶的滋味：淡淡的中药气息，香香的肉骨头鲜嫩 …… （第二天早上，再来一碗） 新加坡景点应接不暇，旅游所到之处只能挂一漏万。这里是哈之巷，街区里各式各样的建筑就是一部年代久远的年代剧，而且非常接地气，充满人间烟火。选择性来到哈之巷。 槟郎树下，清真寺前，静谧巷口，游人如织，还有不少写生的作者。 街头壁画，每一幅都是生活气息，与游人融为一体。 事先在《小红书》看见过，说它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警察局。 走过路过。确实“与众不同”。想必这局子里的警察都会很温柔吧！和谈罚色变、抽鞭子格格不入。 老警察局一边的新加坡老码头。游船游客上上下下。大中午的，老外真经晒！ 启程出游前，在网上预定了马六甲海峡岸边的明珠、“鱼尾狮”对面的金沙酒店顶楼观景平台的入场券。极目眺望，蔚蓝色的马六甲海峡和本来幅员并不辽阔的新加坡就尽收眼底。 站在56层往下看新加坡，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 感慨这个弹丸之地在李光耀的魄力和挑头下，从马来西亚“挣扎”出来闹独立、建国家，60年来踔厉奋发一跃成为曾经“亚洲四小龙”龙头，如今成为世界上口碑神奇的只有600多万人口（在中国，一个三～四线城市）国家 —— 原来受世界尊重，并不是因为你大，而是你强！ 从56层下来，一阵窃喜 —— 见识了排长队登高，是上海中心、东方明珠的好几倍！刚刚还在它的“房顶上”，从这座新加坡的“迪拜帆船”下来，不远处，和它合个影。 新加坡的地标“鱼尾狮“，游人到新加坡必与之亲密接触，说它俨然是新加坡的图腾也不为过。 新加坡河周边应该新加坡的核心区域了，河的四周有“狮子大开口”吐水的“鱼尾狮”，马六甲海峡西岸最高点、金沙酒店的海景房、空中花园观景平台 …… （请看小视频） 酒店11楼SAP，并不大的游泳池， 趁酒店里老外们还没起来，“扑腾”几下。不然老外一个个大模子下“饺子”，水要潽出来了 …… “小红书”上说：如果新加坡只玩一个地方，那一定是圣淘沙岛 …… 圣淘沙岛位于新加坡的最南端，于是它也成为亚洲的最南端了。樟宜港是马六甲海峡上最大的海港，曾经是全亚洲、全世界最繁忙的货船集散地。曾经被上海的洋山深水港取代。不知道现在谁是“老大”。 曾到过好莱坞的星光大道和环球影城，这里有一个“缩小版”的模型。 圣淘沙岛是新加坡的一颗明珠，它镶嵌在马六甲海峡西岸、它是亚洲的最南端。除了美丽的海岸风景，也是新加坡最大的娱乐城—— 儿童乐园、赌场、酒吧、商场，等等、等等 …… 一应俱全。 穿过吊桥，找到这棵呈九十度“歪脖子”的椰子树，它如今网红了全世界！ 在新加坡短短的行程接近尾声，我们搭乘地铁前往机场。新加坡的地铁和上海差不多，不是高峰时段，乘客不多不少。 有世界最嗲机场航站楼的樟宜国际机场。这个机场花园、瀑布，和来来往往的世界各地游客和确实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所谓瀑布，就是一泓清流到尽头，再也不能倒流。它之所以吸引人，为人们赞叹（比如李白最经典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就像人们比喻人生 —— 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没有回头路！ 我不是李白，没有他那么高大上的感慨。我感觉这“飞流直下”，比黄果树瀑布还要有腔调 ……（请看小视频） 这算不上做游记，只是一“本”以偏概全的流水账。为自己留下一行足迹，如果有朋友读到，为朋友们的“如果”旅行做攻略，提供参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