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奇与元歌》五路财神·煮酒论英雄

莫提

第六卷闲汉第3章 　　南侠曰展昭，皇帝封御猫。　　东京一团雪，五鼠逞英豪。　　屡战有攻略，傲骄数锦毛。　　同道莫相啅，义气万里高。　　——选自《九月鹰飞》　　啅，通啄，啅[zhuó]形声，字从口从卓，卓亦声。“卓”意为“高”。“口”与“高”联合起来表示“鸟儿在高处啄食”或“鸟儿在高处鸣叫”。本义：鸟儿在高处啄食或鸣叫。引申义：鸟儿啄食、噪聒。　　御猫展昭，被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锦毛鼠白玉堂被封为三品带刀护卫，其余四鼠均为六品带刀校尉。从此，大家一起为朝廷效力，这就是五鼠闹东京的结局。　　作为一个江湖人物，展昭快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但是面对五鼠闹东京的挑战，他还是觉得有些焦头烂额。皇帝赐给包拯御札三道，被公孙策打造成了龙虎狗三道铡刀，可以单独使用，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　　只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南侠展昭作为江湖顶尖高手的代表，只不过是艺术加工，是大多数人美好的想象。　　天下的贪官污吏，数之不尽。靠包公一个人，民间的疾苦根本拯救不过来。　　只不过，对于无处申冤的老百姓来讲，已经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宋江这些水泊梁山的强盗们对此深有体会，眼前的罪恶确是实实在在的。他们唯有替天行道，见一个杀一个，救一个是一个。只是处于重文抑武的时代，基本上没有啥机会出人头地。　　“要说真正的高手，展昭可不如他！”宋江说，赵匡胤才是本朝第一高手。　　“这赵匡胤啊，跟玄德公一样也是涿郡人！于后唐天成生于洛阳夹马营（今河南省洛阳市瀍河区东关）。”公孙胜说起这位同乡，眉飞色舞。　　“他出身军人家庭，高祖赵朓，在唐朝官至幽都县令；曾祖赵珽，于唐朝任御史中丞；祖父赵敬，历任营、蓟、涿三州刺史。”宋江补充道。　　他接过了公孙胜的话茬，对程咬金说：“赵匡胤为赵弘殷次子，长兄赵匡济早夭，母亲为杜氏，也就是后来的昭宪太后。”　　程咬金却茫然不知，刘备也是如此，对宋江与公孙胜两人讲的部分完全不知道，这也难怪，两人出生的年代，赵匡胤还没出生呢？又怎么可能知道 “赵匡胤父亲赵弘殷“好儒事”，喜“访求书籍”，又意识到了“文武为立身之本”；　　杜氏本人也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在父母的影响下，赵匡胤最初投入夹马营“陈学究”的学馆中读书，后来赵家又聘请了“赵学究”教导这个儿子。”公孙胜想到了吴学究，继续讲起了开创宋朝者——赵匡胤的故事。　　“除此之外，赵匡胤还曾受学于饱学宿儒辛文悦，学习“五经”。在文化教育外，他对习武表现出更加浓厚的兴趣，史称其“学骑射，辄出人上” ，喜欢聚集伙伴按照战阵的模式排练，并时常把弄一根纯铁打造的杆棒。”　　“原来如此，”宋江、公孙胜与刘备、程咬金等人聊起了江湖武功高强的人物，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太祖长拳的创始者赵匡胤。　　“说那圣人出世，红光满天，异香经宿不散，乃是上界霹雳大仙下降……一条杆棒等身齐，打四百座军州都姓赵……国号大宋，建都汴梁……四百年开基帝主。”公孙胜有点像说书人，讲起了香孩儿的故事活灵活现，引人入胜。　　　　刘玄德本身就是剑客，平生也以游侠自诩。饶有兴味地继续问公孙胜，香孩儿究竟怎么打得的天下。　　“显德七年正月初一，后周朝廷风闻契丹和北汉联兵南下，宰相范质等人不辨真假，匆忙派遣赵匡胤统率诸军北上抵御。 正月初二，赵匡胤统率大军离开都城，夜宿距开封东北二十公里的陈桥驿。”　　“这天晚上，赵匡胤的一些亲信在将士中散布议论，说‘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们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不若先拥立赵匡胤为帝，然后再出发北征’。将士的兵变情绪很快就被煽动起来。”刘玄德点点头，大概猜到了。　　“第二日，赵匡胤的弟弟赵匡义（即宋太宗赵炅）和亲信赵普见时机成熟，便授意将士将一件事先准备好的黄袍披在假装醉酒刚醒的赵匡胤身上，拜于庭下，拥立他为帝。”程咬金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位武功高强的皇帝原来也是欺负孤儿寡母取得的天下。　　“众人呼喊万岁的声音几里外都能听到。赵匡胤装出一副被迫的样子，说：‘你们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拥立者们一齐表示‘惟命是听’。”　　“赵匡胤就当众宣布：‘回开封后，不得惊犯太后和主上，不得侵凌公卿，对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有赏，违令者族诛。’诸将士都应声‘诺’。赵匡胤于是率兵变的队伍回师开封。”宋江不再插话，三个人一起听公孙胜这个入云龙说大书。 “守备都城的石守信、王审琦等得悉兵变成功后便打开城门接应。　　当时在开封的后周禁军将领中，只有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在仓促间想率兵抵抗，但还没有召集军队，就被军校王彦升杀死。　　陈桥兵变的将士兵不血刃就控制了都城开封。” “这时范质等人才知道不辨军情真假，就仓促遣将是上了大当，但已无可奈何，只得率百官听命。翰林学士陶谷拿出一篇事先准备好的禅代诏书，宣布柴宗训禅位。”　　“正月四日，赵匡胤在开封崇元殿正式登皇帝位，时年三十四岁。之后，下诏改封柴宗训为郑王。　　由于赵匡胤在后周任归德军节度使的藩镇所在地是宋州（今河南商丘），遂以宋为国号，仍定都开封，改元‘建隆’。” 少年时期的赵匡胤个性强横，好赌博，爱打抱不平，嫉恶如仇，惹了不少麻烦。后晋开运元年，十八岁的赵匡胤和贺景思（与赵弘殷同在禁军供职）的长女贺氏成婚。　　后汉初年，赵匡胤为寻求建功立业的机遇，离家出走，南下复州（今湖北天门附近），投奔赵弘殷的旧同僚、复州防御使王彦超，但王彦超只拿出一些钱财打发赵匡胤而已。　　赵匡胤转投随州（今湖北随州附近）刺史董宗本，得其收留，却又因与董宗本之子董遵诲产生不快而离开随州。　　在寓居襄阳（今湖北襄樊附近）的一座寺庙时，得到一位精通数术的老和尚的劝导，往北出发，抵达了后汉枢密使郭威与河中节度使李守贞作战的前线。　　但他这时应该没有与郭威等正式接触，只是探望了一下随郭威出征而左眼负伤的父亲赵弘殷，随后便北上太原，被正在“招纳亡命”的河东节度使刘崇收留为镇将。……　　大致了解之后，回到武功上面来。程咬金关心的是赵匡胤到底用的是什么兵器。　　“这我知道！”宋江武功不咋滴，却对这个了如指掌，接下来代替公孙胜讲了起来。　　“在他跟随柴荣时期，敌国大将刘定国统兵攻打后周的边镇西林川，赵匡胤奉命带兵前往御敌。　　两人在阵前单挑起来，刘定国使用的兵器是金背砍山刀，此类兵器非常重，使用者都是力量型猛将。不过赵匡胤的齐眉棍威力也不弱。总之，两人你来我往，大战起来。　　但是刀和棍的强弱还是有分别的，在三十个回合之后，赵匡胤瞅准一个机会，一个泰山压顶向刘定国砸去，刘定国情急之下举刀抵挡，结果赵匡胤的齐眉棍前端被刘定国的大刀劈断裂了。”　　大家的情绪被带动了起来，注意力集中程度比刚才强了很多。　　“齐眉棍断裂，并非坏事，因为这一次断裂却促使赵匡胤发明了一款新兵器：盘龙棍。　　这是种类似连枷的造型，齐眉棍断裂为一长一短，所以就直接在中间让铁匠打造了一个一个铁环，然后再打造两个铁箍，铁箍固定在双棍之间的连接处，以铁环将长短棍连起来。 ”　　香孩儿拿着盘龙棍的造型，想想也是醉了，估计比红孩儿拿红缨枪好不了多少。　　这你想的就不对了，虽然叫香孩儿，那时应该已经是二十几岁出头的年轻人了！　　程咬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刘备却摇摇头。要说起人品，赵匡胤也就跟曹操一个德行。可见，武功再高，也不能作为评价英雄的第一标准。　　他想起了当年与曹孟德两人的往事，青梅煮酒的时代早就结束，可是英雄的传说，却一直延续了下去，屡屡被人称道。　　他举起了酒杯，向空中敬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孟德兄这杯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