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火热

随心

大凡进入12月，北方免不了大雪纷飞，南方也不由得寒风阵阵。而这一年——2023年的12月，气候却格外地暖和。而这冬日，更显温度与热情的，却是当年高二（1）班的老同学们。因为，母校古田一中要迎来建校80周年校庆；因为，老同学们要借此团聚和欢会。时间，指向12月9日；地点，落在福建古田县城。作为当年古一中七二届的高二（1）班，那些散居各处巳是奔七之龄的男女同学们，陆续动身向目标汇聚——从宁德、从福安、从南平、从福州、从厦门，甚而从北京、从上海、从贵阳……毕竟，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好些个同学，毕业后五十年至今还未曾见过面；见过面的，也大都匆匆而过，难有大团聚和畅叙长聊的机会。试想，再过十年，还有这多人，还有这轻松自在的条件么？冬日里的火热，由此而开始着渐次的展现与升温…… KTV的热情 作为KTV，曾经风靡一时，热火异常。而今似显落伍，遭遇冷落。可高二（1）班的老同学想到了它：因为它不似会议室那么正规，不如饭厅那么专注，更不需家中的准备。去KTV订个适中的包房，价不高，时间足。可早来，可晚去，可站可坐可溜达，或唱或跳随意聊。落一个轻松自在随意随心，怎一个好去处！于是，作为校庆前班群热身的KTV小聚，每隔几天，便来一次，鸿耀同学还有心特意备了多种水果小食助兴。三轮下来，参与的人逐次增多：十几人、二十几人直到三十多人。气氛也一次比一次热烈，从刚开始时稍感拘谨和拘束，到渐次放开成随意，及至后来的欢快热烈，达到了想唱就唱，欲聊就说。歌助兴，舞增情，甚而有了男女声同唱，出现了男女同学对舞、对唱。每每临结束时，情不自禁全体起立还来个大合唱。来一首雄浑的《英雄儿女》，唱一曲深情的《难忘今宵》，引得一旁的美仪同学按捺不住，干脆奔前挥臂作指挥，那激情那架势，更把气氛推向欢快的巅峰之处。 也许，这在其他班不算什么，可在曾经男女同学不讲话、多年分隔少交流的高二（1）班来说，还真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呢！ 聚歺的热火 聚歺，似乎是聚会不可或缺的项目，盖因其不仅在品美食，更图那特有的氛围。因此，每次KTV后，以及校庆的当晚，聚歺便成为老同学们同坐一堂共享美味及相互交谈的欢乐时刻。显然，作为AA制，体现着平等，洋溢着祥和。席间你来我往的敬杯，语真词切的祝语，以及无论是高谈阔论，还是窃窃私语，抑合是即兴的逗趣、独到的幽默，都掩不住满心的高兴喜形于色，藏不住满脸的春光溢于言表。间或爆出些或大或小不知何因的欢笑，彰显着欢聚的快慰与惬意，仿佛要把过去的遗憾加快地回补。有点意思的是：校庆前夕的那晚，恰逢翁建宁同学的生日，场中墙上打出庆贺的大幅祝词，众同学一齐为之喝采，同唱《祝你生日快乐》，把欢快的气氛推向热烈的高潮。这始料不及的热闹，把他乐得不知说啥是好，只知连呼“想不到，想不到”、“谢谢。谢谢！” 也许，这特殊日子巧逢他的生日，是他的幸运和运气，但众同学同欢共乐，也升腾着大家的福气、众人的喜气！可不，聚歺不仅需要色香味，也还要好的心情、好的方式、好的气氛与热情。 校庆的热烈 母校古田一中，从1943年走来，已整整八十年。而我们在校时间仅是短短不到四年。可是，它给我们的记忆是那么深，对我们的影响是那么大，魂牵梦萦，难以忘怀。那曾是我们的青春岁月，那曾是我们少男少女时期。那又是我们所处特定年代中留有的特殊记忆——“为革命而学”、“批判读书无用论”；学工、学农、学军、天天读；支援“双抢”，挖防空洞，扛木头枪军训……12月9日晨8点，老同学们在校门囗集中后，便进入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随后排队领“伴手礼”、参加庆祝大会、校园中游览参观，中午到学生食堂自助用歺。内容紧凑，人流涌动。大家脸挂笑，心存欢，不时辩认着当年的蛛丝马迹，搜寻着遙远的记忆片段。往往不经意间，还赶巧碰到不少其他班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不免陡增一番欣喜，再添几分快慰。不用说，必去的是我们当年上课的教室。一进门便见黑板上题着欢迎我们的热词，看看窗外男女学生们配着志愿者标志忙碌的身影，想想当年我们也是如此年纪，不免感慨转眼半世纪已过，物是人非。当年懵懂少年已成白发老者，相形之下，心境又是何等不同？教室的墙壁上，当年贴墙报、小评论的地方已由一些新标语取代，其中一条醒目的标语引起我的关注：“不学习？将来别人壁咚的墙就是你砌的！” 嗬，这“壁咚的墙”之类的词，我们那时可想不出，更不可能上墙的。遙想当年毕业，不惜下乡奋斗，不惧闯荡社会，就为了当个工人（招工)，为了有个工作，以成全心中简单而又艰难的梦。忆旧思今，不免感慨和沉思：不同的年代，处境不同，心境与追求似有天壤之别，难怪与下一代交谈时，常有“代沟”之感了。不觉时已中午，自助午歺在学生食堂进行。平日宽敞的空间，因蜂拥而至的人流而骤显拥挤和嘈杂。我见饭桌已坐满，便与几个同学端着好容易打上几样饭菜的歺盘，东寻西找竟寻进厨房，就将歺盘放菜架子上站着进歺。食堂服务人员忙碌得几乎带着小跑，却还不忘带着歉意与关心跟我们打招呼：“对不起，准备不足，难为你们了。”闻听此言，我们一阵心热，感动地回应：“没事。你们辛苦了！”据说，来参加的人员，比预登记时临时多来了一千多人，造成后勤方面措手不及。不过，从另一方面说，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也许，这是我们参加的最难忘、最值得回味的一次校庆吧！ 拍照的热心 有道是：拍照是女性的至爱。这话不假。在校庆日的午后，3点钟班级合影之前，是大家自由活动时间。众同学借此抓紧拍照合影，尤以女同学为甚。房间内，庭院中，你拍我照，又摆姿势又做样，忙个不亦乐乎好热闹。更有擅长摄影的男同学自告奋勇弓步助拍照。却也有，异性同学受邀合影同一照。乐融融、心暖暖，祥和吉庆可喜可贺！ 当然，重头戏还是全班大合影。到场的38位同学难得集中大团聚，人数多，气氛足，同窗之情不能忘，留个合影好珍藏！ 不曾忘的，还有8位因故未到场的老同学，但祝后会有期、早日再见！还不曾忘的，是业已谢世的十位同学，願他们在天之灵安息！忆往昔，品今朝，相聚是幸运也是幸遇。拍下的是影像，留下的是记忆，珍惜的是同学同窗永存的缘分与情谊！吔，一辈子珍贵的同学情！ 来年的热望 2022年秋天33人的班级聚，2023年初冬38人的校庆聚，令人欣慰，教人回味，却似又有点意犹未尽，期期然还生出个热望来。热望什么？热望何日再聚？热望多点时间，多点方式，不但十年大聚，五年中聚，最好每年还来个小聚。弥补曾经的缺撼，增添相聚的欢愉。毕竟，我们曾经分别得太久太久；毕竟，我们当年相处得太少太少！作为奔七之龄，来日并不方长，来日容当珍惜！显然，兴师动众的大聚不易，也不常有。即便同城而居，也难寻机相聚，何况异地？但若能有个相对固定的日子，每年就近相聚，岂不方便而现实？即便在班群上热闹一番，也足可取啊！因此，校庆之期，酝酿后便有了个班群公告： 这下可好，10月22日作为班级聚会日，每年有个目标，有个理由，有个热望的日子在心，就近小聚，多好！10月22日的来由，不仅是秋高气爽之时，更是2022年班级聚会之日。这可是师出有名，寓意也足，兼有天时地利人和之意呢！热望落在了实处，热望将成为现实！想来，前次大家欢会生成了《秋天的故事》，今次众人团聚呈现了《冬日的火热》，下次呢？下次再唱《相逢是首歌》，下次再歌《一辈子同学情》！下次再续新故事，下次再现新火热！容颜易老，初心不变。让我们带着健康，怀着热情，相会待来年，欢聚在古田！ 2024.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