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三省——豫陕鄂

橄榄树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据说全国有43个三省交界的地方,有爱好又细心的能者把它一一圈点出来如下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河南有6个(7个),本次目的地淅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陕西三省交界的地方有8个。强大的抖音,使我产生强烈的愿望。心不唤物不至,我竟然真的来到这个别具特色的三省交界地:豫陕鄂交界地——白浪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一)白浪街三省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白浪街(因白浪河而得名):</b><b style="color:rgb(237, 35, 8);">位于湖北十堰郧县白浪镇、陕西商洛商南县湘河镇和河南南阳淅川县荆紫关镇交界处。这里鸡鸣听三省,犬吠三省闻,是中国跨省份最多的一条村镇街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这个神奇的地方,不以河流山脉为界,在马路上能找到精确的交汇点。方圆五公里,三省镇政府聚集。街上的车牌鄂、陕、豫交织,形成独特的风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白浪街的街心,有一块露出地面的三棱石,一面朝西北,一面朝东南,一面朝东北,三面分别刻有秦、鄂、豫。以三棱石中心为起点,朝西北的一面归陕西管;朝东南的一面归湖北管;朝东北的一面归河南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于是,一条三省混居的不足百十户人的小村街,就成为全国有名的“鸡鸣闻三省”的去处,而街中央那块神奇的三棱石,便被称作“三省石”,下有渠水穿街心而过,人称“三省溪”,上有“三省亭”。由此,这儿便成为闻名遐迩“一脚踏三省”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87年三省三镇自发集资修建了三棱大理石塔式碑。2010年,为便于游客体验“脚踏三省”,荆紫关镇独资升级改造三省碑,由三根大理石盘龙柱支撑着上部的三棱大理石塔式碑,三面依次刻有河南、陕西、湖北三省所书的碑文。碑亭下是三棱石,游人踩在上面,可以体验“脚踏三省、气吞九州”的豪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河南管辖:碑心点直径五米圆内,东北105°直线夹角。河南称之为“豫之屏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陕西管辖:碑心点直径五米圆内,西北75°直线夹角。陕西称之为“陕之咽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湖北辖:碑心点直径五米圆内,正南180°夹角。湖北称之为“鄂之门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亭子东北角一座灰瓦白墙、翘角飞檐的老院子挂着“三省客栈”的牌子,乡情所致,必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河南飞地”石槽沟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该村地处湖北省十堰市白浪镇腹地,面积0.8平方公里。辖3个村民小组、69户、320人,却隶属于素有河南“小西藏”之称的河南省淅川县荆紫关镇。该村就像神话中的飞毯一样越过河南与湖北的交界线数公里,孤零零地“飞”到了湖北省白浪镇的心脏。<span class="ql-cursor"></span>石槽沟村成为河南的飞地,缘于明末石槽沟村所在的龙头山脚下的洪门寺。当时寺院里的老和尚占山为王,霸占民女,抢劫百姓,无恶不作。具有管辖权的郧阳府离此地有180华里,鞭长莫及。而当时的荆紫关已经是水陆交通要道,经济贸易繁荣,南阳知府在此派有重兵把守。于是,湖北郧阳府便向南阳府提出,要荆紫关驻兵帮助镇压,后为了答谢,遂将此地划给了南阳府荆紫关。此后不久,内乡师岗的贾、王两户人家迁到此地。因这山上有个石槽,所居住的又是个山沟,所以起名叫石槽沟村。如今,“飞地”与湖北白浪镇的分界线就是四周山脊分水岭,居民靠吃湖北的水、走湖北的路、娶湖北的姑娘而繁衍下来。目前,该村按照“山水相映、小桥流水、林渠配套、产业富民”的风格进行建设,大力发展湖桑、核桃、种殖等支柱产业,已成为两省经济文化交融的“桥头堡”,成了省际“小特区”、“示范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三省客栈西隔壁白色瓷砖墙面的两层楼门口,立着“陕西风味”的牌子。和热心的蓝衣服陕西美女聊了我的疑惑:真的是三省居民?以前是什么样子?疫情期间怎么管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南面数间两层楼房,挂着“湖北综合门市部”的招牌。东邻湖北农家小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丹江有船三日过五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白浪无波一石踏三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天时地利人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  (二)贾平凹的散文《白浪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1983年,31岁的贾平凹沿着丹江在陕西商洛一带游历(</b><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1952年2月21日出生于陕西省商洛市丹凤县棣花镇。</span><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一路只见“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河南荆紫关到了商州的边缘,只见一片繁华地面”,妙笔生花,写下散文《白浪街》。《白浪街》片段欣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一:</b><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丹江流经竹林关,向东南而去,便进入了商南县境。一百十一里到徐家店,九十里到梳洗楼,五里到月亮湾,再一十八里拐出沿江第四个大湾川到荆紫关,淅川,内乡,均县,老河口。汪汪洋洋九百九十里水路,山高月小,水落石出。</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船只是不少的,都窄小窄小,又极少有桅杆竖立,偶尔有的,也从不见有帆扯起来。因为水流湍急,顺江而下,只需把舵,不用划桨,便半天一晌, "轻舟已过万重山 "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二:</b><b style="color:rgb(237, 35, 8);">就是这条白浪街,陕西、河南、湖北三省在这里相交,三省交结,界牌就是这一块仄石。小小的仄石竟如泰山一样举足轻重,神圣不可侵犯。</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因为街道不直,所以街西头一家,三间上屋属湖北,院子却属陕西,据说解放以前,地界清楚,人居杂乱,湖北人住在陕西地上,年年给陕西纳粮,陕西人住在河南地上,年年给河南纳粮。如今人随地走,那世世代代杂居的人就只得改其籍贯了。但若查起籍贯,陕西的为白浪大队,河南的为白浪大队,湖北的也为白浪大队,大凡找白浪某某之人,一定需要强凋某某省名方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三:</b><b style="color:rgb(237, 35, 8);">湖北人在这里人数最多。"天有九头鸟,地有湖北佬",他们待人和气,处事机灵。所开的饭店餐具干净,桌椅整洁,即使家境再穷,那男人卫生帽一定是雪白雪白,那女人的头上一定是丝纹不乱。若是有客稍稍在门口向里一张望,就热情出迎,介绍饭菜,帮拿行李,你不得不进去吃喝,似乎你不是来给他"送"钱的,倒是来享他的福的。在一张八仙桌前坐下,先喝茶,再吸烟,问起这白浪街的历史,他一边叮叮咣咣刀随案板响,一边说了三朝,道了五代。又问起这街上人家,他会说了东头李家是几口男几口女,讲了西头刘家有几只鸡几头猪;忍不住又自夸这里男人义气,女人好看。或许一声呐喊,对门的窗子里就探出一个俊脸儿,说是其姐在县上剧团,其妹的照片在县照相馆橱窗里放大了尺二,说这姑娘好不,应声好,就说这姑娘从不刷牙,牙比玉白,长年下田,腰身细软。要问起这儿特产,那更是天花乱坠,说这里的火纸,吃水烟一吹就着;说这里的瓷盘从汉口运来,光洁如玻璃片,结实得落地不碎,就是碎了,碎片儿刮汗毛比刀子还利;说这里的老鼠药特有功效,小老鼠吃了顺地倒,大老鼠吃了跳三跳,末了还是顺地倒。说的时候就拿出货来,当场推销。一顿饭毕,客饱肚满载而去,桌面上就留下七元八元的,主人一边端着残茶出来顺门泼了,一边低头还在说:照看不好,包涵包涵。他们的生意竟扩张起来,丹江对岸的荆紫关码头街上有他们的"租地",虽然仍是小摊生意,天才的演说使他们大获暴利,似乎他们的大力丸,轻可以治痒、重可以防癌,人吃了有牛的力气,牛吃了有猪的肥膘,似乎那代售的避孕片,只要和在水里,人喝了不再多生,狗喝了不再下崽,浇麦麦不结穗,浇树树不开花。一张嘴使他们财源茂盛,财源茂盛使他们的嘴从不受亏,常常三个指头高擎饭碗,将面条高挑过鼻,沿街唏唏溜溜的吃。他们是三省之中最富有的公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四:</b><b style="color:rgb(237, 35, 8);">河南人则以能干闻名,他们勤苦而不恋家,强悍却又狡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人小孩没有不会水性的。每三日五日,结伙成群,背了七八个汽车内胎逆江而上,在五十里,六十里的地方去买柴买油桐籽。柴是一分钱二斤、油桐籽是四角钱一斤。收齐了,就在江边啃了干粮,喝了生水。憋足力气吹圆内胎,便扎柴排顺江漂下。一整天里,柴排上就是他们的家,丈夫坐在排头,妻子坐在排尾,孩子坐在中间。夏天里江水暴溢,大浪滔滔,那柴排可接连三个、四个,一家几口全只穿短裤,一身紫铜色的颜色,在阳光下闪亮,柴排忽上忽下,好一个气派!到了春天,江水平缓,过姚家湾,梁家湾,马家堡,界牌滩,看两岸静峰峭峭,赏山峰林木森森,江心的浪花雪白,崖下的深潭黝黑。遇见浅滩,就跳下水去连推带拉,排下湍流,又手忙脚乱,偶尔排撞在礁石上,将孩子弹落水中,父母并不惊慌,排依然在走,孩子眨眼间冒出水来,又跳上排。到了最平稳之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一家人就仰躺排上,看天上水纹一样的云,看地下云纹一样的水,醒悟云和水是一个东西,只是一个有鸟一个有鱼而区别天和地了。每到一湾,湾里都有人家,江边有洗衣的女人,免不了评头论足,唱起野蛮而优美的歌子,惹得江边女子掷石大骂,他们倒乐得快活,从怀里掏出酒来,大声猜拳,有喝到六成七成,自觉高级干部的轿车也未比柴排平稳,自觉天上神仙也未比他们自在。每到一个大湾的渡口,那里总停有渡船,无人过渡,船公在那里翻衣捉虱,就喊一声:"别让一个溜掉!"满江笑声。月到江心,柴排靠岸,连夜去荆紫关拍卖了,柴是一斤二分,油桐籽五角一斤;三天辛苦,挣得一大把票子,酒也有了,肉也有了,过一个时期"吃饱了,喝涨了"的富豪日子。一等家里又空了,就又逆江进山。他们的口福永远不能受损,他们的力气也是永远使用不竭。精打细算与他们无缘,钱来得快去得快,大起大落的性格使他们的生活大喜大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五:</b><b style="color:rgb(237, 35, 8);">陕西人,固有的风格使他们永远处于一种中不溜的地位。勤劳是他们的本分,保守是他们的性格。拙于口才,做生意总是亏本,出远门不习惯,只有小打小闹。对于河南、湖北人的大吃大喝,他们并不馋眼,看见河南、湖北人的大苦大累反倒相讥。他们是真正的安分农民,长年在土坷垃里劳作。土地包产到户后,地里的活一旦做完,油盐酱醋的零花钱来源就靠打些麻绳了。走进每一家,门道里都安有拧绳车子,婆娘们盘脚而坐,一手摇车把,一手加草,一抖一抖的,车轮转得是一个虚的圆团,车轴杆的单股草绳就发疯似的肿大。再就是男子们在院子里开始合绳:十股八股单绳拉直,两边一起上劲,长绳就抖得眼花缭乱,白天里,日光在上边跳,夜晚里,月光在上边碎,然后四股合一条,如长蛇一样扔满了一地。一条绳交给国家收购站,钱是赚不了几分,但他们个个心宽体胖,又年高寿长。河南人、湖北人请教养身之道,回答是:不研究行情,夜里睡得香,心便宽;不心重赚钱;茶饭不好,却吃得及时,便自然体胖。河南、湖北人自然看不上这养身之道,但却极愿意与陕西人相处,因为他们极其厚道,街前街后的树多是他们栽植,道路多是他们修铺,他们注意文化,晚辈里多有高中毕业,能画中堂上的老虎,能写门框上的对联,清夜月下,悠悠有吹箫弹琴的,又是陕西人氏,"宁叫人亏我,不叫我亏人",因而多少年来,公安人员的摩托车始终未在陕西人家的门前停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片段六:</b><b style="color:rgb(237, 35, 8);">街上有三份报纸,流传阅读,一家报上登了不正之风的罪恶,秦人骂"瞎?",楚人骂"操蛋",豫人骂"狗球";一家报上刊了振兴新闻,秦人说"燎",楚人叫"美",豫人喊"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返程路过荆紫关,怎能不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据史载,荆紫关曾是荆雍二州的关口。西周时已在此修筑关城,春秋战国时此关“朝秦暮楚”即名扬天下。西汉时已形成集镇雏形,唐代最终形成集镇,南方许多物资都要通过此处运往长安;明清时期古镇发展进入鼎盛,《旧志》中记载了明朝前期荆紫关“康衢数里,巨室千家,码头上百艇接樯,千蹄接踵。”的繁荣景象;清朝中期,古镇更是出现了“三大公司、八大帮会、十二家骡马店和二十四大商号”的异常繁华景象,遂成为豫、鄂、陕附近7省商贾云集之地,是南北贸易的枢纽。曾有“小上海”之称。</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商於古道:是丹水与旱路穿越连接多个驿站、城池及险关,担负边关军事、传递、商贸的六百里通道,被朝廷列为全国最早的国道;该地域曾是楚文化的发源地。商於古道在当时的交通运输和文化交流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荆紫关“明清一条街”古建筑群,形成于公元1772年前后,该街全长五华里,南北走向,分南中北三段,容南北建筑风格和自然特点为一体。</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古街现今还保存着陕山会馆、禹王宫、江西馆、平浪宫等典型建筑和刘家大院、陈家大院等富商住宅;古码头、古关门、古朴的吊角楼与其他古建筑群错落有致、相映生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就整个古街道而言,中街的房舍建筑规格最好,北街次之,南街较差,豪贾富商昔日多聚居北街和中街,南街多是住的普通百姓,且多是回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据查阅,从明朝万历年间到清末时期的三百多年里,附近百里之内居民的生活用品,大都在此购置。荆紫关一年四季天天有集,平均每天上市达七千人,节日和农闲时候,多至上万人,沿街设有茶馆、饭店、酒店达十余家。商铺林立,货源丰富,物资繁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古关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无奈雨天夜色太浓,又街道两旁门户大多关闭,步行不到100米撤离。还有200多公里的路程,不敢停下追赶时间的脚步,只能期待再次穿过秦岭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0px;"> (三)途中偶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秦岭南麓,丹江流域,山清水秀的地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呼北高速,隧道很多,车辆很少,限速80,所以有机会欣赏到卢氏的夜色,流光溢彩,对卢氏的印象焕然一新!</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