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生要走多远的路程,从哪里来呀到哪里去?走过一路风雨千万里,只为梦中那双眼神;一生中会遇见多少人?谁会被遗忘谁又被想起......”听着云朵《命中有你》的旋律,这段时间以来相识十几年的老郭突然的沉默,只有从每天的微信运动步数动态,以猜测他今天的行动轨迹和状态,想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都让人犹豫不决,不忍心打扰,不再那么随心随性,使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p><p class="ql-block"> 诚如歌词所唱:“一生中会遇见多少人?谁会被遗忘?谁又被想起?”特别是那些距离遥远的朋友、故人,除了微信、抖音、QQ社交软件和电话偶尔的联系一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正能够维持下去的关系和经常想起的人能有多少呢?人到中年,大家都在忙着为生活、为工作、为家庭奋斗,距离近的或者在同一城市的有利益往来的也许还能偶尔聚一聚,增加感情,而距离遥远的朋友,本就没有多少交集,没有利益往来,维持关系如履薄冰,一旦有一方隐退,彼此间的联络就会变少,慢慢就会淡化,最后没了音讯。。。。</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这次老郭的淡出,和八年前退出骑行圈是一样的原因,当时孙子的出生,给他带来了无限的惊喜和欢乐,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尽的烦恼,因为儿子远在上海,儿媳要上班,老伴身体不便,所以该享受的年纪,却不得不放下自己的爱好和梦想,全身心投入到了照顾孙子和老伴的工作中,直到送入幼儿园,经过午托、晚托,才有了自己的一点时间,又拾起曾经的兴趣爱好,偶尔开始骑行,与老友相聚,我们又可以经常联系、聊天、分享生活了;但是,从今年8月以来,老郭又突然宣布,因家庭琐事,身心疲惫,无暇顾及外面的世界,要淡出交流圈,不再参加我们“四仁堂”偶尔的视频聊天和分享的所见所闻,原因也还是孙子进入小学,没有午托晚托,中午要回家吃饭休息,老伴脑萎缩越来越严重,几乎失去记忆,又固执己见,不愿在市里住,自理能力欠缺,就一个老小孩,老郭又不得不早出晚归,市区和老家来回奔波,早早起来准备好一天的食物给老伴,匆匆又驱车三四十公里到市区,做好午饭等孙子放学,到晚上放学接回家后,又驱车回农村老家照顾老伴,日复一日这样的奔波,年轻人都不一定吃得消,何况年逾古稀的老人?这是我依稀了解到的问题,也许还有其他因素,总之,人各有事,旁人无从帮忙。我从心底里心疼老郭,本该安享晚年生活的年纪,却还要这样的忙碌折腾,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分担一点点什么。可是,我们南北相隔,相距两千多公里,有心无力,我们有再多的心都帮不上任何的忙,除了安慰,不去打扰,还能做什么?面对这一切,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埋藏心底......</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他虽然在老人队伍中从不落伍,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各个零件都和其他老人一样在退化,变形,损坏…这是自然规律造成的,谁也躲不过,他只不过是把最好状态显露出来,不好状态不愿意说罢了,希望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 我们的一生当中,会有无数的人出现和相逢,出现即是缘分,都是命中注定,有的人一闪而过,是你看过便忘却的风景,有的人则在你心里生根发芽,终身难忘;有人来有人走,都是没来由的缘分,缘浅缘深,缘聚缘散,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不用刻意强求,来了就好好珍惜,散了互相祝福。</p><p class="ql-block"> 在我近四十年的人生历程中,曾经出现过的人,从孩童时期的玩伴,到现在的同学、同事、朋友以及那些有过交集的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陌生,与他们的交往相处中,以及关系的变化,在我成长的道路上,都充满了传奇色彩,有悲欢,有离合,有亲近,有疏远,有刻骨铭心,也有一闪而过,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在不同的人际关系和交往中吸取营养,逐渐长大起来。</p><p class="ql-block"> 没有什么缘分,可以维系一生,再华丽的筵席也有散场的时候,我们都是别人人生场景中的过客,这段场景中,走来了一些人,那个场景里,又走失了一些人,如果我们守不住约定,就不要轻许诺言,纵算年华老去,还可以独自品尝那杯用烦恼和欢乐酿造的美酒,一程山水,一个路人,一段故事,离去之时,谁也给不了谁交代。</p> <p class="ql-block"> 首先,从孩童时期的玩伴旺仔说起,他是我最最不想提起,但又不得不提,心里磨灭不了的人,是我想起就心生矛盾、愧疚、心痛、感激、敬佩、崇拜又厌恶的人。从儿时一个无所不谈,形影不离的人,到现在形同陌路,虽有有微信、电话、抖音各种联系信息,却不曾联系,又不能删除的人,回到老家也有意避而不见,外面相遇也会绕道而行,这是我多年以来的痛,从不向人说起,只有他父母、妹妹知道,愧疚、厌恶、挂念、崇拜、想见又怕见到,对于他的感情,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我在他心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比我小一个月,同在20世纪八十年代初出生,可谓计划生育、八零后第一批人次了,他小时候家境优越,兄妹两个,父亲在镇里文化站上班,邮递员,放映员,经常到乡镇各村、学校文化宣传,放电影,多才多艺,有工资领,算是小小的公务员了,母亲在家务农,人口少,粮食吃不完。我则是出生在人口众多的大家庭里,兄弟姐妹加上父母总共十三口人,属于超生人员,几个哥哥都已成家分离出去,我随父母生活,家境贫寒,父母年老体衰,我放学、周末都得在农田里帮父母干活放牛,家里粮食还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家已经有了电视机、自行车、摩托车等,对于八九十年代,已算是小康家庭了,我只有在忙完农活之后去他家看一下电视、找他们玩耍、一起学习,他的课外书从不吝啬的给我阅读,他们从没有看不起穷人的意思。他兄妹两个,受父母影响,聪明伶俐,除了学习,其他都不用做,从小学到高中,学习成绩在班上都是名列前茅,更是在99年考上了西安理工大学,成为我们村里第一个重点大学生,成为大家的榜样。我入学较晚,虽和他同龄,却比他低两届,我则与他妹妹同级,那年我和他妹妹一同进入高中生活,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们家道中落,98年的那场大雨,冲毁了我们村子的土屋、瓦房,一度在村里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寄居在村里破旧的小学教室里,那时国家也还没有放开助学贷款,靠他父亲一人的收入,再难以支撑他兄妹两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父亲为了凑够他上大学的学费,乘邮递员工之便,挪用了别人从外面打工寄回来的钱财,东窗事发,邮递员、放映员的工作也丢了,还差点被关,这让他们一家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以至于在西安理工读了一年的大学后,辍学在家了.......。</p><p class="ql-block"> 也是在这一年里,不知他在学校里经历了什么,使得我们开始陌生起来,辍学回来后成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我从学校放假回家也难得见到一面,后来又随他父母到百色市田阳县的一个砖厂干活,为他妹妹赚取高中的生活费,村里无居住房子,几年都没有回村里,电话、QQ、网络没有普及,我们也彻底失去了联系。2003年,我和他妹妹也双双高中毕业,参加高考,我去了云南昆明,妹妹也去了南宁广西民族大学,我们的交集更加少了,当时没有现在的通讯发达,随时随地有手机、互联网。上学期间我连手机、电话都买不起,上个网还得去网吧,只有在他妹妹的通信中偶尔知道一些情况。直到2006年我们毕业参加工作,他妹妹给到了我他的QQ号,重新接上了联系的桥梁,也是这个时候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以前的学霸、聪明、好学、上进的形象和神秘感,一层层剥开之后,随着交流的深入和一年的相处,一个人渣、巨婴、骗子赤裸裸展现在我面前,让我无比的失望和后悔,以至于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和他的家人。08年开始,随着我们联系的频次增加,了解到他在百色砖厂的境遇,条件艰苦,信息闭塞,做了一年代课老师,只有一部收音机了解外面的信息,自己写点文章......,我被他描绘的故事和生活境况所打动,而此时我在昆明钢铁厂上班,有了稳定的工作、住处和收入,出于同情心理和多年的朋友情义,邀请他来昆明找工作,寻求发展。也是这个决定,让我后悔终生,不是心疼所付出的钱财和情义,而是落得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p><p class="ql-block"> 从08年初到09年底,近两年的时间里,我给他免费提供吃住,休息之余陪他奔走于昆明的各人才市场,最终找了一份饲料厂的业务员工作,我每天给他车费和生活费,早上一起出门,晚上回来做饭休息,各自努力。然而,时间不久,与我上班的同事问我:你的朋友不是上班了吗?怎么总见他在网吧里上网?开始我还不以为然,后来经过现场看到,正如同事所说,他没有去上班,而是天天在网吧里玩游戏。再进一步了解,他还借了我同学的钱,我的心彻底伤透,告诉了他父亲和妹妹,更让我惊叹,在这两年里,除了我给的钱,他还以各种理由向在砖厂干活的父母寄钱给他,说出差在外,没有路费等等,实则窝在网吧里打游戏,他妹妹更是告诉我,因为钱物的事,他把父母给她的学费生活费都骗走了,一度不想认这个哥哥。通过这事,我和他大吵一架,连夜写了一篇留言,夹了500块钱在纸条里,给他做路费回家去,他搬出了我宿舍。而不久后,我就辞职离开了昆明钢铁厂,我们再次断了联系。这些年来,他也结婚生子,在南宁的一家养猪场做技术员,在我们县城分得一套扶贫搬迁房,与父母同住,因为他们家叔伯兄弟关系不好,小时候经常为点小事家里吵难得不可开交,甚至兄弟大打出手,他恨透了村里人,再没有回过村里,我曾在县城见他两回,但从没提起过在昆明钢铁厂的那段往事,他也没有说过一句抱歉或感谢的话。</p><p class="ql-block"> 两年的时间,在他身上付出的代价,让我认清了一个人,也认识了自己的不足,涉世不深,意气用事,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贸然想去帮助一个人,同时也让我明白,一个人的家庭环境和教育是极其重要,他从小家庭条件优越,除了学习,不用做什么农活,缺乏吃苦精神,动手能力差,亲戚关系不和睦,心理扭曲,对亲戚充满仇恨,长大后,面对辍学、失业,选择堕落、啃老,对别人的帮助不会珍惜和感恩。</p><p class="ql-block"> 关于这发小,暂且说到这里了,村里的发小不只他一人,只是我与他的交集比较多,我们有过深厚的友情,所以特意详细述说。如今,我已步入中年,远在他乡,而村里的人,除了父母、兄弟、姐妹的牵挂,没有人会关心你的状态,甚至是远房的亲戚,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p> <p class="ql-block"> 说完发小,再回到小学时代,印象最深的就是塘闷屯的韦光连同学,曾经是玩的要好的朋友,虽然不是同一个屯的人,但两村距离不远,我经常到他家找他,他们屯里的山上,有一种叫“水八角”的草,味道与八角一模一样,只是生长在山里的水边、小溪里,我们经常进山采回来,当零食食用,还可以拿回家种在瓶子、水缸里,如今已找不到这种草的影子了。小学毕业后,他父亲托关系把他送去了县城的中学,后又转学到镇一中,我则去了镇里的二中,两校距离遥远,一个在林圩镇上,一个在我们家附近的兴隆街上,虽然两村之间距离很近,但也没有去他们村里找过他,也断了联系。初中毕业后,他堂姐嫁给了我的一个堂叔,我特意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知道他初中毕业就随大潮去广东打工了。对于八十年代初出生在大山农村的我们,能够读到小学、初中毕业,已经是很好的命运了。我个人的经历,初一第一学期,我们年级就有六个班,每个班都有接近七十个学生,第二个学期,我们班级就只有30个而已,整个年级也缩减到四个班了,到初三毕业,只剩两个班同学,我们班只有二十八个人参加中考,上高中的只有5个,我要不是因为家里拿不出上中专技校的学费我也是不会选择高中的,也不会有今天的我。99年那时我要上的中专学费3600一年,以我的家庭情况,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初中三年,我的学费都是先读后交,中考的报名费都是班主任先帮我垫了才能参加的中考,生活费每星期5块钱有时都拿不出,每星期都是从家里背米上学校,没钱买菜就吃干饭,一直想早点出来工作,以减轻家里负担。而高中一学期学费450元,三年高中,再读个大学,还要三四年,我一度放弃不想读了,只是父亲一直坚持让我去读书,一家十三个孩子,只有我考出来了,不读可惜,说怎么砸锅卖铁也要我去上高中,父亲不识字,平时言语不多,见的世面也不多,但这次为我读书做了一个很坚决的选择,成就了今天的我。。。</p><p class="ql-block"> 再说到光连同学,自从断了联系之后,我再没有见到过他,也似乎忘了这个同学。然而,突然有一天,他居然微信找到了我,让我惊喜不已,通过聊天,才知道他与我们屯里的一个女生是同学,春节期间同学聚会拿到了我手机号码,我们互相加了微信,虽然很惊喜和意外,但是分别了近三十年,生活经历、学习、工作环境大不相同,大家既熟悉又陌生,回忆只停留在小学阶段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初中阶段,班里大多数同学我已经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虽然有一个qq群,但几乎没有什么说话聊天,有,也只是以前那几个经常在一起玩闹的同学,完全没有情义交集。毕业之后,除了我们上高中的,大多数都是南下广东打工,没几年就已结婚生子,如果没有QQ、微信这些软件出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消息了吧。。。</p><p class="ql-block"> 高中的生活,更是枯燥乏味的,班里的同学,来自全县各地,懵懵懂懂,除了学习,高二又重新文理科分班,刚建立起来友情又开始生疏了,潘朝辉同学,班里的体育生,个子高大,篮球打得很好,广西师范大学体育专业,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县里的工商局,与我妻子成了同事,要不是在县城冠超市门口偶遇,还不知道他们认识呢,真是充满戏剧性。也许是我不重同学情谊,也许是环境和人生时间的阶段使然,我与高中的同学情谊很淡,曾经玩得很好的几个:潘尚敏、韦金志、陈万德、蓝峰、陆东明、覃贤、潘旭飞等等,还有我们的老师,毕业后都曾联系和聚会过,但是过了几年,现在也一样的渐渐失去了联系,虽不曾忘记,但也没有了交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如果要问我,哪个阶段是人生最具活力和美好的阶段?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大学生活阶段。这个时候,大家的心智都已成熟,学习没有什么升学压力,基于中学的基础,只要不旷课,不违反纪律等,稍加努力,每门功课考个六十分以上就随便可以拿到毕业证,(如果有更高要求另当别论)。所以,这阶段的同学、师生情谊,都特别深重、纯粹,班级同学经常一起聚会聊天,互相交流经验。老班苏阳、王林、李顺福、朱耘、叶永兵、唐着佳等等,更是让我终身难忘的朋友和同学,在大学生活中,我们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平时虽然很少联系,但是,只要我们有机会相遇,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无论多忙,我们都会第一时间赶到。</p> <p class="ql-block"> 老班苏阳,绝对是我大学生活里最最不能忘记的人,他一直是我最想见又不敢相见的人。或许,我只是老师众多桃李中的一个普通学生,学习、工作、发展和事业都不是很突出,在学校为我操的心与给我的帮助,也许他已忘记,但每一滴恩情我都铭记于心,感到恩重如山。恩师为人乐观开朗、和蔼亲切、不拘小节,我既尊敬又害怕见到他,尊敬他为我们学生所做的一切,害怕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无颜面对。从学校毕业出来,我为了生计奔波,一直没有机会拜访和报答。二零二二年十月,乘工作之便,有幸到昆明一见,可以如愿,了无遗憾。见面前,心里预想了各种可能,忐忑、矛盾、紧张,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去见长辈,见到恩师和师母时,两人却是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笑容可掬,我所有的拘束和忐忑一扫而尽,深藏心里多年的话语和情感得以倾诉,杯酒话长庚,一切尽在酒里。。。。。</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王林,昆明呈贡人,家中独生子,掌上明珠,父母是普通的菜农,父亲言语不多,烟酒不沾,退伍军人,为人极其简单朴实,母亲信奉基督教,同样淳朴善良,饭前都会进行几分钟的祷告,每周五晚上去一次村里的教堂做礼拜,生活简朴,一心向善。赶上国家政府征收土地,在他们家附近建立大学生城,高铁站,2002年开始征收拆迁,典型的拆二代。但是,他秉承父母的淳朴传统,不骄不躁,豁达大度,没有独生子的娇生惯养和富二代的奢侈浪费,从不因家里富有而觉得高人一等。学校有高级公寓楼,四人间,两人间,设立独立卫生间,800-1200住宿费不等,普通宿舍楼,八人间,大公共卫生间,400块钱一年,以他的条件,却选择了和我们一起住8人间的宿舍。我的情况与他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家境极其贫寒,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歧视我,在生活上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偶尔周末会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他的父母、亲戚几乎没有不认识我的,非常好客大方,我在昆明学习工作的八年时间,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去看望他们,如果一段时间没见我,他们家人会追问他“小广西”怎么许久不来我们家了?真的让我感动不已。</p><p class="ql-block"> 常常看到新闻、报纸报道,许多大学生在学校期间因家境困难而自卑、堕落、自闭。我就亲身经历见证过一个例子,04年春季学期(我在昆明的第二个学期),当时所有广西籍的学生都被学校派出所约谈调查。云南大学大四学生马加爵案,而且还是我们广西老乡,宾阳县人,与我马山临县,在即将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因琐事杀害了同宿舍三个同学,自己也走上了“断头台”,实在惋惜不已,每个悲剧对于家人、死者和死者家属的伤害,实在无法形容、无法挽回.,.,.而我,在学校期间并没有觉得家境贫穷而自暴、自弃,虽然有点自卑木讷,在老师和同学的帮助下,开心快乐、顺利的读完大学和走上社会。</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我的人格魅力在哪里,一米六的个子,一百二十多斤的身材,读书期间因打篮球还被打断了门牙,更不是一个善于言辞,油嘴滑舌的人,但却在一些两极性格的同学、同事之间相处的游刃有余,不论刻苦学习、努力向上和不学无术,经常旷课,或家境富裕和贫苦的同学,与其后来性格不合的同事之间,他们都和我相处的非常融洽。</p><p class="ql-block"> 唐着佳同学,就是一个经常旷课,考试不及格的人。大学期间,除了第一个学期没有什么旷课,第二学期开始,我的座位旁边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甚至毕业证也没有拿到。他来自海南省儋州市那大镇,黎族人,喜欢唱歌,学费、生活费大多都是献给了CD机和CD唱片,还送了我一台CD机,虽已损坏,至今我仍保存着。学校的文艺晚会、歌手大赛少不了他的身影,为我们班级赢得了不少荣誉(这也许是他多年旷课而学校不开除的原因之一吧,我们老班苏阳也是为他的事操碎不少心,又爱又恨的😂)。而他与我的关系,却铁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我们都是来自外省的学生,他来自海南,我来自广西,都是少数民族,还会讲粤语,生活习惯差不多,住同一宿舍,班里49个同学,只有七个外省人,所以特别珍惜两个人的情谊。大一新学期,上课、学习都还不错,学校新生晚会,唱歌还获得了第一名,最让我难忘的,也是最让我感到刺激又愚蠢的一件事,是我们翻墙进昆明世博园的囧事,入学第一个学期,大概是十月份的一个星期六,唐着佳与昆明理工大学和昆明世博学院的海南老乡约好去园博园玩耍,当时的门票是100块钱,学生价50元,这对我一个每月生活费才300元的学生来说,绝对是天价的消费了,为了省下这笔钱,世博学院的同学带我们走了一条近道,翻墙进去,他们学校就在园博园隔壁,很熟悉附近的情况,我们一众七人,在他的带领下,鱼贯而进,然而,运气太背,先进去的三个同学没有被摄像头拍到,我们后面四个人进去的,都被全程看到,工作人员拦截了我们四个下来,要我们补票,可是我们身上都没有多少钱,最后把我们赶了出来。还有三个在里面,怎么办呢?买票是没钱买了,想了几个办法,到世博学院找同学拿学生证混进去,此法不可行,刚建园初期还可以,查得不严,那些学生利用这空子做起了生意,收集同学们的校牌,到门口卖给外面的人,100的门票卖30,然后跟着那个人进去后把学生证拿出来,再卖给别人,后来被发现,工作人员加强了管理,学校也发出文件,如果以学生证倒卖门票,将被没收和处分,所以不敢再拿同学的学生证进园了。另外一个办法,绕到园博园后山,再次翻墙,说干就干,从前门绕到后门,十几公里的山路,我们走了近三个小时,同样的套路,翻墙而进,这次没有被看到,世博学院的同学在前面探路,我们远远跟在后头,运气背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我们走的差不多与另外三个同学会和的时候,一个保安人员过来查我们的门票,不管我们怎么狡辩,以我们这点初出茅庐刚从农村走出来的学生世面,在他们人精面前,简直就是没穿衣服的小孩,三两句就看穿了我们逃票进园的,无奈之下,我们割肉买了票,与几个同学汇合在一起了,也是奇怪,自从买了票,在里面横着走都不见一个安保人员。这是我读书、工作以来做的最囧的一件事,每每谈起、想起,都是一种既搞笑又感动故事,一起进去的七个人,我、唐着佳、张鑫是同宿舍的同学,另外四个我只知道一个苏士贤,云南财经大学的,还有微信,一六年去海南出差还见过一面,另外三个已记不起叫什么了,成为了我人生的过客。。。</p> <p class="ql-block"> 大学里的生活丰富多彩,师生、同学、朋友关系纯洁无瑕,刻苦铭心。在我生活场景出现并留下印记的,不只是同班同学和老师,还有不同专业的其它班同学:朱耘、李顺福、叶永兵、李定胜、赵银东、王世强......,几个手脚也数不过来,在我的人生场景里都有占有不可替代的位置,这里不一一道来!走出学校,走上工作岗位,来到社会,结婚生子,出现在我人生场景里的同事、领导、客户,与其形形色色的人,更是复杂深刻,对我的帮助和成长,更为绚丽多彩,更是让人无法忘怀,感恩生命中遇到这些同事和朋友。</p><p class="ql-block"> 昆钢的同事:康伟、游魏、曾勇、张雪、杨进、老葛(江苏无锡人,至今已没有消息)、李红云、曾成金、李永康、朱荣华、蒋国祥、詹联明、酒仙张有林、黄平、小陆头、刘继东、催庆革、杨尚光、朱桥礼、王丽芳、郭庆仙、张丽萍。。。。。。以及其他已记不起名字的同事,多多少少都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尤其是朱荣华、詹联明、李永康、曾勇,如兄如父的教诲和爱护,至今还保持着不断的联系。</p><p class="ql-block"> 阿特拉斯昆明办事处的同事:彭雪锋、史体江、李江、马征、蒋明、邹如意、孙明建、郭朋、韩丽红、云桂涛、黄家冲、刘和差、李华、曾晟,况朝品;南宁办事处:李斌、孙浩然、陆书伟、谢其鼎、陆道干、王伟昆、苏焕彬、黄向伟、吴昌宝、莫曲波、俞成文、汪博波,在阿特拉斯的几年里,大家有苦同当,有乐同享,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我的工作能力与人际交往、视野得到突飞猛进的升华,尤其在昆明办同事的指导和带领下,让我明白,工作生活中,与其抱怨命运不公,不如低头神思和学习,充实自己,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得到长久的发展,我的亲身经历和成长,验证了这些明理。</p><p class="ql-block"> 普莱克斯的同事:蒋永锋、但卫平、赵文、曹金旺、宋尧、郑思伟、华杰、高佩莹、张庆根、张平、贺爱民、吴轩、戴金龙、Simith(史景亮)、万嘉元、刘鲜明、郑春才、王开明、阮国钦、张安鑫、杨君。。。。。。等等,我在阿特拉斯的进步,在普莱克斯得以发光,做人做事,得到普莱克斯所有同事的认可和肯定,与精锐的人在一起共事,我的技能、知识、经验又进一步升华。</p><p class="ql-block"> 由于一些家庭原因和工作问题,得益于普莱克斯同事的帮忙,2019年至2021年我选择了去湛江发展,湛江宝气同事的热情和团结,让我在这一年多里感受到了工作以来最轻松、愉快的一年,人多、团结、互助,乐总、黄文科经理、伍卓尔、王世荣、李朝奇、王龙鹤、张倍铭、吴法振、程罗春、滚忠方......,我们无话不谈。2021年,宝气与盈德合并,我调回了广西钦州,结识了丘玉坤、庞允光、詹太夫、杨良、蓝斌斌、陈家力,还有工程项目部的同事:陈果、从树圣、冯书勋、杨明军、陈春丽......广西工厂的同事,更加团结,工作分工明确,专业能力都很高,自主创新,喝酒更是个个猛如虎,在集团号称“广西五虎”,无奈,由于客户不作为,项目搁浅,我们各奔东西了,我首先被安排到了曲靖工厂(曲靖同事:刘毕汉、刘高、王光祥、胡青嵩、黄雅思、李银华、侯剑波和几个操作员),后来又调到云浮,我因家庭原因辞职回去钦州中伟工作,詹太夫和庞允光也辞了职,到了自己原来的工作单位。</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除了工作上的同事,生活中的朋友:柳州的李老师(已不在人世)、北海的房东(阿八)、洛阳院的仓管老曲、丁雄军,湛江房东吴宜亦、房东阿姨、房东三哥吴宜润、房东爸爸,鱼友强哥、强哥父母、兄弟姐妹,一个个都和我有着不解之缘,邢台的:老郭、老贾、老杨;天津石化的尚子阁、吕树震,与他们的故事,既偶然,又必然,偶然是因为本就没有交集的可能,变成了交集,必然是因为这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时时刻刻惦记与怀念,也许他们会忘了我,但我不会忘记他们对我的恩情和帮助。</p><p class="ql-block"> “四仁堂”老郭的淡出,让我们的微信群冷清了许多,老杨、老贾、老郭是我网上认识的忘年交,远在邢台,19、20两年我出差到邢台见过老郭两次,后来经老郭介绍才认识了老杨和老贾,虽没见过面,但我建了“四仁堂”微信群,聊的不亦乐乎,大家的乐观、豁达和赏识,让我不尽崇拜和感激,只恨相识恨晚,责怪老郭在我去邢台的时候没有早点介绍认识,成了我也许不能见一面的遗憾。如今,老郭的淡出,我们微信视频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每天早晨的早安打卡,微信运动步数猜测彼此的活动范围,“四仁堂”的故事,我在另一篇文章里写过,这里不一一详述,老郭的淡出,也让我有了这次的感触,历时五个多月,断断续续,写下这篇文字,以纪念、怀念那些在我人生场景出现过的过客,有的已不在人世,有的也退休颐养天年,有的和我一样,还在继续奋斗。</p><p class="ql-block"> 年进不惑,人生已过半,上半程虽然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平平淡淡,期待下半程砥砺前进,缤纷异彩,珍惜当下,愿所有的朋友、同学、同事快乐健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