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话中的形容词同义词（十二之十一）作者 陈永生 朗读 影旅

影旅

三、其他一些问题(上)

(一)关于熟语

《现代汉语词典》：“【熟语】固定的词组，只能整个应用，不能随意变动其中成分，并且往往不能按照一般的构词法来分析，如‘慢条斯理、无精打采、不尴不尬、一来二去、乱七八糟、八九不离十’等。”

(以上为引文)

熟语，有不同音节的，可分为两类：一类为短音节的，即三、四音节；另一类为长音节的，即五音节及其以上的。

短音节的，前面都已谈过，现在要谈的是长音节的。

就其形式来看，长音节的熟语应该是短语(词组)，但就其内容来看，可视作是词，因为它的词义是相对固定的、单一的。

以前谈到的名词、动词有这样的情况，同样，形容词亦然。

这种熟语在上海话中很多，下面举一些例子。

①五音节

1、小贼出外快：佔到意外的便宜。例如：

“伊迭趟赚着钞票，是小贼出外快，额角头。”

2、五筋狠六筋：用力。例如：

“握手也用不着五筋狠六筋呀！”(评弹《战火中的青春》)

引申为“凶狠”。例如：

“有闲话好好讲，勿要五筋狠六筋个。”

也作“五斤狠六斤”“五劲吼六劲”。

3、勿是生意经：不是个办法。例如：

“迭能介等下去，勿是生意经，还是打只电话问问伊伐。”

引申为广义上的“不行”。倒如：

“年轻人长时期啃老，勿是生意经。”

4、乌龟掼石板：歇后语，意思是“硬碰硬”。例如：

“迭桩事体是乌龟掼石板了，侬再摆花斑也呒沒用。”

5、远开八只脚：离得远。例如：

“杨树浦搭仔漕河泾，远开八只脚。”

6、浑身勿搭界：本义为“不相靠”。例如：

“徐家汇搭仔徐家汇路，浑身勿搭界，当中隔仔六里长个肇嘉浜路。”

引申为“无关”。例如：

“迭桩事体搭我浑身勿搭界。”

7、捏鼻头做梦：字面义是“捏着鼻子岂能做梦“，指代“痴心妄想”。例如：

“痴子望天开，捏鼻头做梦。”

“这些人都是捏鼻头做梦，瞎三话四。”(《上海民间故事选》)

8、脚跷黄天宝：字面义为“跷起二郎腿”，引申为“悠然自得”。例如：

“呒沒事体做，脚跷黄天宝看电视。”

9、碰鼻头转弯：喻“吃了亏才知道”，即“不撞南墙不回头”。例如：

“横劝竖劝，伊勿听，看来只有等伊‘碰鼻头转弯了’。”

10、碰着大头鬼：倒霉，遇上麻烦，义同“碰着赤佬”。例如：

“股票一记头套牢，真是碰着大头鬼了。”

11、矇矇野人头：骗骗外行人。例如：

“现在暴露出来个食品安全问题，侪是商家勒勒矇矇野人头。”

五音节的上海俚语还有许多，如：

一本三正经、老实勿客气、两头勿着杠、烂糊三鲜汤、乌搞百叶结、滚那娘个蛋，等等。

②六音节

1、三六九捞现钞：指代“先顾眼前”，也有“急功近利”的意味。例如：

“等啥个等啦？三六九捞现钞。”

2、打耳(ni)光勿肯放：属假设关系，义为“即使挨耳光，也不肯放弃”，指代“极其喜爱”，一般指吃的。例如：

“困难时期，连长生果也成了‘打耳光勿肯放’个物事。”

3、叫花子吃死蟹：歇后语，“只只好”，与“拿勒篮头里侪是菜”相似。例如：

“勿管是吴妈还是小伲姑，只要是女人，勒阿Q眼里，就是‘叫花子吃死蟹——只只好’。”

4、猪头肉三勿精：喻“沒真本领”。例如：

“现在有把人只会嘴巴老，其实是‘猪头肉三勿精’。”

六音节的还有当中略有停顿的对应式，如：

红是红绿是绿

讲归讲做归做

洋勿洋腔勿腔

路归路桥归桥

③七音节

1、一脚踢到十六铺：踢得很远。例如：

“迭种瘪三呒搭头，拿伊一脚踢到十六铺。”

2、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捧场。例如：

“1977年‘生产组’加工资，几条原则中有‘群众评议’，葛咾领导再三强调：勿好‘花花轿子人抬人’。”

3、掼伊三条横马路：甩得很远，喻“差距很大”。例如：

“谈智商，阿庆嫂搭胡传魁比，掼伊三条横马路。”

七音节的还有：

万宝全书缺只角

有吃勿吃猪头三

行得春风有夏雨

哭出乌拉笑嘻嘻

螺蛳壳里做道场

还有更多音节的，如：

癞痢头儿子自家好

阿乌卵冒充金刚钻

无疑，上海话中短语式的形容词有许多，就其规律来说，其中有很多属修辞中的“借喻”“借代”及“夸张”。

(二)动词形式、形容词内容

以上是短语式的俚语，其形式多为动词性的，但正因为其内容同时也是表示某种状态，所以，我们可将其视为兼类，即动词兼形容词。

类似的还有不少，包括其他音节的。

①双音节

1、买账：二义。

A、认可。例如：

“伊真个老来三，连领导看到伊也买账。”

B、顺从。例如：

“阿贵看到老婆是买账个，但只是表面浪。”

2、坍台：丢脸。例如：

“我好象叫化子，坍台煞个。”(《海上花列传》第29回)

《嘉定县续志》：“坍台，俗谓不荣誉也。如因事实之发现致贻笑于他人，或不齿于社会无面目以对人者，均谓之坍台。”

3、蹶倒：本义为“昏倒”，引申为“震惊”。例如：

“迭记蹶倒，呒沒想到会输得屋里还勿认得。”

还有一些在前面已专门谈过，故不再另行造句举例，如：

4、有种：有胆量

5、有数：有交情

6、吃趣：吃亏

7、吃慌：着慌

8、吃酸：棘手

9、吃瘪：失败

②三音节

1、扎台型：出风头。例如：

“伊勒拉女朋友面前扎台型。”(报刊)

“如果是为了‘扎台型’，摆阔气，那就不好了。”(报刊)

2、讨惹(za)厌：惹人嫌。例如：

“一样格面孔，我比侬生得讨人欢喜，侬就讨人惹厌。”(独脚戏《算术》)

3、坍招势：本义为舞台表演中的“失手以致难堪”，引申为“丟脸”“失面子”，也叫“坍台”。例如：

“阿贵常庄勒勒老婆面前坍招势。”

4、脚碰脚：差不多。例如：

“老早个上海小唱里有：‘想当初，爹爹是木壳，妈妈是拉三’，噢，原来是脚碰脚。”

5、淌淌涕：流汗多。例如：

“大伏里做生活，呒沒空调，汗是淌淌涕。”

6、保身价：爱护自身。例如：

“陆谦保身价，勿敢冒这个险。”(评弹《林冲·血溅山神庙》)

③四音节

1、勾肩搭背：喻亲热，贬义。例如：

“伊拉两家头勾肩搭背，要好煞了。”

2、哀求苦恼：可怜貌。例如：

“臭花娘只得哀求苦恼告诉他。”(《何典》第10回)

3、搭进搭出：脑子不正常。例如：

“滑稽戏里个人物，有交关是搭进搭出个。”

4、跌跌冲冲：行走不稳，即“跌跌撞撞”。例如：

“老酒吃饱，走路有点跌跌冲冲。”

(三)象声词

象声词，顾名思义，就是摹拟声音的词，正因其表状态，故划入形容词。这种词语在上海话中也有不少，具有强烈的地方色彩。

一般来说，象声词多为四音节的，这又有几种情况。

(1)单一的

即只有一个象声词。

1、刮辣松脆：食品松而脆。“刮辣”，象声，用以修饰中心语“松脆”。例如：

“小辰光个‘山北盐炒豆’，刮辣松脆。”

引申为“言行干脆”。例如：

“迭个人，勿管是讲闲话还是做事体，侪是刮辣松脆个。”

2、淡滋刮搭：淡而无味。“刮搭”，用以补充说明中心语“淡滋”(也作“淡嘴”)的状态。例如：

“‘腌沰鲜’要有眼咸味，才能拿‘鲜’吊出来，勿好淡滋刮搭。”

3、哇里哇拉：大声喧哗。“哇里”，声响，“哇拉”，补充说明音量高。例如：

“半夜三更，讲闲话勿要哇里哇拉。”

4、哭出乌拉：哭丧着脸。“乌拉”，也作“胡拉”，补充说明“哭”的声态。例如：

“伊生意做输脱，哭出乌拉来问我借钞票。”

另，“乌拉”作补语的还有“急出乌拉”。例如：

“睏过头，要迟到了，伊急出乌拉冲出门。”

(2)双重的

即两个皆为象声词。

1、呯磷磅浪：敲打、扔摔之声。例如：

“迭对夫妻吵起相骂来，会得呯磷磅浪掼家生。”

《吴下方言考》：“吴中谓击重物碎声曰砰磷磅浪。”

2、哔呖卜落：轻微的“霹呖叭啦”，一种连续的声音。例如：

“黄豆炒到最后，会得发出哔呖卜落个声响。”

也作“别呖白啦”。例如：

“只听得别呖白啦一阵脚步声，楼梯浪走上五六个人。”(报刊)

3、叽哩哇拉：杂乱的话音，比“叽叽喳喳”响些。例如：

“会议开到征求大家意见个辰光，在坐的一片叽哩哇拉。”

4、叽哩嘎拉：本义为“轴转之声”。例如：

“黄鱼车长远呒沒加油了，踏起来有眼叽哩嘎拉。”

也作“叽哩加拉”。

《吴下方言考》：“吴中形轴转声曰叽哩加拉。”

5、盎哩咕噜：咕哝不断，表不满。例如：

“睹博输脱，伊嘴巴里盎哩咕噜。”

引申为“不爽快”。例如：

“隔壁老王，做人有眼盎哩咕噜。”

也作“盎哩咕哩”。

6、屑(xie)沥嗦落：轻微的连续声。例如：

“夜深人静，听到老虫屑沥嗦落个声音。”

7、滴粒嗒拉：本义为“雨点连续”。例如：

“清明时节，春雨滴粒嗒拉，别有味道。”

引申为“少而不断”。例如：

“迭个人讲闲话勿一记头讲光，老是滴粒嗒拉。”

“大问题解决了，不过，滴粒嗒拉个小事体还是有个。”

(3)单一、双重皆有

即有AB，也有AABB或ABAB。

1、呯嘭→呯呯嘭嘭，也作“乒乒乓乓”，同“呯磷嘭浪”。例如：

“老底子过年，到处是呯呯嘭嘭个炮仗声。”

2、哇拉→哇啦哇拉：大声喧哗。例如：

“有闲话好好交讲，勿要哇啦哇拉。”

也作“哗拉哗拉”。例如：

“大清老早哗拉哗拉吵，这不是‘十三点’吗？”(滑稽戏《三毛学生意》)

3、嘎(ge)吱→嘎吱嘎吱：受压之声。例如：

“挑扁担辰光个嘎吱嘎吱声响，倒是蛮有节奏个。”

4、滴沰→滴沰滴沰：滴水声。例如：

“有种‘揩油’：面盆筹勒下头，水龙头滴沰滴沰，水表是勿转个。”

《江阴县续志》：“落雨之声曰滴沰。”

音量大的“滴沰”也有，如表演用的“滴沰板”，北方人叫“快板”。

“滴沰”也可分解为“滴滴沰沰”，可引申为“零星”“零散”，义同“滴粒嗒啦”。

甚至还有ACBD的。例如：

踢达→踢呖达啦

《简明吴方言词典》：

踢达：

象声词。形容走路时发出的声音：楼梯浪～跑上两个人来。◇《吴下方言考》：“踢达，音铁塌。今吴谚谓行路声曰踢达。”

踢呖达啦：

象声词。❶形容东西不断落地的声音：勿当心豆～落了一地。❷形容急速走路发出的声音：街浪～跑过木佬佬人，说是到新开店去抢油珠。

(以上为引文)

按：“踢达”为双声连绵词，因为“达”的实际读音为“塌”。而“踢呖”与“达啦”，皆为叠韵连绵词。

通过以上例句可见，象声词一般都是连绵词，其中，“叠韵”大大多于“双声”。

以下是前面所例举的那些象声词：

A、双声：

呯嘭(乒乓)、滴沰、踢达。

B、叠韵：

卜落、叽哩、加啦、呯磷、刮辣、刮搭、哇啦、哔呖、咕噜、屑沥、嗒啦、嗦落、嘎啦、滴粒、磅浪、踢沥、达啦。

(四)非同义词举例

在上海话的形容词中，有少数看似同义，其实不然。下面举例：

1、直笔笔——笔笔直

A、直笔笔：一下子僵硬。例如：

“大脑缺氧邪气危险，人会得直笔笔个掼下去。”(掼：摔倒)

与其相似的还有“直侹侹”。例如：

“(晰子)打了一个呵欠，直侹侹躺上床去，不一时呼声大振。”(《歇浦潮》第4回)

《吴下方言考》作“直侹侹”：“吴谚谓物之直者曰直侹侹。”

B、笔笔直：非常直。例如：

“军人仪仗队排列，要求立得笔笔直。”

“这条弄堂笔笔直，一眼弯头也呒沒。”

按：

A“直笔笔”中的“直”为时间副词“一下子”，“笔笔”为形容词“硬棒棒”。

B“笔笔直”中的“直”为其本义，即“曲直”之“直”，形容词，而“笔笔”则为程度副词“非常”。

所以，“直笔笔”与“笔笔直”不是同义词。

2、木知木觉——木头木脑

这两个词语很相似，因为都有两个“木”，又都是表思维反应，不过，推敲一番，觉得它们很难算是同义词。

A、木知木觉：无知觉、无感应，“木”，也作“莫”，即“无”。例如：

“侬立勒聋彭后头，叫伊，伊木知木觉。”

“奈为啥木知木觉，有事就当无事样？”(叙事吴歌《五姑娘》)

B、木头木脑：迟钝、呆滯。例如：

“迭个病人对外界的感觉，勿管是看，还是听，侪正常，就是有眼木头木脑。”

按：“木知木觉”是指“无反应”，而“木头木脑”是指“反应迟钝”，二者是不同义的。

3、花里花绿——花头花脑

A、花里花绿：本义为“鲜艳多彩”，引申为“眼花缭乱”。例如：

“刘奎壁眼睛门前弄得花里花绿，一吓，酒吓醒一半。”(评弹《孟丽君·洞房刺奸》)

B、花头花脑：轻浮、作风不好。例如：

“有把明星侪是因为花头花脑而刮三个。”(刮三：出事)

按：A中的“花”与B中的“花”，不是同一个意思，所以，它们不是同义词。

4、神志糊之——神经兮兮

A、神志糊之：神志不清楚，稀里糊涂。例如：

“老酒吃饱，有辰光会得神志糊之。”

B、神经兮兮：脑子不太正常。例如：

“《阿Q正传》里个小D，有点神经兮兮。”

按：

“神志糊之”也可指“不自量力”。例如：

“侬只赤佬也勿掂掂自个家个份量，神志糊之。”

而“神经兮兮”则是指脑子有点问题，上海人也称之为“小神经”。

“糊涂”与“脑子有问题”，不是同一回事，所以，“神志糊之”与“神经兮兮”不能视作同义词。

(五)岐义

由于一词多义的存在，有少数同义词在沒有上下文情况下，会产生岐义，形容词亦然。

1、吃得清爽

A义：吃得清淡。例如：

“老年人要吃得清爽，重油个荤腥少碰。”

B义：吃得干净。例如：

“迭个小囡吃得清爽，碗里从来勿汀物事。”(汀：剩)

2、呒沒闲话讲

A义：字面义的“无话可说”。例如：

“既然大家侪赞成，我就呒沒闲话讲了，也同意。”

B义：借代“……得说不出口”“……得不言而喻”，“……”为形容词，可隐含，也可出现，整个词语引申为“非常……”。例如：

1、“伊拉屋里个装修，(嗲得)呒没闲话讲。”(“嗲”隐含)

即“非常好”。

2、“迭只瘪三个人品，坏得呒沒闲话讲。”(“坏”出现)

即“非常坏”。

(六)词素颠倒

上海话中的形容词，与名词、动词一样，也有词序颠倒但词义不变的现象。

1、地道——道地

普通话中的“地道”，指的是“真正的”“正宗的”，而这一词义，上海话却是用“道地”来表示的。试比较：

a、他能说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普通话表达)

b、伊会得讲一口道地个上海闲话。(上海话表达)

2、厚皮——皮厚

都是指“脸皮厚”。例如：

“越说俚越厚皮。”(《海上花列传》第49回)

“迭个人邪气皮厚，人家叫伊厚皮猪罗。”

3、热闹——闹热

“热闹”，在上海话中也叫“闹热”。例如：

“故歇来吃酒，闹热得来。”(《海上花列传》第34回)

“小老爷衣锦荣归，好闹热。”(昆曲《茶坊》)

《嘉定县续志》：“闹热，俗言繁盛也。”

4、甜蜜——蜜甜

“甜蜜”，在上海话中也可用“蜜甜”来表示。例如：

“本县现已亲自尝过，证明吴富西瓜确实蜜甜。”(《上海民间故事选》)

5、嘎吱——吱嘎

《现代汉语词典》：

“【嘎吱】象声词，形容物件受压力而发出的声音(多重叠用)：他挑着行李走，扁担压得嘎吱嘎吱的响。”

(以上为引文)

上海话也作“吱嘎”。例如：

“买下鱼后，店主便领我从一架吱嘎作响的木梯上了楼。”(陆文夫《吃喝之外》)

6、红彤彤——彤彤红

意思相差不多，试比较：

a、“几天的冬雨后，一片红叶在阳光照射下，透出红彤彤的色彩，很是温暖。”(钟国《冬日水杉》按语)

b、“初冬的水杉叶，彤彤红。”

7、硬绷绷——绷绷硬

都是指“很硬”，试比较：

a、冷冻櫃里个鸡腿，硬绷绷。

b、冷冻櫃里个鸡腿，绷绷硬。

可见，两句同一个意思。

8、一句闲话——闲话一句

普通话中用来表示“一言为定”的词语有“一句话”。例如：

“明天我请客，一句话。”

上海话亦然，即“一句闲话”，同样，也可用“闲话一句”来表示。试比较：

a、明朝我请客，一句闲话。

b、明朝我请客，闲话一句。

意思一模一样。

上海话中可颠倒的四字语还有：

七搭八搭——搭七搭八

七缠八缠——缠七缠八

清汤光水——光水清汤

碧绿生青——生青碧绿

按：也有词序颠倒后词义不同的，当然，仅少数。例如：

整齐——齐整

A、整齐：规则、完整。例如：

“教室里个桌椅，排得邪气整齐。”

B、齐整：

《简明吴方言词典》：

形容词。美丽；漂亮：他又要是个官，又要有钱，又要人物～，又要上无公婆，下无小叔、姑子。(《儒林外史》第26回)|原来薛氏还有一个幼弟，乃是他后母黄氏所生，今年才只十三岁，生得很是～。(《歇浦潮》第34回)◇《萧山县志稿》：“称妇人貌美及物之美丽者曰齐整。”

（配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