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纯美小说——《细米》读后感

远方

<p class="ql-block">也许最为伤感的告别,是我们没有勇气失去生命中的美好—— 读曹文轩纯美小说《细米》有感 </p><p class="ql-block"> 最近几日,有幸阅读了曹文轩教授的纯美儿童文学小说《细米》,在逐渐深入阅读的过程中,我不禁无比欣喜地看到:一个看似桀骜不驯的男孩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邂逅了自身生命中一个极为美好的存在。 </p><p class="ql-block"> 正是在那样一个和暖的夏日,纯洁的栀子花编织成了一个无比纯净的世界,也正是当夏日的阳光洒向大海一般的芦苇荡时,一如往日平静的大河却在一刹那间,充满了令人难以言说的魅力 ——在五月中旬看似平常的日子,稻香渡的大船载来了一众仿佛来自天国的女孩,这些由从苏州城里来这儿插队的女知青,给这平静的乡村添上了一抹喜悦的色彩。平日里热衷于游走于田间地头间的村民们,几乎在同一时刻,不约而同地向大河边拥来,将平日里也许会有些许沉寂的大河装点得无比的喧嚣与热烈。也许,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命运恰当而又出其不意的安排了细米与梅纹的相遇。 </p><p class="ql-block"> 也许正是一个出其不意的回眸,使梅纹从心底对细米这个看似平凡的乡村男孩产生了说不清楚缘由的欣赏与喜欢。当望着一同来的女孩们一个又一个的提着皮箱穿过跳板走上岸时,这个绾着红手帕的女孩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以致于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竟手足无措地站在船头上。也许是出于心中那份似曾相识的亲切亦或是出于乐于助人的天性,使得细米在那一刻本能地从梅纹手中接过了属于她的那只皮箱。 </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因为心中那份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使得细米在毛胡子队长按照名单将梅纹分给自己的朋友朱金根家中时,心里不由生出一种无名的怅惘。在第二天的课间细米本来心烦意乱,不料却在无意中听到了朱金根“趾高气扬”又带着些许戏谑的“炫耀”,内心失意的细米在一瞬间将乡村孩子所特有的野性显现了出来,在稻香渡中学的水塘边与朱金根进行了激烈的撕打,在终于跨进学校的大门后,细米又走进和自己做中学校长的父亲、母亲以及小狗翘翘一起居住的位于校园内的一所房间,走进了那间属于他的小屋,也许是因为对“三鼻涕”的话耿耿于怀,致使细米在几处完好的家具上,又一次毫不留情地留下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疤痕…… </p><p class="ql-block"> 然而,事情正是在一个栀子花爬满栅栏的日子里发生了转机,那一天,如雪花一般纯洁的栀子花爬满了细米家的门前的白栅栏,当细米像往常一样走进院子时,却于不经意中瞥见梅纹站在一树盛开的、无比纯洁的栀子花下…… </p><p class="ql-block"> 也正是在那一刻,梅纹得以以一个远道而来的“姐姐”的身份,走近了细米,走进了这个野性的,带有乡村男孩特有的一份倔犟的乡村男孩的世界。梅纹似乎于一夜之间便已然融入了这个极具乡土气息的家庭,她以一个城市女孩的角度,为细米的“雕塑”注入了一线独特的灵魂。 </p><p class="ql-block"> 梅纹来自青瓦红墙的苏州小城,她仿佛天生自带一份淡淡的嵌在水乡女孩骨子里的特有的幽愁,身上散发出一股忧郁的气质。她在残酷到丧失人性的“文革”中,欺凌受尽,眼睁睁地看着一伙人,其中甚至有父亲此前的好友,他们闯进了那间此前充盈着欢声笑语的青瓦小楼,在梅纹的父母亲被抓走后一把火将父亲值得赞叹的木雕全部烧毁,又将梅纹母亲那些精美的水彩画也扔进了那团火中,直到它们也十分无奈地与木雕一起燃烧起来…… </p><p class="ql-block"> 那帮人在火苗还未燃尽时便耐不住性子离开了,梅纹绝望的跪在那堆被大火烧得无一完好的“断壁颓垣”前,双手胡乱地在地上摸着,她似乎渴望那堆早已沉默的“废墟”可以在倏忽之间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 </p><p class="ql-block"> 梅纹被父亲的好友郁伯伯收留,她得以与自己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郁伯伯家一个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郁容晚相遇。郁伯伯和郁伯母被抓走后,梅纹在郁容晚的陪伴下,在苏州城里度过了一段平淡却欢乐、充实的日子。 </p><p class="ql-block"> 在梅纹由苏州城来到稻香渡这个陌生的地方时,也许是命运垂怜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将她带到了稻香渡的中学校门内,并在机缘巧合下让她遇到了细米一家人,从此收获了来自稻香渡中学的全体老师以及每一位纯良的乡民无限的温暖。 </p><p class="ql-block"> 在稻香渡的一年时间里,梅纹将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里的闲暇留给了细米和他的妈妈,她似乎很喜爱听细米的妈妈说许多关于细米过去发生的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往事,而她,则更有兴致到细米那间洋溢着木香的小屋里看看,梅纹从心底里惊叹于细米这个土生土长的乡村男孩由内里散发出的一股特别的艺术天分,她曾不止一次对杜子渐和细米的妈妈说起细米的雕刻,她由衷地认为细米是专为木雕而生的“天才”。她迫不及待地对细米“倾囊相授”了自己从父亲那里学到的,以及自己体悟到的全部关于“雕塑”的领悟,她似乎出于某种热切的希冀,希望将因为自己是女孩而未能学成塑刻的遗憾,通过对于细米无微不至的教授得到弥补…… </p><p class="ql-block"> 梅纹由内心庆幸自己与这样一个极富自己从未预料到的灵性的乡村男孩的相遇,而自己,也早已陶醉于这份来自稻香渡的使人无比温暖的关怀。 </p><p class="ql-block"> 在酷暑时节,在毛胡子队长近乎无奈地向这些来自苏州城的女孩们提出难以抗拒的“劳动请求”后,梅纹一时对下地进行农事劳动感到手足无措,在那一刻,细米的妈妈用一个农村妇女所独具的一份来自乡野间的淳朴宽厚的情结,用自己对于农村劳动的一种特殊的熟悉与练达,为梅纹——这个在之前从未触及农事活计的女孩准备了去从事农活的全部“装备”。 </p><p class="ql-block"> 对于梅纹来说,下地干活是一个更大的“挑战”。梅纹是一个极具苏杭水乡气息的城市女孩,她又怎么会被允许以一个无比孱弱的身躯平安的穿过黑夜中的坟场,到达与之相连的那片广阔的麦地呢?不出几天,梅纹就已不止一次在经过坟场时被那些若有若无的“游魂”吓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一刻,乡村男孩细米心中那份来自内心深处带着乡土气息的保护欲,使他决定在放暑假时与红藕一起在天还未亮的时候“护送”梅纹到达坟场后的麦田。“两个孩子,一个无比美丽的女孩,构成了黑夜中的一幅无限光明的图景。” </p><p class="ql-block"> “实地挑战”又一次使梅纹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昔日那双白嫩如笋的手,在面对锋利的镰刀时却全然不复那份在雕刻刀上“笔走龙蛇”的“功力”,不娴熟的割麦技术使她一次又一次被众人落在后面,汗水如细密的雨珠般在梅纹这个“水灵娇俏”的苏城女孩的脸颊上、手臂与腿腕上“倾泻 ”下来,锋利的镰刀在梅纹白暂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痕…… </p><p class="ql-block"> 在午间时分,细米提着一只蕴含了无尽惦念的竹篮,在田埂上出现了。在这片漾着麦香的田野上,一个孩子提着一只篮子,成了这个夏日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p><p class="ql-block"> 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使这个土生土长的苏州女孩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程度的损耗。在好不容易熬过一个阶段的辛苦劳作后,梅纹也不免感到饥渴不已。 </p><p class="ql-block"> 每当此时,总会有一盆甜香黏稠的粥递到她手中,细米的妈妈怜惜梅纹的身体难以支撑繁重的劳动,总会让细米在午饭时去地里为梅纹送午饭,而每次替梅纹准备午饭时,总有一盆香甜的凉粥放进篮子中。细米总会很安静的看着梅纹将盆里的粥喝尽,许是因为对梅纹发自内心的仰慕,细米觉得梅纹喝粥的样子也格外美妙。 </p><p class="ql-block"> 梅纹确实是一个有着灵性与欣赏力的女孩。她细致入微却又见解独到的“品析”着细米手中“诞生”的每一件的的确确凝结了这个乡野少年全部的汗水与才思的木雕作品,在梅纹的心中,她深深地“折服”于细米异于寻常的一份独到的艺术天赋,在细米精心雕刻的八件作品被县文化馆拒绝展览并“闲置”在一堆废弃物之间时,梅纹表现出的姿态比细米更为不满,她甚至因此而感到了一股无名的恼火,梅纹在那一刻完全“背离”了一个江南水乡女子的娴静姿态,她甚至“口出狂言”,对着文化馆的展览负责人们“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因为,那也许使梅纹内心深藏的伤口又一次被猛烈的撕裂了。 </p><p class="ql-block"> 也许为了给予细米心灵的慰藉,也为了弥补自己心中那份独有的遗憾,梅纹费尽了一番心思,在校园内细米的家中为他举办了一次“独特”的“木雕作品”展览,这也许,成为了这个乡村男孩“艺术”的“新起点”。 </p><p class="ql-block"> 梅纹心中一直深深的埋藏着自己年少时未曾出唇的“雕塑梦”。 </p><p class="ql-block"> 在经历了多日的体力劳动后,细米的妈妈担心梅纹的身子实在支撑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便与杜子渐商议让梅纹去担任中学的老师以免从事“艰难的”体力劳动。 </p><p class="ql-block"> 从一个清朗的早晨开始,梅纹带着一个苏州女孩特有的气息正式走进了细米的班级。她从那一刻开始,正式步入了稻香渡中学,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p><p class="ql-block"> 也正是在梅纹正式进入稻香渡的第一个夜晚,校园内那条溢满了月光的池塘也因为一支口琴而充盈了浪漫的色彩。每天夜里,郁容晚的那支仿佛被注入了魔力的口琴使月光下的池塘融入了一股无比曼妙的情愫,细米在一瞬间也曾沉浸于梅纹与郁容晚于琴声中在校园中的树下留下的动人的身影,却又于心中在梅纹听到口琴声而走出屋子时由内心生出一阵不可名状的“失落感”,这也许,是因为梅纹在某一刻已经成为了细米少年时代一道不可磨灭的光。 </p><p class="ql-block"> 梅纹,这个无比纤弱的苏州女孩,却不期在生活中与诸多不顺和磨难相遇。在细米家的日子,梅纹心中充盈着无限的感动与满足。日子如潮水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徐徐流过,梅纹意外收到了父母从下放的地方给自己寄来的信,心中不觉一下子涌满了喜悦与酸楚,她在长久的忧郁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来自生活的曙光。但,这份来自亲情的温暖并没有持久,在从毛胡子队长那里听闻父母不幸遭遇灾祸时,这个纤弱的女孩心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也许并不希望失去生命中那丝难得的光亮吧。 </p><p class="ql-block"> 梅纹乘坐队里的轮船回苏州为父母奔丧后,细米那颗原本也许不羁的心在这一刻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与煎熬之中,河边的树林成了他最常去也最喜欢去的地方。细米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着梅纹回来,他心中不止一次地渴望能在这条早已走过无数次的布满污浊与坎坷以及数不清的沟沟洼洼的乡间小路上接到梅纹,也许细米还未清晰地认识到的是:自己在与梅纹在朝夕相处中已经产生了一种连自己也不可言明的情感,细米心中充斥着无数不知名的情感,他也许都说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的,细米的内心不自觉地泛起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也许是对梅纹产生了一种出其不意的钦慕;又或许是一份对梅纹如同姐姐一般的发自内心的牵挂;亦或是一份对于师长的崇敬之情……</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细米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在细米误将毛头的表姐当做梅纹而于情急之下在那条熟悉的小径上摔了一跤之后,终于让他在原来的地方接到了梅纹。 </p><p class="ql-block"> 也许,正是出于心中对于梅纹自发的敬重与怜惜,在这个纤弱的苏州女孩遭受到人生的重创后如一棵纤瘦的垂柳般倦怠不堪的躺在那个给予过她无限温暖的小床上时,细米才会在向母亲询问过儿时听闻的真伪后,不顾冬天的寒冷拿着鱼网亲自下到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只为在冬天的湖水中网到一条极其罕见的金色鲤鱼为梅纹熬汤滋补身体。 </p><p class="ql-block"> 梅纹在稻香渡中学卧床的那段日子里,郁容晚的那股悠长深远的口琴声不止一次地在稻香中学的池塘边响起…… </p><p class="ql-block"> 也许出于上天不息的眷顾,梅纹的身体在乡村的阳光温暖下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但是,她似乎一旦间并未摆脱愁思的缠绕。在梅纹的郁郁寡欢、漠然无视之下,细米班上的成绩一下子降了下来。细米与红藕不忍梅纹在工作上因为一时的倦怠受到处分,于是,细米与小狗翘翘“密切配合”,合力从杜子渐腰间“偷窃”到了试卷存储抽屉的钥匙,并用了一天时间向所有的同学“传递”了试卷答案…… </p><p class="ql-block"> 考试如期进行着,初二二班同学“齐整划一”的“认真细致”使得所有监考老师都“格外感动”。 </p><p class="ql-block"> 事情仿佛进行得十分顺利,然而班上有名的差生朱金根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意外打破了细米原本周密的计划…… </p><p class="ql-block"> 杜子渐本着自己廉洁清正的秉性,在听到儿子的“不义之举”时,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p><p class="ql-block"> 细米“不出所料”地迎来了父亲一顿有力的鞭打,也许,在那一刻,细米内心充盈着冤屈与一份完成任务的轻松,而梅纹,对细米则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歉意。</p><p class="ql-block"> 在梅纹瞒着细米一家人回到稻麦场劳动时,细米与红藕利用放秋假的时间在稻麦场“陪伴”着梅纹。正是出于内心对梅纹丢不下的怜爱,使得细米的妈妈与杜子渐以及稻香渡中学的全体师生自发地来到稻麦场劝说梅纹回到稻香渡中学担任教师。</p> <p class="ql-block">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梅纹心中对于生活的热切希望,在冬日的阳光照过来的时候,这个苏州女孩原本热忱的心又一次活跃地跳动了起来,梅纹终于又一次怀着饱满的热情站上了稻香渡中学初二二班教室的讲台,并在接下来的模拟考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教学成绩…… </p><p class="ql-block"> 细米也许不会意识到,在与梅纹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自己不知不觉间对于这位“姐姐”似的亲人产生了一种朦胧不现的,特别的情感。也许正是出于这种情感,在父母于春节期间离开家而使得家中只剩下细米和梅纹,而梅纹又因内心胆怯而要求细米“保护”自己时,细米内心不禁又泛起了一种夹杂着“无理由”的羞耻感和紧张感的“不知名”的情绪,正是由于内心无法抗拒的“羞愧”,细米心中才会不时泛起一阵无名的紧张;才会在“没有退路”以致于和梅纹躺在一张床上时显得局促不安,甚至“手足无措”。 </p><p class="ql-block"> 在小七子因为“偷窥”到梅纹与细米的“窘迫之情”而对此“大肆渲染”,以及通过这件事对细米和梅纹肆意羞辱时,细米心中那股狂怒的火焰下意识的燃烧了起来,在心中的羞愤“驱使”下,“梅纹”如同一颗炸弹在细米懵懂的心中炸开了。 </p><p class="ql-block"> 在小七子令人作呕的“语言攻势”之下,细米逐渐觉得血液冲上了头顶,一股不知由头的愤慨在心中冲击着……</p><p class="ql-block"> 在那一刻,细米似乎忘记了一切,也忽略了一个早已“羽翼丰满”,且“流氓成性”的“乡野村夫”对自己具有的严重攻击性,他只沉浸在对于自己“受辱”的极大羞愤之中,心中不受控制的涌动着与小七子“充分”的打一架的欲望。 </p><p class="ql-block"> 小七子自认为:细米一个在学校里长大的孩子必然会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细米却在小狗翘翘的帮助下,利用风力的自然条件巧妙“制服”了小七子……</p><p class="ql-block"> 细米在那一刻也许连口鼻中涌起的“血流”的腥味;肤面上伤痕的疼痛都已置之度外,只顾沉醉于自己在这场“肉体的搏弈”中所获得的胜利里,心中升腾着无尽快慰与骄傲的情绪。</p><p class="ql-block"> 梅纹经过了细米一家人悉心的照顾之后,在稻香渡中学全体师生的真挚关怀下,终于完全让自己的身体恢复了健康,在这段时间里,郁容晚悠扬的口琴声依然会于每天傍晚响在稻香渡中学的池塘边,可与之前不同的是,当熟悉的口琴声飘进那间用于雕塑的“塑作室”时,梅纹却已不像前几回那样走出屋子,她甚至也不似从前那般从心底涌动出羞怯朦胧的情绪,只是有一刹那间的细微停留,之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细米的木雕中去了……</p> <p class="ql-block">  梅纹一日比一日认真的投入到了学校分配给她的教学任务之中,她好似褪去了身上那阵缠延绵绝的苏城水乡气息,将自己彻底融入了稻香渡中学的书声里;融入了这个散发着纯朴的乡土气息和烟火气的古朴的小乡村里…… </p><p class="ql-block"> 在郁容晚来劝说梅纹回苏州时,梅纹却因为放心不下稻香渡中学的同学们参加中学考试而拒绝了细米的父母商定的对自己回城的考量,在委托细米去往燕子湾给郁容晚送信时,梅纹意外得知郁容晚先回到了苏州城。 </p><p class="ql-block">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梅纹将自己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投进了对学生们的课业辅导中,她正怀着一种无比崇敬与庄重的心情面对着自己或许短暂却又弥足珍贵的教师生涯,她似乎越来越热爱这个给予了她无限慰藉与温暖的乡村,也越发留恋这个留住了她心灵的,充满了温情与感动的地方。 </p><p class="ql-block"> 当梅纹带领的初三二班终于在中学升学考试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之后,梅纹才拆开了那一封封郁容晚从苏州寄来的信,这些她原本“尘封”了许久的来自“红墙青瓦”间的信件,如同一双双纯净的翅膀一般,抓住了这个将情感搁置了许久的城市女孩的心,梅纹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翻动着一张张凝聚了无限情怀的信纸,反复翻看着一封封无与伦比的信件,梅纹的心又一次在张张信纸之间温柔的荡漾了起来,她的内心,被有力的文字堆积起了无限的情感…… </p><p class="ql-block"> 但,在经历了足足一年的风风雨雨后,这个秉性善良而敏感的苏州女孩,又怎会舍得一下子离开这个给了她无限温暖的小乡村呢?在离开稻香渡之前的日子里,梅纹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她心中,对曾经成为“心灵之巢”的稻香渡以及稻香渡纯朴的乡民产生了无比浓厚的情感,而在一时之间,内心也确实无法顷刻割舍,只在一念之间,便与这古朴的村落结下了“不解之缘”…… </p><p class="ql-block"> 细米的妈妈一直劝说着梅纹尽快回到苏州,回到那个属于她也本应接纳她的那座对于乡间人民来说蒙着一层神圣色彩的城市,在稻香渡人们的心中,这些来自城市的女孩们仿佛来自天国,来自一个无比幽远的,神圣的国度……</p> <p class="ql-block">  就在梅纹也许正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存在时,细米曾经怀着羞怯与崇敬仰望着这个透着温柔的“姐姐”,“朋友”,“师长”,却在她即将离去时,选择了短暂的“回避”。 </p><p class="ql-block"> 在细米怀着“无法面对”的“内心独白”跟着舅舅踏着朝阳驾船来到东海岸边的茅草滩时,他的心绪却几次于不经意间飘走,飘回稻香渡中学,飘回到那间雕塑“星罗棋布”的房间里,他也许,在一时间也无法放下却又无法面对年少时生命中留下的美好,只得在这一段有些煎熬的日子里,让自己的内心的愁思放空一下…… </p><p class="ql-block"> 梅纹总还是在一个上天注定的日子里悄然离开了细米,离开了稻香渡中学,离开了这个留下过她特别的青春情结与心灵栖所的地方,同时,也带走了属于这个古朴乡村的一份独特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细米在梅纹走后的第二天终于回到了家,他再次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小木屋,当看到门前那道被重新漆过的白色栅栏和放在屋里桌上的木制男孩头像雕塑以及那盒由梅纹的父亲留下的雕刻刀时,细米不自觉地被眼泪模糊了双眼,白栅栏在泪水的冲刷下,晕成了一片纯洁的白色…… </p><p class="ql-block"> 人世间,悲欢离合在所难免,青春与时光的魔杖在不知不觉间给我们的生命点上了一个又一个独特而又精彩的印迹。在我们的生命中,也许不止一次,我们会与我们每个人生命中的美好告别,从一开始的不期而遇到最终的告别,也许短暂,也许会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我们会因为过于珍惜与它们的相遇而无法一下子接受与它们告别。不要因为失去它们而心生怅恨,生命中每一次美好的出现,都是为了让我们的人生更加充实多彩。有了梅纹的出现,才让细米的内心,迎来了一场生命的洗礼,对于梅纹来说,细米一家人,为她带来了阴霾里的一束光,给了她无尽的温暖。对于细米而言,梅纹恰恰是他生命中美好的存在。 </p><p class="ql-block"> 对于生命中的每一份美好,我们都一定要切切实实,全力以赴地去面对它,迎接它,与它告别,我们需要足够的勇气。让生命中的美好敦促美好,促成一串生命的繁星,告慰我们:走过这丛荆棘,未来,一定是星辰大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