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越南有个小姑娘》（ 3 ）－越南🇻🇳之旅片段

松柏黍蜀

司空见惯于如今各种影视剧中＂穿越＂埸景，时空交错，人物在历史的云里雾中荒诞般的穿梭，故事情节似是而非哄求刻鹄类鹜之效，本篇游记随笔也是东施效颦仿效此法试试画虎类犬意在博人眼球👀。－笔者序。 拾笔续写上篇的亲身经历，继续唠叨这寻觅《越南有个小姑娘》之旅。先奏上一首激昂的久违之歌曲🎵，蕴酿情绪重温那荒唐时代感！👇👇👇 那提心吊胆地已列入议事日程的批判会却迟迟未举行。 因为此际恰遇千里之遥烽火连天的越南🇻🇳政府代表团访问我们这城市🌆，于是演练将在街头列队摆阵挥舞花朵💐喊欢迎口号仪式必不可少，我等师生甘为凑热闹的吃瓜群众自然是忙碌不亦乐乎。随之而来又是所在年级轮值去市郊外的校办农场劳动一周。 也可能是我在政治课上的“才华”再次挽救了我，自恋认为是Ｚ指导员欣赏我在他所教的政治课科目有杰出表现及漂亮的政治考试成绩而似乎不打算深究我。但被严厉的警告说，作为黑七类子女必须要在思想上与剥削阶级家庭划清界限，努力成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队伍中一员。而此次全班同学轮值到校办农埸的劳动就是所赐的脱胎换骨改造思想，转变旧的世界观的机会，在此过程中必须有好的表现，否则，对不起，新旧老帐一起算。 校办农场离学校太约5公里路程，每隔两周便停课一周去农场劳动倒是十分兴奋地事情，但不幸的是我们此次劳动的内容是送大粪肥料。由于大家还都是未成年的初中学生于是规定必须男女生搭配，任务是每对人员每天抬一捅粪便送到校办农场，连续六天。任务布置了这人员搭配就成了一门学问，此时谁的个头大力气大便倍受女生青睐，二号美女很快就从一大堆献殷勤的男生中挑选了班上最身强力壮的而平时她根本是不屑一顾的尿根同学搭配，受宠若惊的尿根同学当然是兴奋🥰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这栋法属殖民地时期的建筑百年变迁依旧都是邮政总局，如今又是河内城区的网红打卡圣地之一。 冤家路窄、缘分未尽，我却被指令分配与谁都不愿搭配的冷漠😒面孔无人缘的汝姑娘同学搭配成双。 学校布置的任务是学生们自已要组织粪源，这可真是天大的难题。那年头化肥自然是稀帘物质而人工粪便简直是可以与香饽饽媲美之物。市区街道小巷每一个公共厕所都被来自市郊农村不同生产队分别瓜分看管且常常为分配不均而争吵打斗，毫不夸张地说粪池那真是刮的比🏠的米缸还干干净净。 穷则思变，于是我们同学们绞尽脑汁，斗智斗勇，依靠家长全家齐心协力，各种搜集粪便排泄物的方法是层出不穷五花八门。如有一官半职的家长主动要求打扫单位的厕所🚽以得获取占用粪便之先手特权，有经济头脑的家长凭灵巧之舌说服家附近公厕的农民守厕者以先借后还、借一桶粪便一周后归还二桶的高利贷方式周转。 传为佳话，令人叫絶的是二号美女的家长在家门口用雨布搭一锥小棚内置粪桶一只，一巨大纸牌醒目工整的柳体揩书堂堂入目：敬请在此方便、欢迎親临出㳟”。 胡志明市区此家网红餐厅一席难求，海外食客游人如织，传统越南美食丰富美味可口。 而与笨拙的汝姑娘同学搭挡实属无奈，而头疼的“巧媳妇难以无米之炊＂粪源却不像其他同学们那样愁得六神无主。好消息传来，也许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汝姑娘的家长愿意以二分钱💰一尿盃的价格向左邻右舍收购集腋成裘并转达出信息给我，她家负责收集四天的粪源而我只需承担二天粪源的任务而已，但必须保证看管运送空粪桶和确保他们家宝贝女儿汝姑娘任务。 周一如约来到汝姑娘家抬粪桶，当她父亲出现时几乎惊🙀我一身冷汗😓。冤家路窄，就是这个身着蓝色卡其布干部装的人曾在路上骑着自行车拦截我，斥责我污燬领袖肖像并投书学校举报。幸运的他完全没有认出我，打量一番后见我身材单薄也出于可怜他那不太灵光的女儿，只得叹气摇头许若助人到了底将干脆用自行车帮助我们送粪便去学校农埸。 太妙了，连续四天有了汝姑娘父亲自行车搭着粪桶推送我们轻松多了，尽管骄阳似火，酷暑难耐，尽管汝姑娘还是冷漠😒几乎不与我言语，但明显不是平常那么的敌视了，走在她身后可以感受到她那散发成熟气息及蒙胧未识的异性魅力，心中那久违的弦律又不由的吊儿郎当的哼出：“越南🇻🇳有个小姑娘，家住南方小村庒”… 越南美食香料配制奇异，令人胃口大开。 连续四天的轻松愉快，汝姑娘的父亲，这位永远是蓝色干部制服领口扣得令人有窒息的感觉的秃顶大叔，最后严厉的要求我按约定负责提供最后二天的粪源，我满口承应，承诺只要汝姑娘同学👩‍🎓某时某刻出现在校农场附近某地，保证其余之事由我摆平。 为何大言不惭，因为这几天的观察后我心中早已是胸有成竹了。 次日，其他同学还吭哧吭哧成双结对辛苦不巳抬着四处化缘而来的珍贵粪便送往校外农场时，我则是轻松拎着空空的大粪桶按约定来到校农场附近的有几棵大柳树的树荫下，在烈日炎炎的夏日树荫下风吹凉爽遐意憇息了数小时。会合姗姗来迟的汝姑娘同学后问她能否去挍农场的伙房借一个可以盛水的大瓢勺，她迟疑不惑但还是顺从并竟出我意料之外很快便从校农场的伙房顺手牵羊拿来一只平时盛凉开水的芦葫大瓢勺。 顾不了那么多了，告诉汝姑娘就地等候。 我顶着烈日径自朝附近早已侦察好的不远处的农田，那是一个驻军农场的地块，那里正好有一个露天的大圆瓦缸粪池。环顾四周无人注视，用手中的葫芦大瓢勺狠狠捞了一小半桶稠浓浓臭哄哄的粪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大柳树荫凉处，在汝姑娘发呆的目视下再从田间旁边的小沟渠里舀出混浊泥水加入大粪桶，不断地用手中的葫芦大瓢勺搅拌，不停加泥浆水调和稀释均匀直至桶满后再在上面上盖上几片树叶。 一切完美！一桶新鲜仿真粪便制作完毕。再在沟渠把身手上沾满的粪便洗净，当然也不能忘记洗涮干净那来自伙房的葫芦大瓢勺，然后和汝姑娘同学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装模作样的把粪便捅抬去校农场顺利交帐了。 第二天又如法泡制，故技重演又是大功告成。 在学校农场食堂的总结会上Z指导员对一周的劳动进行了总结点评，从反帝防修的政治思想高度论述了培养无产阶级劳动观念的重要性，批评了一些同学如二号美女同学怕苦怕累的资产阶级思想作祟而未完成任务指标。不出所料，在受表扬👍之列中我和汝姑娘同学榜上有名，特别本人被点名指出是朽木可雕之材，可以用劳动的汗水💦洗涮掉出身剥削阶级家庭带来的烙印。 当Z 指导员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大汗淋漓，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一大瓢勺豪饮灌水时，我惊诧发现这恰恰是那曾盛过粪便的葫芦大瓢勺，眼睛👀余光斜瞥到了汝姑娘那冷漠白净的脸上也露出一点隐约的笑意… 乘坐一日游巴士🚌见河内市区街头彩旗招展林立，正值是某事件的纪念日，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的导游小姑娘竟然说不清楚是什么事件的纪念日而仅仅知道与当年的战争有关，所谓的爱国主义的洗脑教育并非有效可见一斑。还是我这个异国异族的游客如数珍宝向其讲述了此＂奠边府大捷＂的来龙去脉。 乐极生悲，骄兵必败，祸从口出，心善人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简朴的道理往往记不住，吹嘘及虚荣心膨胀再一次使我摔跟斗了。 二号美女同学此次失算了，虽傍上力强力壮的尿根同学但苦于粪源匮乏而没有完成任务指标。当苦愁着脸找到我问是解决如何粪源时，我竟然起怜香惜玉之心，不计前仇得意忘形连吹带嘘如实相告。接着又在她的媚眼弄情，娇声相邀之下，我竟把持不住并行下贱之极亲自带她现埸考察，绘声绘色传授如何以极少珍贵的粪便通过加泥添水搅拌制成大桶粪便的全部工艺流程。 很快尿根同学透露消息，Ｚ指导员是暴跳如雷大发怒气，指名道姓斥责我剥削阶级出身本质恶劣难改，欺骗组织，偷取附近驻军农场的粪便，破坏了军民鱼水情的关系等等，最后的结论是剥削阶级本性决定恶习难改，无药可救。 这绝对又是这二号美女同学告密揭发的，新仇旧恨集于一身，我无语可言，只期待报仇泄愤的机会早日出现。 当我试图转嫁这深仇大恨并博取汝姑娘同情时，她的回答倒是精萃简洁一点也不显迟迍：活该！ 次年的奠边府大捷 70周年大型庆典据说已在紧锣密鼓筹备之中。 校办农场的劳动刚刚结束，大事中的重点又来了，有来自越南🇻🇳的＂同志加兄弟＂国际友人要亲临学校参观考察，Ｚ指导员如同注了鸡血似的兴奋🥰，极度重视此大显身手的绝佳机会。 Z 指导员亲自策划组织了二个重要活动，首先是一台欢迎👏来宾亲临指导的文艺演出，另一个是排练展示当年那风靡一时的＂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雕塑剧巜收租院》。虽然已被定性无药可救，但还是蒙Z指导员钦点在这两项活动中有份参与并许诺如表现好可以将功赎罪，还可以作为“可以教育好子女”的典型列入他的汇报材料。 可惜的是本人笨拙的的舞姿实在太不争气了，文艺演出的任何主角配角甚是匪兵甲乙路人丙丁之类都轮不上我，但却因祸得福在舞蹈中被安排了一个不算吃力且讨好的角色，即最后舞蹈快结束时由我大踏正步雄纠纠上埸，在台中央来一个气昂昂的前腿躬后腿直的马步造型亮相，然后一个女生单脚站立在我的膝盖上由我抓住其宽宽的束腰军用皮带，摆出那个经典的“ X 挥手👋我前进”姿势稳定五秒钟，待台下掌声响起便是大功告成。 这个角色让一群男生羡慕之极和充满了醋意嫉妒恨，特别是尿根同学视我如情敌般的，因为恰是他锺情的二号美女与我配对，每次排练时灵巧的二号美女同学站在我的膝盖上由我抓往她腰间的皮带造型摆姿势。虽然我们是水火不相融互生恶感但她那玲胧有致曲突有序柔软的身段就逼真在眼前时，嘿嘿😁，不好意思，还真让我等蒙矓青春少年充满激情和有点邪恶的想象。 这类传统越南料理美食🇻🇳经济实惠，求饱腹几十元人民币可以搞掟。 而雕塑剧巜收租院》就是太简单了，没有半句台词和舞蹈动作，演员众人只要着各种破衣烂衫模仿人物造型则可，在那首著名的洗脑神曲巜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音乐中僵化不动造型不变，由一连串观众流动参览而过结束。 我被分配到的角色是扮演帐房先生，头戴瓜皮帽👲，斜吊一幅老花眼镜，手👋操一把暗黑发亮的旧算盘🧮，一地主阶级👲孝子贤孙及走狗🐶的形象活脱脱而出。更出彩的是要在双眼角用画颜料点上两滴黄色眼屎，面容实在是让我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但这又是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笑容😊的，演员和观众有任何笑意则是阶级立场感情问题，是站在了地主剥削阶级一边，这是Z 指导员从世界观的政治正确的高度对所有人的严厉警告。 欢迎越南客人的的文艺演出在学校饭堂兼礼堂举行，师生们整齐有序排列而坐，来宾被众星捧月般尊为上席。宗教仪式般的千篇一律的开埸首先祝伟人万寿无疆、永远健康后，枯燥乏味冗长的报告讲话后，节目终于开始了，一切似乎按步就班按程序进行。 轮到我上场的节目，按照自己早已练熟悉的步骤，挺胸抬头缩腹直腰以烁爽英姿步伐踏大步行到了台中央，弓步压腿抓住红卫兵装束的二号美女同学腰间的军用宽皮带让其单足踏在我前弓的腿上，那经典的亮相造型“ M挥手我前进！”就完美了。 悲催之事就发生在此，当这二号美女同学是穿着她妈妈的丁字旧皮鞋👞单足踏上我弓步前腿时，顿时感到她鞋后跟的半截钉头锥刺入我的前腿肌肉内，刺痛令我舜间不自主的直起了腿但手还是紧紧抓住二号美女腰间的皮带，于是“挥手🙋‍♂️我前进的”造型变成了左右晃动摇摆的半旋转。 尽管我涨红脸尽力欲坚持✊这造型规定的五秒钟，但二号美女的左右摆动让鞋钉头扎得更深更痛，咬牙切齿坚持的意志终于被台下观众的哄笑崩溃瓦解了，去她妈的，手一松，可怜的二号美女同学👩‍🎓叭叽一个嘴啃泥摔在舞台上，观众的哄笑更热烈的几乎要把屋顶掀起… 稀里糊涂的忘了不知是如何收场的，Ｚ指导员铁青着脸看了我被鞋钉头銼破渗出血点的裤腿，看看擦破了嘴唇嗫嗫抽泣二号美女，恨铁不成钢且怒火中烧但无言可对摇头叹息不已。 雕塑《收租院》当年名躁一时绝对不输于八个样板戏。 下午的巜收租院》雕塑人物展演开始了，向M伟大领袖保证，我诚心想好好表现，将功补过，挽回上午在文艺演出中失误丢失的颜面，成为Z指导员满意的好学生。 进入设定的人物角色了，身着黑色粗布长袍头带圆顶瓜皮帽👲斜吊老花眼镜手拎大算盘🧮，虽是有点滑稽可笑但我还真的入戏了有点帐房先生的感觉，身边是尿拫同学，轻车熟路不用过份装扮那大恶霸地主刘文采手持皮鞭耀武扬威的架式油然而生，而汝姑娘同学角色则是衣衫破旧不堪手拎破碗扮装讨饭妇人，冷漠无情木纳的神态也自然也是中规中距自然本色⋯ 参观的人群按年级班排列队从面前缓缓而过，看着我们的装扮谁都觉得滑稽可笑但谁都不敢露出笑意🙂️，还得违心装出苦大仇深的表情，否则阶级立场不稳思想意识不端正的大帽子🧢随时可以被扣在头上的。 远远看到我们的班级同学👩‍🎓走过来了，那群熟悉的顽劣男生同学暗中不断的向我们挤眉弄眼作怪相挑逗，要一本正经强忍不让自己露一丝笑意，对天发誓那实在太难了。常言道泪可不轻易流，但孰不知当笑点来时要忍俊而禁更是难上加难，直憋的我小腹发胀尿意频频。当忽然看见挂彩的脸上伤痕还擦着紫药水的二号美女向我投来的愤怒的的眼神👀时，心中却有一丝丝快乐油然而生，但赶紧移目转睛它处不让自己笑容出现。 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外发生了，不争气的尿根同学不早不晚、恰如此时撅腚松腹放出一个带唿哨转弯的响声，算是给那些朝我们挤眉弄眼的顽劣少年的回应，也算是给欲拜倒其石榴裙下的二号美女的一声致意。俗称＂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但尿根这家伙此时的屁既响且臭带着茶叶蛋的异味，直薰得二号美女紧锁眉头而汝姑娘同学则干脆用手中的讨饭碗道具直接盖住了鼻头。 偏偏这伙计还晃晃脑袋不打自招地小声嘟囔自嘲：“阀门不紧、走漏跑滴”。 此刻我的自控能力全线崩溃，再也无法忍住了，哧的一声笑出声了，这一开头即刻感染周围的同学们都如开水沸腾抑不住了哄堂大笑，你看我，我笑你，笑声的传染力无法阻挡。于是一不作二不休地大家放肆大笑😂，大恶霸地主刘文采扮装的尿根更是跳起拥抱苦大仇深的贫困农民装扮的同学开怀大笑😂😂，人为制造的阶级斗争埸景此刻成为充满欢声笑语的乐园…… 时代推动越南🇻🇳向现代化迈进，尽管现在还类似上世纪九十年代。 不知道怒气冲冲的 Z 指导员什么时出现的，脖子青筋毕露，面孔涨成猪肝色，捶桌拍橙，瞪着大眼睛恶狠狠的点名指着男女同学众生，一顿威言恶语斥责。最后是勒令下达，作乱者们必须深挖思想根源，高举阶级斗争的大旗，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主线，人人过关，写出深刻的捡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一点也不冤抂，理所当然我是指名道姓被勒令作捡查的人之一，老账新账旧账一起算，排在第一位首先要在班级内作公开斗私批修检讨，时间地点参加人员一一作出了明确规定。 风雨欲来风满楼，我注意到那二号美女同学👩‍🎓此刻露出了解恨开心的😊笑意，转眼偷瞥了一眼汝姑娘呢，依然是脸无表情无动于衷呈麻木不仁之态。奇怪，心中熟悉的旋律按捺不住浮出：“越南🇻🇳有个笨姑娘，家住南方小村庄”⋯。 成为斗私批修会上被批判主角在在劫难逃，却没想到更大的风浪又掀起了，结局如何待续下篇再叙。 偶然网游意外发现这首当年的众人皆熟悉的灌水洗脑神曲，滑稽讽刺的这首悲凄控诉泣声阵阵的神曲如今成为大妈徐娘们轻松愉悦幸福广场舞，舞裙歌扇或舞爪张牙任意演绎，经不住诱惑也助兴参与一回，历史就是这样不失幽默风趣诙谐。👇👇👇 ．．

寻觅《越南有个小姑娘 》（ 3 ） － 越南🇻🇳之旅片段

松柏黍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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