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阳光(45)令人捧腹的学西语

吃草的老虎

<h1>  随着两条铁路设计工作的逐步展开,我们需要经常和IFE设计部的工程师们开碰头会,对其中一些可能延伸出现的问题进行商讨,同时他们对中部铁路的设计进度又很关注,总是要我们去跟他们进行汇报;这下项目部的用车就非常紧张了:一共就只有三台车,一台用于生活采购及市内办事,一台用于领导跑商务,还有一台便是小曹拉着地质、测绘、经济调查这些专业的专业人员在加拉加斯各处跑,因为地质、测绘、经济调查等专业必须委托熟悉委国情况的当地公司来做,因而这些专业的人员马不停蹄地和不同的公司接触洽谈,了解评估他们的实力,以选择最适合的合作伙伴。</h1><h1> 这样一来我们这帮去Charallave和IFE开会的工程师就只能硬着头皮抱着豁出去的决心壮着胆子自己去了。记得第一次是我们六七个人从山上老别墅走上一刻钟下到Hipica街街口的8号剧院路边打车,那条路是单行道,的士很少,只要有车经过无论多么破烂我们都招手截停,Luna带着人先走了一个车,我和桥梁专业的朱工以及小林子好不容易截下了第二个来车,虽然语言不通但Charallave的西语发音还是念熟了的,跟司机说了以后就听到司机叽里咕噜说的一大串,我猜应该是问我们具体到Charallave的什么街之类的吧,反正我们也听不懂,就知道翻来覆去地说Charallave这个地名,小黑司机很是愿意挣我们这几个中国人的钱却又无法交流,只能无奈地耸着肩膀让我们上车。</h1><h1> 上车以后才记起还没谈价钱呢,朱工又问“Cuanto?”司机又是叽里呱啦地一串儿,哥们儿姐们儿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听不懂”,司机哭笑不得,最后拿出手机摁下400的数字,哥几个一看使劲摇头“太贵了”,夺过手机按下300,司机也急了“No,no”嘴里一边嚷嚷着一边把两只大手一下子拉开老远地比划着对我们示意 “太远啦!”,双方就这样讨价还价地把价格确定到350玻后小黑哥的小破车便载着我们上路了。</h1> 我们当时打的车和照片中央的白车差不多 <h1>​ 加拉加斯的旱季仿佛永远都像我们唱的歌词“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一般,太阳公公毫无保留地把他的火热都倾洒下来。小破车里没空调,在城里跑时我们怕别人看到这一车的中国人会起抢劫之心,不敢开窗户,车内闷热得快让人中暑晕过去了,等出城以后大家才敢摇下车窗透口气。</h1><h1> 等从高速公路进入Perimetral大道后不久,一股刺鼻的臭味刺激着大家的神经,随着车轮的旋转,臭味越来越重简直要令人窒息,从车窗向外望去远处出现了几个巨大的垃圾山,原来这里是加拉加斯的垃圾填埋场。</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被当地人称为“垃圾鸟”的一种鹫密密麻麻地盘旋在垃圾山的上空,说遮天蔽日一点不过分,垃圾山上也布满了鹫。黑色的鸟们有的在觅食,有的在歇脚。满载垃圾的大卡车不时开进去卸空后又一阵风地冲出来,几个戴着口罩的司机开着推土机在垃圾山上来回倒腾着,把一群群的垃圾鸟赶到天上,推土机的作业区外,几十上百个大人孩子拎着口袋在刚刚被推土机推开的区域寻找着他们要想的物品,看得人都发憷。车已经开过垃圾山好一阵,但臭味仍然跟随着我们,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绝不会相信他们在让人窒息的环境里讨生活,但愿以后他们会好起来的吧!后来,我偶然地去过一次位于Charallave郊区的机场,不禁被那个机场的场面所震撼:停机坪上整齐地排列着上百架小飞机,当地的朋友介绍说这些全是私人飞机,有钱人有些是自己开着飞机到处飞,有些则是雇飞行员载着他们各地跑。看到这些飞机时我突然想起了垃圾山上那些拎着口袋捡垃圾的人们......</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到这里,再看看国内外对委内瑞拉通货膨胀率达百分之两万的现状报道,忍不住深深地叹口气,富人可以移民国外而那些穷人该怎么生活呢?</span></h1> 垃圾鸟(鹫)就长这样,它具体的名称我找了很久都没对上号 别墅窗外经常可以看到这种鹫 这家伙展翅就这样 <h1>​&nbsp; &nbsp; &nbsp; 有了这次的打车经历,我们后来需要再次打车去IFE时也注意挑选一下车况了:至少要有空调,不能开着车窗过垃圾山;再后来和IFE的人熟悉之后,他们告诉我们:你们是和IFE合作的公司,你们的工作牌上会有IFE的Logo,用工作牌是可以去火车站免费乘车到Charallave来的。在国内我们都不太爱戴工作牌,项目部也没重视这事,没想到工作牌在这里还这么管用,一得知这消息,向院就拿着单反相机给项目部每个人都拍一张证件照,拿着内存卡直奔山下CCCT商场里的印制商店给大家做好了工作牌。有了工作牌之后,我们去IFE就变成了先走路下山在山下打车去火车站,坐火车到Charallave之后再步行上山去IFE设计部,运气好的时候碰到IFE为其工作人员开的交通车上下山还可以搭个顺风车,司机挺友善,知道我们是去设计部开会办事的,从不阻拦我们上车;有时候开完会准备回去时碰到IFE有人开车下山,他们也会主动提出送我们下去。</h1> 加拉加斯城里有很多这样的出租车 地铁口 地铁巴士 我们后来经常坐着去Charallave的火车 <h1>&nbsp; &nbsp; &nbsp; 为了提高大家的沟通能力,项目部组织大家每周上两节西语课,从字母开始学起。刚开始学会话就是“饿啦(Hola,西语你好的意思)”以及早上好晚上好之类的,不过白天出门还是要翻译带着,为了让我们在没有翻译的情况下能顺利打车去IFE或从城里其他地区回到别墅,Luna想了一个办法,她把我们出去办事打车要用的常用词汇和短语的西语和中文都对应地打了出来,中文后面又加个括号,用汉字去标注西语句子的发音,然后用半张A4纸做成卡片复印出来,人手一张。</h1> 当年买的教材和词典 <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color:inherit; font-size:20px;">卡片到手后大家看了忍不住大笑:我们所住的区域是Lomas de las Mercedes的汉字是“骡马市的拉丝美乐塞德斯”,设计部长Fabiola被念成“发飙啦”,1成了“乌诺”(UNO),2是“剁死”(DOS),3是“得勒死”(TRES),4的发音对四川人来说最好玩“瓜得咯”(CUATRO)(“瓜的”是四川话说别人傻的意思),一时间项目部看到谁都是“瓜得咯”的说笑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再见”一词,西语的写法是“Chao”,有人看到了很诧异:怎么再见说“操”?旁边的人马上纠正道“搞搞清楚,是卷舌音念“巢”!”Luna笑得肚子疼,笑过后解释说这个是念“恰欧”!</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哦哈哈,就这么一个再见都那样搞笑半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20px;"> 虽然有了卡片,但我一开始时不时地还是会出错闹笑话:有一天从IFE坐火车后打车回来按照卡片报上所住的“骡马市的拉丝美乐塞德斯”(成都有个地名就叫骡马市,所以我记得特别牢),司机拉着我们到了八号剧院门口,后面就靠着我们发出左拐右转的指令来带路了,上山后本来应该“得勒恰”(右转)的,我却记成了“得嘞却(qio)”(直走的意思),直走就该撞山了,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恍然大悟地大笑起来,热心地纠正道:“得勒恰”!等下车给钱的时候,那热情的南美人还哈哈大笑地举着右手示意我“得勒恰”!嗯嗯,我记住了......</span></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