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琼《梦想与情思》5:我的妹妹“王丹凤”

重庆美友会—李云飞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梦想与情思</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刘明琼</h5><p class="ql-block"><br></p> <h5><a href="https://www.meipian0.cn/4zmbdtyx?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伦敦德里小调</a></h5> <h5><a href="https://www.meipian0.cn/50t4a5ax?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亲爱的婆婆</a></h5> <h5><a href="https://www.meipian0.cn/51076snl?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我的父亲</a></h5> <h5><a href="https://www.meipian0.cn/519wlxp8?share_depth=1" target="_blank" class="li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我的母亲郑菊贤</a></h5> <h5>(......续上篇)</h5> <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第 1乐章</b></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童年时光</b></h5> <h5 style="text-align: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b>我的妹妹“王丹凤”</b><br></h5><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h5>爸妈生了我们四个,我,明白,明鉴和明曜。</h5><h5><br></h5><h5>明白两岁多的时候,爸妈生了明鉴。明鉴排行老三,所以我们都喊她“三妹”。</h5><h5><br>三妹的出生不得了,她生下来就是爸妈的“小棉袄”。三妹活泼,聪明,可爱,而且嘴巴很甜。她完全弥补了我这个大女儿既不好看,嘴巴又说不出哄人话的极大不足。其实,三妹最小的时候并不好看,一个光头没几根头发,脚上又爱生疮,经常挠些烂疤挂在脚上。但她就是应了那句老话“女大十八变”,她就是愈长愈好看,愈长愈出众。她样子象菊贤,但又继承了承惠的大眼晴。三妹又爱跳舞,每次家里来客人,我妈都会说:“来,三儿,来跳一个!”三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害羞,喊跳就跳,別人越拍巴巴掌,她跳得越起劲。换成我,肯定早就跑了。</h5><h5><br>有一次,我和明白把三妹带到山益村旁边的总工会门前的大街上,叫三妹跳舞。三妹果真就跳了起来,跳完一个又接着跳第二个,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把我和明白羞得要死!我俩个居然去躲在总工会栅栏后的矮树丛中不敢露面。最后,我觉得我两个当姐姐哥哥的实在太坏了,才把三妹撤退下来,拉回家去。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曾经写过一首小诗,表达了对这个妹妹的喜爱之情。我大概是这样写的:可爱的妹妹,可爱的妹妹,一双灵巧的手,一对活泼的大眼睛,一颗好心。唱吧、跳吧、小妹妹,愿金色的春天,永远在你的心里!</h5> <h5>三妹和我相处的时间最多。我十七岁的时候,在高中交了一个挚友王宗元。我和宗元是知心好友,文化大革命中后期,我俩人成了“消遥派”。我们整天粘在一起,干了不少名堂,例如学英语、拉小提琴之类。我俩一人住上清寺,一人住解放碑。路程虽远,公交车恐怕要开上半个小时吧,但我俩几乎天天“约会”。不是她来上清寺,就是我去解放碑。有时,我俩还你送过去,我送过来的在上清寺和解放碑之间走上不止一个来回。我们笑曰,这是“野猫送狗”。现在想来,那时怎么有这么多的龙门阵可摆?可以不知疲倦地走这么多的路?</h5><h5><br></h5><h5>三妹比我们小差不多六岁,但却一门心思地想加入我们“松井的队伍”。她一天到晚地紧跟着我,想我把她也带到解放碑去。我当然是用各种方法躲她哟。记得有一次,我准备到解放碑,但却怎么也把她甩不脱。我绕道绕到了山益村的一号院子,又绕过大田湾体育馆,还是没有把她甩掉。最后乘她不注意,我迅速一闪钻进街边的一个商店门背后躲起,这才终于甩掉了她,也不知那次她哭了没有。</h5><h5><br></h5><h5>三妹的手真是灵巧啊,我都不知道她继承的哪一个的优点。许多事情她一看就会,各种家务事她都会做,所以,三妹是家中最能干的人。她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庭的担子。文革中爸妈在厂里被办“学习班”,我和明白又成天在外“闹革命”,留下一个三妹在当家。口袋里面的那几毛钱,三妹精打细算的用:买菜买点便宜菜,钱用光了捡点叶子菜,没菜酱油来拌饭…….那时,爷爷自己弄饭给偏瘫了的婆婆吃,我真的没得印象那两年我们四个吃的是什么。婆婆仁慈得很,毎次我们为她做了很小的一点事情,她都要向我们道谢。有时,她从碗里夹一筷子面喂我们吃。我们觉得那面好香好香,简直是头号美食!</h5><h5><br></h5><h5>三妹精打细算的德行一直沿袭下来,在后来衣食无忧的时候她也是釆用的这一套“光荣的革命传统”。不像我,买东西干脆利落,凭一时兴起。三妹买一样东西要“研究”半天:材质呀、价钱呀、“经不经事”(耐不耐用)呀、好不好用呀……一律都要通盘考虑。她还喜欢用鼻子嗅那些东西,看是不是假货。她买样东西翻去复来的看啊,嗅啊,有时弄得我都很不耐烦,还莫说那些售货员了。四弟从前取笑她在朝天门买窗帘,买了又去退,退了又觉得还是买了划得来,就这么翻过去、复过来,把我笑得要死。</h5> <h5>但是,我妹夫找到三妹简直就是赢大了!一个家,被三妹打理得巴巴适适。他两口子都在大学工作,从前大学教师的工资并不高,他们还有一个女儿要养,但三妹把一家人弄得伸伸抖抖的。吃的饭菜就不说了,三妹弄得一手好菜,就连我妈最拿手的烧白、粉蒸肉之类她都不在话下。其他的事情如修小家电、合水泥补墙、摆弄锅碗瓢盆,甚至顺着梯子爬电线杆……她都一四六九不在话下。</h5><h5><br></h5><h5>我妹夫当年是我们敬重的“爱因斯坦”,学富五车但就是不会做家务。有了三妹这个“万能机器人”,他心里舒坦极了。他做的事情就是洗碗,三妹不在家时他自己就下点面吃。或者,面也懒得下,就去买一堆白糕来吃。不过,从前三妹是“爱因斯坦”的学生,“爱因斯坦”一手把三妹这个小学超龄生教到一九七七年考上了大学,成为重庆师范学院(后来的重庆师范大学)物理系的学生,最后居然以重庆师范学院物理系七七级总分排名第二毕业。可见“爱因斯坦”的确非常有能耐,他研究《相对论》研究出了三妹这个丰硕的成果。但是,三妹的聪明和勤奋的确也是没得话说。一个小学“超龄生”(重庆当年介于小学和初中间的学生)不但读了大学,而且以顶尖的成绩毕业,真是为爸妈争大光啊!她学的是物理,但后来又在大学里教计算机,是副教授。她又是教书又是编程,我真的是弄不清楚她搞的那十分复杂的一套。我手机方面一有问题就问她,我总是恭恭敬敬地请教她这个“专家”,请她为我解决问题。而她却经常觉得我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可笑。</h5><h5><br></h5><h5>长得漂亮,人又精明能干,这是三妹的两大突出优点。哪个看到三妹的人不说她像电影演员!当年有部电影《女理发师》,是王丹凤演的,许多亲戚朋友就说三妹像王丹凤。后来又出了部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是王晓棠演的,他们又说三妹像王晓棠。还有一部十分火爆的电影《刘三姐》,三妹刚好排行第三,又姓刘,于是又叫她“刘三姐”。反正,三妹一直是“美丽”二字的化身,人人夸奖,人人喜欢。爸妈一直都非常喜欢她,尤其是我爸。</h5> <h5>我爸喜欢”踏削”(取笑)人,说我妈是“西汉女尸”,说明白拉手风琴“爪手爪脚”,我答不出他考问我的英文药名,就“哼”的一声说:“你学的啥子英语哟?这个药名都翻译不出来!连我都晓得!”踏削四弟就更不在话下了。但是,我爸从来没有踏削过三妹,见到三妹总是眉开眼笑。因此,三妹虽然是老三,但在家中的地位却不低。</h5><h5><br></h5><h5>不过,三妹的确是四个娃儿中最会说话的人。她会哄人,会表扬人,知道怎么让别人高高兴兴的,我都服她那一套。如果你请她吃一顿饭或送给她一件小小的礼物,她兴高采烈,不断地说:“大姨妈(跟着她女儿叫)好好啊!大姨妈有钱哟!大姨妈舍得!”我听得心里乐滋滋的,请了,送了,还巴不得下次又请又送。有时,她还会不失时机地说:“下回送个大点的礼物哈!”于是,我就巴不得再多挣点钱,下次给她买一个贵点的东西。</h5><h5><br></h5><h5>实话相告,送个大一点的东西结果还是她送给我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股市才开张,我不经意中买了三张原始股的申购票,结果运气好居然中签两张。但是买股票的四千元钱我拿不出来,于是去找三妹借。三妹把她那省吃俭用存下的四千元借给我,让我赚钱买了一部钢琴。所以,这是三妹送给我的最昂贵礼物。如果我儿子还不生孙子,这部钢琴以后就送给三妹的外孙吧。我后来还在三妹那里借钱买过这样那样,所以、命中注定三妹要借钱给我买东西,而我却是算命人所说的那样:“自己找钱别人花。”</h5><h5><br></h5> <h5>小时候,我巴不得甩掉三妹这个跟屁虫,长大后,我却巴不得三妹跟我两个出去耍。我两姊妹,或者说郑家的所有姊妹们,都是一些“耍耍客”。我们伙在一起又开玩笑又一阵一阵的大笑,简直欢喜得要死。我和三妹情趣相投,从前非常喜欢逛商店,尤其是那些写得有“大出血”、“大甩卖”、“大降价”之类字样的店铺,我俩就像飞蛾扑火一样的扑进去。那些高档的商场我们也逛,但多是只逛不买。记得有一次我俩逛商店,从上午一直逛到了晚上。售货员叫我们去看看什么商品,我们也十分高兴地用同样的“椒盐普通话”(带四川腔的普通话)跟她们漫谈”胡扯一番。我和三妹都是很有幽默感,“很扯”(滑稽)的人,我们有时把那些售货小姐逗得哈哈大笑。在她们的笑声中,我俩更加品尝到逛商店的乐趣。可惜,这个乐趣早巳经消失了。现在,我俩仍然喜欢在网上逛东西。而且初心不改,还是喜欢看那些价格便宜,我们觉得划得来的东西。</h5><h5><br></h5><h5>三妹后来与妹夫退休后去广州挣了些钱,而我的钱又被打掉不少。所以,三妹的气早就比我粗了,有时她还会嘲笑我,给我取了个外号叫“拼多多”。然而值得骄傲的是,我终于还是实现了我要送她贵一点的礼物的宿愿。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我在沈阳当校长,收入比他们都高,而且还有点小小的权力。于是,当三妹出差到北京途经沈阳时,我就好好地招待了她一番。她在我这里吃得好,玩得好。我工作忙,不能陪她玩,就叫司机汪师傅开车带她出去玩。我请她给老师们上了一堂计算机课,也趁机用我的校长基金“宽松地”支付了课时费。我还带她与学校的几位老师一起到大连玩了一趟,而且我们学校那一帮年轻人“三姐”、三姐”的叫得亲热极了,又个个直夸“三姐”长得漂亮。我猜想,那时她是多么以我这姐为荣,而且希望我永远地这样荣耀下去啊!</h5><h5>现在的三妹,巳经是两个外孙的外婆了。她和“爱因斯坦”的女儿女婿都在美国,两个外孙在美国出生。两个外孙都是男孩,一个叫夏洛克,一个叫艾萨克。夏洛克长得很乖,很像三妹,三妹没少在网上秀夏洛克的照片。艾萨克完全不像夏洛克,四弟说他长得像个广东小老板。所以,我们也不叫他的洋名,而是叫他二娃。我还担心过二娃重蹈我的覆辙,但是二娃十分聪明又有幽默感,他完全夺过了哥哥的彩头,他现在在网上的照片比夏洛克还多了。所以,一个人不管美丑与否,重要的还是要有自己的长处!</h5> <h5>三妹他们2019年九月去美国探望女儿照看外孙,本来只呆半年。但因为这场新冠疫情,直到第二年还没回来。他们本来订了2020年九月份的机票,但飞机停飞。后来又订了十一月份的机票,但又遇新的规定出台,不能在第三国转机,于是又不能回来了。后来他们又重新订了机票,我但愿不要再出意外。我顾念三妹一家,希望他们大小平安。我也多么盼望三妹早日回到重庆,我们好聚在一起痛快地玩玩哟!</h5><h5><br></h5><h5>三妹是我的忠实粉丝,我写的文章她篇篇都赞,还大呼小叫地在“刘家大院”家族微信群)里幽默地发帖:“一个70后作家诞生了哟!”我叫她不要乱捧,她回我说:“作家就是捧出来的!”她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不想都猜得出来。前不久,她还叫我注意顺丰快递,说是我写文章辛苦了,给我寄了新鲜的桂圆。我收到桂圆一大包,吃了许久才吃完。我感谢她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对她说等我出了书多送她几本。她回我说:“那里敢要几本哟,要一本你签名就不得了啦!多的你拿去卖钱!恐怕你那些书要卖脱销啊!”</h5><div><br></div><h5>我笑惨了!盼望三妹早日把家返哟!</h5> <h5 style="text-align:right;">未完待续......</h5> <h5><b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37, 35, 8);">特别说明:</b></h5><p class="ql-block"><br></p><h5><b style="font-size:15px;">大家可以去喜马拉雅听</b><b>由落雁朗诵《梦想与情思》</b><b style="color:inherit;">有声书!其中有作者的四川话打趣和作者的配乐!</b></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