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风云

清远

<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br></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如果今天从西藏雅鲁藏布江边山南乃东的雍布拉康驱车到拉萨河畔的布达拉宫,只需仅仅几个小时。而这区区几个小时的车程却会穿越青藏高原雅隆部落开疆拓土和统一雪域高原历练了将近1000年的时空。</span><br></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br></span></h3> <h1>  </h1><h1> 松赞干布带着祖上包括了从聂赤赞普开始共32代赞普的世系传承以及雅隆部落努力建立的奴隶制度和文明,于公元633年把都城从乃东搬到了拉萨,尔后驻祠也从雍布拉康迁到了布达拉宫。这个明智的决策在之后吐蕃王朝的发展和壮大中体现了出来,更为宽阔的拉萨河河谷提供了吐蕃王朝发展的空间。</h1><h3><br></h3><h3><br></h3> <h1>  </h1><h1>松赞干布定都拉萨后迎娶大唐和尼泊尔的两位信奉佛教的公主,她们带来的佛教不断地和原始笨教融合发展,使青藏高原的信仰渐渐向代表着天竺智慧的佛教转变。吐蕃王朝开启了宗教与社会兴旺发展的历史阶段。</h1><h3><br></h3> <h1>  </h1><h1> 历史就是在不断的轮回和更替中周而复始。今天站在布达拉宫顶上看着头顶过往盘旋的神鸟和往昔青藏高原翻滚的历史烟云,吐蕃王朝200多年的强盛已经消散了一千多年,佛教在雪域高原传播的"前弘期"随着藏王的灭佛诏令而宣告结束。灭佛使僧人溃散,寺庙拆除。第四十二代赞普朗达玛也因为灭佛事件遇刺,吐蕃王朝的统治随之瓦解,往日的辉煌与荣耀顷刻之间烟消云散。</h1><h3><br></h3> <h1> </h1><h1> 反抗烽烟四起,为了躲避暴乱,朗达玛的后人带着王公贵族和部分臣民逃离拉萨,躲进了后藏象泉河边的大山沟壑中一边总结着覆车之鉴,一边建立了这个神秘的古格王朝。</h1><h3><br></h3> <h1>  </h1><h1>也许风沙填埋一座城池不用太多时间,但发现一段尘封的历史却需要漫长的等待。古格王朝建立700年后,这股吐蕃残留的余脉突然被印度克什米尔兴起的拉达克人灭亡,王朝陡然消失在阿里扎达县的象泉河边,留下一座地势险峻,集洞穴、佛塔、碉楼、庙宇、王宫等布局有序的废墟。这些残圭断璧位于300多米高的土堆上,自下而上,依山迭砌,直逼长空,蔚为壮观。古格王朝几乎是一夜间消失的,消失的那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这个兴起于十世纪,演出了七百年灿烂历史幕剧,经历过十六位世袭国王,拥有过十万人之众的神秘王国竟然在1635年拉达克人入侵的战争中瞬间灰飞烟灭,它为什么会消失得这样突然?当年的十万之众为什么会无影无踪?这对我们确实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千古之谜。</h1><h3><br></h3> <h1>  </h1><h1> 1912年,英国人麦克霍斯·扬从英属印度印度沿象泉河溯水而上,无意间被眼前苍凉的景致和百年来被风吹和雨水冲刷的废墟惊的目瞪口呆。显然霍斯.杨无法从这些被雨水冲刷的印迹中找到古格突然消失的答案,直到今天我们也无从考证。王朝的消失连只言片纸的记载都没有。但从出土散落在废墟的文物和1985年系统的考古发掘研究看,当时王朝的文明和文化具有相当的高度,社会形态不但完整而且十分健全丰富。</h1><h3><br></h3> <h1> </h1><h1> 在古老宁静喜马拉雅深处曾经存在过如此辉煌的文明,但眼前展现的却是残缺和破败与不堪。战火摧毁了城堡,黄沙淹没了历史,满目凄凉,千古沧桑,有什么是永恒的呢?吐蕃王朝的故事仿佛就是雪域高原一个虚若飘渺美丽神奇的传说。真说不定这些无数废弃的隐修洞,日渐破损的壁画,历经时光流逝,不用多久也会湮没在时间的尘埃里,从此无人知晓。</h1><h3><br></h3> <h3><br></h3><h1> 时空再回到1244年春的雪域高原,吐蕃王朝的覆灭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事了。后藏本波山下萨迦寺被从蒙古汗国飘来的一阵乌云遮蔽了上方湛蓝的天空,赤巴(住持)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萨班)独自坐在扎仓大殿的中央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佛经,手上的小经筒不停的转着。这位吐蕃萨迦派的高僧正在为刚刚接到蒙古汗国西凉王阔端的一个特殊邀请而忧心忡忡。</h1><h3><br></h3> <h1> </h1><h1> 眼下今非昔比的雪域高原已是满目疮痍诸侯林立,北面蒙古军队的铁蹄横扫亚欧的消息也零零碎碎的传来,萨班琢磨着以吐蕃目前的实力如何可以和蒙古军队抗衡?十五万户藏人生活的这片土地将来的命运和前途会是怎样?这位高僧的心里暂时没有底,看来他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拖着年迈的病弱之躯携两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吉上路北行去凉州会会那位传说中所向披靡的蒙古军队的将王。</h1><h3><br></h3> <h1> </h1><h1> 令萨班没想到的是,这一去便走了两年,并且自己再也没能回到苯波山下。但萨班此行注定是要彪炳千秋,名垂后世。</h1><h1> 萨班在到达凉州后和阔端举行的"凉州会盟"成为今后中原各个王朝及历届中央政府对西藏行使完全主权的里程碑,最终使这片神秘美丽的雪域高原归赴到炎黄子孙的大家庭里。"会盟"以和平谈判方式代替武力征讨解决问题,它使蒙藏双方避免了一场将因战争引起的生灵涂炭和毁灭,并且两族人民至此开始和平相处,蒙古从此成为西藏的宗主国,而西藏也由此开启了由萨迦派主导的宗教领袖与政治领袖合二为一的政教合一地方政治体制。</h1><h3><br></h3> <h1> </h1><h1> 作为交换条件,蒙古人适宜地放弃萨满教而接受藏传佛教为国教,开启了藏传佛教在蒙古的传播。后来忽必烈统一全中国建立元朝中央政府后,尊八思巴为"帝师"赐玉印"命统天下释教"。为了这项伟大的弘法事业,会盟后萨班留在了蒙古汗王专门为他建造的幻化寺讲经说法弘扬藏传佛教。</h1><h3><br></h3> <h1> </h1><h1> 遗憾的是随着身体的每况愈下,这位高僧再也没能回到他昔日诵经的苯波山下的萨迦寺。五年后,萨班圆寂,其肉身灵塔建造于生前驻锡的幻化寺。</h1><h3><br></h3> <h3><br></h3><h1> 也是在这个时点,青藏高原的另一个教派嘎玛噶举派刚刚建立了活佛转世制度,格玛巴希第一个以转世灵童方式成为噶玛噶举派领袖,并在之后受到了蒙古皇帝忽必烈的两次接见。</h1><h1> 藏传佛教僧侣集团积累起来的财富并不全属于个人,这些财富的一部分是归喇嘛个人支配,用以修建圆寂后的灵塔。每每大喇嘛圆寂后面临着群龙无首和重新进行僧院财产分配的混乱局面,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平衡,过程中不免经历寺庙分裂和财富损失。 据藏文史料记载,噶玛噶举派创始人都松钦巴临终前口传遗嘱,说他的化身要在人间转世,让他的弟子们在他圆寂后寻访。弟子们按都松钦巴的遗嘱找到的"转世化身"名叫噶玛拔希,噶玛拔希也籍此成为藏传佛教历史上第一位转世活佛。从此其它各教派争相效仿,使活佛转世制度在雪域高原传播开来。 </h1><h3><br></h3> <h1><br></h1><h1> 尽管传说后来藏传佛教各教派关于寻找转世灵童的故事扑朔迷离耐人寻味,清朝乾隆皇帝还因为活佛转世制度的公平曾经赐予格鲁派黄教"金瓶掣签"。但不争的事实是藏传佛教寺院的政治管理和财富在转世制度中找到了延续下去的一条相对科学的路径,僧侣集团大活佛园寂后的"遗产"得以延续和传承。不得不说这是藏传佛教的一项创举。活佛转世制度的建立,有利于后弘期寺庙财富的积累和延续和寺庙政治的团结,为将来寺庙和藏传佛教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基础。青藏高原由此进入了教派兴起的辉煌时期。<br></h1><h3><br></h3> <h3><br></h3><h3>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藏传佛教的"后弘"期,宁玛派、萨迦派、噶玛噶举派、格当派以及后起的新格当派即格鲁派"黄教"并称为藏传佛教四大教派,同时兴起的还包括十个以上的小教派。宁玛派源自吐蕃时期的莲花僧大师传承,是最古老的教派俗称"红教",以教育弘法为己任,五明佛学院以及亚青寺等佛学院隶属于此派。笨波山下的萨迦派俗称"花教",上述凉州会盟的萨班即是萨迦派第四祖,八思巴为五祖,第一个在西藏建立政教合一的统治。噶玛噶举派大宝法王被明成祖朱棣赐号,十六世噶玛巴黑色法帽至今存于锡金隆德寺。噶举三派属于此派的分支,活佛转世制度也源于此派。西藏教派后弘期的兴起,源于吐蕃灭亡后政治的分裂而由此产生的封建领主为了统治的需要,争相去印度迎请高僧前来传教,众所周知的阿底侠即是这个时期印度高僧的代表,灭亡200年的青藏高原佛教重新兴盛。</span></h3><h3><br></h3> <h1><br></h1><h1> "凉州会盟"开启的是"政教合一"的封建奴隶地方行政制度,同时"政教合一"的政治体制形式的弊端也随萨迦派的特权渐渐表露出来,延续的教派还有帕竹政权的嘎玛噶举以及后藏辛夏巴政权的宁玛派。到了后期,僧侣组织涣散,戒律松驰。</h1><h3><br></h3><h3><br></h3> <h1> </h1><h1> 宗喀巴大师对格当派的改革创立格鲁派无疑更体现了青藏高原藏族人民的聪明与智慧。由于格鲁派的创立宗喀巴大师被尊为世界100哲人之列,其八大弟子中最小的弟子根敦珠巴后被尊为一世达赖喇嘛。格鲁派也被称为黄教。格鲁派黄教创立于宗喀巴,发扬于三世达赖索南嘉措,辉煌于五世达赖阿旺.罗桑嘉措。同时黄教的辉煌离不开历任班禅大师以及各大寺院堪布及众生弟子。今天我们看到的喇嘛庙将近80%隶属格鲁派寺院。宗喀巴大师创立的格鲁派黄教几乎成为藏传佛教的代名词。诚然,在当时西藏社会政治形势的大背景下,格鲁派依然没有摆脱政教合一的体制和特点,但格鲁派无疑给各教派树立了良好的戒律和先进楷模。</h1><h3><br></h3> <h1> </h1><h1> 如果站在哲蚌寺前仰望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喇嘛庙,一定会被眼前恢弘气势和宏大的规模所震撼。西藏地方帕竹政权后期格鲁派的兴起反映了"后弘期"的政权与蒙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哲蚌寺左面的甘丹颇章宫内25岁的云丹嘉措刚刚建立的甘丹颇章政权还很稚嫩,但注定要走到与西藏封建领主进行权力斗争的风口浪尖上。</h1><h3><br></h3> <h1> </h1><h1> 四世达赖是蒙古势力的代言人,三年后到底是由于身体原因还是被代表西藏地方封建势力的藏巴汗害死,至今仍然是一个解不开的谜。蒙古势力介入并影响或全面控制青藏高原政权的斗争由此表面化,其结果是在蒙古人的支持和帮助下格鲁派黄教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时期整个青藏高原以及川西臧区受制于蒙古和硕特部拉臧汗的掌握之中,伟大的五世达赖喇嘛以极高的智慧和过人的胆识与号召力巧妙地处理了藏族与蒙古族人的关系,并使青藏高原政权暂时牢牢地归附于他的统治之下。这场斗争,一方面是政治军事势力的较量,同时也是教派之间争斗。格鲁派的全面胜利,使甘丹颇章政权得以延续和发展并一统天下。今天我们仰望和拜谒的如此恢宏壮观的布达拉宫归功于五世达赖喇嘛的重建并把甘丹颇章政权搬到了这里。随着拉萨三大寺的建立和扎什伦布寺以及塔尔寺的兴旺,从此与雪域高原统治政治相关的萨迦派、噶玛噶举派、后臧的宁玛派等建立的帕竹、仁蚌巴、辛夏巴等政权永远成为了历史。</h1><h3><br></h3> <h3><br></h3><h3> </h3><h3>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粗略浏览了西藏的政治宗教历史,我们把眼光投向巍峨的喜马拉雅。珠穆朗玛峰亭亭玉立在青藏高原。这座地球上最高的山峰不仅巍峨宏大,而且气势磅礴。</span></h3><h3><span style="font-size: 20px;"><br></span></h3><h3><br></h3> <h1> </h1><h1> 1715年入藏勘测的楚尔沁藏布、兰本占巴和胜住,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发现者。由于他们的工作,1719年的铜版《皇兴全览图》最早在地图上正确地标志了珠穆朗玛峰的位置和满文名称"珠穆朗玛阿林",1721年的木版图上又出现了其汉文译名,这是地理发现史与测绘史上的重大事件。而英属印度测量局1852年测量珠峰高度并于1855年以该局前任局长英国人George Everest之名命名此峰为Mt.Everest,从此珠峰名扬天下并吸引着众多的观光者和登山爱好者。</h1><h3><br></h3> <h1> </h1><h1> 关于登山,不得不多说几句。珠峰的高度是登山者的最大诱惑,当然上帝往往把惊世的美丽隐藏在世界的尽头,隐藏在艰辛汗水和风险之后让一般人不得窥觑。不可否认,人类在登顶珠峰至今的50多年里变得更加自信和强大,无论是登山的装备还是组织的能力。珠峰攀登是世界上死亡率很低的山峰,但遗憾的是,据不完全统计,从1924年到2015年8月一共有8000左右的人登顶,282人(169名西方人,113名夏尔巴人)死在珠峰。大多数遇难者遗体仍然留在山上,但北坡中国一侧已经把一些遗体搬运下来安葬。</h1><h3><br></h3> <h1>  &nbsp;</h1><h1> 登山本该是一种人类与自然的对话方式,而不是惯用的"征服"。 曾几何时,人类与大山的对话被称作征服,登顶就是人类战胜大自然?从希拉里和夏尔巴人丹增(也许应该是马洛里和欧文,但他们上去了却没能够下来)第一次登顶,历经50年的风霜雨雪之后,一些登山者开始在重新审视自身盲目和自信了。</h1><h1> 如今的登山运动已然不再是造就一世英雄的唯一途径,更多的应该是在登山的过程中感受人与自然的关系,体验超越自我的满足,登山中的功利色彩在渐渐褪去。人们变得能够更加客观地认识大自然、看待登山这项超人的运动。</h1><h3><br></h3> <h1> </h1><h1> 直到今天,人类与珠峰亲密接触的人数屈指可数,而真正的登山者,包括为登山运动献身的人,无一不对高山珍存着热爱、尊重和景仰。他们懂得,只有在自然规律的许可下,人类才可以驻足于高山之巅。人尽可自以为把山踩在脚下,但又何尝不是山把人顶托起来呢?人类的英雄代代相传,而山却依旧在那里。一位登山者曾有过这样的感悟:"也许登山者来时抱的是一颗征服大自然的心,但走时带去的却是一颗被大自然征服的灵魂" 。</h1><h3><br></h3> <h1> </h1><h1> 我在南北坡的大本营都看到了珠峰,可能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感受了和这坐最高神峰的关系,虽然不能够被珠峰托起,但也触摸了珠峰的脚趾,闻到了甘洌的气息,已不再会有错过什么的急切和追赶,更多的用心去感受自然。愿珠峰的美丽与雄伟留在更多人的心里。</h1><h3><br></h3> <h1> </h1><h1> 同时,我对长眠在珠峰上的勇士致于最崇高的敬仰和深切的缅怀,他们的灵魂永远的和这坐巨峰屹立在世界的尽头,他们回归了万物同源的亲近,灵魂和宝贵的生命远离了喧嚣重归于宇宙,他们的故事会永远被传颂。</h1><h3><br></h3> <h3><br></h3><h1> 目光转向神山岗仁波齐。这座叠加了几个宗教神圣的东方的奥林匹斯山是藏族和印度人心中的圣山,三个宗教的"世界的中心",藏传佛教八大神山之王。古老的印度耆那教也视这里为圣山。岗仁波齐形似圆冠四壁对称,如同八瓣莲花环绕,如水晶砌成宛如技艺高绝的玉镶冰雕。每年随着转山季节的到来,信徒们同时聚集在岗仁波齐神山脚下凭着心中的虔诚与信仰用脚步和身体去亲近和丈量与神的距离,转山是信徒修行的传统,已是千年不变。</h1><h3><br></h3> <h1> </h1><h1> 山脚下的神湖玛旁雍错及其地区孕育了四条世界级的大河分别流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西藏的母亲河马泉河向东流去,流过日喀则以后被叫做雅鲁藏布江。向南的孔雀河穿越喜马拉雅成为恒河的支流,与喜马拉雅南麓的各支流共同汇入恒河成为吠陀文化和印度教的母亲河。向北的象泉河以及向西的狮泉河最终流入印度河,孕育了四大文明之一的"哈拉巴"文明,其中象泉河对象雄文化的形成和青藏高原文化的发展都有着极其深远的重要影响。</h1><h3><br></h3> <h1> </h1><h1> 岗仁波齐的冰川和玛旁雍错碧绿的湖水穿过千山涵纳万水,带着神山圣湖的灵气最终汇入印度洋变成大海的蔚蓝。这一颜色的变化有如是涓涓细流与波澜壮阔以及神灵崇拜到崇高信仰的鸿变。神山岗仁波齐和圣湖玛旁雍错无疑是接踵而至络绎不绝的广大信徒和他们信仰的精神中心。</h1><h3><br></h3> <h1> </h1><h1> 多神教有别于一神宗教其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万物崇拜。西方的一些宗教哲学思想对源于东方的多神崇拜不屑踯躅。我们不去探讨和这个毫无价值的理论。万物崇拜的宗教把信徒心中的信仰和希望播撒在宇宙中认为有灵性和特殊形态特征的万物之上,这种信仰是总结和提炼了宇宙万物的神圣规律,以及智慧地梳理出万物的灵性和神秘加以崇拜,所谓"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体现了多神教对自然的尊重和深深的敬畏。信徒通过虔诚的修行使来生顺利的去往天国极乐世界并脱离苦海。这本身就是宗教的精神的寄托和对生命的终极关怀。</h1><h3><br></h3> <h3><br></h3><h1> 目光移到藏东南,来看看有着西藏江南美誉的林芝地区。发源于圣湖玛旁雍错的雅鲁藏布江千里迢迢一路向东,与发源于藏北工布地区的尼洋河在林芝附近的派镇汇合。江面水风交错、雾沙烟起、滩涂万化。因为两个方向吹来的风沙在这里交汇,细沙尘降,形成巨大美丽的白沙堆与滩涂间点缀的河柳相间宛如色彩斑斓的一幅画娟。</h1><h3><br></h3> <h1><br></h1><h1>  发源于臧东然乌湖的帕隆藏布江穿越世界第三大峡谷--帕隆藏布大峡谷也从东面匆匆赶来,三条大河在在南嘉巴瓦和加拉白垒雪山下的谷滩汇聚蓄势,河体围着中国最美丽雪山南迦巴瓦作了一个几乎180度的大拐弯后切开喜马拉雅山经孟加拉国一路冲向了蔚蓝的大海。这一切割,诞生了世界上最深最美的峡谷。整个峡谷全长504.6千米,最深处6009米,平均深度2268米。</h1><h3><br></h3> <h1><br></h1><h1> 雅鲁藏布大峡谷是地球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峡谷。这个切口同时也让印度洋的暖湿气流顺流而上,降下丰沛的雨水润绿了西藏的东南。</h1><h3><br></h3> <h1><br></h1><h1>  如果想饱览地球上这一绝无仅有的大峡谷风光,可以去雅鲁藏布大峡谷的入口处一个叫直白村的小村庄小憩几日,也可以稍往里面徒步几公里去体会一下峡谷的美丽和南嘉巴瓦雪山的壮美。 </h1><h1> 如果想再往里走,那就不是常人可以到达的地方了。过了加拉村,雅鲁藏布大峡谷便进入上不见蓝天(水雾漫天)下不着陆地(原始森林)的无人区。</h1><h3><br></h3> <h1><br></h1><h1> 神秘的无人区里面隐藏的可是惊艳的美丽和雄魄的惊心。气势如虹的赞布巴东瀑布群、巍峨壮观的近2000米垂直的西辛拉山绝壁和多样的动植物,都隐藏在渺无人烟的深壑之中,极少数人才可以看见这绝密的壮丽景致。</h1><h3><br></h3> <h1><br></h1><h1>  在靠近峡谷的出口处,隐藏着藏传佛教传说中一朵"隐秘的莲花"。相传九世纪时莲花僧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神山圣地发现了墨脱这个"隐秘莲花盛开的地方",藏经《甘珠尔》也有记载:"佛之净土白马岗,圣地之中最殊圣"。至今还有莲花僧大师在墨脱仁青崩寺布道修行的传说。</h1><h3><br></h3> <h3><br></h3><h1> 我们再看看臧北高原。坐落于拉萨河谷北面的念青唐古拉山分格了藏北高原和拉萨河河谷平原。念青唐古拉山、唐古拉山以及最北面的昆仑山把西藏以北的大草原分成了两个部分,南面西藏的羌塘草原和北面青海的可可西里。</h1><h3><br></h3> <h1> </h1><h1> 藏北高原是精灵的世界,西藏最大的牧区和最大的无人区。羌塘草原和青海的可可西里生活着高原精灵藏羚羊、野驴野牦牛雪豹等等珍惜的野生动物。在"藏北无人区",不但有着奇特迷人的自然景观,这里还是占中国湖泊面积四分之一的丰富水源地,因其独特的地理环境,丰富的水源和辽阔的草原,保存着世界上最珍稀的野生动物群落和独特的动物体系,珍贵动物不仅数量多,而且绝大部分为该地区所特有。</h1><h3><br></h3> <h1> </h1><h1> 这里要专门说说藏羚羊,因为我对生活在藏北高原的这种精灵习性敬佩有加。藏羚羊之所以能在世界上最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不仅因为它们有极好的耐力,极好的保暖的毛皮,还因为它们有极好的群体精神。这些灵敏的动物,当它们之中出现"伤员",大队藏羚羊就会减慢前进的速度,以此来关照和保护它们的同伴。也正是这个习性使盗猎者大获便利,每当夜晚,他们便开着汽车朝即将临产的雌羚羊群横冲直撞,并疯狂地开枪扫射。而一旦有藏羚羊受伤,整个羊群便停留下来,谁也不愿独自逃生。在盗猎现场常常可以看到数百头被杀的藏羚羊尸陈荒野,遍地血红,更让人不睹的还有出生幼小的羊羔仍躺在母藏羚羊的尸体旁....</h1><h3><br></h3> <h1><br></h1><h1> 藏羚羊的恶运起因于一种叫做"沙图什" 的披肩,由于这种披肩异常柔软和轻薄,甚至可以从指环中穿过,所以也叫指环披肩。"沙图什"在波斯语中是"羊绒之王"的意思,指的便是藏羚羊外层皮毛下的绒毛。 据说拿破仑就是因为一条"沙图什"围巾博得了满身迦汗臭的约瑟芬的青睐,尔后这个对动物没有爱心的女人又订制了400条。</h1><h3><br></h3> <h1> </h1><h1> 作为这个世界上奔跑速度最快的野生动物之一,藏羚羊被捕获的唯一可能,就是在怀孕期间从5000多米的无人区下到海拔稍低的地区被盗猎者远距离射杀。据统计,目前仅存的藏羚羊总数不足5万只,还不到100年前的十分之一。对于披肩的拥有者来说,藏羚羊变得越来越少或是灭亡难说就是个可喜的消息,如果只能从披肩上感怀藏羚羊,那么这些绝版披肩还将变得更加奇货可居。</h1><h3><br></h3> <h1> </h1><h1> 鲜血淋漓的背后是猫零狗利的盗猎者和披着藏羚羊皮披肩发出恶臭的身驱。当然,沙图什仅仅是诸多时装惨案当中的一类。当我们走到那些裘皮、皮草、皮革制品的背后,我们将发现时尚的力量真的太大了,大到足可以泯灭人性,遭遇上天的唾骂。</h1><h3><br></h3> <h1> </h1><h1> 清晨,笼罩在青藏高原晨曦中的雾霭渐渐淡去,仿佛帘幕布就要被掀开。随着太阳的光线渗透而出,万千雪峰从泛起淡淡的粉红渐渐变成璀璨的血红,如同火焰燃烧。太阳升起,阳光温暖明亮地洒落大地,可见村落房顶飘出白色的袅袅炊烟。</h1><h3><br></h3> <h1> </h1><h1> 数不清的湖泊倒映着天光山影。整个青藏高原被千年不变的阳光照射,经幡被微风吹拂,经筒开始转动祈福众生,新的一天便开始了。</h1><h3><br></h3> <h1><br></h1><h1> 西藏经历千年的风云变幻如同日出日落,不断重复着一个同样的主题,就像的人生轮回,喇嘛庙一遍又一遍咏诵的经文。</h1><h1>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h1><h3> (部分照片来自网络,同时感谢拍片的朋友)</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