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游之四十五：刨根问底厘清罗马万神殿

墨逸

十二年了，我三次报团来罗马，前两次万神殿“躲”着不见我。只闻其声不谋其面的万神殿，如同远方天边大地尽头一闪而过的海市蜃楼，我只能隔着时空，对它寄予深情，它对我却隐着身形。↑ 第三次来到罗马，我倒是近在咫尺见到它的外形，可我仍然在门外无缘入内看看它里面到底是啥样。 我像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止不住朝它古希腊风格的门楣及它眼前耸立方尖碑的罗通达广场上下打量。时间短的我想围着它转上一圈好好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领队响起集合要走了的摧促声中再次擦肩而过。 第四次也就是这次来，我跟包车的师傅念叨，我想进去看看。司机师傅这个举动让我感觉很贴心，他说你把五欧元给我，我去给你排队购票，你到那边排长队的入场囗排队，这样两不误。当我拿到入场的纸票，有经验的师傅眼尖，说这边又开了一个队，我急忙窜了过来，很快检票进了万神殿。 十二年时间，未进入万神殿之前，它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巨大的穹顶，如何的令人震撼，脑子里充斥着都是别人游记留给我的印象。 莎士比亚说：一千个人眼中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一千个人眼中不同的罗马万神殿，它在我眼中是个什么样的“哈姆雷特”呢。 但凡我去一个地方旅游，我脑子中总要产生很多个为什么，总想弄清那个地方的事非曲直原由，这既是我对一个地方人文与历史的偏重，也是刨根问底非弄个水落石出的性格使然，否则，真的就是走马观花白来这个地方了。 当我第一次从三排巨大列柱中走进万神殿里面，大吃一惊，天顶中心露着圆孔透着光茫的巨大穹顶，引的我久久注视着它。 仅凭网上的照片，根本感觉不到穹顶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只有来到实地，才能切身感受到万神殿的穹顶，是如此的巨大，巨大到令人震撼，震撼到两千年前能建起这样巨大的穹顶，简直让我难以相信。↑ 百闻不如一见。我环望大厅呈圆形的墙壁上，从正门进来，面朝墙壁，挨着正门往右开始数起，依次是八座凸出来的祭台、七座凹进的弧形壁龛。↑ 列出上述全部祭台与壁龛，稍为展开一点介绍我关注的相关祭台与壁龛。 ↑图片：万神殿祭台与壁龛示意图，凸出来的是祭台，凹进去的是弧形壁龛，弧形壁龛前面两个圆点，表示支柱 第一座祭台与相邻的右侧壁龛。大门进来，面朝墙壁，从大门开始往右边数，是第一座祭台。两根科林斯柱支撑三角楣顶凹进去的槽内，悬挂着圣母给圣尼各老显圣的巨幅画像。↑上面两幅图中的左边图 与之相挨右侧凹进去的弧形壁龛里，挂满多幅绘画中凸出的祭台上，竖着圣女依尼斯的石像，是罗西1550年的作品。↑上面两幅图中的右边图 第二座祭台与相邻的右侧壁龛。从第一座祭台往右看，是第二座祭台，左边图中的左侧窄墙上，是意大利著名艺术家安尼巴莱·卡拉奇的墓地。 1609 年在贫困中去世，享年49岁的安尼巴莱，葬在万神殿拉斐尔墓的左边，其绘画代表作是《圣母加冕典礼》。 墓碑左侧的小型壁龛里，放着一尊安尼巴莱的墨青色半身雕像，墓碑右侧的小型壁龛里是空的。 凸出来的祭台上方，置放着一尊由罗西雕刻的圣亚纳与一只小狗的塑像。↑ 右边图片，与之相挨右侧凹进去的弧形壁龛里，放置着刻着字的长形牌匾，是介绍墓主人的说明文字。 弧形壁龛的地面上，安放着意大利第二任国王翁贝托一世与王后的棺椁。↑ 第三座祭台与相邻的右侧壁龛。从意大利第二任国王翁贝托一世与王后的棺椁往右数，是第三座凸出来的祭台，设计样式与第二座祭台相同。 左侧窄墙上的壁龛里，安放着一尊墨青色的半身雕像，这就是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绘画大师拉斐尔的墓地。拉斐尔的半身雕像，由意大利著名雕塑家乔瑟佩 • 法布里斯制作。 与之对应墓碑右侧的小型壁龛里，据说很早以前放过拉斐尔未婚妻玛丽亚·比必娜的雕像，现空着。 如同第二座祭台的样式，简单朴实。 两座小型壁龛之间的墓碑上，刻着拉斐尔的好友、大主教本博为他亲自撰写的碑文。 墓碑右侧居中的位置，支柱与角楣围起的长形凹槽内，矗立着一座圣母抱子的雕像，名曰“仁爱圣母”。↑ 下方拉斐尔的棺椁上，刻着与拉斐尔同时代的红衣主教、作家诗人彼得 • 班博为拉斐尔写的诗句：“你活着，大自然黯然失色；你逝去，大自然悲恸欲绝”。 拉斐尔墓碑右侧长孤形壁龛里，祭台上方，放置着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金质雕像。↑ ↑图片：拉斐尔墓地全景，上图为拉斐尔墓碑；下图为安葬拉斐尔的棺椁。 第四座祭台与相邻的右侧壁龛。继续往右看，同时与大门正对的是第四座凸出的祭台，祭台正上方立着一尊可能是天主教圣人的雕像。 与之相邻的右侧，进入万神殿大门正对着前方巨大弧形壁龛里，一条长形祭桌上摆放着七盏器物与烛台，居中一盏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器物、器物左右各三盏烛台，这就是整个万神殿大厅里的主祭台。 弧顶下，小型壁龛里，放着一尊圣母玛丽亚抱着圣子耶稣的小型雕像。↑ 放一张近景图，细看主祭台长条祭桌上摆放着七盏精致的器物与烛台。↑ 大厅内，众多信仰者，面朝主祭台，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在祀福。 近看壁龛里放着圣母玛丽亚抱着圣子耶稣的小型雕像。↑ 第五座祭台与之相邻右侧的壁龛。顺着主祭台往右看，上图中第五座祭台的上方，壁画完全剥落，已无法辩认。 上图与之相邻右侧的弧形壁龛上方，挂着诸多表现众神的绘画。↑ 下图中，地面上，祭台中间是圣母领报绘画，为名画家梅乐索的杰作，祭台两端，一左一右摆放着两座长着翅膀的小天使雕像，由艺术大师贝尼尼制作。↑ 第六座祭台与之相邻右侧的壁龛。从两座小天使往右看，是第六座祭台，祭台上方立着一尊罗马天主教圣人的雕像。 雕像右侧的弧形壁龛里，悬空放着一副黑色的棺椁，里边安放着意大利王国创始人、第一任国王维克多·伊曼纽尔二世及其皇后玛尔盖里，墓棺由艺术大师沙可尼设计制作。 二战杀人魔王希特勒曾来此地，十分着迷棺椁上方罗马帝国神鹰的标志，纳粹德国的鹰标志抄袭于此。↑ 第七座祭台与之相邻右侧的壁龛。意大利开国皇帝及皇后墓地的右侧，是第七座祭台，祭台上方，竖着罗马一位神的雕像。↑ 与之相邻右侧凹进去的弧形壁龛里，上方挂着一幅圣母领报绘画，由名画家梅乐索绘作。↑ 第八座祭台与之相邻右侧的是万神殿的大门处。单独一座祭台的上方，悬挂着一幅圣母给圣尼各老显圣的画像。↑ 解读一：穹顶与圆洞。万神殿两千年前建起的穹顶，开创了全世界穹顶建筑的先河。↑ 穹顶建筑始于罗马万神殿，如今分布世界各地。 大跨度混凝土穹顶，由厚达六米的墙壁撑起。高度与内圈的直径相同，均为四十三米。地面至穹顶高度相当现在的十四层楼。作为单体建筑，两千年前，罗马人的创造力非凡。 比万神殿晚建数百年的佛罗伦萨百花大教堂的穹顶，因穹顶技术失传，导致烂尾两百年才建起的穹顶比万神殿的小；华盛顿的美国国会大厦，建起的穹顶仅比万神殿的高；世界最大教堂梵蒂冈圣彼得教堂的穹顶，也仅比万神殿装饰的美等。↑图片：从左到右依次为圣百花大教堂、美国国会大厦、圣彼得大教堂 但上述穹顶，都没有万神殿穹顶的直径大。 两千年来，世界最大的无钢筋混凝土圆形穹顶当属万神殿。直到1960年才被罗马新建直径达一百米的体育馆圆形穹顶打破。目前，世界穹顶直径最长达三百一十米的穹顶建筑，当属新加坡国家体育馆。↑网上图片：新加坡国家体育馆 穹顶中心开了直径近九米的圆洞，寓意神的世界与人的世界相通，表达古罗马人膜拜天上众神的意味十足。↑网上图片 光，纯粹的光，孕育生命的光，不显示任何图像的光，无所不在。 神学认为，光，寓意着无形的上帝。所以，体验光，需要一幢建筑物，一个特定的空间，让基督徒在时空中朝圣。 万神殿穹顶正中开一个直径近九米的圆形大洞，正是神学意思的形象表达。 若大的万神殿，没有任何窗户，穹顶中心的圆洞，犹如一只眼，成了惟一的光源。 当头顶上投射下日光，光被聚焦，形成具体的光柱。 当人们站在穹顶下，光从洞中投射下来，人们不自觉的要仰面向上望去，感悟到圆洞，是通向天国的通道。 从穹顶照下来的光，洒在殿堂里面，是那样的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因为那是天堂之光。 异教徒卡西乌斯认为：因为有圆拱形屋顶的缘故，万神殿与天空相似。 无神论者诗人雪莱，说他步入万神殿之后，产生了如同基督徒的反应，认为望着不可测度的天顶，大与小的观念，瞬间被吞噬一空。 阴天，没有直射的日光，穿透圆顶之眼的光，弥漫开来，映亮室内。 夜晚，圆洞里，可见宇宙星辰，突显古罗古人敬仰天上诸神的宗教情结。 据了解，圆洞的尺寸与位置，经过缜密计算，每到4月21日即罗马建城纪念日的中午，特定角度的阳光，在圆洞与入口大门上方的格栅结构间，形成一条独特的“光路”，仿佛再现罗马城历经过的岁月。 为减轻自重，穹顶内面形成网格状方形凹格，也起着装饰作用。穹顶不同区域使用不同材料：下端厚重位置，是石灰石碎石混凝土；中间是陶粒混凝土；最上方中心是浮石颗粒混凝土。历经两千年，完好无损，可见古罗马人高超的智慧。 下雨下雪，万神殿大厅中心微凸四面倾斜、以白色大理石拼成的地面，设置了数量密布的排水孔洞，加之地面中心高于其它地面，下到厅内的雨水，短时间内很快排净。↑图片：地面排水孔 解读二：祭台与壁龛。自我第一次进入万神殿徜徉多时，感觉它的名字似乎与厅内的陈设名不副实。 我看到环状的大厅上下设置着两层祭台与壁龛，唯独地上一层八座祭台及与之相邻的七个弧形壁龛里，设置了相关的绘画、雕塑、墓碑与棺椁等。大厅墙壁上一层用于供奉众多神灵的祭台，却空空如也。↑图片：仰望大厅上一层祭台 万神殿，如同它的名字那样，两千多年前，古罗马皇帝下令在罗马市中心最早建它的初衷，是供奉罗马人当时敬仰与崇拜的诸多神灵的场所。最初曾供奉过古罗马最伟大的两位英雄即恺撒和屋大维的铜像。 万神殿建起很长一段时间，内部设置着众神之王朱庇特、商业之神墨丘利、爱与美之神维纳斯、海神尼普顿、战神马尔斯、农神萨图尔努斯和灶神维斯太等神灵的雕像，代表了古罗马传承古希腊神话中的诸多神灵。 早期，罗马人信仰的神灵一度达到数千种之多。那时的罗马，是信仰多神的国度。 从历史上看，古罗马历经了数任皇帝对基督教的打压与迫害、后来将基督教又奉为国教的血腥曲折过程，极大影响了万神殿的布局。 原上下两层祭台摆满着诸多从古希腊及世界其它国家引来同化的神像，再到公元609年，教皇博理法乔四世，将万神殿正式命名为圣母与诸殉道者教堂，客观上得到保护。但漫长的中世纪里对其造成的破坏也是历历在目，墙壁上许多精美的石雕和大理石装饰墙面被拆走装饰新的教堂，墙上留下满目疮痍。祭台、壁龛原有的罗马神像逐渐被搬离清空，意味着古罗马逐渐从信仰多神演化为只信仰基督耶稣单一神教的天主教国家。 随着经历多次修缮和改建，如今是天主教堂的万神殿，成为圣母与知名殉道者的圣地、意大利著名大师的魂归地、意大利两位皇帝的陵墓、罗马人祀祷众神寄托信仰的主要场所。 如今，罗马人定期在里面举行弥撒及各种天主教相关仪式。 万神殿，吸引着每年六百多万游人前来观光与探古。↑ 解读三：正门与列柱。万神殿门廊入口处的柱廊，列柱十六根，分三排，前排八根，中后排各四根。列柱高十五米，底径近一米五。 三排十六根列柱为科林斯风格。柱身整体为红色花岗石。柱头和柱础，为白色大理石。山花和檐头，刻有雕像。列柱高大挺直，光滑精致，衬托出庄重肃穆的气氛。 万神殿入口处两扇青铜大扇大门，为原物遗存，门高七米，宽而厚，一度是世界最大的青铜门。 万神殿的门廊、列柱、穹顶等，古罗马最经典的标志性古建筑。 科林斯式列柱，源于雅典卫山的帕特农神庙。古希腊人以他们的慧智，开创了多立克、爱奥尼亚、科林斯三种风格列柱支撑三角楣顶的古希腊建筑风格。 古罗马人又开创了穹顶，形成了古罗马建筑风格。 纵观世界建筑风格，五花八门，争奇斗艳，这里叙述一下我在欧洲游当中看到最多代表性的传统建筑： 最先出世的是三角形门楣与列柱一体的古希腊建筑风格，代表性的建筑是雅典帕特农神庙。↑这是我2023年6月上旬首次游希腊在雅典拍的照片 继而出现了古希腊建筑增加圆形穹顶的古罗马建筑风格，代表性的建筑是罗马万神殿。↑网上图片 在古罗马建筑的基础上，再矗起多个洋葱头，形成了拜占庭建筑风格，代表性的建筑是威尼斯圣马可教堂。↑这是我十二年前首次西欧游在威尼斯拍的照片 以尖塔林立高耸挺拨，彩绘玻璃百花窗著称的哥特式建筑，异军突起，代表性的建筑是米兰大教堂。↑这是2023年6月下旬我第二次去意大利在米兰拍的图片 综合古希腊建筑、古罗马建筑主要特征的文艺复兴式建筑风格，再次出新，代表性的建筑是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这是我十二年前首次西欧游在梵蒂冈拍的照片 集壁画、雕塑、里外金色装饰、多种风格于一体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惊艳世界，代表性的建筑是德国的圣徒朝圣大教堂。↑网上图片 解读四：信仰与价值。万神殿作为古罗马的宗教中心，曾供奉了包括宙斯、朱庇特、赫拉、维纳斯等众多的神。人们在这里举行祭祀和宗教仪式，向神祈求保佑和庇护，表达对神的敬意和崇拜，寻求神的指引和庇佑。 万神殿是信仰与虔诚、人与神交流的场所。 万神殿的存在，促进了古罗马社会的凝聚力。人们通过参与仪式强化了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促进了社会的和谐与稳定。通过神话故事和仪式活动向后代传递了古罗马的宗教和文化知识，有助于保持和传承古罗马的宗教传统和文化遗产，对罗马宗教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万神殿，最早追溯到公元前27年，为了纪念奥古斯都即屋大维，打败安东尼和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由三任罗马总督奥古斯都大帝的女婿阿格里巴，在罗马城中心建造了这座最早神庙，旨在献给所有的神，因而俗称万神庙，也叫万神殿。↑网上图片 所谓所有的神，主要指罗马神话中的十二主神，都是以古希腊神话十二主神为原型引伸出来的。 了解源于古希腊神话的罗马诸神，对我们理解古罗马人为何建造万神殿及它的来龙去脉，有着启示性作用。 罗马神话中，主神朱庇特对应希腊众神之王宙斯，代表天空和正义；朱诺对应天神希腊赫拉，代表女性和婚姻；尼普顿对应希腊海神波塞冬，代表海洋与地震；密涅瓦对应希腊智慧女神雅典娜，代表智慧与英勇；玛尔斯对应希腊战神阿瑞斯，代表荣誉与勇猛等；维纳斯对应希腊美丽爱神阿佛洛狄忒，代表美丽与爱情；阿波罗对应希腊光明之神阿波罗，代表光明、音乐、预言与真理；阿波罗的双胞胎妹妹之狄安娜对应希腊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代表月亮与狩猎；伏尔甘对应希腊火神赫菲斯托斯，代表锻造与铁匠等。维斯塔对应希腊灶神赫斯提亚，代表家庭与生活；墨丘利对应希腊神使赫尔墨斯，代表商贸与盗贼；克瑞斯对应希腊农业女神墨忒尔，代表生产、农业、自然与四季。 公元80年，暴君皇帝尼禄为了建自己的私人宫殿竟下令纵火烧城，燃起的半城大火，殃及万神殿致使主体建筑被大火焚毁，仅剩门廊与列柱。后由哈德良皇帝重建了门廊后面的穹顶与大厅等。↑网上图片 万神殿的大门、柱廊里的天花梁、穹顶外面，当时都包裹着金箔与青铜，显得金壁辉煌。↑ 后来被米开朗基罗等人，根据当时教皇乌尔班八世的命令，剥离熔化后的大部分青铜与金箔，用于装饰正在建造的圣彼得大教堂华盖，其余的用来制造圣天使堡防御工事的炮弹等。 万神殿角楣下方横石梁上，仍刻着旧神殿的建造者阿格里巴的名字：M·AGRIPPA·L·F·COS·TERTIUM·FECIT字意是：吕奇乌斯的儿子、三度执政官玛尔库斯·阿格里巴建造此庙。↑ 这段文字一度让后人误以为柱廊是阿格里巴时期遗留下来的，直到1892年人们才发现，柱廊所有的砖头印记是公元125年左右，证实整幢建筑在哈德良时期重新进行了修建。 千年后的米开朗琪罗，对这座万神殿称赞道：“天使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