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哈鱼传奇 一一赫村记忆（十二）文图／黄任远

尧野

中秋节前后的“白露”时节，是赫哲渔村捕捞大马哈鱼的黄金季节。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下游，到处呈现一派繁忙的捕鱼景象：水产冷冻船停靠在滩头网点，一边收购，一边加工。江面上船来船往，鱼儿滿舱。到了夜晚，滿江渔火，犹如银河掉落三江。

大马哈鱼学名叫鲑鱼，赫哲语叫“达乌”，俗名“果多鱼”，是江中名鱼。赫哲人称它是“生在河里，长在海里，死在江里”的洄游性鱼。它每到秋天洄游到江河里产卵，春天时小鱼游向大海，三五年长大后，又回到出生地生儿育女。它们洄游时，不吃不喝，出发时一条鱼十来斤，等游到目的地时只剩七、八斤了。它们逆流而上，有一种了不起的跳高夲领，能在水上一跃而起，跳过障碍，继续前行。

它头大尾秃，活像个纺线的纺锤，肚皮呈灰白色，还有一对鼓在外面的眼睛，背上印有灰兰色的斑纹。据清代西清著《黑龙江外记》记载：“唐太宗征高丽，达发哈（即大马哈）跃入御舟，帝怒，谓当驱之黑水，故今鱼腹有印痕，唐遗迹也”。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在八岔渔村采访，老渔民吴连贵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大马哈鱼的故事：

传说唐朝皇帝征东，来到乌苏里江边，身陷重围。队伍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急得唐皇整日愁眉苦脸。

一天，一员将军奏道：“皇上不必扰虑！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靠着大江，不会饿死的。”

唐皇说：“眼下己近中秋，江水寒冷，鱼虾不多，哪能给全军将士填饱肚子？”

将军说：“皇上不妨给东海龙王写书信一封，借些鱼来充饥。”

唐皇听后，便给东海龙王写了封借鱼当军粮的信，投进江里。

不久，江面上出现了黑压压的鱼群，顶着水往岸边游来。将士们下江捕捞，用鱼当饭，吃饱了肚子。当天夜里，唐皇将士袭击围困他们部落的人马。那些部落首领以为唐皇人马断了粮草，饥饿难忍，就会不战自败，没想到突然前来袭营，毫无防备，被打得蒙头转向。唐皇人马一仗转危为安，胜利返朝。

从此，每到八月中秋，乌苏里江的大马哈鱼特别多。

注:文图由黄任远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