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我跨越文学“龙门”的第一道坎儿

落霞孤鹜

<p class="ql-block">  《花都》文学刊物对我而言,不仅是写作的起点,更是我跨越文学“龙门”的第一道坎儿。当我回想起那段与黔西《花都》相伴的日子,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怀念,深感这段经历对我的写作成长具有深远的影响。</p> <p class="ql-block">  记得粉碎“四人帮”后的1978年,也即是我结束知青生活参加工作的第二年,恰逢黔西文学刊物《花都》创刊。有一天,《花都》主编魏续文团长找到我(因魏退休之前担任过地区京剧团团长,人们都习惯尊称他为魏团长),笑着对我说:“小王,我们准备恢复黔西文艺《花都》刊物。听说你平时喜欢写东西,如果有兴趣的话,写篇东西来,争取在第一期创刊号上发表。”说实话,我那时虽还没发表过什么作品,但对《花都》这样的县级小刊物压根看不眼,于是漫不经心地问魏团长需要什么样的稿子。魏团长说,体裁不限,散文、诗歌、小说都可以。说话间,一个题材突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自卫反击战结束后,我们隔壁有个当兵的回家探亲,他父亲担心中越边境还有战事,怕儿子战死沙场,不想让儿子继续在部队服役,便逼迫儿子相亲,想让他有个家后好早点复员回家。哪知,隔壁当兵的没听他父亲的,他想在部队好好干,争取在部队入党转干。由于想法不同,他从始至终和父亲对着。为了逃避父亲的逼婚,探亲假未满他就提前回部队了。这事感动了我,觉得他志存高远,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有感于他的这种“忤逆”精神,我便将这一题材写成了《抗婚》小说。</p> <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后,当我兴致勃勃地把写好的《抗婚》小说稿送给魏团长审阅时,他却对我说,现在散文、诗歌、小说都已经有了,惟独没有话剧。听他的意思,倘有一篇独幕话剧就圆满了,只苦于没有人写话剧。他仔细向我介绍:“目前有牟之杰的散文《悼念周总理》、麻从俊的小说《表姐》、安荣亚的小说《路》……听了魏团长的介绍,我二话没说,回家后将自己封闭在楼阁里。三天后,《抗婚》小说稿魔术般变成独幕话剧。魏团长看后,既感到惊讶,又喜出望外,惊讶的是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小说改编成剧本;喜出望外的是我的剧本具有较高的质量,填补了“创刊号”无剧本的空白。魏团长当时给予我很高的评价:“你文字功底很深,台词劲道,剧本有强烈的矛盾、冲突,你这么年轻就才华横溢,将来必定是作家的料。”</p> <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的第一篇处女作在《花都》创刊号上发表了。记得当时牟之杰老师的稿费是5元,麻从俊和安荣亚的稿费是3元,而我的稿费则是23元,高出他们无数倍,为此我曾沾沾自喜了很久。也暗中感谢《花都》给予了我一个充分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让我有机会将自己的作品呈现给更多的人。</p> <p class="ql-block">  《花都》让我初识了文学的魅力,也让我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伙伴,大家共同探讨文学,相互激励,对文学充满了敬畏与好奇。在魏团长的指点下,我不仅学到了很多写作技巧,更重要的是学会了如何用心去感受生活,用文字去表达情感。这之后,诸如散文《小河陨落,我心之殇》、《插队那年我十八——我的知青生活》、《李白:知青岁月里的忘年交》、《父亲归来,正如他活着》、《小油灯:知青岁月里的好“伴侣”》、《在老城的巷尾,拾起过去的故事》、《井冈山散记》、《铸笔为犁,挥斥方遒,用手中之笔成就一道法律风景》,小说《三个合伙人》、《归宿》等作品相继在《花都》上刊登。</p> <p class="ql-block">  在《花都》文学的熏陶下,我不断磨砺自己的文学素养和写作技巧,积极参与各种文学活动,不断提升自己的创作水平。渐渐的,我的作品以其“代入感”的特点,越来越受到读者的关注和喜爱,这给了我巨大的鼓舞和动力。</p> <p class="ql-block">  值得一提的是,1997年调进检察院之前,我的一些通讯、散文、报告文学已陆续在许多国家级报刊上发表了,已然跃上了国家级的档次。调进检察院后,恰好一位领导对我说:“我们院建院以来,不曾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过文章,你能不能在《检察日报》上发表一篇文章?如果你能开个先河,真能填补检察院不曾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文章的空白,算你真有本事了!”领导的话让我激情满怀,跃跃欲试。还别说,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不少的作品,自己都禁不住有点骄傲起来,觉得对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充满自信。我开始试着向我从没投过稿的《检察日报》投稿,居然一投就中。一篇2000多字的通讯很快就刊登了出来。我相信,有了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趁热打铁,开始专心研究《检察日报》的栏目风格,开始有针对性地写稿。渐渐的在《检察日报》上发表的文章也多了起来,占有的栏目有不显眼的“中缝版”,也有显要的“综合新闻”版,更有人们羡慕不已的“讲检察新闻,说检察故事”栏目。这大大增强了我写作和投稿的信心。紧接着,《法制日报》、《中国公安报》等报刊的“阵地”也先后被我“占领”。手中捧着丰厚的稿费,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花都》付给我23元的稿费,深感自己当初的沾沾自喜是多么的浅薄。</p> <p class="ql-block">  在日积月累的写作中,我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写作风格和理念。我开始尝试将生活中的点滴感悟融入文字之中,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共鸣。同时,我更加关注社会现实问题,试图通过文学作品传递出对社会现象的独到见解,文章发表的频率也高了,除了省内的《贵州检察》、《贵州日报》、《法制生活报》、《劳动时报》等报刊,更多的文章频频在国家级报刊《检察日报》、《工人日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人民日报》上刊登,有的作品还被最高人民检察院选入《新时期基层检察院建设与法律监督实务》等大型丛书。在省内检察系统也有了较大的名气, 2003年我被省人民检察院授予“全省检察系统优秀调研能手”称号。</p> <p class="ql-block">  时至今日,虽然我在写作道路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我始终铭记着《花都》文学对我的影响,它让我更加坚定地走在写作道路上,也让我更加珍惜与文学相伴的每一个时刻。我知道,如果说我在写作方面取得了一点点成绩的话,那么,我首先要感谢的就是黔西《花都》,它是我文学梦想的起点,也是我腾空越跃至高点的一个基础平台。有它的提携,才使我的眼界跃升了一个层面,才有信心和勇气挑战自我。</p> <p class="ql-block">  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继续努力,不断追求更高的写作成就,并将一如既往地向《花都》投稿,希望通过我的作品,让更多的人了解《花都》,感受《花都》文学的魅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