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与范式——平城实力和云冈时代

mengyang

苏州的博物馆会选择一些时间在晚上开放，我曾经在一个傍晚来到吴文化博物馆，为的是一睹“云冈石窟”之风采。和佛教一样，中国的石窟原型也来自印度。作为一种久远的佛教建筑形式，石窟原本是僧侣避世隐修之所，往往在开凿洞窟之后以各种佛教雕像和佛教故事壁画来装饰窟室。随着洞窟内的雕塑和壁画越来越繁复和精妙，逐渐成为蕴含历史文化与艺术的遗产。北魏（386～534）是鲜卑拓跋氏建立的国家，初名代国，定都盛乐（和林格尔）。398年拓跋珪改国号为魏并迁都平城（大同）。南迁至平城的拓跋鲜卑在汉族的影响下统治阶级开始接受佛教。而云冈石窟则是代表了公元5世纪到6世纪中国最杰出的佛教石窟艺术，由此形成的云冈模式既是佛教艺术的中国经典，也是流播至今的审美范式。 中国“四大石窟”是以中国佛教文化为特色的巨型石窟艺术景观，世界级文化遗产。一般指甘肃敦煌莫高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甘肃天水麦积山石窟，是“三大石窟”加上麦积山石窟形成的并称。有幸曾前往敦煌和洛阳目睹过莫高窟和龙门石窟的真容，与此同时也愈发对云冈石窟存有好奇。今日能在家门口见到众多云冈石窟之藏品也是一种机遇和幸运。相比较此前在 “苏州湾博物馆” 举办过的呈3D数字打印云冈石窟的特展而言，此次展览更偏向学术性，用可移动的文物来讲述更多云冈脉络。 此次 “经典与范式——平城实力和云冈时代” 特展由苏州吴文化博物馆联合云冈研究院、大同市博物馆、定州市博物馆、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举办。展览分为三个单元，讲述从“平城时代”到“创造经典”再到“成为范式”的云冈故事。云冈研究院院长杭侃如是说: “云冈石窟是中国北方地区第一个出现的皇家石窟，是一个国家工程，并由此形成了经典范式。在云冈之后，有不少地区的石窟造像都在学习云冈的范式。我们希望保护好，展示好云冈的经典魅力。” 《平国侯韩弩真妻碑》北魏45 x24 x5.5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是迄今所知北魏平城时期最早的碑形墓志。碑文9行63字，碑上方为圆弧形，有双龙交尾戏珠螭首图形，下刻“平国侯韩弩真妻碑”八字篆额。隶意楷书，字体规范、简洁清峻，型端体正，举止平和，堪称墓铭中的上乘之作。碑文为：维大代兴安三年岁次/鹑火春正月己亥朔廿/六日冥大幽州范阳郡/方城县民平远将军平/国侯韩弩真故妻王忆/变春秋六十有二寿终/故建立斯碑以记之耳 《交脚菩萨像》北魏60.4x52.2x211991年云冈石窟窟前采集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菩萨右手上举胸前，左手下置膝侧，双腿交叉，交脚而坐，整个身躯挺拔修长，形象秀美，左右两侧雕供养人。交脚菩萨通称为弥勒菩萨或交脚弥勒，实际上是一生补处菩萨，即末来佛。其中既包括弥勒，也包括成佛前的释迦、三世十方一切诸佛，以及已登十地的大士、上首菩萨。之所以做成交脚式，是为了表示其即将从兜率天起身降生人间成佛。犍陀罗艺术最早出现的弥勒菩萨在兜率天宫的说法图，通常位于佛像的石座和顶部，利用建筑题材象征天宫，说法图正中弥勒菩萨交脚而坐，手持水瓶或作说法印，两旁有供养人。五世纪中叶至六世纪中叶，云冈石窟造像中多见位于楣拱龛或中国木构建筑屋形龛内的交脚弥勒菩萨像，同样表现天宫说法，弥勒两侧有胁侍蓉萨或供养人。 《菩萨半身像》北魏51x44.5x11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菩萨立像》北魏71ⅹ29.5x5.51981年大同晋华宫矿马武山采集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菩萨戴三珠宝冠，双耳佩耳铛，面相丰圆。上身斜披络腋，下着羊肠大裙，腰间束带，右手持莲蕾贴置胸前，左手执桃形物垂于体侧，整体与云冈中期菩萨像风格一致。造像衣裙腰带及臂钏仅刻出大致轮廓，是一件未完工的作品。雕像表面有明显用扁铲进行修整的痕迹，这些现象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石窟造像的雕刻工艺。 《石灯》北魏20x20x36公安追缴大同市博物馆藏覆盆方形底座，圆柱形灯座，圆盘状灯盏。素面，灯身遍布斜刻痕。 陶毡帐北魏24.1x26.9x25.5御昌佳园北魏墓出土大同市博物馆藏底座呈长方形，四壁外弧，顶部中间开两天窗（有窗帘），正壁中下部开门，门两侧和左右两侧壁各开两个长方形小窗。正壁左侧窗扇保存完好，其余均已掉落。后壁贴塑一条绳索，一端分三叉固定于后壁，另一端绕过一固定圆形钮向前与先后与窗帘、门帘紧系，以控制天窗和门帘的开合。毡帐保暖性能好，便于移动，是游牧民族居住文化的标志性符号。定都平城之后，毡帐仍被广泛使用，这是拓跋鲜卑在汉化过程中保留游牧传统的体现。 《犍陀罗佛像》北魏12x12.5x4云冈研究院藏页岩质。画面左侧佛陀高大且有头光，左手托钵，右手掌心向内置于左胸前，身着通肩架裟，衣纹流畅，面部轮廓清晰，造像身躯强健、匀称。佛陀左侧雕一覆钵式佛塔，佛塔塔身处开方形龛，龛外雕植物纹样。犍陀罗造像发源于古印度西北部的犍陀罗地区，一般身穿希腊式长袍，人物高大健硕，头发自然卷曲，深目高鼻，有明显的欧洲人特待。犍陀罗造像艺术常被称为希腊式佛教艺术。 《佛头像》北魏72.5ⅹ40x40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造像肉髻高耸，面相丰圆，双唇轻抿，结构匀称，线条明快流畅，神性的庄严中，散发着人间气息。 《佛头像》北魏69ⅹ39x43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造像鼻部和嘴部损毁严重，肉髻高耸，双耳垂肩，雍容秀典。 《佛头像》北魏61ⅹ43x40.5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造像风化严重，肉髻高耸，双唇轻抿，略显笑意。 《坐佛》北魏27ⅹ55x20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佛像左手执莲蕾，右手上举，清秀俊美。 《坐佛》北魏25ⅹ45x231992年云冈石窟第20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佛像嘴角上扬。右手上举，清秀俊美。 《供养天众与坐佛》北魏45ⅹ（82～95) x27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画面左侧雕五位供养天，供养天头戴鲜卑帽，有头光，画面右侧雕坐佛。 《菩萨》北魏51ⅹ72x39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盝形龛内雕菩萨坐像，菩萨帔帛呈“X”形交叉，龛外各雕一供养人，菩萨与供养人均为秀骨清像样式，整体表现出云冈中晚期造像风格。犍陀罗造像多以盝顶形龛表现兜率天宫等，龛内造像题材主要为交脚弥勒菩萨说法，灵梦脱胎等佛传故事。云冈自早期开始便对盝顶形笼进行刻意模仿与融合创新，其融合创新主要有三个表现: 第一，题材内容的多样化，龛内出现立佛、坐佛、交脚双弥勒及多层供养菩萨。第二，两侧菩萨由坐姿政为站立，从听法菩萨变为胁侍菩萨，这是云冈盝顶形龛的重要创新，影响极为深远。第三，出现五开间的盝顶新形制，晚期逐渐加入维摩文殊、中国楼阁式塔等新题材。 《供养人行列》北魏35ⅹ46x131992年云冈石窟采集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供养人头束高髻，身体曲线柔和细腻，身着束腰长裙，身材比例适中。供养人是世人通过敬奉表达对佛法的崇敬，从而寻求庇佑、祈祷祉福的行为。供养人，即出资开窟造像，修建寺庙等形式弘扬教义的虔诚信徒。 《骑马菩萨》北魏42.5ⅹ38.5x7.51993年云冈石窟第3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云冈石窟及北魏其他佛教造像中，菩萨骑乘白象入胎与释迦太子夜半逾城的图像通常配置出现。敦煌石窟自北魏时期的洞窟开始，就在主室龛两侧以佛传小品的形式绘制该题材，隋代、初唐时亦相继出现。 《骑象菩萨》北魏36ⅹ22.5x12.21993年云冈石窟第3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大象仅存躯体，四肢残缺。菩萨上身残，坐于象背之上。在早期的佛教艺术中，佛传故事“托胎灵梦”的内容被描绘为佛陀的前身释迦菩萨化身成白象自兜率天宫下降入胎。佛教传入中国后，菩萨化身成白象转变为菩萨骑乘白象入胎。 《供养天》北魏31ⅹ22.5x61993年云冈石窟窟顶东部北魏塔基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造像头部及右臂缺失，整体呈半跪姿态，右膝跪地，左膝半蹲。左手轻抚于左膝上，两胸及腹部微微凸起，肚脐刻三角形，胸前有一桃形饰物，腿部有简单衣纹线。整尊造像呈S型，姿态优美。 《菩萨头像》北魏28ⅹ12.4x161993年云冈石窟窟顶东部北魏塔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菩萨头戴三面莲花宝冠，莲花间饰忍冬纹，细目长眉，嘴角上翘，既融入了西来手法，又体现了当时汉民族的审美情趣，属云冈中晚期造像风格。 《兽首门砧石》北魏56ⅹ26x231993年云冈石窟窟顶东部北魏塔基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总体呈长方形，前部雕成虎头状，怒目圆睁，牛鼻利齿，形体清晰饱满，线条粗犷有力，中间凿孔嵌门柱，后部嵌入壁内。 《忍冬纹》北魏37ⅹ8.5x52014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背光火焰》北魏27ⅹ20x4.8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背光火焰》北魏29ⅹ24x7.8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在佛教中，火焰象征光明、神圣，代表佛法的威严和不可侵犯，具有驱邪伏魔的意味。我国石窟寺或佛教造像背部多饰有火焰纹，称为“背光”，北魏石窟中“背光”最为常见。 《背光火焰》北魏19ⅹ21x9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龛楣造像》北魏12.5ⅹ17x6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二佛并坐龛》北魏32ⅹ28x70.52018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释迦多宝二佛并坐题材出自大乘佛教经典《妙法莲华经·见宝塔品》。释迦多宝二佛并坐是云冈石窟最重要的题材之一，在云冈石窟中现存400余处，几乎所有洞窟均有雕刻，时间贯穿云冈开凿始末。二佛并坐是法华信仰最明显的标识，其图像在印度和中亚地区的佛教造像中迄今未曾发现，推测此类造像题材应为“中国制造”的佛像。北魏皇室是法华信仰的坚定支持者，二佛并坐在云冈大量出现，得益于北魏皇室的推崇。除法华信仰外，也有学者将二佛并坐与北魏的 “二圣” 政治现象联系起来，认为二佛映射的是冯太后与孝文帝。云冈石窟的二佛并坐题材影响深远，敦煌莫高窟、炳灵寺等石窟均受云冈影响而出现二佛并坐题材。北魏以后，这类造像题材一直延续至北齐和隋朝。 《“传祚无穷” 瓦当》北魏15.5ⅹ22010年云冈石窟窟顶一区（西区) 北魏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灰陶质地。当面呈圆形，以“井”字形分区，中间饰大乳钉，四字之间装饰小乳J，乳丁外饰一周凸弦纹，在其上下左右四格中用隶书阳文“传祚无穷”字样。 《莲花纹建筑构件》北魏14ⅹ32010年云冈石窟窟顶一区（西区) 北魏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菩萨头像》北魏7.3ⅹ4.4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东区北魏辽金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泥塑。菩萨娴静端庄，长眉细目，口小唇薄。双耳磨损严重，发髻呈扇形高高束起，束带及下垂飘带呈红色。 《菩萨头像》北魏13.7ⅹ9.6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东区北魏辽金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泥塑。菩萨面相丰圆，弯眉细目，鼻梁宽直，口小唇薄，嘴角上翘。头戴宝冠，冠中央饰团莲，莲房中出人字形联珠纹饰带，与额上发际形成一个三角，在三角区域之内塑一枚六瓣莲花装饰。两耳下垂，左耳饰莲花形耳铛，右耳铛残。 《菩萨头像》北魏8.3ⅹ4.2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东区北魏辽金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莲花纹建筑构件》北魏12ⅹ31993年东部塔基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灰陶质地。方孔四周轮廓外饰一周六组莲瓣纹，莲瓣肥硕饱满，背面光滑。 《“富贵万岁” 瓦当》北魏15ⅹ2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东区北魏辽金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灰陶质地。瓦当边轮较窄且突出，当面以井字格分区，四面各置一字，为阳文隶书。当面中央饰一大乳钉，四字之间饰以小乳钉，大小乳钉以圆圈弦纹环绕。 《陶灯》北魏11.8ⅹ12.52011年云冈石窟窟顶一区（西区) 北魏佛教寺院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泥质灰陶。由灯盘、灯柄、底座组成，造型简洁实用。 《龛楣坐佛》北魏57ⅹ40ⅹ13.7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造像仅存龛楣局部，四尊造像。最下层圆拱之上雕有三尊坐佛像，最左一尊残缺半身，其余两尊着通肩袈裟，结跏趺生姿，身后雕舟形背光与圆形头光，面部模糊不清。龛楣上隅雕菩萨天人像，头梳高髻，菩萨身着圆领衣，双耳垂肩，头后有圆形头光。 《斗栱》北魏36ⅹ54x18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斗拱是中国建筑特有的一种结构。北魏时期的斗拱种类繁多，有一斗二升、一斗三升、单层拱、多层拱等多种样式。 《合十手》北魏16ⅹ10x8.52014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 《天宫伎乐》北魏26ⅹ58x10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仿木结构屋檐下雕三圆拱龛，龛内乐伎梳高髻，面相圆润，身披帔帛，手拿各种乐器演奏。佛教艺术中，天宫伎乐指伎乐天人在天宫建筑中演绎歌舞的图式。在北方石窟艺术中，天宫伎乐有两种表现形式：其一是现半身在天宫中表演乐舞，此种天宫伎乐是兜率天宫的天人，表现的为弥勒所居兜率天的乐舞场景；第二种为天宫伎乐腾飞于空中，表现帝释所居忉利天的乐舞场景。云冈石窟中的天宫伎乐均为第一种表现形式。云冈石窟的天宫伎乐主要集中在第二期洞窟，即公元471年—494年。建筑由栏楯和宫门构成，每个宫门内仅一身伎乐，伎乐服饰处于由窄袖窄裤的胡服向褒衣博带的汉服转变阶段。 《化生童子》北魏54ⅹ39x152018年云冈石窟附近出土云冈研究院藏砂岩质。童子面庞圆润，两耳垂肩，双手捧莲蕾，着圆领衣。莲花化生题材作为西方净土世界的象征之一，被大量表现在北朝石窟中，其表现形式根据莲花化生的形态可分为团状、仰莲状、覆莲状及祥云状；根据化身周围组合，可分为化生童子、化生坐佛、化身菩萨、化身天女、化生伎乐等多种形式。目前发现的石窟中最早的化生像是在武威天梯山北凉壁画窟内，北魏灭北凉，这种题材传至云冈石窟，此后莫高窟的北朝洞窟、龙门石窟及巩义石窟中得以大量出现。团状莲花化生源自古印度秣菟罗地区耆那教的奉纳板，经丝绸之路传播到新疆地区，后至中原而成为云冈模式的一部分。 《千佛（一组) 》北魏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云冈研究院藏1992年云冈石窟窟前遗址出土，砂岩质地，原为云冈石窟外立壁造像，后因外壁风化等原因脱落，千佛是大乘佛教主张一世多佛，即在过去、现在、未来世 (或称三劫) 中，每一世都各有一千佛出现，也是石窟造像中最为流行的一种题材。千佛除在时间上贯穿过去、现在、未来以外，还在空间上充满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上、下十方，因此又被称为十方三世诸佛。佛经上说营造千佛或抄念千佛名号，功德无量，可忏悔往世的生死之罪，也是北魏禅观主要对象之一。云冈石窟中千佛，形式多样，有千佛壁，千佛洞，千佛列柱，千佛列龛。 《须弥山》（第10窟）云冈石窟中，第9、10窟，第11、12、13窟，因后世覆泥施彩而绚丽多彩，俗称“五华洞”。这两组洞窟位于云冈石窟中部，营造于北魏孝文帝时期（471～494），属于云冈中期的洞窟。第9、10窟“太和八年（484年) 建，十三年（489年) 毕”，是阉官钳耳庆（王遇）为孝文帝和冯太后开凿的一组双窟，“二圣政治”凸显。两彦均为前后室的佛殿窟，同一规模、相同形制、内容相连。窟外壁两侧立的九层高浮雕塔，窟前所列四根八角棱柱，与西窟中间的须弥山柱一起，构成了一幅雄伟壮观的宫殿建筑画面，是汉魏以来中国宫殿建筑的再现，也是佛教艺术中国化的体现。 第10窟前室平面方形、平顶，北壁开一门一明窗通向后室，门拱与明窗之问雕刻帝释天所居的须弥山。须弥山层峦叠嶂，山腰二龙交缠，山间有茂密的林木与竞奔的动物。山外侧阿修罗单腿盘坐，多头多臂，手托日月。最下面山峦间，12身化生童子手牵璎珞，璎珞间各种动物飞奔。须弥山为佛教概念中的神山，是轮回的具象化物。我国石窟中较早出现须弥山图像见于克孜尔石窟。云冈石窟中的须弥山为浮雕，由无数手指状的山峰重叠而成，每座山峰有生灵，代表了以须弥山为中心居住的三界众生。 《佛立像》东魏149x67x31定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单尊佛立像，头残缺，颈纹两道，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施与愿印。内着僧祇支，胸部束带，带端下垂。外着上衣搭肘式佛衣，即上衣自身后通覆两肩，右衣角横过腹部搭于左肘之上。双腿间衣纹呈U字形。佛衣底端两侧趋于直平，下摆卷曲有三重，边缘呈回曲状，使得宽大的裙底呈现柔软轻快的效果。肩部和双腿间衣纹采用双勾阴线技法。佛像背部以单阴线刻衣纹。颈部下方和腰部各有一长方形孔，应是用来插挂头光或背屏之用。该尊佛像身躯健壮，有别于北魏后期的秀骨清相。双勾阴线技法的应用，为东魏首创，又开北齐此种纹饰的先河。改造像体型高大，雕刻考究精美，为东魏造像中的杰作。 《石雕坐佛像》北魏103x33，座58x31x30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砂石质。坐佛造像身后饰舟样背光，背光刻火焰纹、忍冬卷草纹装饰图案；佛饰圆形项光，莲瓣光圈、忍冬卷草纹、化佛逐层装饰，头背光部残损。佛像结踟趺坐于高束腰莲台座上，衣裾自然下垂遮覆莲台基部，衣褶繁复重叠，下摆刻造成曲线折叠形纹饰。 《石雕坐佛像》北魏正光二年（521年）（59～95）x107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一佛二菩萨组合造像石，砂石质。上部造像下为台座，身后有残半的背屏，佛座后刻有题记。主尊佛像左手施与愿印，右手施无畏印，结踟趺坐于方莲台座上。左胁侍菩萨左手提香囊，右手握莲蕾贴于胸前；右胁侍菩萨左手握莲蕾贴于胸前，右手提净水宝瓶。造像背面上半部残留阴线刻饰造像下半部衣纹，结踟趺坐，衣裾遮覆莲台；下半部为造像铭记10列总计约80字。造像以其像、形、铭三全而堪称南涅水石刻之珍品。铭文：唯大魏正光二年/岁在辛丑二月己亥/朔八日丙午比丘僧惠段黑合邑五十人等/以去神龟三年发愿/造石像二区今得/成就先愿发如愿/铭闻耳/前□洛汉仁/闻邵愁 佛教在西晋时开始传入定州地区，北朝时期定州的佛教一直受到北魏皇室与官方的支持，这样的背景深刻影响了定州区的佛教造像，使得云冈石窟中的造像风格与元素在定州佛教造像上得以体现，如佛衣样式、二佛并坐组合形式等。除此以外，定州区佛教造像也在云冈造像范本的基础上，吸收西方、中原和南方各地的多种文化元素，创造出独具自身时代风格和地域特色的作品，如半跏思惟菩萨像、双尊立佛象、盘龙双树龛像等，数量众多丰瞻华美，时间从北魏、东魏北齐一直延续至隋，成为我国佛教造像史上的奇葩。 《比丘尼法果造释迦佛坐像》东魏兴和二年（540）18x13.5x8.5定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单尊释迦佛坐像。肩部以上残缺，右手施无畏印，结跏趺坐式，露出右足。内着僧祇支，胸部束带，带的一端垂至腹部。着搭肘式佛衣，即上衣自身后通覆两肩，右衣角横过腹部搭于左肘之上。腹前衣纹呈U形，采用单阴线刻法。下摆三层，衣纹厚重繁缛，边缘呈羊肠式回曲状，两端基本平行，满覆亚形座前，呈现出褒衣博带式风格。身后有背光，上部残缺，背光上留有褐彩纹饰。最下方为长方形底座，底座正面、右侧面阴刻发愿文: “大代兴和二/年岁庚申/九月十五日比/丘尼法果/为七世父母/并及已身敬/造释迦白玉/象一区愿/使身患速/除法界有/形皆得离/苦同到妙/乐一时成仏”。发愿文中第四字仅可见左半部分的“禾”字，结合年号中的“兴”字和造像呈现出来的东魏风格，可以确定为“和”字。第五字缺，结合“岁庚申”可推断为兴和二年，故第一行第五字应为“二”。从发愿文内容可知，该尊造像是比丘尼法果为七世父母和已身而造的释迦牟尼像，为东魏同时期造像提供了断代标准。 《安贵造二佛并坐像》北齐天统三年（567年）20x15x9.5定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二佛并坐像。二佛肩部以上残缺，双手均于腹前相交，掌心向内，结禅定印；结跏趺坐，左尊右足露出，右尊左足露出；内着僧祇支，外着搭肘佛衣，佛衣贴体，下摆不覆座。采用单阴线刻，简洁疏朗。双佛后有背屏，背屏上部残缺。下为亚形座，座后阴刻发愿文: “天统三年十月十八日/安贵为亡父见存/母及七世先亡敬/造供养”。定州白石造像中的二佛并坐形象，最早出现于东魏时期，一直延续到唐代，常被视为释迦、多宝二佛，反映了《法华经》信仰的流行。 《双菩萨立像》北齐27x16ⅹ7.52015年12月定州贡院西侧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双菩萨立像。造像背屏顶部残，双菩萨完整，且造型特征相同: 均头戴花冠，宝缯垂至肘部；面形圆润，宽额丰颐，五官集中；右臂曲肘向上于胸前持莲蕾，左手搭于腰间握桃形物；内着僧祇支，被帛在腹前结纽后垂至膝部再上搭手臂顺体侧垂下；下身着裙，采用单阴线刻，衣纹疏朗；跣足立于单层覆莲座上。底座长方形，上残部分墨线勾勒的博山炉、双狮形象。此尊造像面部和服饰特征均体现出北齐时期的造像风格。双菩萨立像为北齐时期出现，在北齐至隋朝期间的定州十分流行。 《菀延伯造观世音菩萨像》北齐天保三年（552年）47.7x22.7x12.61969年河北蠡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一菩萨二弟子像。主尊菩萨头戴花冠，宝缯、帛带顺肩飘落。面相椭圆，眼睛细长，小嘴微抿，戴项圈，腹略鼓。右臂曲肘上举莲苞，左手下垂提桃形物，跣足立于覆莲座上。内着僧祇支，帔帛于腹前交搭，绕臂贴体下垂。两侧弟子均圆形头光，光头，长圆脸庞，着搭肘式僧衣，双手合十，跣足立于圆台上。三尊像以阴线刻划衣纹，大舟形背光，尖稍内收。底座长方形，背面阴刻发愿文：“天保三年七月/十五日菀延伯/造观世音玉/像一躯上为父/母七世先亡皇帝/殿下含生之/类俱得成/佛所愿如是”。观世音菩萨像在东魏、北齐时期的定州和周围地区被大量雕造，是观世音信仰流行的体现。该尊造像保存比较完整，且有发愿文，为同时期造像提供了断代标准。 《彩绘双思惟菩萨二弟子像》北齐37x23.5x8.81969年河北蠡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主尊为双思惟菩萨，均为桃形头光，两头光连在一起，各用墨线绘一尊佛像和莲纹；佛像亦为桃形头光，扁圆形肉髻，面形圆润，周围以莲纹围绕。思惟菩萨均头戴花冠，宝缯垂肩，用墨线绘发际，面相长圆、弯眉微目、隆鼻小口。均为外侧手臂曲肘向上以指托腮，作思惟状；半跏趺坐于藤座上，外侧腿盘起，内侧手抚在脚踝处；内侧腿垂下踏在小莲瓣座上；上身赤裸，下身着裙，裙光素无纹；帔帛从外侧手臂飘垂而下。二弟子分立两旁，身形修长，圆形头光，光头，双手合十立于圆形小座上。底座长方形，下边雕出一小平台，纹饰均在小平台之上。中间为博山炉，炉身呈桃形，炉盘为莲瓣组成。两侧各蹲坐一护法狮，狮侧身面向博山炉。最外侧为二力士，均内侧手臂曲肘向上于胸前握拳，外侧手臂顺体下垂。上身赤裸，下身着裙。头光背面亦有用墨线绘制的人物形象和植物纹饰。两头光中间绘一圆形头光、着袈裟、盘腿端坐在莲瓣座上的人物形象，因头部模糊，不能确定是佛还是弟子。人物左边有一株植物，右边图案较模糊。双思惟菩萨像，最早出现于北齐初期，一直流行至隋朝，具有浓郁的定州地方特色。该尊造像虽无发愿文，但从风格特征分析，应为北齐时期的作品。 《梁囗造思惟菩萨像》东魏武定六年（548年）23x16.5x13定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单尊思惟菩萨像。腰部以上残缺。半跏趺坐于藤座之上。右腿盘起，左手抚其上，手指细长。左腿下垂，足踩小莲座上。思惟菩萨下身着裙，覆于藤座前，以竖条阴线勾勒衣纹，左腿部用双阴线勾勒成U形衣纹。顺藤座两侧垂下的帔帛，宽大厚重，搭于长方形底座上。座后阴刻发愿文: “武定六年十二月/十七日仏弟子梁/囗为亡息道贵/敬造像玉一/区”。 《囗普造思惟菩萨像》北齐天保六年（555年）23.5x22x122015年12月定州贡院西侧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单尊思惟菩萨像，现仅存造像腰部以下和底座。思惟菩萨半跏趺坐于藤座上，右腿盘起，左手搭脚踝上。左腿下垂，足踩小莲座上。下身着裙，以单阴线勾勒成U形衣纹。底座长方形，下方雕出一小平台。正面浮雕博山炉、双狮和二力士。炉身呈尘桃形，炉盘由三莲瓣组成。炉身两侧以红彩绘带茎莲瓣、双狮以及力士裙装上均绘红彩，色彩鲜艳。底座右侧面阴刻发愿文: “天保六年四月三日/佛弟子囗普为/亡息惠想造一区/故记之耳”，可知是为超度已故的儿子而造像。 《彩绘道生造思惟菩萨像》北齐天保七年（556年）20x17x112015年12月定州贡院西侧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一思惟菩萨并二弟子像，现仅存菩萨腰部以下、左弟子全身、右弟子足部以下和底座。主尊半跏趺坐于藤座上，右腿盘起，左手抚右腿。左腿垂下，左足踏在小莲座上。下身着长裙，以单阴线勾勒成U形衣纹。帔帛自身体两侧下垂至底座。左弟子跣足立于小莲座上，有圆形头光，双手合十，外着中衣搭肘式僧衣。右弟子仅见双足立于莲座上。该尊造像多处留有红彩痕迹，以思惟菩萨双腿、左弟子僧衣和帔帛上最为鲜艳。底座长方形，正面可见少量红彩痕迹，背面阴刻发愿文：“天保七年九月/十二日像主道/生敬造玉像/一区/僧訑道人”。思惟菩萨像在北朝的定州地区非常流行，尤其是东魏北齐时期被大量雕造。 《花洛寺尼靖太造二佛并坐像》东魏武定八年（550年）17x17x10定县出土定州市博物馆藏白石质。为二佛并坐像。仅余佛像胸部以下部分。二佛双手均于胸前相握，右尊佛像手中似捧物。二佛腹均略鼓，结跏趺坐，右足露出。腹部衣纹用单阴线勾勒成三道U形，腿部衣纹亦用单阴线勾勒。后有背屏，背屏上部残缺。下为亚形座，座后阴刻发愿文: “武定八年/正月一日花洛寺/尼靖太为忘父/母敬造玉像一/区上”。该尊造像佛衣贴体，衣纹雕刻简单，一改北魏后期褒衣博带，衣纹繁缛的风格。 《四面佛龛坐佛石造像》北魏永熙二（533年）27x31x49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博物馆藏造像石由屋檐与造像组成，砂石质。造像石上部雕造成屋脊形，刻出檐、屋脊、瓦垄形图样。四面开龛4个，共有主尊佛像3尊，主尊菩萨像1尊，胁侍菩萨像6身。佛龛下部有阴刻行书铭记12行，每行6～8字，共约100字。石面造像凸字形龛，主尊佛造像头上磨光高肉髻，长方形脸，面相丰满，体态宽厚，着厚重圆领通肩大衣，左手施与愿印，右手施无畏印，结跏趺坐于莲台之上，两侧为胁侍菩萨。长方形佛龛内为交脚菩萨造像，头戴高宝冠，面相体态与佛造像一致。铭文：佛弟子景□/佛弟子景丞/佛弟子景□/佛弟子景太/佛子景人/佛弟子景和永熙二年十月/朔八日癸亥上为/皇帝陛下为七/世父母所生父母/因缘卷（眷）属愿二（愿）/从心所求如意 《四面佛龛石造像》北魏52x52x52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细砂石质。四面开龛造像，共开凿主龛4个，雕造主尊佛像、菩萨像5尊，供养菩萨像1身，弟子像2身，童子像若干，龛外满饰小佛龛50个。典型清秀造像精品。四面造像为：圆拱龛。主龛内造释迦佛为太子时入山修行，树下思维觉悟的场面。菩提树下太子着菩萨装，头上戴冠，左手抚右脚踝，右手支颐作思维状，半踟趺坐于高台座上。龛外满饰千佛龛式小佛龛。圆拱龛。主龛内造像释迦、多宝二佛并坐说法。释迦佛左手施与愿印，右手施无畏印；多宝佛左手施与愿印，右手伸出示意于释迦佛。二佛均结踟趺坐于低台座上，衣裾自然下垂遮覆莲台，衣褶繁复。圆拱龛。主龛内造像题材为阿育王施土缘故事。屋帷龛。龛内交脚菩萨坐于高台座上，两侧弟子坐于狮子之上。龛外满饰千佛龛式小佛龛。 《四面佛龛坐佛石造像》北魏34x34x45砂石质。四面开龛造像，共计4龛，造佛像4尊。圆拱龛，龛楣饰宝盖，宝盖内饰火焰纹成忍冬卷草，楣尾上卷且饰忍冬草纹，龛外侧刻卷草纹。主尊佛像外披圆领通肩大衣，施禅定印，结跏趺坐于莲台上，衣裙遮覆莲台，下摆稍外扬，龛楣分别刻饰倒幢伎人杠杆表演及造像主铭记。铭记为“光明主”、“光明主康龙”、“光明主”。 《刻铭方柱形四面佛龛石造像》北魏建义元年（528年）28x30x118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砂石质。石体四面开龛造像，各面均开凿双层龛，共8龛，造主尊佛像6尊，主尊菩萨像2身，残存供养菩萨1身。龛内主尊佛长方脸，下颌略尖，面相清俊秀丽，胸腹部挺拔，体态端庄，着圆领袈裟，施禅定印或与愿无畏印，结踟趺坐于高方台上，衣裾遮覆莲台。菩萨为立姿，头上戴宝冠，披帔帛，帛带腹际交叉穿璧，双手胸前合掌或作持执法物状侍立。装饰素雅简洁。石体下部均有阴刻造像铭记。从石雕形式、造像风格、纪年铭记均可谓之标准造像。四面造像为：圆拱龛，龛楣饰桃尖宝盖，楣尾上卷。上下两龛，龛内造佛施禅定印，结踟趺坐于高台座，衣裾遮覆莲台。圆拱龛，上下两龛，龛内造菩萨站立莲台。圆拱龛，上龛坐佛一尊，残损。下龛内造一佛二菩萨，主尊佛施与愿无畏印，结踟趺坐于高台座上。两侧胁侍菩萨，戴高冠，外披圆领大衣，双手合十侍立护法狮子头顶部。圆拱龛，上部龛楣饰二龙缠绕。上龛内坐佛一尊，残损。下龛内立佛一尊，面部残损，外披圆领大衣，左手施与愿印，右手抚于胸前，站立莲台。铭文：李保成妻倪皇陵唯大代建仪元年岁/在戊申五月丁巳朔十四/日己巳石像主李保成/合门大小上为皇帝陛/下太皇太后因缘眷/属一切遍地众生一/时成佛/宗祖李德武乡/令生二祖李齐刺史……/从事齐/王献牍/平元令(图4-159)父李道……/加为雁门太……/成北道……/仲加为……/□富安……/□贾姜息……亡息僧智妻张/息女齐姬世光/……礼……子孙…… 《四面佛龛坐佛石造像》北魏29x29x23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砂石质。四面开龛造像，开凿主龛三个，造主尊佛像三尊，弟子像、胁侍菩萨像四身，画面另有山、树、人物形象。四面造像为: 画面高浮雕构图，一人头戴冠，乘坐象舆，舆后饰旗幡。大象卷鼻向上托举莲花化生童子，象后一身着束腰长袍，高尖鼻子的侍从人物造型，表现骑象回宫送子的佛传故事。圆拱龛，龛内主尊佛造像头上高肉髻，面相丰满，面带微笑，着圆领通肩大衣，施禅定印，结跏趺坐于低台座上。龛外侧饰有菩提树，树下结庐苦修，为太子入山求道后得道的场面。尖拱凸字形龛，龛内一佛二弟子，佛坐高方莲台上。迦叶、阿难二弟子被通体袈裟，面佛侍立。平弧拱凸字形龛，龛楣釆用镂空雕手法，楣尾卷曲刻造拱门，两上角雕造团花图案。龛内佛头上磨光高肉髻，方圆脸形，大耳垂轮，面带微笑，身披双领下垂大衣，左手施与愿印，右手施无畏印，结跏趺坐于高方莲台上，衣裾自然下垂遮覆莲台。两侧二胁侍菩萨手内执持净瓶，香囊等法物。 《四面佛龛一佛二菩萨石造像》北魏44x44x60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刻博物馆藏砂石质。石体四面开龛造像，共开大小各式像龛200个，造主尊佛、菩萨像共四尊，胁侍菩萨八身，小佛像201尊。 《四面佛龛坐佛石造像》北魏57.5x61.5x62.51957年沁县南涅水出土沁县南涅水石制博物馆藏砂石质。四面开龛，造主尊佛像四尊，胁侍菩萨、金刚、弟子、供养菩萨、力士像各二，千佛龛四十余个。 云冈石窟是中国佛教艺术发展史上的第一个巅峰，体现出浓郁的时代特性与独特的民族风格。作为统一了十六国的北方王朝，北魏以开放包容的姿态，顺应历史形势，博釆众长，创造出融会贯通的政治、文化和艺术。云冈石窟开凿于北魏一朝，蕴含了北魏王朝对中外文明、南北文化求同存异、多元共荣的探寻。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北魏在融汇民族文化与中外文化过程中促进了汉代文化与唐朝文化的连接，不仅是时代的沉积者，更是后世的开启者，中国由此迈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