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春秋篇》赏析 | 百里奚抛砖引玉，“君不见天道沧桑，顺中生逆，逆中有顺，秦穆公主动亮明身份

花冠之露

百里奚返回秦国之后，秦穆公立即召见了他，但是秦穆公并没有马上暴露身份。在酒宴之间，秦穆公与百里奚开始探讨如何能让秦国成就霸业。

百里奚给秦穆公留下的第一印象是穷困潦倒，还有年纪偏大，毕竟他已经是一位七十岁的老人，放在哪个人的眼里，都会认为年龄太大了，秦穆公也是如此。百里奚在饮宴的时候，看出了秦穆公的想法。于是，他对秦穆公说：“你是嫌我老了吧，也不知道你们抓我来干什么，要是我让我抓天上的飞鸟，擒林中的猛兽，我可能是老了点儿，可要是让我帮你们国君出谋划策嘛，我比起昔日替周文王定江山的姜尚姜子牙还年轻十岁呢。”

秦穆公听到这番话顿时改变了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笑着说：“先生是以姜尚自居了。”就这样，百里奚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开始接受秦穆公的问话，百里奚首先对自己进行定位，这等于给秦穆公吃了一粒定心丸，为随后给秦穆公分析天下大势打下了基础。

在百里奚与秦穆公的对话中，秦穆公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当年周文王在这岐山之下、泾渭之间奠定了一统天下的大业，

而今秦国的国君心怀大志，也想在这片土地上励精图治，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对秦穆公的问话，百里奚答道：“周文王可以定夺天下，而你们国君不能仿效。”秦穆公说：“先生，你不认识他，何以回答得如此轻率？”百里奚道：“周文王有的，他没有嘛。”秦穆公问道：“什么？”百里奚说：“姜尚姜子牙。”从这番话中，百里奚指出了秦国成就霸业存在的问题----人才。

秦穆公说：“姜尚乃空前绝后得奇才，不会有二，再说姜尚死了不能复活，秦国得千秋大业只能付诸轻风流水了吗？”百里奚笑着说：“听先生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可惜你们国君是怎么想的，咱们不知道，以老朽看，还是等他来了，问他自家好啦。”从这番话中，百里奚分析了成就霸业最关键的因素----国君。

秦穆公说：“姜尚乃空前绝后得奇才，不会有二，再说姜尚死了不能复活，秦国得千秋大业只能付诸轻风流水了吗？”百里奚笑着说：“听先生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可惜你们国君是怎么想的，咱们不知道，以老朽看，还是等他来了，问他自家好啦。”从这番话中，百里奚分析了成就霸业最关键的因素----国君。

秦穆公说：“齐侯、楚王、晋侯称霸一方，各路诸侯纷纷扬扬，会盟争夺于中夏，秦国远存西僻，纵然有心强大，怎么能向东扩展，先生既然已姜尚而自命，不知先生有何妙计献于秦国呀？”百里奚答道：“我倒是有心想献计给你们的国君，可谁知道他在哪儿啊？这样吧，我先对你略说一二，就算是试试口风吧。”从这番话中，百里奚将谈话的主动权转移到自己一方，他需要确定自己献计的对象----秦国国君何时出场，对于成就霸业的谋略不可轻易告诉他人，必须直接告诉国君才有用。

紧接着，百里奚分析道：“中夏诸侯之所以无视秦国，皆因秦国地处中夏与戎狄蛮荒之间，无力自拔。”秦穆公点头称是。百里奚又说：“君不见天道沧桑，顺中生逆，逆中有顺。

譬如东周，为避逆求顺而迁都洛邑，然而诸侯蜂起，致使王室衰微，大逆也就随之而生，

秦国虽地处西僻，又要时时提防戎狄之进攻，这看来呀似乎是逆，其实大顺就在其中。”说到这儿，百里奚停了下来，这下子秦穆公急了，他忙问道：“先生，这如何把逆转为顺呢？”百里奚答道：“我只对你们国君说，你到底是谁呀？”在旁边陪坐的公子挚忙答道：“百里先生，这就是我们秦国的国君哪。”这番话中，百里奚采用正反两方面的事实分析了顺逆转化的道理，以此抛砖引玉，不但令秦穆公十分信服，更使秦穆公开始着急了，此时，秦穆公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身份了，通过公子挚之口，秦穆公正式出场了。与君王谈话，百里奚真可谓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