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墅百年传奇《十二》

洛阳小妹

原创作品图片来源自拍 舜王爷接过蜡丸，将信将疑地装进口袋说：“谢谢，毛毛神”，就匆匆下凡了。舜王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遵从瘟神的忠告，抢在疫情蔓延之前，让人们逃出去。 可是，这不是一家一户一个人的事情，几十万人的大迁移，却没有名堂，况且，人们正在欢天喜地的庆祝元宵佳节呢，欣逢太平盛世，国泰民安，歌舞升平，无忧无虑，人们成群结队的穿着新衣服，吃着大糖圆，放烟火，耍社火，舞狮子，唱大戏，走亲戚，串朋友，赶大集，会情人，喝酒打牌，通宵达旦，那幸福的感觉啊，真的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客，就在这时候，舜王爷突然告诉沉浸在无限幸福与快乐中的人们：“灾难来了，赶紧逃吧”人们谁信他呀！另一方面，这人有人语，神有神言，舜王爷就是想把这天机泄露给他的子民，无奈子民听不懂他的话，这可急死了舜王爷，他急火火地找来了土地爷，将这件事告话了土地爷。土地爷说：“凡间，有一个人能听懂神话，也能说人话，他可以帮助您把.信息传达给百姓。”土地爷说的这个能听懂神话，又懂人言的是一个落第秀才，这个秀才，虽然自诩；“天资聪明，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上通天文，下懂地理，至少能会两界语言，比当今皇上钦点的状元郎，水平还要高一些，”但是他却没有临考的经验和技巧，自打十五岁上考中秀才，到了二十五岁，十年苦读，年年进场，场场失利，连个举人都不中，你说他，不中就不中吧，差得远，也就死心了，偏偏差那么一点儿，人家取十名，他考个十一，人家取八位，他位居九，人家取三名，他考个四，人家取一人，他考个二，屡考屡败，这要换其它人，早气死了。 秀才倒是不着急。他家中有田产生意，父母兄嫂也支持他读书，有粗茶淡饭可以饱腹，有葛衣草房可以御寒，有淡酒素菜可以会友，有闲暇时光可以读书，秀才就觉得他这日子过得比神仙自在，秀才白天以文会友，骑个小毛驴，脖子上挂个洒葫芦，腰间挎个小书包，一壶清酒。一本书，一支笔，到处游逛，逍遥自在，有兴趣了帮父母打理一下杂货铺，挣俩小钱，够买笔买书，有闲暇了，帮助哥嫂做些农活，打下的粮食，可以使他不饿肚子，而到了晚间，特别是后半夜，他就来了精神，点上一盏煤油灯，专心致志地读书，古时候的乡村，不像现在的城市，灯火辉煌，甭说一盏煤油灯了，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暗淡无光，人们不再赏月望月，古时候的乡村，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特别是后半夜，万籁俱寂，四周漆黑一片，这时侯，有一间茅屋彻夜亮着灯，那是很显眼的，野径云俱黑，茅舍灯最明，这盏灯引来了一位神仙的目光，就是土地爷。土地爷抛妻舍子，孤身一人在凡间当个小官，工作不忙，兴趣也不广泛，就是爱找人聊个天，下个棋，喝个小酒，逛逛神仙之家，但是，他毕竟是神仙，没有几个人能给他搭上话，他就显得落落寡合，特别是长夜难熬，他看见这样一盏彻夜亮着的灯，就去看个究竟，原来是凡间的秀才在挑灯夜读，土地爷喜欢读书人，特别是秀才这样的读书人，他不为功名而读，也不为饭碗而读，读书是他生命的一种快乐的律动，轻松而又逍遥，土地爷幻化成凡人，去和秀才聊天，要秀才教他人间的语言，秀才在教土地爷人间语言的过程中，也学会了神仙的语言，秀才给土地爷讲人间的典故，土地爷也给秀才讲天庭的故事，秀才说他上通天文，下懂地理，不是瞎胡吹，只不过凡夫俗子不理解就是了。 土地爷将秀才领到舜王爷面前。舜王爷说：“现在有一件紧急的事情本神做不了，请秀才帮我做。”秀才说：“舜王爷您说的事秀才都知道，您是既想救人，又怕担当泄露天机的责任，没关系，秀才这儿写了一首打油诗，您看看，可不可以”腊月响惊雷，来年坟骨堆正月桃花开，瘟神下凡来东西南北走，走到千里外闭门谢宾客，半年莫出来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舜王读了秀才的诗，连声叫好，“人间的秀才真不简单，既能传达上天的信息，又不泄露天机，这可真的不易做到啊，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这两句写得太好了，秀才能有这般的襟怀，小神自愧不如啊！”秀才说：“舜王爷，您就稳坐邙山顶上，这些事都有小民去做，明天是正月二十三，是太上老君下凡炼丹药救助百姓的日子，咱们这儿家家户户门上贴金牛，上书：正月二十三，老君炼金丹，家家贴金牛，四季保平安。小民，就换上这首神谕诗，贴到家家户户的大门上，至少会有三分之一的人家能悟出神仙的禅机，剩下的那些人，就由他自然减员吧，怨不得神仙，只怪他们悟性太差。”爷爷讲到这里停下来。嗉儿说：“爷，你这故事就是瞎编。”爷爷笑着说：“这都是民间的传说，我那会瞎编，耍说瞎编，也是你们这作家瞎编的，人间故事一大编，编的越离奇，人们越爱看。” 嗉儿说：”这么说，这场瘟疫就是神仙种下，又是神仙控制住的，这神仙是吃饱饭没事干，自找烦恼，又自解烦恼了。”爷爷说：“也不光是神仙，人间也有责任，舜王爷从天庭带回来的神米，被水墅一家吃了，人死后又埋在水墅附近，水墅就是传染源”嗉儿说：“神仙都在忙着救人，人都在干什么？坐以待毙？”爷爷说：“人也没有闲着，这瘟疫被控制住，没有祸及天下，主耍还是靠人的力量，有两个人功劳最大，民间的传说很多，但是，史书却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孙女，你得将他们的事迹写下来。”嗉儿问：“是谁？”爷爷说：“是秀才和刘大人。” 瘟疫在清明节的那一天总爆发了。一发而不可收拾。先是鸡在三天内全死光了，鸡死光了就是马牛猪羊，马牛猪羊死光了，就是喜鹊乌鸦布谷黄莺，最后连老鼠狐狸獾猪都没有了，待这些家禽野兽都死光了，人就开始患病了，一批一批的死去，刚开始还有儿孙亲戚送葬，还有棺木，慢慢的连年轻人也大批大批的死去，很多人家都死得一口不剩，没有人帮助下葬，就暴尸荒野，狼拉狗嘴，那年气侯温润，花事又早，蝴蝶蜜蜂嘤嘤嗡嗡，翩翩跹跹，带着花粉，也带着病毒，到处传染，从清明到谷雨，仅仅半个月，这方人就病死了一大半，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传染性极强的瘟疫，正以每天三十里的速度，朝周边蔓延，有人预言，到端午市就能传到京城，一旦传到京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大清国很可能耍提前一百年寿终正寝了。 也就在这万分危急时刻，舜王爷病倒了，虽然舜王爷耍秀才将神仙泄露的天机，传递给人间，也有不少人悟透了秀才诗中传达的天机，逃到别处了，但是大部分的人家都没有走，还有，瘟神从天庭带来的神医药圣，面对这从来没见过的疫情，也束手无策，所有能用的药都用了，效果不大，能想的法子都想了，控制不了疫情的蔓延”难道，天道无情，真的耍毁灭我煌煌大中华吗？” 舜王爷仰天悲啸：“这全是小神的罪过啊！玉帝，您就狠狠惩罚小神吧，小神愿意就地正法，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就仰面倒在床上，他感到身体被硬东西硌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用手一摸，原来是口袋里装着一个蜡丸，掏出来一看，就是他离开天庭时，在南天门外碰到毛毛神，毛毛神交给他的一个蜡丸说：“里面有制瘟的禅机” 舜王爷恍然大悟，他回忆当时的情景： 毛毛神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很可能是想告诉他制服瘟疫的良策，可是，他因为心绪不佳，还有就是看不起毛毛神这无名小辈，不愿和毛毛神多说，毛毛神没有给他计较，把蜡丸交给了他，而他，却没有把毛毛神的话放到心上，“清明节，这就是关口”如果当时他看了蜡丸，也许里面的制瘟良策，已经帮助人间控制住疫情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舜王爷打开蜡丸，是一首诗： 送瘟神 其一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坐地曰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其二春风扬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借问瘟神欲何往，纸船舜王爷怎么也看不懂这里面的禅机，就请来土地爷，灶王爷，送子观音姐姐，还有娥英奶奶等神仙，也都解不开其中的禅机。情势十万火急，疫情像洪水一样泛滥，天庭传来羽檄，玉帝亲自撰文，限定舜王爷，必须在六月六以前控制住疫情，不准向其他地方蔓延，否则，就将他“就地正法，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而在舜王爷的庙宇前，每尺都有几百人磕头祷告，“求神仙早曰制服瘟疫，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舜王爷急火攻心，血压上升，眼前一黑，就晕倒了，但是，舜王爷无论如何也不回天庭，到神医学堂治病，他说“罪神，就是魂飞魄散，也耍和我的百姓葬在一起。” 这时侯，灶王爷拍拍脑门说：“说不定，民间的秀才能悟破神机，王爷去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