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天涯：北京大学藏古代外销瓷”特展（上）

苏鹤龄

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坐落于风景秀丽的北京大学西校区内，于1993 年5 月27 日正式开馆，是全国高校中第一座现代化博物馆。博物馆建筑面积4000平方米，展厅建筑面积2000平面米，实测展厅使用面积1200平方米。由北京大学和美国友人阿瑟·姆·赛克勒博士和吉莉安·赛克勒女爵士合作建成。博物馆现收藏有数万余件藏品。其中多为中国考古学各时期的典型标本，如周口店北京猿人石器，新石器时代不同考古学文化的代表性器物，商代甲骨文，山西曲村西周古墓葬出土的铜器、玉器等，还有陶器、钱币、封泥和民俗文物等。这些藏品始于上世纪20年代北京大学国学门考古学研究室，之后陆续汇集了北京大学博物馆和燕京大学史前博物馆的收藏，以及北京大学从田野考古工作地点获得的教学标本，国内各文物、考古机构和博物馆调拨、赠送的标本，还有海内外文物收藏家的捐赠。 中国古代外销瓷曾长期风靡世界，见证中国与海外世界交流的广度、深度与跌宕起伏。尽管产自中国，但其不同时段异彩缤纷的面貌，是千年来不同文明碰撞的结果。中国古代外销瓷不仅承载了古代中国的创新精神与浪漫想象，亦浸透着东方热土自古以来的开放胸襟。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开展陶瓷考古的教学与研究，主持或参与调查、发掘了数十处国内名窑遗址，先后在丝绸之路沿线的肯尼亚、坦桑尼亚、马达加斯加、埃及、伊朗、日本、韩国、越南、印尼、新加坡、柬埔寨、香港、澳门、法国、匈牙利等国家和地区开展出土中国瓷器的调研。在国内外田野工作基础之上，将生产与消费相结合，不断推动中国陶瓷外销研究的走向深入。本次展览立足于此，精心遴选200余件组展品，力图全景式地呈现中国古代陶瓷外销的兴衰。 中晚唐至五代宋初，中国海上的对外交往迅速发展了起来，陶瓷贸易规模随之迅速扩大。中国对外陶瓷贸易进入了第一个高峰阶段。巩义窑的三彩、白瓷等产品是最早的外销品种，而进入9—10世纪，长沙窑瓷器和越窑青瓷先后成长为最主要的输出产品。外销瓷器品种从长沙窑瓷器为主嬗变为越窑青瓷为主的过程，也是中国瓷器外销的范围和规模迅速增长的过程。作为最重要的贸易港口广州的支撑腹地，周边地区的制瓷业兴起，所产的青瓷也成为了重要的外销产品；同时，北方地区的邢窑和定窑，继巩义窑之后接续外销，成为具有重要影响力的瓷器品种。 巩义窑三彩三蹄足镇唐（618-907年）高14.8、口径14.3、腹径21.4厘米王度先生捐赠圆唇，卷沿，短束颈，圆曲腹，小平底，三蹄足，肩颈处有一道平削，肩、腹之间有一浅台。白胎微泛黄，较细。黄、绿、浅黄三色彩釉，施釉至下腹部，肩部在绿釉上饰浅黄色梅花点纹，上腹部及蹄足上部为蜡染工艺的黄釉圆点纹。唐三彩是最早的外销陶瓷器品种，在东亚的朝鲜半岛、日本，东南亚乃至西亚、中东北非都发现了8世纪后半叶到9世纪的三彩器物。这种三足鎮是河南巩义窑盛唐到中唐时期流行的器类，在韩国庆州朝阳洞遗址出土了与此器十分相似的三彩鏤。 巩义窑三彩平底盘唐（618-907年）林瀚、雷宛萤伉俪捐赠高6.2、口径24厘米林瀚、雷宛萤伉俪捐赠馆藏编号2021.0031方唇，直口，曲腹，平底微内凹，近似園底。棕灰胎，稍粗。三彩釉，由棕黄、绿、粉白色釉组成，木光。内底有三圆形支钉痕，为套烧器物的痕迹，施釉近底，可见釉下施化妆土，底部未施釉。内底用不同的色釉构成宝相花纹。这种平底盘是巩义窑盛唐到中唐时期流行的器形，埃及福斯塔特遗址就出土过一件这种平底盘的残片，但这种盘常常在内底饰戳印的花纹，类似此器的完全用釉做装饰的，在巩义黄治窑第三期后段的地层中出土过，说明此器的时代为中唐到晚唐初期，是三彩器开始外销的时期。 巩义窑绿釉人面埙唐（618-907年）高2.7、残径2.9厘米 巩义窑蓝釉龟唐（618-907年）残高1.9、残长3.5、宽2.9厘米失头，四小足。黄灰胎。钴蓝釉，足、腹部未施釉。背部划出龟背纹。 白釉印花菱形花叶纹海棠形盒唐（618—907年)长9.9、宽7.9、高5.4厘米鸣鹤书苑捐赠整体呈四瓣海棠形。盖，盖面为低拱形，直壁；盒,子口较矮、内斜，直腹，腹下部内折，下腹斜收成平底,底部微上凹。白胎，细腻坚致。白釉略失透，直白色，盒身口部无釉，外壁施釉至下腹部，内底施釉后留有刮削痕。盖面模印花装饰，以鱼子纹和涡纹做地，主体纹饰为两组菱形花叶纹相套，可以称为“叠置菱形花叶纹”，也是晚唐时期常见的一种纹样。这件海棠形盒上的菱形花叶纹中心的菱形用绶带纹表现，四角四出的花叶则用花结编成的朵花表现，十分具有传统的中国风格。 定窑白釉四瓣葵口盘五代（907-960年）高4.4、口径16.6、足径8.7厘米曹建文、徐升先生捐赠壶门式四瓣葵口。方唇，敞口，斜直腹，下腹近足处微曲，圈足较高微外斜，内底减胎一周，形成一平面。白胎，细而坚致。白釉微泛黄，光润，通体施釉，足底无釉，外壁可见明显泪痕。 巩义窑白釉穿带瓶唐（618-907年）赵敬先生捐赠 巩义窑白釉盖罐唐（618-907年）通高20.8厘米：罐体高16、口径9、腹径18.2、底径9.8厘米赵敬先生捐赠盖，宝珠形纽，盖面内折成宽沿，较高的子口。罐，圆唇，束颈，矮领外侈，圆肩，鼓腹，略呈球形，平底，底边有削棱。黄白胎，胎质略粗。白釉泛灰，较光亮，施釉到足底。这件罐是中唐后期到晚唐前期的标准器物，在国内有较多出土，如偃师襄垣唐墓等，同时也较多的外销，相同造型的器物在印尼发现的黑石号沉船中就有出水。 邢窑白釉罐唐（618-907年）高22.2、口径8.6、腹径15.7、足径10.6厘米崔茶林先生捐赠圆唇，侈口，束颈，圆肩，鼓腹，平底较小。白胎泛灰，胎质细腻。白釉略闪青，近似甜白的釉色，匀净光润，施釉到足底。这件器物的釉色极为凝厚温润，是邢窑最精美的器物。这种罐也是较为常见的外销品种，黑石号沉船上就出水有相同的器物。 长沙窑青釉彩绘鸟纹执壶晚唐高19.6、口径9.1、腹径14.5、底径11.2厘米金亨石、申熙哲先生捐赠尖唇，侈口，直颈，溜肩，腹有压印的四道瓜棱，上腹微鼓，下腹斜收，饼足；双泥条压成片状弓形把，八棱短直流。灰胎，致密。青黄釉泛灰，木光，施釉不匀，有流釉痕迹；壶内口颈施釉，颈下部及腹内无釉;壶外施釉至足，足底无釉。流下彩绘鸟纹及花卉纹。长沙窑彩绘装饰的流行晚于贴花装饰，其更具有中国的传统，纹样包括了植物纹、动物纹、人物纹和诗文装饰，题材除了动物纹中的摩羯纹以外，大多是典型的中国纹样，与贴花装饰的题材十分不同。黑石号沉船中出水了大量的带有彩绘装饰的碗，亦包括了各种动物纹饰，然而，黑石号沉船大量出水的执壶中，却鲜有彩绘装饰。同样，在海外也很少见到带有彩绘装饰的执壶。但在国内也少见带彩绘装饰的执壶。因此，这种彩绘的执壶的销售对象，是一个值得进一步观察、探讨的问题。 长沙窑青釉彩绘葫芦形小瓶晚唐高9.3、口径1.5、上腹径3.4、下腹径5.8、底径4.5厘米金亨石、申熙哲先生捐赠葫芦形，敛口，尖圆唇，葫芦上腹瘦长，腰部有宽凸棱，下腹圆鼓，饼足，足外侧斜削。棕灰胎，较致密。青釉泛灰黄，葫芦上腹有细碎开片，较光润，施釉不匀，有流釉痕迹，施釉不到底，下腹近底处及饼足无釉。葫芦下肚上方有褐色点彩，呈简笔草叶纹样。 越窑青釉夹耳壶五代（吴越，907-978）通高17.5厘米；盖面直径6.8厘米；罐口径5.1、腹径15.2、足径8.4厘米陈国桢先生捐赠盖，面微拱，有对称双环；壶，子口内敛，矮台形口，圆鼓腹，矮直圈足，口下有两对立耳，带穿孔，两侧有片状双系，多棱形短直流。浅赭灰胎，较细。青黄釉较光亮。裹足泥点支烧。夹耳壶和夹耳罐是随着海上贸易的发展出现的一类专门用于外销的器形，由于可以锁住盖，很可能是用于海上航行的器皿，用于盛放食品和香料。从考古资料看，夹耳罐和夹耳壶大约出现于9世纪末到10世纪初，在国内的沿海地区和海外的从东南亚到西亚、中东地区有广泛发现。越窑、广东地区的窑场都有烧成这类器物。爪哇海发现的井里汶沉船，是从苏门答腊岛前往爪哇的途中沉没的，时代为10世纪后半叶，沉船中大量出水了这类器物，既有夹耳壶，又有夹耳罐。 长沙窑青釉贴花椰枣树纹壶唐（618-907年）唐纳德·斯通教授捐赠 越窑青釉刻花牡丹纹执壶北宋（960—1127年）高18.7、口径9.8、腹径14.6、底径8.5厘米陈国桢先生捐赠圆唇，喇叭口，颈较长，折肩，鼓腹，矮圈足。三泥条形片状柄，长曲流，两侧有板状双系，系为印花薄片状云头纹饰片，后部为带穿孔板状横系。腹和足之间有一圈平削。灰褐色胎，稍粗。较深的青绿色釉稍泛黄，较光亮，裹足支烧，足心有长条状泥点支烧痕。刻划加细线划花装饰，四组竖道纹，其间为两组四瓣开光内牡丹花纹，肩部为朵云纹，前后部有散草纹和蝶纹。越窑的外销在10世纪后半叶达到高峰，外销的规模持续到11世纪中叶，此后就基本退出了外销的行列。这件执壶的造型为北宋前期所常见，造型相似但纹饰不同的执壶在上海青龙镇遗址见有出土。青龙镇被学界公认的一个主要功能是开展海上贸易的港口城镇，青龙镇发掘出土的器物大多在日本也有出土，因此青龙镇很可能是一个面向东亚的贸易港口城镇。 从多年的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来看，北宋早期到南宋中期的中国陶瓷外销似并不突出。但从空间维度看，11—12世纪中国陶瓷外销的范围仍然广大，并呈现出复杂的面貌。这种面貌的形成与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相关。在此时期，外销瓷所涉窑场主要是南方窑场，以广东、福建窑场产品为主，流布范围广泛；浙江龙泉窑的两面刻花青瓷和江西景德镇产青白瓷成为精品器物的代表，其中龙泉窑青瓷主要销往东亚和东南亚地区；除此之外，亦有少量北方产品。海外不同区域的组合情况略有差异。闽广地区的产品虽盛行于海外，但其相当部分外销产品的面貌，受到景德镇、龙泉等名窑产品的影响，由此构成独特的经济、文化景观。 广州西村窑大碗北宋（960-1127年）高6.1、口径22.4、足径7.4厘米印尼海捞，孙东耀先生捐赠圆唇，侈口外卷，斜曲腹，圈足，足端较宽。灰白胎，釉面受侵蚀严重，均已脱釉，原釉色不明，应为青灰釉，施釉及下腹。碗内壁墨绘花卉纹，腹中部有一道刻划弦纹，圈足内书“柯”字。 景德镇窑青白釉花口台盏一套北宋（960-1127年）通高9厘米；盖高4.7、口径10.8、足径3.9厘米；托高4.1、口径14.6、足径7.7厘米黄薇女士捐赠盏，六曲花口。尖唇，侈口，曲腹，喇叭形小圈足。托中心出台，顶部内凹，用以托盏；托盘平折沿，曲腹，高圈足，足端做出花边，足墙处有花形小镂空。白胎，细腻坚致。青白釉，莹润光亮，积釉处闪青。盏及托通体施釉，足底无釉。 景德镇窑青白釉划花卉纹花口盏北宋（960—1127年）森田荣光先生捐赠 景德镇窑青白釉花口托盏一套北宋（960—1127年）通高5.5厘米；盏高2.5、口径6.5、足径2.7厘米；托高3.4、口径约3.5、足径2.8厘米王水彬、王双彬先生捐赠盏，五曲花口。尖唇，敞口，斜腹微曲，圈足，足墙直。盏托中心为有杯形托，尖唇，直口，上腹直，下腹曲收；托盘五曲花口，敞口，斜曲腹，圈足，足墙直。白胎较细，略疏松。青白釉稍泛灰，积釉处闪青。通体施釉，盏、盏托足底均无釉。 龙泉窑青釉两面刻花碗北宋（960-1127年）高7.6、口径17.3、足径5.3厘米；高8、口径17.6、足径5.4厘米郑卫国先生、翟健民先生圆唇，敞口，口下稍内曲，斜曲腹，圈足小而矮，稍内敛，挖足较浅。灰褐色胎，较粗。右碗青釉泛灰，木光，施釉至足底，露胎处有棕红色的火石红；左碗青釉稍泛黄，光亮。两面刻花装饰，内壁篦划花加篦点纹，表现抽象的草叶纹，外壁用划花表现简化的折扇纹。 龙泉窑青釉刻花碗南宋（1127-1279年）郑卫国先生指赠 将乐万全窑青白釉杯口长颈瓶北宋（960-1127年）高18.5、口径6.2、腹径12.3、足径7.5厘米余学云先生捐赠 杯口，尖圆唇，长颈上窄下宽，圆鼓腹，圈足外斜，足内斜削。灰胎，稍粗。青釉泛灰，较光亮，内壁施釉至口部，外壁施釉及足，足内无釉。颈部有三圈凸棱。外壁可见明显旋坯痕。 将乐万全窑酱釉白边碗南宋（1127-1279年）高4.2、口径10.6、足径4厘米余学云先生捐赠圆唇，敞口，斜直壁微曲，圈足外斜，挖足较浅。灰白胎，胎质略粗。口沿内外施一周白釉，内外壁施酱釉，釉面布满细密开片、缩釉痕及杂质，釉层较薄，外壁施釉至下腹，底足无釉。内底心有一周压环。 将乐万全窑青白釉执壶一套南宋（1127-1279年） 通高18.5厘米；盖湾6.8、盖直径5.3厘米；壶高14、口径2.2、足径6厘米；温碗即8.2、口经121、定径5.7厘米余学云先生捐赠壶盖塔顶，呈四级台阶状，斜直壁；壶方唇，高领，外斜，斜折肩，一侧附曲流，对称一侧有双泥条，高曲柄，斜腹微曲，圈足，足墙直，足端较宽，领部、肩部、腹部三段相接成型；碗尖唇，口微侈，腹较深，上腹斜直，下腹斜曲，圈足较高，足墙微外斜。黄灰胎，稍粗。青白釉，泛灰，较光亮。盖面施釉，底部可见五指痕，盖内无釉；壶通体施釉，外壁施釉至下腹，底足无釉；碗内壁施釉，底心无釉，外壁施釉至下腹，底足无釉。整体施釉不均，釉面有较多缩釉痕。 福建北部窑口青白釉执壶宋（960-1279年）高18.5、口径9.4、腹径12.4、足径7.5厘米森田荣光先生捐赠尖唇，喇叭形口，长束颈，斜折肩，上腹较直，下腹斜曲，圈足，足端较宽，外侧削棱。折肩处向上出斜曲流，颈肩部贴塑双泥条曲柄。白眙泛灰，胎质较细腻。釉色白中泛青，较光亮，釉面有细密开片，施釉不及足，底足无釉。足端处有六枚细小的支钉痕。 耀州窑青釉刻划花纹碗北宋一金代（960-1234年） 高4、口径10.9、足径3.8厘米尖圆唇，侈口，斜曲腹.圈足，挖足较浅，足端平。灰胎致密。青灰釉，釉面光润，施满釉，足端刮釉，足底粘砂，外壁粘匣钵片。内壁分六框，框内刻划花卉纹，内底有压环，底心饰花卉纹。 定窑白釉刻花萱草纹碟北宋末一金初高2.2、口径12.5、底径9.3厘米敞口，浅斜直腹微外曲，近底处折收，隐圈足极浅。白胎,细腻坚致，胎体轻薄。白釉微泛黄，光亮，施满釉，应为芒口。口部镶铜扣。内底刻花萱草纹。 13世纪到15世纪初，约当南宋晚期到明代早期。南宋、元、明三代王朝对外贸易政策积极主动，管理方式经历了从官府鼓励下的民间自由贸易到官府鼓励自由贸易并参与其中，再到官府垄断。中国古代对外贸易政策发生重大变革，由此促成中国陶瓷外销又一个高峰时期到来。这一时期龙泉青瓷在海外市场占有率很高，是龙泉青瓷外销盛世，各地窑场的仿龙泉青瓷也行销海外，堪称“天下龙泉”。同时，景德镇的青白釉瓷器和卵白釉瓷器也先后参与了海上贸易，与福建地区所产的青釉瓷和青白瓷成为位列龙泉窑青瓷之后的重要外销产品。在元代新创烧的青花瓷器在烧成之初便广为传播，并产生深远的影响。 景德镇窑青花折枝花卉纹八方玉壶春瓶元（1271—1368年）财团法人陈永泰文教基金会捐赠 龙泉窑青釉戳印双鱼纹洗元（1271—1368年）高3.3、口径12.5、底径5.8厘米平折沿，边部竖折，腹斜直微曲，圈足，足端宽。白胎微泛灰，细腻。青釉稍泛黄，光亮，外壁施釉及足，足底无釉。内底有戳印双鱼纹。龙泉外销瓷中，双鱼纹多以贴塑或露胎贴塑的形式装饰青瓷盘，戳印者极少。土耳其托普卡比宫博物馆收藏有相似器形的元代龙泉窑刻花双鱼纹青釉大盘，其平折沿边缘贴塑露胎梅花装饰，内底刻缠枝花卉与双鱼纹。 龙泉窑青釉贴龙纹折沿盘元代后期高6.8、口径36.5、足径15.9厘米孙皖平先生捐赠平折沿，边部竖折，凸起明显，浅曲腹，矮圈足。褐色胎，较细。豆青釉，较光润。裹足支烧，足心有较宽的涩圈。折沿处贴十朵朵花，施釉后擦去；内底贴花团龙纹，腹内壁刻花缠枝莲花纹。 龙泉窑青釉划折枝花纹大盘明初高5.9、口径45.3、足径28.3厘米唇口，斜曲腹，矮圈足，挖足较浅，外底心外凸。灰胎致密。青绿釉，釉面光润，有少量缩釉、黑点、粘砂等痕迹，釉面有磨损，施满釉，足底有不规整的涩圈。划花装饰，内腹部饰缠枝花卉纹，盘心饰简笔莲花纹，莲花纹外有两道弦纹，外有一圈压环。土耳其托普卡比宫博物馆收藏有造型、装饰相同的器物。 龙泉窑青釉刻花卉纹凤尾尊元（1271—1368年）高32.6、口径13.3、足径9厘米圆唇，喇叭口，长颈，口下有瓦棱形弦纹，颈根部有一条加固用的箍带，鼓腹，胫部缓收，近底部有一条箍带，隐圈足。胎呈浅灰褐色，细腻。釉呈青绿色，十分温润，具有玉质感。瓶颈部刻折枝牡丹纹，腹部浅刻缠枝牡丹纹，底部饰仰莲瓣纹。土耳其托普卡比宫博物馆收藏有器形相近的龙泉窑青釉刻花凤尾尊，非洲肯尼亚格迪古城出土有龙泉窑青釉凤尾尊残片，伊朗阿德比尔清真寺也收藏有类似的凤尾尊。 龙泉窑青釉高足碗明初高10.5、口径12.1、足径4.4厘米圆唇，口微侈，鼓腹，内底平坦，高足外斜，足墙有多道凸弦纹，呈竹节式，足端有削棱，足内斜削呈锥形。灰胎，细腻坚致。青釉，光亮，裹足刮釉。在外销瓷中，由于器物载货舱叠放和贮藏空间的原因，瓷器器型多以碗、盘、罐为主，高足碗在贸易中较为少见，类似器形的龙泉窑青釉高足碗见于英国威廉姆森藏品中伊朗南部米纳布地区出土的残片，但其器型特征难以辨认。 龙泉窑青釉外八卦内模印海兽纹三足炉明初高9.9、口径30.5、底径（底中心饼足凸起)10.8厘米平沿内折，上腹微鼓，下腹斜曲，圜底，底部中心有饼足形凸起，边部斜削，中心内凹，下腹接三兽面足。灰胎坚致。青绿釉，釉面光润，局部有磨损痕迹，内外底心露胎，露胎处有火石红痕。外壁口沿及近底处各饰一周鼓钉，腹部饰凸起的八卦纹。内底心有模印装饰，边缘呈菱花形，其内以方孔作地，中心有菱花形开光，内饰海水海兽纹。 景德镇窑青白釉刻花卉纹碗南宋（1127—1279年）高7、口径19.5、足径5.6厘米唐纳德·斯通教授捐赠 景德镇窑青白釉印双鱼纹碟南宋（1127-1279年）高1.9、口径10.2、底径7厘米尖唇，敞口，斜直腹，浅腹，平底微上凹。白胎，细腻坚致，胎体轻薄。青白釉，光亮，芒口覆烧。印花，内腹上部饰一圈连续回纹，下为一圈鳞片状纹饰，内底饰双鱼及莲荷纹。 景德镇窑青白釉刻莲荷芦雁纹鼎式炉南宋（1127-1279年）炉身高10.5、耳高2、口径12.6、腹径11.8厘米 曹武清先生捐赠平沿，沿面上有对称的方形立耳，内口沿微凸，束颈，鼓腹，颈与腹结合处有凸棱，平底，下腹接三兽蹄形足。白胎微泛灰，较细而坚致。青白釉泛青灰，通体施釉，釉面局部有铁斑，足底刮釉，内底刮近方形涩胎。刻花装饰，外壁颈部刻芦雁纹，以篦划纹间隔，腹部刻莲荷纹，亦以篦划纹间隔。 景德镇窑卵白釉花口印花碗元（1271-1368年）唐纳德·斯通教授捐赠 福州洪塘窑酱釉小罐南宋（1127-1279年）高5.7、口径3.8、腹径8.7、底径3.2厘米余闻荣先生捐赠 唇口，束颈，平肩，鼓腹，平底内凹。棕灰胎，较致密。酱釉，较光亮，釉面不平，内壁施釉至口，外壁施釉不及底。此类酱釉小罐在日本茶道中具有重要价值，倍受珍视。 福清东张窑黑釉兔毫盏南宋（1127-1279年）林光先生捐赠 磁州窑白地黑花龙凤纹罐元（1271—1368年）高27.5、口径18、腹径29.3、底径13厘米鸣鹤书苑捐赠方圆唇，直领，丰肩，下腹急收，隐圈足，足端宽。灰胎，稍粗。白釉，泛黄。外壁施釉至足，内壁及底部无釉。白地黑花装饰，肩部饰扁菊纹，腹部绘龙凤纹，间饰朵花纹。 龙泉窑官器青绿釉刻划缠枝花纹墩式碗明初 高14、口径28、底径22.2厘米龙泉大窑枫洞岩窑址出土方唇，敞口，圆曲腹，圈足，俗称“墩式碗”。白胎微泛灰，细密。青绿色釉，光润，施满釉，足心有环形支烧涩圈。刻划花装饰,内壁口沿饰卷草纹，腹部饰缠枝莲纹，内底饰细密的团花纹；外壁口沿饰卷草纹，腹部主体饰莲荷纹，下腹饰仰莲瓣纹，足墙饰连回纹。 龙泉窑官器青绿釉刻划折枝花纹大盘明初高7.6、口径43.6、足径24.8厘米龙泉大窑枫洞岩窑址出土菱口，折沿，边部竖折，壶门形棱腹，腹壁斜曲，环形圈足，矮而厚，足底斜削。白胎微泛灰，细密。青绿色釉，局部泛黄，光润，施满釉，足心有环形支烧涩圈，并清晰可见支托痕迹。刻划花装饰，沿面饰卷草纹，内壁分栏饰折枝菊花，内底饰山石荔枝树纹；外壁分栏饰各式折枝花卉纹。 景德镇窑青花束莲纹盘明宣德（1426—1435年）高5.4、口径28、足径20.5厘米圆唇，收口，浅曲腹，阔底，矮圈足，盘心微下凹。釉色细润莹洁，白中泛青，称“亮青釉”。通体施釉，足底无釉。青花发色浓艳深沉，有晕散现象，局部蓝中杂以黑褐色结晶斑。盘内纹饰分三层，口下为一圈连续卷草纹边饰，腹部为一圈缠枝牡丹纹，底部为束莲纹；外壁亦有纹饰三层，口下为雷纹，主体纹饰为缠枝牡丹，底部为连续卷草纹。 景德镇窑白釉暗刻束莲纹盘明宣德（1426—1435年） 明初官方推行海禁政策，主要是禁止民间的海上贸易，使中国瓷器的外销进入了低谷时期。15世纪后期开始，沿海地区的走私贸易逐渐兴起。明成化以后，中国瓷器在海外有较多的发现，至弘治、正德时期进入一个发展的小高峰。16世纪初葡萄牙人来到亚洲，标志着大航海时期的开启，并开始推动形成新的贸易体系。然而这一过程并非一帆风顺，葡萄牙人试图建立的新贸易体系与元代到明初长时间形成的中国和阿拉伯商人构建的旧有贸易体系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并行发展和博弈，形成了两条环球贸易路线；双方经营的外销瓷也有着明显的差异，经历了此消彼长的曲折过程，直到16世纪晚期欧洲列强才建立起了环球贸易体系。在这一背景下，中国陶瓷外销的发展复杂多变。在此时期，中国外销瓷品种经历了由龙泉窑青瓷居于统治地位到景德镇青花瓷取而代之的嬗变过程。在龙泉窑青瓷衰落的过程中，为了弥补贸易的空缺，广东、福建和景德镇都曾在短暂的时间里大量生产仿龙泉的青瓷，但最终没有阻止青花瓷成为海上贸易的主角。从市场占有的变化来看，中国外销瓷在元末明初一度面临东南亚陶瓷产品的激烈竞争，而随着景德镇民窑青花瓷的崛起，国际陶瓷市场局势翻转，中国外销瓷重回巅峰。 建水窑青釉青花狮子绣球缠枝菊纹罐明成化一弘治时期（1465-1505年）高31、口径16.2、底径16厘米圆凸唇，侈口，短直颈，圆肩，鼓腹，胫部略内曲，平底。较粗的灰白胎。青釉泛黄，布满细小气泡，施釉不到底，内壁无釉。青花发色灰暗，积青处呈灰黑色。颈部绘朵花和草叶纹一周，肩部绘狮子绣球纹，腹部绘缠枝菊纹，胫部绘仰莲纹，莲瓣内绘旋涡形云纹。 景德镇窑青花缠枝莲托杂宝纹盘明正统一天顺时期（1436—1464年）高3.6、口径17、足径9厘米黄清华先生捐赠侈口，曲腹，圈足，足墙极内斜。白胎，较细而坚致。白釉微泛青，较光亮。裹足刮釉。青花装饰，内壁口沿饰连续回纹，内底双圈内绘折枝牡丹纹;外壁绘缠枝莲托杂宝纹。 景德镇窑青花折枝花卉纹鼎式炉明景泰（1450-1456年）高（带耳）10.3、口径8厘米黄清华先生捐赠盘口，方形双立耳，束颈，鼓腹，底部出台，下接三小蹄足。白胎，细腻坚致，白釉泛青，光亮。青花装饰，双耳处描边，盘口处饰两道弦纹，腹部及足绘折枝花卉纹。 景德镇窑青花犀牛望月纹盘明天顺一成化时期（1457-1487年）高2.8、口径11.9、底径6.9厘米 李翔宇先生捐赠尖唇，窄折沿，腹斜曲，大圈足内敛，挖足很浅。浅灰褐胎，稍粗；白釉泛青，半木光，裹足刮釉。青花装饰，内底为潦草的“犀牛望月”纹。 景德镇窑仿龙泉青釉刻花花卉纹供碗明中期高6.5、口径14.5、足径6.5厘米方形厚唇，边缘微外凸，双层曲腹，内层腹浅，腹圆折，内底较平坦，外腹较深，曲腹，底部有一窄台，下接很矮并强烈内斜的圈足，挖是较深，实际为隐圈足，足心有一圆孔。白胎稍泛灰，较细而坚致。通体施青灰色釉，近似淡青釉，布满小块开片，较光亮，足底和足心无釉，夹腹内侧及孔边缘亦施釉。刻划花装饰，内外各饰两道弦纹，内壁上腹划刻莲瓣纹，内底为团花纹，外壁浅刻缠枝莲纹。内底可见明显的使用痕迹。明代早中期，龙泉窑持续生产供碗，制作精工，样式丰富，如前述的明中期龙泉窑供碗，美国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的收藏亦是供碗中的精品。本件器物从胎釉特征判断，应为景德镇的仿烧器。虽然目前明确的景德镇仿龙泉青釉供碗很少，但窑址出士了许多其他仿龙泉产品，景德镇在明中期还生产了青花、红绿彩等品种的温碗，可作为旁证。 龙泉窑青釉刻花花卉纹供碗明中期高7.9、口径17.3、足径9.2厘米张亮先生捐赠方唇，直口，曲腹，双层腹，内层腹浅，平折，外腹圆曲，很矮的圈足，足底斜削，挖足过肩，足心有一圆形大孔。浅灰白胎，细腻坚致。淡青灰色薄釉，玻璃质感较强，施釉至足底并过墙，足底有较为凝厚的棕红色火石红。青釉划花，外腹为缠枝花卉纹，内底为折枝花卉纹，内腹壁为团花，纹饰绘画潦草、简洁。这件器物从釉色和纹饰特征看，具有明嘉靖时期（1522—1566年）的特点。从明正德到嘉靖时期（1506—1566年），是龙泉窑生产工艺发生剧变的时期，产品的釉色从豆青、粉青等与厚釉工艺密切相关的釉色，逐渐向薄釉的淡青色釉转变，并最晚在嘉靖末期完成了这一转变。同时，从明中期开始，龙泉窑的露胎部位开始出现颜色较为鲜艳，质地凝厚的火石红，似为有意涂抹上去了某种物质所形成，关于这种情况，目前还未开展过科技考古研究。这件器物从薄釉的特征和釉色，以及拥有凝厚并呈棕红色的火石红的特征看，应为嘉靖时期完成了从厚釉向薄釉、从粉青色向淡青色转变的器物。 景德镇窑仿龙泉青釉刻花盘明中期高4.2、口径19.8、足径10.5厘米唐纳德·斯通教授捐赠厚方唇，花口，侈口，浅折腹，下腹内折，圈足，足墙内敛，足底有明显的放射状跳刀痕。白胎稍泛灰，较细。淡青灰色釉，较光亮，光洁匀净，施釉至足底。刻花装饰，内壁饰三层鳞片状花纹，底部刻卷轮状团花纹。这件盘从造型到胎釉特征的诸方面均与景德镇落马桥窑址发掘出土的明中期仿龙泉花口盘完全相同，是景德镇明中期生产的仿龙泉青釉盘，这类器物在海外的遗址和沉船中有较多的发现，主要是龙泉窑的产品，由于发掘者对景德镇的这类器物并不了解，因此很可能将许多景德镇的仿龙泉瓷器误认为是龙泉窑的产品。如文莱号沉船出水了较多的这种盘，就很有可能是景德镇的仿龙泉青瓷。 龙泉窑青釉刻花缠枝牡丹纹三足炉明中期高16.5、口径27、底径9.9厘米王度先生捐赠方唇，直口，口沿内折，上腹直，下腹微斜收，三蹄足，底部斜收，外底有饼形凸出，近似饼足。灰白胎，较致密。青绿釉，较浅淡，釉较薄，玻璃质感较强，釉面光亮，施釉近饼足部，内底心无釉，露胎处有火石红，三足足端局部露胎。内有若干圈凹棱，外壁剔刻缠枝牡丹纹，口部、近底处各有双圈弦纹。这件器物的特征也与龙泉大窑枫洞岩窑址发掘分期的第四期相同，为明正统到成化年间的器物。 龙泉窑青釉刻花莲纹瓶明中期高34、口径7.7、足径8.7厘米Ann Ling女士捐赠突唇，高领，斜折肩，长腹微鼓，胫部极收，足外撇，足边有较宽的削棱，隐圈足。浅灰胎，较细而坚致。淡青釉泛灰，釉层较厚，釉面布满细碎开片，较光亮。通体施釉，裹足刮釉。刻花装饰，肩部饰双弦纹，腹部剔刻缠枝莲花纹，胫部有一周竖线划纹。底部露胎处有浅棕色火石红，但局部有露胎的现象，使人怀疑是否施了护胎釉。这件梅瓶从造型和胎釉特征上判断，应为明中期的产品。 广东大埔余里窑青釉小碟明中期高2.5、口径9.5、足径5.8厘米罗雄先生捐赠一对。方唇，敞口，浅曲腹，矮圈足。白灰胎，较细而坚硬。青绿色釉，釉厚处呈翠青色，釉薄处泛黄，施满釉，在足部过墙，足心无釉，足部有釉垂流粘连现象。内腹壁有较粗的短竖划线。余里窑仿龙泉青瓷中这类小碟，及其内壁的短竖线装饰，也是与龙泉窑青瓷有所不同的装饰方式和纹样，未来在海外再发现类似的标本，我们就可以做出判断，这是广东地区生产的仿龙泉瓷器。 广东大埔余里窑青釉划花碗明中期罗雄先生捐赠 景德镇窑青花缠枝番莲纹大香炉明弘治（1488-1505年）高14.8、口径31.2、足径24.4厘米王度先生捐赠直口，方唇，斜直壁，大平底，三蹄足。白胎，较粗而坚硬。白釉泛青，木光，施釉至底,内底有不规则涩胎，外底无釉，有一圈支烧痕，似为盘形支具的支烧痕。青花装饰，青花呈蓝灰色，内壁口沿处有一周弦纹，外壁分层装饰，口沿处及底部各饰两周弦纹，上部饰一周西番莲纹，中部饰缠枝番莲纹，下部饰卷云纹，均以三周弦纹相隔，蹄足饰如意云纹。内底有墨书，不可辨识，似为姓氏加画押。 景德镇窑外蓝釉内青花瓷盘明弘治一正德时期（1488-1521年）高3.3、口径16.7、底径10.5厘米圆唇，侈口，腹内曲，隐圈足，足端为圆形（近似泥鳅背形）。白胎，细而致密。外壁施蓝釉，器内与圈足内施白釉微泛青灰，光润，有少量棕眼，足端无釉。内以青花绘饰，发色较浅淡，浓处略泛灰黑；口部、腹底交界处各绘一组双圈纹，内底绘梅石和松树纹；外壁蓝地涩胎白花，蓝釉釉色较深，宝光内蕴，涩胎饰四组白色鱼藻纹，均匀分布，鱼藻纹上纹饰以刻划方式勾勒。 景德镇窑青花缠枝莲纹带盖梅瓶明真靖（1522-1566）通高29.4厘米；瓶口径4.5、腹径13.8、底径10厘米；盖高5.6、口径7.5厘米盖：宝珠纽，平顶，盖身外撇，底部出窄台。瓶：圆唇，盘口，束颈，圆肩，长腹，上腹圆鼓，胫部极收，足部外撇，隐圈足极浅。白胎，致密。白釉泛青灰，莹润光亮，釉面有少量缩釉、黑点、棕眼等痕迹，施釉至底，足心无釉。青花发色偏灰。盖纽上半部除尖部外涂满青花，盖顶边缘及纽周各饰一组双圈弦纹，盖壁上部和下部分别饰弦纹和双圈弦纹各一组，盖壁主纹朵云纹；瓶身口沿下方饰一圈粗弦纹，肩颈、肩腹、腹胫、胫底交界处饰双圈弦纹或三圈弦纹，肩部绘如意云头纹，如意云头内外填花卉纹，腹部饰缠枝莲纹，胫部饰变形仰莲纹，莲瓣内装饰如意云纹。同类装饰的器物在江西鄱阳磨刀石公社明正德十五年墓（1520年）中也有出土，江西省博物馆收藏有造型、装饰相同的器物。绘缠枝莲纹的明中期瓷器在海外多有发现，器类见有碗、盘、瓶、罐、军持等。 景德镇窑青花缠枝莲纹盘明弘治（1488-1505年）高5.8、口径30.3、底径18厘米菲律宾利纳浅滩号沉船（Lena Shoal）出水- 馆藏编号2019.0172菱花口，平折沿微上翘，斜曲腹，圈足，足墙极内斜。白胎，细而坚致。白釉微泛青灰，木光，通体施釉，裹足刮釉。青花装饰，沿面饰卷草一周，腹部绘缠枝牡丹，内底双圈内绘缠枝莲；外壁沿下绘卷草一周，腹部绘缠枝莲。这类尺寸较大、纹饰满密的大盘在利纳浅滩号沉船中发现很多，根据图录刊布的资料，有530件，是在出水中国瓷器中占比最大的器类。菲律宾本土、土耳其托普卡比宫、伊朗阿德比尔宗庙、葡萄牙里斯本桑托斯宫也发现有这类纹饰繁密，且器形及纹饰与这件利纳号沉船出水的盘同类器物的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