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的：马里乌波尔之战

老饕

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 （三）“马里乌波尔”没有外援，再坚固的要塞也守不住 晚霞阑珊，星辰又升。西装革履的GUR局长基里尔·布达诺夫乌站在香港山别墅的大露台上，潮湿清凉的海风习习吹来。远处渔火点点气笛之声迭响，即将入夜的维多利亚港区已万家灯火，海天交相辉映。望着灯火辉煌的香港金融区，他忍不住深深呼出了一口长气。即将抵达目标斩获金钱的欢愉，使他眼中充满惬意，畅快之极！“这次来港“总算不虚此行”，他知道藏在西服纽扣里芯片的份量，自己完全可以待价而沽获得个理想的价位。随着一声娇嗔，一双白皙的双臂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他转过身子，眼前金发碧眼的丰腴美女叫达莉亚，论血统她是罗曼诺夫王朝的贵族后裔。家族迁徙到英国已经经历三代，明面上她是出入英国伦敦上流社会的名媛。私下里她是英国军情六处的特工，同时也是某位金融大鳄活跃在股票交易所的白手套。布达诺夫乌就是在英国牛津大学进修时，被她这个同桌策反的双面间谍，遗留下一段值得她钩沉的浪漫情史。 每一次人类的大变革，都意味着一部分底层草根要在动乱中做出牺牲 各大国为了自身的利益，往住把小国当成争霸的工具或牺牲品，这就需要物色一些代理人。她在青年时代受到过良好的文化和外交教育。她的社交技巧让她成为英国上流社会和乌精英层之间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亲爱的，组长打电话让你现在就去见她。”她钩住布达诺夫乌的脖子腻声道，呼吸急促胸脯起伏。秀眉一挑，眼波流转间抛给他个媚眼。布达诺夫乌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达莉亚魅惑的红唇，眼角余光瞥了下腕表。抱起达莉亚返回房间，直接走进浴室来了个鸳鸯浴。干柴烈火在爵士乐旋律催生下情欲爆燃，激情过后达莉亚眼神里似乎蕴含了点更复杂的东西。等重新出现时，布达诺夫乌已换了身裹住脚脖的阿拉伯长袍，容貌还做了些伪装修饰。他从直达电梯下到车库，驾驶一辆SUV黑色奔驰冲上去浅水湾的公路，路灯下简洁硬朗的直线条勾勒出越野车固有的覇气。在距离会面地点还有两个街区的距离时，他将发动机熄火拐下岔路口，借助惯性缓缓停在林荫道里。才迈着闲舒的步伐走进了Climpson & Sons咖啡店。 富人的生活，打工族的你无法想象。 烧焦的半截枯树梳拢着缓慢移动，浓的好似墨汁般的阴霾。“轰！隆隆隆……”航弹炸裂劈开如山黑云，点亮了夜空下光怪陆离的废墟一隅。风搅动翻滚的冰沫，在钢铁厂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漏斗型气旋。裹了层薄冰的黏土，在几十双作战靴践踏下流淌。车臣侦察小队趟着混合着血液的泥浆，交替掩护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空气安静的让人窒息，寒风发出渗人的啸叫，让人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这时尖兵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爆炸声响起，原来水里埋设了诡雷。埋伏的机枪响起，几发火箭弹飞向这边。车臣士兵一边还击压制对方火力，一边呼叫坦克支援，可此时还有几名士兵困在水坑内。大家见状立刻火力掩护，想要压制住纳粹分子。没想到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水坑内的士兵还是触发了诡雷。眼前这一幕把车臣人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萨杜拉耶夫疯狂的扣动机枪扳机，把所有怒气发泄到敌人身上。 “按核战标准建造的钢铁厂”，如果……人类重回石器时代，你准备好了吗？ 阿尔哈诺夫率领车臣侦察小队已经被围困了三天，同亚速营日夜血战。弹尽粮绝，援军又久盼不至，只好乘夜突围。大家且战且退辗转至筑垒边缘地区，又被纳粹分子分隔包围在一条低洼的排水沟里。车臣军以枪支匕首顽强拼杀。阿尔哈诺夫带头肉搏，在混战中被打断了左臂仍然挥舞砍刀奋勇御敌。但亚速营人多势众，轮番进攻。车臣战士筋疲力尽，饿着肚子仍死战不退。血战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断后的车臣士兵几乎全部阵亡。亚速营老兵多攻击很有策略，前面是AK-74、机枪、火箭弹、便携式导弹后方有82迫击炮加持。有步骤有策划的请君入瓮，猛烈的炮火炸的车臣人仰马翻，眼看就要全军覆没。这时一阵轰鸣声传来，苏军的坦克支援姗姗来迟，一炮接一炮向着大楼轰去。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暗堡里、楼顶上、废墟内几发火箭弹和导弹精准射来。车臣士兵们边还击边转移伤员，可亚速营的追命火网无处不在，此时车臣侦察小队完全被打懵了。不得不在步战车和坦克的掩护下，带着伤员铩羽而归。 人类战争为什么不能避免？“杀戮”——神的祭坛 钢铁厂不知什么时候漫起了冷雾，冰凉带着湿气的轻霾，像柔软的飞絮袅袅弥漫开来。枪声、冷兵器互砍的金属磕碰声，笼罩着厂区。火焰与惨叫声萦绕着暗夜，雾气里混合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焦黑的半截树身，呲牙咧嘴的树杈梳过碳化的飞絮。轧钢厂核心经由地道与附近3个筑垒地区联通，互为犄角。其主体深达地下七层，全部由高强度钢筋混凝土构成，地下通道超过24公里。是能行驶卡车的大型通道，地下电力、饮食、武器弹药等设施齐全，可谓固若金汤。据悉还有玄迷深邃的密道和外面的森林相联。地道内曲曲折折好似迷宫。俄军出动舔地能力超强的苏34“鸭嘴兽”，投抛1000磅重型航弹、燃烧弹、甚至钻地炸弹。加上各类战术导弹、152mm炮弹，但都收效甚微。地下三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地下室遍布着一滩滩褐色血迹，尸臭从乱石堆里挥发出来。突兀的一声惊叫，仿佛开锅般顷刻弹雨如注，杀声震天。手雷如暴风骤雨般砸向对方。防守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凭借地势，在亚速营和雇佣军的指挥胁迫下。同俄军反复争夺每一层地道、每一栋暗堡、甚至每一块废墟和岔口。顶住了俄军的轮番强攻，大量杀伤了俄军的有生力量。 我不知道幕布后面是什么？但我敢肯定不是天堂 当晚地下又一封电报发出：“因妇幼伤员无法携带突围，决意死守待援”。刺刀在火光中挥出闪亮的刀花，阿尔哈诺夫已率车臣武装卷地杀来，挟着狂飙之气。突入地道后分散成无数战斗小组，挥动冲锋枪四处追杀着奔逃的雇佣兵。血水四溅，残肢断臂凌乱地散布各处。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染红的地道，毫不留情地劈砍射杀着拒不投降的纳粹。跃过石墙，阿尔哈诺夫挥刀挡开碰过来的一段燃木。突然一颗手雷在附近爆炸，尖啸的弹片划伤了他的胳膊。冲击波掀起的气浪将冲锋枪高高抛起，在空中“呜呜！……”盘旋。刀光闪闪，俨如一片飞旋的梨花。四周雇佣军趁机乱纷纷围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中响起了一声霹雳般的大吼，一个巨大的黑影如山压来，他的私人卫士冲了上来。他手持大铁锤上下翻飞，眨眼间几名雇佣军被砸成齑粉。门前汇集的大股亚速营和雇佣军，一看前后无路。在军官指挥下，凭借着娴熟至极的军事技巧。凶悍的发起反击，双方在疾冲中碰撞在一起。不留任何余地的拼死相搏，面对面的硬碰硬。奔跑的速度增加了刀的切割力度，脏器顺着那些划开的伤口掉出来，淌了一地 王者归来！还是毁灭利器 “铛、铛铛！”“噗噗，噗嗤……”金属的磕碰声，利刃入肉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这是生死瞬间的较量，顿时血箭喷溅，残肢断臂横飞。血雨里传出渗人的骨折声。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头颅、胳膊、手脚、内脏器官、抛洒的到处都是，现场一片腥风血雨。门前人影瞳瞳，共有一百多人在混战厮杀。呼啸的呐喊声中，火焰热风卷着染血的尘土。像移动的血障移动在半空，滴血的刺刀闪烁出一道道寒光……劈砍或刺进人体。 在国际体系中，如果你不坐在餐桌上，你就会出现在菜单上 到处是互砍互刺的人群，满地的尸体伤号。砍下的人头在无数双大脚下被踢得滚来滚去，血液混合着泥土凝固在人脸上，糊得个个面如鬼魅。火光扑朔下满地的尸体、但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惨烈的厮杀一直持续了将近个把小时，杀得天昏地暗神灵震怒。陷入绝境的亚速营疯狂地厮杀着。搅动的人堆中突然一声凄厉无比，狼嚎般的怒吼声从翻滚的人群中爆出。私人保镖扶着浑身泥血，胸口插了把匕首的阿尔哈诺夫“族长”。正仰天长啸！周围诡异的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厮杀，肢体似乎都凝固了。“族长！族长……。”直末入炳的刀刃处已分不清流的是血还是汗水，族长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天上的神祗叹道：“他走了……”良久保镖将族长缓缓放下，用粗糙的手指把他歪斜的帽子扶正，搓着掌上的厚茧。慢慢直起腰来瞪着通红的眼睛，用仇恨已极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字字从牙缝中蹦出来四个字：“杀光他们！”。 马里乌波尔的废墟，有点像“沙丘”拍摄的外景地 杀戮更加残酷的重新展开，黑暗笼罩了狼藉的修罗场。仿佛摄影机拍摄的朦胧镜头，火光中有无数虚幻的怪物在撕咬。影影憧憧分不清是人是鬼，不时溅出金属磕碰出的火星。保镖火中挥舞的铁锤充满戾气，划出一个个闪光的弧线，犁出一道道血胡同，身后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侦察队汉子整个脱变成了狼群，个个充满了嗜血和杀机。对砍来的刀不闪不避，人刀合一劈过去。一个纳粹分子抹去糊住双眼的热血，努力睁了半晌眼睛，才把涣散的瞳仁聚焦起来。他尽力拧转头，向四周望去，血水里躺满横七竖八的尸体。他的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随着惨叫一颗头颅被腔血激起飞抛了过来，咕噜噜地滚了足有丈许远，才在自己脚前停了下来。他不由吓得魂不附体，心一颤手中枪“当啷”一声坠落。须臾之间除了胆裂软倒的十几个人外，门前只剩下了碎尸残体。 冷静的狩猎者，讲究战术配合，战场上他们总是笑到最后的那个 卫士猛然双手撕开防弹衣张嘴厉啸起来。那种悲伤和愤怒，是外人无法想象的。队员们也纷纷野兽般咆哮起来，冲进俘虏堆里刀劈斧剁一阵乱砍，顿时人头滚滚，惨叫仿佛死神的叹息漫过地面。天际翻出鱼肚白。轰炸机引擎的轰鸣惊破凝固的空气，空气中能闻到鲜血的味道，腥骚甜浓的气味钻进营长列昂尼得的鼻孔。提醒他了一个敏感的宗教问题“仁善！”列昂尼得的心脏再次被狂暴的抛上空中，又坠入虚伪的道德深渊。燃烧的内疚挣扎着，浮现在黑黝黝的脸上。接着，他听到了上帝从云端对大地的点播：“亲爱的，这是我的手。对！抓紧它……”释然和宁静同时降临了他的灵魂。 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局长布达诺夫，戏子总统的眼光 英国首相官邸，英国首都伦敦威斯敏斯特，唐宁街10号(No10 Downing Street)。一所建于1680年的乔治风格建筑物。门开了，精神矍铄的伯恩斯冲戴维·卡梅伦点点头，也不端着一屁股坐在圈椅上。靠墙坐着“军情六处”的新任局长英国职业外交官和情报官理查德·摩尔，英国国防大臣华莱士。角落里气氛有点压抑，惨遭打脸的乌克兰GUR局长基里尔·布达诺夫情绪沮丧的坐在那里。戴维·卡梅伦环顾了下鸦雀无声的众人，轻咳一声：“根据获得的综合信息确定，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开始以来总指挥已三易其人，昭示普京也力有不逮的时候。”接着微微一笑：“乌军撤出的部队已顺利度过了北顿涅斯河，到达了对岸的利西昌斯克。”布达诺夫彷佛突然患了智障，变成了憨豆先生。他干笑两声：“我们也损失惨重，特别是重装备。”理查德·摩尔局长皱皱眉，驳斥道：“关键是我们打赢了！”国防大臣华莱士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容：“这个还真不好说，需要更多的事实和时间来佐证”又语气舒缓道：“不要低估俄罗斯的综合国力和战争潜力，它广袤的国土，丰富的资源，上亿的人口和军工基础。”布达诺夫杵在那，有点艰涩的组织了一下说辞：“普京吆喝贱卖的也是注水肉，我偏不信邪，这次一定要干死俄罗斯!”言罢舌头舔去嘴角的口水。 英国防大臣华莱士，演川剧变脸不用化妆。 伯恩斯抿口咖啡，闭目回味一下口感，方放下杯子：“无论是法国，德国都曾经讨论过俄罗斯融入欧洲的问题。而俄对融入欧洲也一直充满了兴趣，一旦俄欧融合在一起。就意味着强大的核武库、巨大的经济总量、丰富的资源、广袤的地域和地缘优势。这对五眼联盟来说是一个不可承受的厄果，好在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收获。”戴维·卡梅伦优雅的把耷拉到面前的一束头发甩回原位，斜睨了伯恩斯一眼抬高声调，咯咯笑道：“不仅俄和欧洲结合对我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和中国结合更会对我们形成威胁。”圈椅上的卡梅伦身体向后一靠，雍容笑道：“当然，也不能让俄罗斯投入中国的怀抱。这对维系我们全球特权，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我们只需要不断的消弱甚至分裂俄罗斯，把它边缘化。”伯恩斯微一颔首：“俄罗斯始终没有放弃一个大国的追求。想一想当年关于普京的一句谣传‘给我20年，还你一个强盛的俄罗斯，’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证明，这种思潮在俄罗斯民众当中有着广泛的基础。” 首鼠两端的五眼联盟，盎格鲁-撒克逊人荣耀的招魂幡。 英国国防大臣华莱士看了眼卡梅伦，温和发声：“但我们不要忽视中国这个更强大的隐患，要知道一个工业大国陷入危机有多可怕，中国的战争潜力深不可测”卡梅伦眯着眼缝儿，乜斜了眼国防部长。站起来语气坚定的说：“遏制中国崛起自然也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伯恩斯借着暗弱的灯光看了眼古典座钟，坦言道：“俄罗斯必须失败，我们都输不起，其实想想输得起的也是高人”。想象着这个前景的利弊，房间里在坐的众人均是一脸问号。华莱士脸上挂着特有内涵的微笑，他得绷着点，不能像个老美的小跟班。布达诺夫琢磨了一下初显端倪的外援线路图，嘴角扯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窃笑。长长吁了口气，轻轻放下心中的千钧重担，他要把这群自以为是的大佬都拉上俄乌战争的贼船。弱者！更关心国家在世界秩序中的地位，会议一直开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