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龙应台的书《天长地久》读她对生命的深层思考

汪建

<p class="ql-block">“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这是初唐四杰王勃《滕王阁序》中描写北雁迁移的句子,大雁飞到衡阳后不再南飞,停留在回雁峰越冬,待来年春暖而归。回雁峰居八百里南岳七十二峰之首,故称南岳第一峰。衡阳更是素有“文明奥区”、“文化之城”的美誉,绵延起伏的衡山山脉孕育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更孕育出深厚的文化。石鼓书院就是这种文化的典型代表,当为衡阳之文脉。石鼓书院有“三绝”,“有书翻不动,有字认不出,有鼓敲不响”。“有书翻不动”是指石鼓广场上有一本镌刻了朱熹《石鼓书院记》的石雕大书;“有字认不得”说的则是书院入口处的禹王碑,上面的蝌蚪文无人能识;而“有鼓擂不响”,便是指安放在书院内的一面石鼓。</p><p class="ql-block">石鼓书院始建于唐元和初年,迄今已有1200余年历史。千百年来,它始终以藏书之丰、学风之盛、成就之大成为闻名遐迩的文化瑰宝,在中国教育史和书院发展史上享有重要地位,素有“衡湘洙泗”“道南正脉”的美誉。</p><p class="ql-block">著名理学家朱熹与著名学者张栻就曾来石鼓书院讲学,共同切磋中庸之义,在两位大师影响下,四方学者接踵而至,盛况空前,学院也因此成为理学传播的中心,湖湘文化的重要发源地。思想家王夫之、旷敏本、吴时来、余廷灿、张学尹等,都曾先后来到这里,或传道授业或主持书院,培养造就了一批又一批有识之士。衡阳文化的文脉仍在不断延续和传承,如衡阳籍的台湾女作家琼瑶、龙应台正是这种千年文脉的赓续。琼瑶,1938年4月20日生于四川省成都市,祖籍湖南省衡阳县三湖镇,中国当代作家、编剧、影视制作人。1949年,随父陈致平由大陆到台湾生活,中学时开始写作生涯。1954年,以心如为笔名发表小说《云影》。1963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窗外》,随后进入电影、电视剧制作行业。代表作有《烟雨濛濛》《庭院深深》《一帘幽梦》《梅花烙》《还珠格格》等,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电视剧,其中由湖南卫视拍摄的《还珠格格》电视剧更是风靡一时,大街小巷随时都可以听到“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的主题插曲。</p><p class="ql-block">龙应台,1952年2月13日生于中国台湾省高雄市大寮区眷村,祖籍湖南衡阳衡东县,生于内战后撤至台湾的国民党军人家庭,父亲姓龙,母亲姓应。</p><p class="ql-block">1974年,毕业于台湾成功大学外文系。1982年,获堪萨斯州立大学英美文学博士。1985年,出版书评《龙应台评小说》《野火集》印行100版,风靡台湾,对80年代台湾社会产生巨大影响。1988年,出版著作《人在欧洲》。1996年,出版《龙应台自选集》5种。1998年,书籍《啊,上海男人》《这个动荡的世界》《故乡异乡》在上海发行。1999年,出版《百年思索》,同年出任台北市首任文化局局长。2007年,出版文集《亲爱的安德烈》。2008年,出版散文集《目送》。2012年1月31日,成为第一任中国台湾地区“文化部长”。2014年12月5日,正式卸任中国台湾地区“文化部长”。2018年,出版文集《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p><p class="ql-block">对大陆的读者来说,她的文集《亲爱的安德烈》影响深远。《亲爱的安德烈》收录了龙应台与其子安德烈之间的30多封书信及电子邮件,母子二人站在平等的朋友般的角度进行沟通和交流。正处于叛逆期的安德烈如出生牛犊,对任何新鲜事物既充满兴趣又“有三分玩世不恭,二分黑色幽默,五分的认真”,严谨的母亲龙应台则谆谆善诱,有“八分的认真,二分的知性怀疑”,母子俩用传统通信的方式,在不断的误解和艰难的试探中逐步跨越隔阂实现沟通。此书横跨两代人、东方和西方、传统观念与现实环境、流行元素与人文关怀,更袒露出母子两代人价值观的碰撞和共鸣,谈古论今、寓理于情、妙笔生花。对无数被“代沟”问题困扰的家长和孩子都有深刻的借鉴意义,面临类似问题的读者也会从中汲取丰富的营养,找到适合自己的教育孩子的方法,为探索家庭教育进行有益的尝试。</p><p class="ql-block">在她已出版的众多书中,我从头到尾读完的只有一本书《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65岁的作家龙应台辞职回家,照顾93岁的母亲应美君。美君患上了阿兹海默症,谁都不认识,在照顾母亲的过程中,龙应台提笔写下了给母亲美君的信,并把这个过程写成了一本书:《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此生唯一能给的,只有陪伴。而且,就在当下,因为,人走,茶凉,缘灭,生命从不等候。” 读后让人感到心很酸、泪潸然、几分无奈而掩卷嗟叹!她在书中写到:“美君是我的母亲,她今年93岁了。她还活着,可是失智,已经不认得我,不记得我,不能和我说话。事实上,她已经“离开”我了。</p><p class="ql-block">说不清楚她的病症是从哪一年开始。因为失智症是那样一个逐渐的过程,就像一颗方糖进入咖啡,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融化了。</p><p class="ql-block">写这本书,原因很单纯。我想和美君说话,可是她没法跟你说话。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堵墙,而这堵墙是这辈子对你恩情最深的人,是你最爱的人,最尊敬的人。</p><p class="ql-block">我真的觉得蛮伤心的。”</p><p class="ql-block">书中继续写到:“美君坐在轮椅中,外籍看护正在一口一口喂你流质的食物。我坐在你面前,握着你满布黑斑的廋弱的手,我的体温一定透过这一握传进你的心里,但同时我知道你不认得我。</p><p class="ql-block">我后悔,为什么在你认得我的那么长的岁月里,没有知觉到...” ;为什么我把自己从“母亲”那个格子里解放了出来,却没有解放你?</p><p class="ql-block">为什么我愿意给我的女朋友们那么多真切的关心,和她们挥霍星月游荡的时间,却总是看不见我身后一直站着一个女人,她的头发渐渐白,身体渐渐弱,脚步渐渐迟,一句抱怨也没有地看着我匆忙的背影?这本《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可以理解为龙应台自己对母亲的忏悔,是太迟太迟的觉悟。</p><p class="ql-block">所以她希望所有读到书的人,能有所启发,趁早和父母说说话、吃吃饭,出几次远门。因为</p><p class="ql-block">“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天长地久。你必须把片刻当做天长地久,才是唯一的天长地久。”</p><p class="ql-block">生与死,疾病与老去,这些无法掌控的轮回,悄悄地侵蚀着我们的生命,使一切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到最后却什么都来不及。</p><p class="ql-block">她由衷慨叹:人生里有些事,就是不能蹉跎。</p><p class="ql-block">在一切都还不算晚的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事,陪自己想陪的人。</p><p class="ql-block">文如其人。龙应台不愧是著名的女性作家,她手握的如椽大笔,是一支独立的笔,可以烧灼如野火,狂放如江海,也可以温润如目送。</p> <p class="ql-block">回雁峰山形似一只鸿雁伸颈昂头,舒足展翅欲腾空飞翔;美丽的古都衡阳也因此峰冠以“雁城”之雅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