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2024年3月9日，昨夜雨后今晨放晴。</p><p class="ql-block"> 春天本来应该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季节，可是我看到的大多是枯枝败叶。老家的后山上自留地旁的那颗杉树死了，但仍然是笔直的站在地坎旁，尽管它的叶子枯黄。我本来是打算把它砍倒做柴烧，但当我的刀砍到树杆时，竟然发现它还是活的，树皮的横断面还是很新鲜的。结果可想而知，我停止了砍伐希望留着它继续成长。</p><p class="ql-block"> 这棵树多象生病了的父亲，春天来了，但老父亲却病了，躺在病床上。除了能吃能喝能睡正常以外，其它所有都不正常。老是咳嗽啖多，上厕所小便老是忘了穿上脱到胯下的裤子，坐久了屁股疼腰疼，老腰更砣了，肚子不见了，意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但今天晚上，我对老父亲说，早点睡觉，你也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睡楼上，有事叫我。老父亲乖巧的答应，并且要求我早点睡，别管他。晚上21：20，他竟然独自去厕所大便了，当我去卧室看他，见他不在，发现堂屋的灯是亮着的。我一猜他肯定是去上厕所大便了，担心他蹲下去起不来，我径直走进厕所。老父亲看到我的出现，说你不睡觉来做什么？我可以自己大便，但当他蹲下去几分钟之后，方便完了竟然站不起来了，我只好把他用力抱起来让他站着。</p><p class="ql-block"> 父亲上厕所大便完独自走回到卧室，我帮助他上床睡觉，之后我也回楼上睡觉去了。结果没有几分钟，老父亲竟然声音宏亮的大声叫着我的名字。原来是老父亲把擦嘴掏喉咙啖的一包抽纸用完了让我送他一包好抽纸去。不知道是饿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凌晨2点当我去他卧室里看他，父亲竟然又把穿着睡觉的两件秋裤脱掉了光着屁股到尿桶旁小便，因为山里夜里温度低我担心他着凉，又想把秋裤帮他穿上，但他却大声反抗，硬是不肯穿，我只好先由着他。等过了十几分钟，他平静下来，我再上他卧室让他穿出并告诉他不穿秋裤的可怕后果，这时候他乖乖地穿上了秋裤。看他老是爱把纸巾塞在嘴里玩，其实又没啖液，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只能是告诉他别浪费了，等有啖吐出来的时候，又没有纸巾用的不好后果。</p><p class="ql-block"> 凌晨三点，老父亲又光着屁股在尿桶旁小便，他又贪凉又怕冷，这种矛盾的做法，在强烈地刺激着我紧绷的神经，父亲的衰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愿父亲的最后时光能不太迷乱和凄凉！</p><p class="ql-block"> 地坎边的那棵杉树还在笔直的站着，不知道它还能等到夏天发芽转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