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同学会(第二集)

孙宝佃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第二集 坐上大巴去德清</b></h3><h3><b><br></b></h3><h3><b> </b> </h3><h3> 同学们在车厢里一片嘻嘻哈哈地聊着,像相亲时的热闹,在笑声中,大巴便从大榭邻里中心启动,开启了赶往德清的旅途。</h3><h3> 祥龙坐在我的左侧,他把心爱的二胡盒放在了左侧行李架上,我把笛子放在了右侧,我和他准备在同学聚会时要合奏一曲。在乐器方面,我一直由衷地认他为师,每当我这么说时,他总谦虚地说“互相学习,相互学习!”。前段时间才听说他高中毕业后就参了军,在部队就当起了文艺兵,所以,他后来的人生轨迹基本是依着二胡走过来的,由二胡开创出了一片江湖,难怪他微信取名“越胡”,即:浙江的胡琴师,这些年二胡水平独霸北仑一方。除了二胡,他还会很多民乐器,所以在大榭小岛上民乐器方面,他是独孤求败了。</h3><h3> 大巴缓缓爬上了大榭一桥,我将离开独居小岛等待同学会一月之久的家乡,要离开这个已被中信开发成东西二半球的小岛时,心里生出几丝不舍来。</h3><h3> 这些天,每当我爬上七顶山,站在山顶上去细细瞭望大榭,家乡的“景色”真有点让我欢喜让我忧。这个由七顶山脉隔成的东西二半,东半球高楼林立、万花四景;西半球,烟囱林立,烟云四起。嗨!看样子美丽的家乡终将随岛上的居民一般的老去,家乡的概念将会伴着化工厂冒出的云烟一般,渐渐地烟消云散。这倒让我想起了鲁迅“故乡”里的词句来:我的家乡本不该这样,若要说出她原来的美丽来,但看到现在这些,便没有言辞了!</h3><h3> 车过了大桥就是穿山,一会车上有人急忙叫喊停车,原来有二位女同学在路边等着呢。车停后,我朝车窗外望去,她俩挎着包起劲地奔跑着,一会气喘吁吁地爬上车来,我定睛辨认,个高的是秀英,另一位对照群里照片应该是佩珍。秀英是东岙美人,我从后排远远打量着她,四十年不见,美丽依旧,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庄重。她是学生时代的长跑选手,这可好,同学们还没见面,司机就让她重温了载重长跑的滋味了!佩珍是樟岙人,嫁到后所,后来与她交流时曾问她:“嫁到后所后悔吗?”,“后悔死了,户口迁出,大榭开发没她的份!”,还有东岙的开珠等,有一次,我开玩笑说:“不行再嫁回大榭来吧!”。</h3><h3> 车过穿山,若说大榭已不是过去的大榭了,但穿山还是原来的穿山,这么多年,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颗月亮,那些村落还是原来的模样。据说依着大榭的开发,某些方面还是“福”射到了穿山,比如,宁波到亚浦的轻轨,大榭掏了七个亿才有区间快车从大榭直达亚浦,穿山知道后就不愿意了,他们一闹,最后便有了区间快车穿山一站。</h3><h3> 车停北仑,上来了好几位同学,我坐在后面仔细辨认每一位上来的同学,尤其尽力去记住二班的女同学名字,像爱琴、秀珍、素琴、苏珍等以前很少有交流的同学。在认真辨认中,有一位从中门上来的女同学,她站在车道里张望着与同学打着招呼,她有点让我恍惚。“谁啊?”,但在她与同学笑谈间才让我突然从恍惚中惊醒,“是邱班长!”。望着眼前的她,怎么也不敢想“她就是我心目中人高体胖的留着粗长辫子的邱金珠班长!”,大姐啊,长辫子呢?我心疼得从心底几乎要哭出声来。</h3><h3> 到了北仑,让我想起了亚红和丽琴,她俩这次不能参加让我感到遗憾。按理说不到万不得已,她俩一定会参加的。这之前,好多同学都联系过亚红,尤其是先康多次打电话给她,当然组委会成员都联系过其他不能参会的每一位同学,我也与亚红微信聊过,知道她的确为腿伤十分痛苦,我便安慰她就安心疗伤,不便去德清了。可以感觉她是多么希望能参加这次聚会,不能参加是无奈之举,这次她真成了脱离了群团的受伤孤雁,我们能做的只有祝她早日康复,希望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时,我们再重逢!</h3><h3> 除了她俩,还有“我儿”安平,这次大榭聚会,见到了安平,他开玩笑对我说:“你把会务费交了,我参加!”,我说:“好啊,把你爸也一起叫上,做二个宝佃的排位,你那个爸坐上横头,我这个爸坐下横头。好吧?”,可惜,他因工作忙,还是没能参加,二个爸都不管事啊。那次在舟山国花家,“平儿”坐我旁边,随着国花端上来的海鲜,他一直悄悄给我介绍海鱼那块最鲜,并加菜给我,挺“孝顺”的。</h3><h3> 还有同桌锡昌不能参加,“我们的高中故事”里曾有锡昌的一段,后来考虑像是揭他的短,就去掉了。讲的主要是考试时,他抄我的题抄得快,快得还嫌我做慢了,结果让胡老师发现了,胡老师狠狠批评了我,“你这样是害别人,还主动让别人抄,不觉得脸红!”,我的脸涮的被胡老师批的雪白了。</h3> <h3>  车行至北仑,微信群里已传来宁波站的照片,余老师,平朝,幼琼,那位花姑娘一定是亚飞了,还有那个背影,葛树林,等着瞧吧!</h3><h3> 北仑上来的兴祖坐在我右边,他面色仍荣光和富有弹性,只是头发少了几许,身材富态了些。“大榭萝卜干不做了?”我问,“都没有地了,哪有大榭萝卜,没有萝卜哪有干!”,他说道。其实我早知道在萝卜干后他又在从事服装的本行,聊天中,他打开微信的服装广告画册,里边都是青春少女的服装模特,新潮的女装,我说以后买女装可要找你。他说话仍是慢条斯理,他早期下海从商,这些年风风雨雨,坎坷丛丛,始终没有把他击垮,而是走出困境,重见彩虹,让我佩服!车经东钱湖时,他向我大加赞叹东钱湖的美景,让我立刻对它垂涎三尺,他应许下次包圆东钱湖之行!嗨!那又要待到明年山花烂漫的时候了!</h3><h3> 车之宁波,三位老师和同学上了车,葛树林和树金往后排走来,葛树林把祥龙挤边上,他挨着我坐下。他见到我宝佃宝佃的喊得亲,刚坐下便说:“有位同学问我,你是哪位老师!我都老成这样了!”,边说边从包包里拿出钱来,数着钱作为会议费交素君,然后就跟我聊了起来。</h3><h3> 原以为,他还是高中敢摸茅老师后使颈那样的调皮捣蛋,殊不知如今的他讲话已是中规中矩,十分老成,说得地地道道的大榭话。他趴着我耳朵悄悄对我说:“你说的长城上刻的字就是我所刻,在微信群里说不太好,才没有啃气!那时都兴刻字,谁谁到此一游!走哪里刻那里!”,“我是1984年七月份到的长城,你是什么时候刻的?”,我悄悄问道,“我是四月份!”,他说,几十年的迷终于揭晓。我又问他:“听说你视力不好,参军体检是否有人旁边暗示?”,“不是暗示,那时体检叫号,叫人顶着我号进去,谁知那人视力挺好,鼻子却不行,闻不出汽油和醋味,但不影响入伍!入伍后又要复检,就又求人在旁边暗示,向左就用左指翘一翘,向右又用右指翘,就翘过去了!”,他乐道着,他当个兵,视力把他折腾得够呛!据说他和祥龙在湖北的一个部队,他当了一段时间的文艺兵,听祥龙说,一天,领导安排一个新歌叫他教战士唱,他不识谱,就找祥龙,祥龙和他在一排树林里,教了他几个小时,他就学会了,第二天他教了战士,还真行,完成了任务。</h3><h3> 听他说,在部队干过许多兵种,汽车兵,汽车修理兵,学过根雕,至今家里还挂着自己根雕成的衣架。他真健谈,让我一路风趣着。后来见了平朝,他说葛树林很像他父亲,说得也是,我看看平朝,实际也十分像他父亲。小时候瘦小,头发旺,相像度看不出,老了岂不是看出个父亲模样来。若不像,那还真有问题了!</h3><h3> 聊着聊着葛树林拿出高中毕业证和军人证来,军人证里写着葛林,他把树砍了。我看着高中毕业证,好亲切啊,我的早就不知去向了。</h3> <h3>  在行车中,群里传开了张红启程的照片。因前一天,我在群里说了句“路途多拍些照,要显现喜悦和风尘感,以便后用”,这就是为我文章所用途。张红一定叫别人专门拍的,履行她的诺言。她这个美丽大方的喜悦表情,谁知道是否真的吃了头孢过来的!</h3><h3> 接着便又传来周老师等的照片,微信群里一派赶往德清的动感,同学们,德清等着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