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二十七)

大山

　　自从有了小花猪，它确实给我增添了乐趣和忙碌。我领着它揪猪菜，起卧笼，喂鱼郎，不管我干什么，都带上它，它就象是我的跟班，寸步不离开。有时让它表演两个动作，它就会向我要玉米粒吃。小村人说，猪记吃不记打，我要是将小白条鱼做成熟鱼干，顶替玉米粒给小花当零食吃，它可能会更加离不开我。所以我带着小花常去赶牛道打窝子。赶牛道在排水渠北，大坝土方坑南，离涵洞三公里多，是片草地，没有路。只要领小花常走，它是会记住路的，何况小猪倌天天在这放猪，有时猪群离涵洞不足三百米。如果象小村人所说哪样，即便把小花还给小猪倌，它也会偷跑来找我要鱼干吃。总之，借猪倌小猪玩到期是要还的。

赶牛道平均水深有一米，长500米左右，宽20来米。连接排水渠和土方坑是利用车辙马踩的路。由于是黑胶泥草地硬，车辙马踩地深度有5公分。排水渠北有4条车辙马踩道，是没修水库前，小村人去天然大碱坑扫碱时走出来的路。只有西边的路是通过赶牛道的。水库修好蓄水后，库外的土方坑就渗满了水，顺着车辙南流入排水渠，平时只有西边两个车辙里有水缓慢流入排水渠，车辙里水深也不足两公分，只有下雨天水大些。因此大鱼常在这里躺平，用尾巴拍水进赶牛道和土放坑。小村北的排水渠是拦住水库从地下渗过的水和送走土方坑里溢出来的水到涵洞大渠，是保护着小村土房的。涵洞闸门放水流过拦鱼栅后，叫新开河。新开河东流到辽北前，途中有支流加入流进西辽河，经辽宁省入海。从西辽河逆水游上来大鱼拦在新开河里，小鱼游过拦鱼栅进涵洞大渠，再入排水小渠西上进赶牛道和土方坑。所以赶牛道里的小白条鱼特别多。家乡的大小鱼，野鸡兔狍子虽多，也不象小说说的哪样，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砂锅里。

小村人用豆饼打窝子前，先把大块豆饼用钢锯锯成十公分见方的小块，用剪子尖在豆饼上钻个眼，然后用火把豆饼烧出香味来，再用热鲶鱼油浸泡豆饼三五天，这样处理的豆饼腥香味很大，耐水泡，拴好浮标投入水中。两个窝子用撒网能抓小白条4一5斤。有了小白条鱼，再领着小花去西沼大沙坑用热沙子烫熟小白鱼，来回路远不方便，不如做一个烤熟鱼的工具。涵洞渔业队家里马口铁方桶很多，是运送活鱼用的。闸门停水后，打出的鱼卖不出去，只好将大鱼头朝下装入桶内，送回水库。如果用方铁桶做烤鱼用具就省事了，只要在方铁桶底部用钉尖打上几排用于排热气眼，下蛐苍蝇钻不进为好。再用粗铁钉，在方铁桶底部两侧上方三公分处，对打两个粗眼，用上两根最细的钢筋横穿过方桶，桶内两条钢筋相距十公分，在桶内细钢筋上穿好白条鱼，把桶倒扣在土地上，四周点燃玉米棒。想好了就干，我找来细钢筋粗钉子后，一阵就做好。我在桶内穿好白条鱼，把桶扣在地上，点燃玉米棒，过了一会，从铁桶钉眼冒出来腥热气，又过一阵就闻到了烤鱼肉香味了，我怕鱼不熟接着加火，过一阵就闻到煳味了，原来烤时间长火大了。我烤三次就有经验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带着小花去赶牛道打窝子，回来顺便起卧笼去土方坑喂鱼郎，唱着歌领着小花回到涵洞家开始烤白条鱼。从此白条鱼干就成了小花的零食。

赋诗一首

岭上百草吐芬芳，

野鸭鸳鸯水中央。

鸿雁天鹅成双对，

彩蝶蜜蜂花间忙。

作者：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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