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3月5日晚上22点40分老父不睡了，起来吃烟。我悄悄地瞄着他。他下床来就坐在地上。自己折腾了一下，我赶紧打开灯，抱他上床。一个人整不上去又叫大哥。两弟兄把他抱上铺。22点55分老父又自己悄悄起床下铺，我又悄悄地瞄着他。生怕他跌倒了。他说要小便，帮他抱到床边，接了半天又说不解了。一个人给他抱了睡不起，大哥赶紧起来帮忙。23点31分老父亲终于睡着了，听不见他喘粗气的声音。我却又睡不着了。开启数羊模式。6日凌晨0点24分老父亲睡醒了。闹腾一下又睡着了。1点20分老人醒了，拍手。我立即起来问他，他说要吃烟，扶了坐起来，他挣扎着想下床来又怕我把他整不上铺。我说坐在床上吃，我递给他一支烟点着火，他又要烟筒，递了烟筒他连拿都拿不稳。干脆不要烟筒了，还心空的问我：“给影响你？”我心里一暖，瞬间悲凉至极。老人快速吸了几口烟，还说：“你端着烟灰缸嘎！”我说：“端着呢！”才吸了半支烟，就立刻睡起了，可是头离枕头一大截，脚伸在床外边。我使劲抱着他的咯吱窝把他往枕头上挪。他睡起说：“好儿女呀！那是怎个整？”，我感到老人的顽强，他不愿离开我们，还相信自己可以呢！真心为他点赞！这会他好像睡不着了，1点45分又听见他把床边上的塑料凳子弄响了，我悄悄地听着，他粗粗的呼吸声，如打鼾一般响。他又要下床了。自言自语，嘟嘟囔囔的，好像是说：“起来，起来”，我心都要碎了，明天还要上班。1点57分，老父拍手叫我，这次大哥立即起来到他跟前扶他起来吃烟，他说：“我好好的呢，正和正和，呵呵的笑了！”大哥说：“我拉你，梭下来吃烟。他说：“大地震了。”大哥说：“我点给你一支烟，你坐着吃，”他说：“不吃了！我好好的呢！”我也忙过来问：“你给是哪点不舒服？”“我好好的呢！克睡起克得了。”他说，“灯闭了得了”。他乖乖的睡起，呼吸声依然很粗，就像打呼噜。我和大哥睡起，听着他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起来，起来，吃锅烟……”似乎要背着我们悄悄地起来。窗外一张报废摩托呼啸而过，老人嘴里的嘟囔一直不停。大哥说：“你睡，我听着呢！”2点27分′老人一直在尝试着自己起来，听到他把凳子弄响，大哥立即忙到床前，他拍拍手说：“好好的呢！撒泡尿。”大哥要抱他下来，他说：“不用不用，抱不动。”大哥帮他接尿，我头嗡嗡只响。躺在床上记录着这最难忘的陪伴。大哥给他抱上铺去睡起，大哥刚睡起。老父亲一直嘟嘟囔囔的。试图自己悄悄地努力起来，不愿麻烦别人。我起来干脆把他抱下床来坐起，大哥又过来帮忙，给父亲点烟，才吸了半只，不吸了。要撒尿，他坐在草墩上，我帮他接尿，好一会才撒出来一点点。好多弄到地板上了！大哥拿来拖把拖了，两弟兄把他抱到床上。他说大的问题没有，叫我们不要怕。听了他的话，我们好笑了！他说他不会翘啧，说了后似乎又有点着急。我安慰他说，我们都不忙了，几弟兄睡在客厅陪他只是怕他下床来，上不了床。他一处都不疼，也不难在。不会死的。他说他不会翘啧。睡起关了灯，渐渐的呼吸声小了……一看时间3点25分，我抓紧时间眯一会。4点40分老人开始了嘟囔。我悄悄地听着，他努力地试图自己起来解手，口里说着吃烟。我打开了手机的灯，老人欢喜地说：“对对对，灯亮了！”，我穿了件衣服赶紧过去，把他抱下来撒尿。然后侍候吃烟，才吸了半烟。费劲的把他抱上床去睡起，回来躺下，5.27听见鸡叫了。街上叫人起床的猪，闷叫了一声。赶紧睡吧。别等上班的闹铃响起。。 6可是我习惯了早醒上班的生物钟却更加让清醒。迷迷糊糊的上班闹钟响了，一骨碌起来，开车去上班。赶到单位宿舍里烧水洗脸。泡杯茶提提神。开始苦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