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客家过大年 泽昊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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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农历的龙年,是中国人喜欢的年份。因为中国人称自己是龙的传人,龙年特别喜庆和吉祥。 今年春节过得晚,南方的桃花已经开了,但是常常有寒潮来袭,温度一下子就降很多。过年前几天还是得穿羽绒衣。 听说中国老的习惯,过年的象征就是家家户户贴对联,请门神。我们在城里长大,很少看到这种景象。因此今年妈妈带我们到她同学家体验农村客家人怎样过年。 妈妈同学家在福建省长汀县,是福建最具代表性的客家人聚居地。长汀有1300多年的历史,还保留着不少老建筑和客家习俗。 长汀也是红军时代的革命根据地,有很多当年工农红军活动过的地方。 1934年9月30日,红九军团就是从这里出发,踏上二万五千里的长征之路。 在这个红军出发广场,地上有很多脚印,标志着艰难的长征路。广场上还有一个立体的标识,上面写着“红军长征第一步”。 长汀也是一个山区,有山有水,绿树成荫,景色非常漂亮。 妈妈同学是客家人,他家过年基本是客家的风俗。我们去的那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九,他们家杀了一头肥猪。猪杀好后,还要让它四脚着地,上面盖一张红纸,好像猪也在祭拜祖宗。 腊月二十九杀猪,因为他们家这天要请亲戚吃饭,几十个人,肉肯定要吃去不少。而且按他们的习俗,每位来做客的亲戚,还要送点肉带回家。晚上亲朋好友聚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了一个团圆饭。 腊月三十一早,家里人就在祖宗牌位上方挂上了一幅老画。画中有两位穿着清代服装的老人。我妈妈同学说是他的祖父母,出生在清代。老人已经过世,否则也有100多岁。这幅画要挂到过了元宵节才取下。 腊月三十还要贴春联,这都是孙子辈做的事情。 这一天村里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 每个村都有祠堂,腊月三十也是热闹的地方。 村民会带着供品,到祠堂祭拜祖宗。时间有先有后,不会扎堆同时去。 在家祭拜自己的去世的祖辈,在祠堂祭拜本姓的祖宗,在腊月三十的白天,是家家户户都会做的一件大事。 夜幕降临,村里开始响起此起披伏的鞭炮声。 好看的烟花也腾空而起。 家家户户在鞭炮声中开始了家庭团圆饭。与头天的团圆饭不同,只有两位儿子和儿子一家人与父母团聚。不像头天,两位女儿一家人也参加了团聚。 大儿子一家给父母敬酒。 接着二儿子一家也给父母敬酒。 团圆饭后,各家各户都先后来到本姓的祠堂,每家都会带上不少烟花爆竹。进祠堂门前,要先放爆竹或者烟花,可能是向祖宗报个到吧。 进了祠堂,每人都要到祖宗牌位前焚香点烛,祭拜祖宗。 所有人到齐后,又会打一通烟花爆竹,开始合族一起守岁。 来自不同地方的宗亲们,平时难得聚在一起,大家边吃零食边聊天,一起等待新年的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大声喧哗起来,问大人才知道叫划拳。两人大声地喊着,不时伸出手掌,做出不同的姿势,有点像我们玩“石头剪刀布”。 喊了半天,总有一个人要喝酒,可能是输了。在这样热热闹闹中,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深夜11点多。 有人招呼大家来到祠堂门口,那里堆放着几十箱烟花爆竹。时辰一到,大家一起燃放起来。爆竹声把人的耳膜都要震破。大人说,这是关财门,明年全族人都会财源滚滚。放完几十箱烟花爆竹,大家分头回家。 回家又接着放烟花爆竹,说是关自家的财门。财门关好,就可以睡觉。但是一整夜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让人难以入睡。 新年一早,这家的主人打完爆竹,就来到祖宗牌位前,放好供品,斟上三杯白酒。 点燃蜡烛和香,开始祭拜祖宗。 我妈妈同学两兄弟对着祖父母的画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按照村里的习俗,大多数人还会赶到村里的廻龙庵,祭拜各路神仙。 这个村信的是关公,关帝像放在庙里最前面。据说正月十二,村民还要抬着这尊关帝像到水田里“闹春田”,祈祷风调雨顺。 在关帝面前,人人都虔诚地祭拜。 还有些人,会再到祠堂里,祭拜祖宗,也许是给祖宗拜年。但这种拜年肯定得不到红包。 在长汀童坊镇的举河村,我过了一个不一样的大年,体验了不一样的客家风情,了解了不少过去不知道的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