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兮归来——悼祭老马

黑白律师

　　有段时间不联系老马了。今天下午得空拨个手机，是老马家姑娘接的，不知道怎么的，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电话那头说，老马不在了，今年正月十五的事。脑子一哗啦，我是不是听错了？老马不到六十岁的人，咋就说走就走了？！可是，老马真的走了。

从老马家走出来，心里就不平静，想着该用一些文字来缅怀逝者，以慰我内心深处的悲伤。

我在刚开始从事律师职业的时候，就认识了老马，如今转眼有十多年了。和老马年龄差了二十岁，算是忘年交，出于对长如父辈的尊重，我喊他叔，他纠正说不能这么喊，说“都是伙计嘞”。老马是个吃公家饭的，却有大大咧咧的性格，为人热情，更像邻家的一位叔伯。

老马带我走上参政议政的平台，让一个懵懂无知的小伙子在一个新的舞台上拓展见识，开阔视野，锤炼了意志，也砥砺着品格。老马经常鼓励我，虽然我不好意思，但那些鼓励确确实实给了我力量。

和对那些帮助我的前辈一样，我对老马心怀感恩。尤其是在他“内退”以后，时不常要联系一下，谈谈我最近的成绩，遇到的烦恼，那是晚辈对长者的依赖，很温馨，很贴切。偶尔约一下，见个面，唠个家常，吃个便饭，都是平常的喜乐，感觉很好。

“内退”下来了，老马也开始“享受生活”，在市郊租了一小块方田，种点果蔬，美美地过起了农舍翁的生活；近几年里，老马没少喊我去他的菜地里，吃烧烤，摘丝瓜，每次都玩得乐而忘归。菜地里的黄瓜，爽脆爽脆的，那叫一个新鲜。那时刻，我知道，生活的味道是甜的。

　　虽说生活不易，每个人都要很努力，才能好好活下去；但是，我却时常有一种感觉，自己真的很荣幸。在十多年的律师职业生涯中，我学会了很多，诸如规则、距离、分寸，等等。而像老马一样的诸多前辈却告诉了我，要有爱，要坚持爱。天黑了，不要怕，慢慢来，你会慢慢看清回家的路。

　　斯人已逝，呜呼哀哉，魂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