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

陈老师

<p class="ql-block">三月,一夜春雪,又把小镇装饰的美极了。早上五点,拉开帷幕,哇?天都亮了?噢,下雪了,只见天地间白茫茫的。见了雪,我格外的兴奋,就愿意早起在还没有人和车走过的雪地上踏雪、赏雪,和雪拥在一起,亲吻,戏嘻,如在野外,我一定打两个滚儿,再和雪花一起舞动。</p><p class="ql-block"> ​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和彩灯亮着,雪花和灯光交织着,闪烁着,扑朔迷离,分明是正月十五雪打灯的样子,真是“瑞雪落纷华,随风一向斜。地平铺作月,天迥撒成花。〞</p> <p class="ql-block">  正月十八,这场不大也不小的雪,同腊月“大寒节气”那天的那场雪,都是在夜里悄然而止的,冥冥中似被雪约醒,让我两次陶醉在漫天大雪中,我大口地吸着被雪净化的空气,心情舒畅地打完太极,感觉自己也变得像雪花那样轻盈,从身体到灵魂那叫一个通透!回来路上,天也亮了,雪真是天工巧匠,把四周的群山,怀抱中的楼群,路旁的高高低低的各种树木,花墙,檐边,都雕琢、装饰上白色的饰品,披银带玉,天地一新,呈现出龙年中对联,拜年中所有寓意的美好景象。</p><p class="ql-block"> 漫步在这天地一白中,感觉这场春雪比腊月的雪更温柔了,更绵软了,蓬松了,雪落到你的脸上一点也不觉得凉,真是“迎面不寒初春雪〞呀,像婴儿湿乎乎的小手抚摸着你,痒痒的。沉浸中,我在想,我对雪怎么这么独有钟情呢?</p><p class="ql-block"> 这情缘应结于七十年代末。七九年高考落榜,便去了乌兰布统(当时这里叫作北京军区红山军马场)学校教学。这里地处内蒙高原东南部边缘, 海拔约1500米到2000米,冬季很漫长,雪很大,冬季几乎就封山了,我寒假回家要从南边绕路而回,不过“五.一”雪是不会融化的,整个冬天都在冰天雪地里。当时的我,即有高考落榜的不甘,又迫于家庭条件,迷茫,困惑,总觉得应该读完大学再工作,所以,一腔青春热血,尽情.挥霍,工作,复习,跑步。总想有机会圆大学梦!在那里工作四年,每天早晨都坚持跑步,特别是冬天,那就是在雪原上奔跑。我每天天一亮就从学校向西边孤山跑去,记得山下有一眼小水泉,在寒冷的冬天里也汩汩流淌,从不封冻。这里天苍苍,雪茫茫,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人!我每天都跑到水泉边,孤山上,享受毛泽东的《沁园春 雪》里写的那种美与壮阔。我心里常常想,当时是否觉得视野和心胸和毛泽东一样宽广?反正我的想象如脱缰的野马自由的在雪原上驰骋,我的心像那泉水一样涌动,清澈,纯洁。</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陶冶情操,那青春的躁动渐渐消失了,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没有惧怕寒冷、孤独、寂寞,而是享受那雪带来的壮阔与冰美。雪飘洒在各种各样的树上,栅栏上,枯枝残叶上,变换出不同的样子,雾松、树挂、冰凌花应有尽有;銀蛇、蜡象、飞狐远望皆是。我的灵魂深处,总觉是一尘不染。人们称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我总是先点亮自己,再照亮别人;人们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用我纯洁的灵魂,去塑造纯洁的灵魂;也有人称教师是春蚕,我一生无怨无悔地奉献给了教育事业!</p><p class="ql-block"> 一生站在三尺讲台,却总觉天地很宽。那红山卧雪的美丽深深印在心灵深处,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时时浮现在眼前,心中荡起朴素、纯洁的情素,使工作、生活永远充满着和谐、快乐!</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与雪的情缘。我还喜欢那里,待千里冰雪溶化后,孕育出壮美的山地草原,森林茂盛,草地肥美,还有草地上膘肥体壮的马儿!如今这里已是北彊一壮阔的旅游景区和影视拍摄基地。雪——给冬天带来了浪漫、壮丽,更滋润着返青的麦苗,迎春的花朵!我常常在心里傻笑,我培育的麦苗也在社会上返青成熟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