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休了,我开始不低调了:我要炫富下我这辈子中的10个“拥有”

风驰

<p class="ql-block">来自:石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生不容易,60一甲子。转眼间,我已活到60虚岁了,再有一年多就退休了。感慨之余,我也不低调了,我要炫富下我这辈子中的10个“拥有”,以感恩上苍和父母赐予我60岁的寿命。</p><p class="ql-block">第一个拥有:1965年4月,我有了命。</p><p class="ql-block">1965年4月的一个晚上,在老家大西山上三间草房的北屋,我19岁的母亲在父亲的簇拥帮扶下,第二次蹲在了炕根子下……</p><p class="ql-block">随着草房中传出的一声啼哭,我头朝下、脚朝上,如生我“大哥”一样,被母亲生在了炕根子处。</p><p class="ql-block">母亲生我的老家早已破败不堪,1993年换的瓦房。</p><p class="ql-block">父母给了我生命,我的这个“命”,注定是我60年来唯一的一个“大有”,也将是我60年后的唯一的一个“大有”。</p><p class="ql-block">擦洗干净后,奶奶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并给我取名石桩子,盼我心实骨硬地长大成人,盼我长大后能诚实做人、诚恳做事。</p><p class="ql-block">第二个拥有:1972年2月,我有了名。</p><p class="ql-block">1973年2月,8岁的我,肩上没有书包,脚上没有穿鞋,光脚走进了羊羔峪村岭根小学的大门。当老师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站起来大声向老师报告:“老师,我叫石桩子。”我的回答引来全班同学的一阵大笑。得知我姓王后,老师拽过我的左手,在我左手的手心上写下我还不认识的两个字,并大声念给我听。</p><p class="ql-block">从此,在蹦蹦跳跳又衣不遮体中,我活到了8虚岁,才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p><p class="ql-block">我有了命,又有了名,为改变自己的命运,为有一个粮食本,我开始忍饥挨饿地刻苦读书。</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人生中的第一张照片。拍摄于1978年3月。</span></p><p class="ql-block">第三个拥有:1983年7月,我有了粮食本。</p><p class="ql-block">从羊羔峪小学到沟门子中学,从沟门子中学到半壁山中学,从半壁山中学到兴隆一中,为拥有一个粮食本,我拼命读书,终于迎来了可以改变命运的考试——高考。</p><p class="ql-block">然而,1983年7月的高考,我只考了404.3分,遗憾地没有达到当年的大专录取分数线,最后,我被承德农业学校录取。尽管承德农校时中专校,但我依然因此有了粮食本,并终于吃上了皇粮。</p><p class="ql-block">从农校毕业吃上皇粮后,我心中梦想不灭。我梦想有个家,家中有我媳妇;我梦想有个大专学历,我甚至梦想拥有研究生的学历。</p><p class="ql-block">第四个拥有:1988年2月,我有了媳妇。</p><p class="ql-block">1988年2月,我的恋人走出西沟,爬上大西山,在我老家的三间草房中做了我的新娘。至此,我有了媳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媳妇(左)。拍摄于1988年6月。</span></p><p class="ql-block">第五个拥有:1990年10月,我有了儿子。</p><p class="ql-block">1990年10月,在安子岭乡政府宿舍的半截炕上,经过几次阵痛,我亲爱的媳妇终于生出了我们的儿子。至此,我有了儿子,我做了父亲。</p><p class="ql-block">第六个拥有:从1990年到1994年,我拥有了大专双学历证书。</p><p class="ql-block">1988年9月,通过成人高考,我扔下我的新婚妻子,来到河北教育学院读书。1990年7月,我从河北教育学院毕业,至此,我的手中终于有了大专学历证书。</p><p class="ql-block">1994年10月,经过八年的刻苦自学,我又拿到了英语自学考试大专学历证书。至此,我拥有了大专双学历证书。</p><p class="ql-block">第七个拥有:2002年7月,我有了研究生学历证书。</p><p class="ql-block">1999年9月,在我媳妇的包容和支持下,通过全国统考,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扔下他们母子二人,只身来到北京师范大学读研,开启了期盼已久的研究生学习生活。</p><p class="ql-block">2002年7月,北师大研究生毕业后,我入职国内教育出版龙头企业,实现了从教书育人到出版育人的转变。</p><p class="ql-block">自从在北京工作后,安居北京的梦想越发强烈,我想要有个家,一个在北京不大不小的家。</p><p class="ql-block">第八个拥有:2006年9月,我们在北京有了家。</p><p class="ql-block">2006年9月,在不知道未来是否有能力偿还借款的情况下,我们借遍了所有亲戚和几位要好的同学,外加贷款30万,在北京买了房。至此,万家灯火中的北京城里,终于也有我们的一盏灯了,我们在北京有家了。</p><p class="ql-block">所谓安居才能乐业,而乐业则表现在不断提升自己。安居北京后,已知天命的我,心中有了参评正高的梦想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我们一家三口。拍摄于2004年5月。</span></p><p class="ql-block">第九个拥有:2016年9月,我有了参评正高的机会。</p><p class="ql-block">2016年9月,已知天命的我积累了一定的科研成果,终于具备了参评正高的资格。与不是博士就是博士后的参评人员一组,我战战兢兢地走进了答辩室……</p><p class="ql-block">第一次答辩,我虔诚又紧张,整个答辩过程,我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坐在我对面和左右两边的专家评委。我用“撸起袖子加油干”之豪言壮语结束了第一次的答辩。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就要“撸起袖子加油干”了六、七年,才最终圆梦正高。</p><p class="ql-block">第十个拥有:2022年10月,我终于拥有了正高职称。</p><p class="ql-block">2022年金秋10月,就在党的二十大开幕前夕,已是58岁的我,满怀信心地第七次走进那间答辩室,第七次参加正高职称的答辩。</p><p class="ql-block">七年逐梦奔跑向上走,我终于获得了评委的认可,我终于拥有了正高职称,实现了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个梦想。</p><p class="ql-block">回望自己走过的这60年岁月,我还有过许多的“拥有”,而其中的每个“拥有”,无不是首先通过自己的努力,然后再加外部的帮助所取得的,这外在的条件帮助就是苍天的赐予,就是上苍的恩惠,也包括亲戚、朋友和同学帮衬。</p><p class="ql-block">我们来到人世间是缘分,生在人世间是造化;我们活在人世间有甘甜,也有酸楚。不管是甘甜,还是酸楚,可曾知有多少人却活不过60岁。与躺在墓地中的那些人相比,我们这些依然食人间烟火的人,难道不是很幸运、很幸福吗!</p><p class="ql-block">我们最先拥有的是“命”,我们最后失去的也是“命”。还有一年多我就退休了,不管是退休前的这十几个月,还是在退休后的寿命中,我依然还要为“有”而活着,因为:尽管所有的“有”都将化为“无”,但是,“有”,才是生命的价值;“有”,才是寿命的内容。只有当我们渴望拥有时,我们的命才会有意义,我们的命才变得坚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