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甘一飞</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古人有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又云:“百无一用是书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唯有读书高”的说法,虽有些绝对,却有无数支撑的证据。僻如中国“学而优则仕”的传统即为一例。古时读书人靠读书、考科举来实现人生价值似乎是他们的必选之道。为此而设的科举制虽然有不少的诟病,作为必读和必考主要内容的“四书五经”也的确有硬化、禁锢人们思想的可能,让其在中国文化场域內,很难产生出如西方文艺复兴式社会文化变革的精神力量。但在客观上,科举制度本身也为一般平民提供了一条实现阶级跨越的通道。为此,西人伏尔泰还为之点了一大赞。中国人书读得好坏与否,即是智力的测试,也是能否实现个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抱负的基础。到今天,中国家庭对每年一度“高考”的重视程度,也足见读书的重要。无论文科理科,“知识改变命运”一说,古往今来,此言不虚。</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其实“百无一用是书生”之说,应该是针对那些读死书的书呆子而言,因为历史证明,人类社会的前行或后退,大都与那些“书生”们的兴风作浪相关。读书无用论实在经不起细考,无论是草莾武夫,还是王公贵胄,要成就大业,必然有书生佐辅,谋而后动,古今中外莫不如此。那些“谋士、军师、幕僚、高参、智囊……” 无不是那些饱学之士,他们的智慧来源都与阅读和思考相关,读书无疑是打开智慧之门的金钥匙。</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人类之所以能成为高级动物,有两个主要的原因:其一是创造、使用和发展了比一般动物更高级的语言,即用语言文字传递信息和表达感情;其二是制造、使用和携带工具。前者可是形而之上“道”的层面(精神文明)后者则是形而之下“器”的构成(器物文明)。作为精神层面的前者,其重要性就不言而喻,精神作用于物质的基本原理似很难推翻。正是因为人类的思维能力的发展和提升几乎与语言的发展和完善同步,语言文字记录和传承了人类对世界的认知、提升了思想和智慧的高度,人类因而拥有了从自然王国步向自由王国的可能。</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今天,人类的语言文字从象形的符号已演化为时下的抽象(或半抽象)形态,从简单粗糙的信息传递到复杂高级的思维表达, 文字成为人类今天最主要的信息载体。语言文字的演译又伴随着人类思维能力的提升和表达情感功能的丰富而发展。如维特根斯坦所言:“语言即世界”,又言:“语言是思想的边际……”。根哥因此著有宏文“逻辑哲学论”,专门讨论人类思想的逻辑形式与语言的关系,以及思维概念、命题的合法性何以在语言逻辑的论证中实现。根哥的哲学揭示了语言与思维相辅相成的互动关系,也披露了人类思想火花何以绽放的内在密码。而作为思想和信息载体的语言文字最直接的呈现方式即是书本, 现在又称“文本” (text)。读书也因此成为人类传承知识的主要方式。书本可让人们通过它这种间接的媒体,吸收和总结前人积累的思想成果,演绎和推导出新的可能,让知识得以裂变,产生连锁的效应。而在其中,社会文化的进步与退步,与“读书”有着很大的关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君不见,朝野间正义之士或奸侫之徒中,学富五车者并不鲜见,读书人即可成就社会进步,推动历史前行、也可祸害人世、为邪恶张目。从纵向的历史维度来看,时代潮流的滾滾向前,其主要的助力则来自这些众多持良知、秉正义的读书人,故“知识就是力量”似可推导出“知识是推动社会变革的主要力量”的共识。当然,从古至今,视知识为仇敌者大有人在,历史上东西方均不乏愚民反智的案例,诸如“焚书坑儒”、“文字獄”、“文革”、“纳粹的思想控制”、“读书无用论”……之类仇恨知识的恐怖事件曾一再发生,也不会终止。然而,读书则可助人醒脑、启蒙,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与反智主义对决的利器。</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本人的艺术启蒙和读书习惯基本上是从街边小人书摊开始的。儿时一旦衣袋里有几枚硬币,必花在这些书摊上。当然,作为教师的母亲予我的身教对我读书习惯的养成有很大的影响。母亲在最艰难的年代至直垂暮之年,一有空隙,均手不释卷,读书是她人生中一大乐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到了我求知欲、阅读欲望高涨的少年时期,文革来临,当时只许造反,不许读书(“红宝书”除外)。而我的造反行为,即是打碎学校图书室玻璃窗户,潜入其中,从容不迫地饱览“群书”,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书虫。但图书室规模有限,里面可读之书也不多。文学类还大多是些“红色精典”,如杨沫的“青春之歌”、高尔基“童年”、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类。因饥不择食,见书就读,不少书中的内容,至今还记忆犹新。或许人性使然,对书中充满小资情调的情节,尤为欣赏,如冬尼娅与保尔. 柯察金初恋的描写。现在也才明白,正是这些书中人性精神的闪光之处才吸引了不少的读者,让其所谓的革命精神在书中得以存活。图书室里的科普类书,如“十万个为什么”(老版本)之类,让我读后对客观世界有了一个科学和逻辑认知的基础,炼就了本人世界观形成的童子功。其它营养丰富的可读书籍,如“神秘岛”、“海底两万里”、鲁滨逊漂流记”……让我流连忘返,尤为钟爱,因为它们为我开了天眼,知道了“井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更知道了在文学艺术的空间里,想像和创造的翅膀可以随心所欲地翱翔……。</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后来的(七十年代)知青岁月里,书店里可读之书除了鲁迅的一些小册子,乏善可陈。去朋友家串门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搜书,借书。什么手抄本的“少女之心”、“第二次握手“,老版的“红与黑”、“基督山伯爵”、“约翰. 克里斯多夫”、“悲惨世界”之类都是当年从知青朋友处借来读了又读。中国的“三国、红楼、西游、水滸”诸名著也是知青年代里完成的阅读。当然,我的这些书单与B哥的相比,实在贫乏不堪,上不了枱面,就不敢造次乱炫。</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无论如何,此生历尽坎坷,“行万里路”(+飞行)不在话下,是否”读万卷书”就未必有数。中英文书籍加在一起,特别是加上赴美攻博和大学任教所读的英文书藉,应该也算读得不少。虽然全职书生算不上,半只书虫还是够格的。只是本人平时读的书比较杂,什么“红色、黑色、黄色”书籍,均来者不拒,上至世界名著精典、洪钟大吕之论,下至民间手抄、地摊文学,见书就翻;把读书当武功炼,也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经常一目十行,翻到顺眼之物,就读将下去,难看的东西,立马当垃圾扔。本人评判文学读物优劣的标准很简单,艺术性和思想性必须兼容,缺一不可。能入我法眼者一般都是些文字优美、修辞得当、逻辑自洽、思维慎密,且以普世价值,自由精神为其底色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然,能从书中觅出个“颜如玉”、“黄金屋”的确不易,但多读书总是好事,即启智,又能提升生活的品味和思想的高度,让人明辩是非,将天眼全然打开。何况现在的高科技提供了更多便利阅读的平台和方式,不仅可读,还可以听,实在没有理由做一个不读书的懒虫虫。平时如有一杯清茶,一卷好书在手,快感、幸福感倾刻倍增,多巴胺、荷尔蒙的水平也直接飙升,看来读书还可以养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读书是否能养颜我不知道,但读过的好书,应该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一生, 其中的思维和语言方式,以及建立起来的价值体系,<span style="font-size:18px;">包括丰富词汇,</span>都会在不显山露水中通过你的言行举止表现出来。因此,传统的中国人通常让儿童从小背诵些唐诗宋词,弄些琴棋书画,似可以让这些优美的文字和美的感受浸润孩子们的心灵,滋养终身。因此,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举止优雅之人,很多时候是与他是否喜欢读书有关,因而,苏轼有言:“腹有诗书气自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总之,开卷有益,多读书、读好书,可养浩然之气。这个社会应该因而多一些有良知、秉正义的“读书人”,对人类文明的进步肯定大有助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比较尴尬的是,本人天生愚钝,以为勤能补拙,多读书,少做梦。结果仍不得要领,思想深度、眼界拓展仍处低级阶段,尚待开垦的精神荒原仍无边无际。但这两年因读书得了六十枚勋章,意外之余,也着实值得一炫,因而有了这段正确的废话,权作书虫的获奖感言。</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span style="text-align:right;">2024.2.于马州静湾</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下图为“微信读书”颁给本人的六十枚勋章,作本文有图为证的依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