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海关百年风云录》 （一） 罗伯特·赫德

群生

《前言》…………

前些年，在官场上曾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叫做："高薪养廉"！查阅史书，其实这句名言由来已久，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顾炎武就曾说过：“人皆患吏之贪，而不知去贪之道；人皆喜吏之清，而不知致清之本。必欲去贪致清，在于厚其禄均其俸而已"。

其乃有理，但是只言之于表象，未挖掘出本源。历史上到了清代中晚期，官场上腐败更甚，贪污成风，民间一句嘲讽流传甚广："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其描述可谓是淋漓尽致！

在十九世纪中叶，大洋彼岸的英国人赫德，在其著作《局外旁观论》中讲到：“中国制度本极精详，而日久尽为虚器。此乃虚言，即以养廉银为例，制度其实仅及高薪，却未及如何以“高薪”来“养廉”。跛脚“制度”，想不成“虚器”也难"………！此言甚为精辟，可以说正中要害！

更令国人汗颜的，这样的痼疾顽症，却由洋人罗伯特·赫德给出了治愈之良策！在清代中晚期，由英国人赫德来接任海关税务总管，他以廉洁自律而著称，几年后，它麾下的中国海关，曾经被称为是"世界行政管理史上的奇迹之一"！

上图注释：

一八五九年海关外籍税务司制度正式确立。总税务司署初期办公地点设于上海，在北京没有固定官署。一八六五年第二任总税务司赫德，奉命将海关总税务司署迁至北京使馆区，东交民巷台基厂头条胡同，建筑为西式二层楼房，俗称“北京红楼“，一九零零年在义和团运动中被摧毁。

中国海关税务司的历史沿袭……

五口通商时期，外国商人凭借他们的优越地位，在与中国的进出口贸易中大量走私逃税，严重影响中国的海关税收。他们所属国的领事和外交官，把这种非法走私活动的产生根源，归咎于中国海关行政管理人员的贪污和受贿。

所有这些走私和逃税行为，为西方国家利用他们强治的手段，侵占中国海关行政管辖权，设下了伏笔。为了尽快落实与中国不平等条约中的赔款数额，1854年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外国人管理的税务司在上海出现，来执行中国海关的税务职能。

洋人把持的上海海关税务司成立后，在十年之中，税务司制逐渐扩展到广州、福州、镇江、天津等十三个通商口岸。税务司的行政执法权力也随之日益扩大。

1861年在各海关税务司之上，又设立一名总税务司。第一任总税务司也是英国人李泰国。全国各级税务司，同时也听命于外国驻华公使和领事的管理，但是，总税务司在海关职责范围以内，享有绝对的统治权。

1863年英国人罗伯特·赫德，接替李泰国任第二任总税务司。从赫德在任职期间，把中国海关税务司的统治权力，延续了将近一个世纪！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1950年，外国人管理中国海关税务司，其职权才告正式终止！

晚清时期中国海关的帽徽

1863年11月，英国人罗伯特·赫德受命担任总税务司，其年仅28岁，从此也就开始了，他把持中国海关，长达半个世纪的“赫德时代”！赫德上任之初，他看到海关在管理方面，任人唯亲是公开的事实，营私舞弊、贪污受贿，便成了潜规则。

经考察后，对于这一切，赫德了然于胸。对于如何才能让手下人安心为海关工作，他这个“洋和尚”确实引进了“真经”，就是来自家乡的英国文官制度。先看关员的薪酬，赫德实行了与清政府完全不同的高薪养廉制。海关内外班职员的薪酬十分丰厚，到了关员告老还乡时，还可一次性领取相当于十年薪俸的退休金，这也是其他衙门根本无法相比的福利。

罗伯特·赫德在海关推行的退休及养老储金制度，除了平时待遇优厚，退休了还有一笔可观的退休金作为养老保障，让海关关员在岗时便无后顾之忧，无形中增强了对关员的管理实效。海关关员们在权衡利弊后，大都不想为贪污而冒风险，客观上起到了“不想贪、不敢贪"，而自觉遵守的行为准则。

过去在明晚清初时期，也曾有过明白人，其中顾炎武就曾建议高薪养廉！而‘厚其禄，均其奉’的建议，只是重在厚禄，而忽略了奉，即工作的成效，这样的结果，也就本末倒置了。而赫德则对其予以补充，再看看洋人赫德所把持的中国海关是怎样用人的。赫德管理下的海关，是在全球的范围内公开选拔招考海关关员，首先条件是重在能力与贡献，其次才是高薪待遇！

　　恭亲王奕䜣在青年时期的照片

赫德对每一个新人的录用都慎之又慎，录用按考试成绩和有无发展前途的次序排列，赫德多次发话：“不够格的一个也不要，就是总税务司（意指其赫德本人）的儿子也不例外。”他是这么说的，最初也是这么做的”。

赫德清楚，他之所以能够在位时清正廉洁，除了个人修养，更有其外在因素：一、是前任的前车之鉴提醒他，清廷是绝不允许他犯错的；二、是英国政府视中国海关为对华关系的基石，他的任何贪腐行为都会有损英国利益；三、是俄、法、德等国对海关总税务司宝座虎视眈眈，就等着他出丑闻，然后即可取而代之。

鉴于此，赫德不得不模范遵守他自己亲手制定的一项项规定，成为一个带头奉公守法的海关关长，就这样，罗伯特·赫德在制度的藩篱下努力工作，以至于恭亲王奕訢，也曾经发出这样的感叹："要是我们大清朝也有百余个赫德这样的各级官员执政，大清何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遗憾的是，杰出的人物是无法复制的，但有一个赫德已然足够。他也的确没有辜负亲王的殷切希望。至19世纪70年代末，中国海关的年税收达到了惊人的3000万两白银，比他入主海关时的600万两，增加了足足五倍！

恭亲王奕䜣所栽培的天朝“奇葩”，创造了一个历史的神话，几乎占了清政府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而在这漫长的三十年中，整个海关所发生的贪腐弊案，也只有区区的五起。就是靠着日渐增长的国库，经济状况也渐渐恢复了元气，使早已腐败堕落清王朝的覆灭，又延续了半个世纪之久！

　　罗伯特·赫德的铜像：1941年被日军拆除融化，现只留存铜像基座，保存于上海市历史博物馆。

1863年11月，英国人罗伯特·赫德正式上任，担任中国海关总税务司，年仅28岁，从此开始了他把持中国海关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赫德时代”。

罗伯特·赫德生于1835年2月20日，卒于1911年9月20日、赫德出生于英国北爱尔兰亚尔马郡波塔当。曾任晚清海关的第二任总税务司，他也是在晚清时期为朝廷服务时间最长的外国人。

罗伯特·赫德毕业于英国女王大学，19岁来华，从事过领事馆的翻译工作，在中国总共生活了54年。1863年11月30日正式接替李泰国担任海关总税务司，成为清朝的正三品大员。

任期为1863年11月30日-1911年9月20日。他担任晚清海关总税务司48年之久，同时赫德创建了中国最早的现代邮政系统。罗伯特·赫德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成为了特定的历史人物。

功与过、罪与罚都已成为过去，如今的历史学家也是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但罗伯特·赫德在中国近代史书上，必将成为最璀璨的一页！

罗伯特·赫德与清朝海关外籍高管及家属合影

近代中国海关税务司，自其1853年诞生之日直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一直由外国总税务司把持，始终代表着外国的利益，因此，也被称为“国中之国”。中国海关总共经历了五任外国人担任的总税务司，其中四任是英国人，一任是美国人。

直到1949年10月25日新中国海关总署正式成立，统一管理全国海关及其事务，同时标志着新中国收回海关主权。

其中在1863年11月开始，英国人赫德受命担任总税务司，年仅28岁，也从此开始了罗伯特·赫德把持中国海关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的“赫德时代”！

　　李泰国（1833年～1898年）：英国人，晚清海关第一任总税务司

1843年10岁的李泰国，跟随英国驻广州第一任领事，也是他父亲来到中国，是在中国长大的“中国通”。曾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担任额尔金勋爵的翻译，并参与了《天津条约》的谈判。

1860年1月20日晚清政府成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委任李泰国为总税务司。

1861年1月20日～1863年11月15日，实际只在任了3年，从而奠定了洋人帮办关务的制度。

总税务司初设于1859年，李泰国被清朝两江总督何桂清任命为总税务司，成为中国海关的最高领导。

1861年得到清政府中央认可，其中各地海关税务司则由李泰国酌情设立，各项办公事务，外籍雇员等均责成李泰国负责管理。此后在晚清与民国时期，总税务司是管理海关税务的最高行政官员，

1861年4月李泰国回英国休假，并代表清政府洽购军舰等诸多物资的事宜。

1863年回任，因所办理舰队与物资事宜的谈判，态度骄横和专擅，该年11月被撤职。李泰国革职后即返回英国，

1898年在英国病故。

罗伯特·赫德（1835年2月20日-1911年9月20日）：英国人，晚清海关第二任总税务司

罗伯特·赫德出生于英国北爱尔兰亚尔马郡波塔当。

毕业于英国女王大学，19岁来华，从事过领事馆的翻译工作，在中国总共生活了54年。

1863年11月30日正式接替李泰国担任海关总税务司，成为清朝的正三品大员。

赫德任期从1863年11月30日-1911年9月20日止，担任晚清海关总税务司48年之久，

罗伯特·赫德亲自创建了中国的现代邮政系统。

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赫德这位特定的历史人物，功过是非历史自有评说！

罗伯特·赫德，中国近代海关第二任总税务司。1854年奉英国外交部委派来华。先后担任英国驻宁波领事馆任助理翻译、英国驻广州领事馆翻译兼广州英法联军委员会秘书。1859年，赫德进入中国海关，历任粤海关副税务司、江海关税务司、代理总税务司等职，1863年接任总税务司。

赫德将西方管理制度与管理方式引入海关，在中国行政管理机构中独树一帜，其间海关行政权多被外国人掌控，重要职位均由洋员担任，洋员与华员待遇悬殊。赫德主持制定一系列业务管理制度，逐步形成近代海关业务管理系统，

赫德28岁担任总税务司，精明能干，善于周旋，常能在平衡中外各方利益上“左右逢源”。他极力将中国近代海关打造成自己全面掌控的“独立王国”，至死才卸除总税务司职务，连续任职时间长达四十八年之久。在总税务司任期内，赫德以“皆能不负所事”而深得朝廷赞赏，清政府先后授予其按察使衔（三品）、布政使衔（二品）、1911年9月20日，赫德病死于英国的白金汉郡马洛。

　　

安格联、1869年10月17日～1932年5月26日病逝于英国：第3任中国海关总税务司

安格联出生于英国斯卡布罗。赫德同学的儿子，也是赫德系的人。

1910年在辛亥革命爆发后15天，安格联升任为中国海关总税务司。1927年被署理国务总理顾维钧免职。

安格联任期于1911年10月25日～1927年1月，在统领海关16年间，基本延续赫德所建立的制度。此时的海关总税务司，完全成为各债权国在华的代理人，同时他总以北洋政府的“太上财政总长”自居。

安格联担任总税务司后，为维护列强在中国的利益，命令将所有关税收入改存英国汇丰银行，牢牢控制海关税款保管权。

安格联担任总税务司署总理文案税务司时，赫德认为其在私交、社交和公务上都是最满意的人。赫德曾书面记载称：“安格联是我们人员中最有前途希望的人"。

社会评价认为，安格联在掌控海关的十六年期间，外交方面的作用已相对减弱，但在操纵中国财政金融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有着“太上财政总长”的称谓。

1928年，安格联返回英国，1932年在英国去世。

　　梅乐和（1871年～1959年）：英国人，海关第四任总税务司，

梅乐和系前总税务司赫德的外甥。1929年就任总税务司，1941年被日方拘禁，1943年获释后复任总税务司。

任期于1929年—1943年5月，因梅乐和是总税务司赫德的外甥，梅乐和早年在总税务司署任职期间深受赫德熏陶，处世方式颇有赫德“沽势周旋，左右逢源”的作风。

国民政府制定的国定税则实施后，关税税率比以往有较大幅度提高，致使走私现象趋于严重，梅乐和向政府提议加强缉私管理。1931年，总税务司署成立缉私科，组建海关缉私舰队，并采取一系列预防走私的措施

1941年12月8日，日军占领上海公共租界，拘禁梅乐和。1943年年初，72岁的梅乐和获释后辗转到重庆，国民党政府遂恢复其总税务司职务。同年5月，梅乐和以“年迈力衰”为由辞职回英国，其在中国海关从初级职员算起，生涯长达五十二年。

梅乐和曾在其撰写的《我对中国海关税务司制度之未来的看法》一文中说，他是以中国政府雇员的身份管理海关，同时他也说，在紧急时期，他不单是中国政府的官员，而且也是外国利益的代理人。1959年在英国去世。

　　李度（1892年—1981年）：美国人，出生于美国罗得岛州波塔基特。海关第五任总税务司，

李度也是旧中国末代海关总税务司的最后一任，也是除了英籍之外的唯一一任美国籍总税务司，李度毕业于达特默思学院和布朗大学，1914年考入中国海关。1943年接替梅乐和被国民政府任命为中国海关总税务司。1948年春逃离上海到台湾。

任期：1943年—1948年。

1914—1920年，以帮办身份在总税务司署任职。1921—1934年，以代理副税务司、副税务司、税务司身份，先后在厦门常关、津海关、江海关、总税务司署任职；

1934—1941年，两次任粤海关税务司。1941年被日本人软禁，翌年夏遣返美国。1943年，奉国民政府之召回重庆，1944年4月，就任总税务司。

1945年9月，李度在上海接管伪总税务司署，恢复总税务司署驻上海办事处。

李度多次转发行政院或财政部等部门颁布的对解放区实施封锁禁运法令。1948年，李度签发通令，要求除“海关同人进修会”以外的一切员工组织，都应立即解散。

同时，担任员工代表的一些关员，先后被迁调（调口）到边远关区。同年12月，李度为国民政府中央银行提供海关巡缉舰，运送上海部分库存黄金、白银去台湾，并资助教育部载运北京故宫博物院国宝级文物去台湾。

1949年4月，李度南撤广州，后赴台湾。赴台后，李度即回美休假，假期满后申请退休，后被聘为“财政部顾问”。1954年，李度返美，1981年病故。

毛泽东主席签发的海关总署署长孔原的任命书

　　孔原（1906年—1990年）：江西萍乡人，新中国第一任海关总署署长，中国海关事业的奠基人

孔原出生于安源的一个手工业家庭，中国海关事业的奠基人。孔原毕业于苏联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参加过南昌起义。

1949年10月19日被任命为新中国第一任海关总署署长。在人民海关创建过程中，孔原同志为海关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

任期为：1949年10月-1953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海关总署旧址，北京东交民巷台基厂头条胡同6号。1949年11月1日，中央人民政府海关总署正式对外办公。

1949年11月2日，中央人民政府设立贸易部，下设商品检验处，负责指导全国商检工作。原国民政府设立的天津、汉口、上海、青岛、广州、重庆6个商品检验局先后由军事管制委员会接管后，移交给人民政权机关管理。

1949年11月3日，中央人民政府海关总署印正式对外启用。并经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协调，明确海港检疫工作划归卫生部领导。卫生部据此在公共卫生局设交通检疫科，管理全国海港检疫事务。下属的全国18个海港检疫所，于1949年初至11月由进驻当地的人民解放军接收。

1949年12月30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批准海关总署为中国的国家行政机关，统一掌管全国一切海关事宜。各地海关隶于海关总署。

　　罗伯特·赫德在晚年的照片

回顾中国海关从建立到中央人民政府收归国有，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外籍海关管理制度，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

以英国为首的西方大国，为了落实尽快得到中国的战后赔款，强行介入了中国海关管理机构，特别是英国人赫德任职总税务司之后，为了从根本上改变腐败的海关体系，他废除了海关原有的管理制度，从根本上整顿海关的各项职能与相关待遇。

他首先提高职员的工资，按照西方经济学观点，让职员拥有较高的薪水，附加上严格的违规惩罚手段，激励人们努力工作，赫德根据所征税款的多少进行工资的核定，也就是说，关员工作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工资的待遇。因此，既有效阻止了腐败，也增加了工作效率。

赫德执掌中国海关数十年，打造“廉洁”的海关体系，海关税收总额从1865年的几百万两，增长到数千万两，海关收入成为清政府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清政府就是利用这笔钱渡过了难关并进行自强变革，同时也偿还了对各国的赔款和债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英国人罗伯特·赫德拯救了岌岌可危的晚清政府，使得苟延残喘的晚清政权得以延续了近百年的时间！

罗伯特·赫德早年工作照

可以说，赫德治下的海关，是清政府最廉洁的衙门。但他毕竟是英国人，代表的是英国立场，赫德利用自己独特的身份和地位多次插手中国内政，只要不牵涉到英国的利益，他便尽量去做一些对中国有利的事，但是，一但牵涉到英国的利益，他自然会持英国的立场，这也是他的最基本原则。

1880年的中法战争，中国打出了镇南关大捷，但李鸿章决定见好就收，与法国和谈，赫德便应邀参加中法和谈。赫德虽是英国人，但他支持中法坐下来的谈判，因为和谈一旦成功，英国就能利用最优惠国的待遇，取得和法国一样的好处，而且和平给英国带来的利益，要比战争带来的利益大得多。

赫德参与的中法和谈取得了较为圆满的成果，既满足了中方的要求，也为英国争取了利益，他自己在清廷的影响力也大大提升。而只有单单牺牲了中国的利益，保证了各方都满意。

在历史上，赫德是一个有很大争议的人物，其中最为清廷认可的，就是赫德在他的积极与努力下，推动了中国海关的发展，因此也推动了中国近代化的进程。同时，赫德促成了李鸿章在英国购置军舰与装备，打造北洋海军。据此，清政府多次嘉奖他，赐予“太子少保”衔，死后还追赠太子太保，可谓是享受到了中国士大夫毕生追求的最高荣誉。

对于赫德这样一个复杂而又有争议的人物，怎样评价是一个较为困难的事情。的确，如果从现代的视角来看，赫德应该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他在清政府和英国之间建立了一个沟通联系的最好渠道。然而，赫德代表的是英国的立场，使英国得到了高于任何西方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利益。

《结束语》…………

具有着前瞻性的罗伯特·赫德曾在一九零零年这样描述中国的下一个世纪…………

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将大大不同于一九零零年的中国！民族感情是一个决定性的因素，这是必须承认的，在研究一个民族世纪状况时，决不能排除这个因素，而在中国，唯一普遍存在的民族感情，就是对中国制度的自豪和对外国一切的蔑视 .......

中国人是一个有才智、有教养的种族，冷静、勤劳，文明！无论语言、思想感情等各方面都是中国方式的！人们生活在自己的疆域内，在他们所繁衍的国度内，有着肥沃的土地和众多的江河，有千姿百态的高山和平原、丘陵和溪谷，有各种各样的气候条件，土地上生产着一个民族所需要的一切，地底下埋藏着从未开发过的无穷的宝藏。

这个种族，在经过数千年唯我独尊与闭关自守之后，已经迫于形势和外来因素，同世界各国发生了条约性的关系，但是他们认为那是一种耻辱，他们知道从这种关系中得不到好处，所以正在盼望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强大起来，重新恢复昔日的生活状态，

排除同外国的交往、一切外来的干涉和入侵！用睡眠来形容，这个民族显然已经酣睡了很久，但现在他已经苏醒，他们每一个成员的身上，都激荡着一种中国人的情感：“中国是中国人的，把外国人赶出去”！中国将会有很长时期的挣扎，还会做错很多的事情和遭受极大的灾难，但或迟或早，这个国家将会以健康的、强大的、经验老到的姿态呈现于世界。

他们拥有这个世界强加给它的军事力量，而且，他们必然会拥有，拥有最好的武器、最适当的训练，最高级的教育，士兵的数量将视人口的允许和情况的需要而定，士兵的质量将会一代胜过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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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杨群生

二零二四年二月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