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

冬至

2023年11月2日，101岁的演员韦伟去世，所有的悼念文章必然会提到费穆拍摄于1948年的电影《小城之春》，因为韦伟最重要、最著名的角色就是这部经典作品中的女主角周玉纹。
　　费穆的《小城之春》拍摄于1948年，出品方是文华影片公司，费穆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拍这部电影，完全是个偶然。

1947年冬，费穆准备做一件很有野心的事，也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找梅兰芳合作拍一部京剧彩色电影。虽然梅兰芳与他一拍即合，不过这件事需要大笔资金，失败的风险又极大，费穆找到对洗印彩色胶片颇有心得的技术人才颜鹤鸣，又说动跟他同样热爱京剧也愿意冒险的吴性栽出资，成立了以拍摄彩色戏曲电影为主业的华艺公司，计划的第一部就是梅兰芳主演的京剧电影《生死恨》，这也是中国的第一部彩色电影。
因此，1948年的上半年，费穆和梅兰芳等人都在积极筹备中，要先修改剧本以适合电影要求，同时拍摄彩色电影谁也没有经验，导演和演员都需要进行各种试验，不可能立刻开拍。此时吴性栽想要快速拍一部电影垫档，文华内部又没有导演肯接手，费穆刚好有空，又觉得李天济的剧本可用，这才有了《小城之春》这部电影。其实费穆拍电影向来是出名的慢，这次有老板的要求和资金保障，《生死恨》也等在后面，时间紧迫，剧本修改在一个月以内完成，3月初开拍，电影大多是内景，在电工棚内搭景完成，外景则在松江拍摄，6月9日拍完，前后一共101天，算是费穆拍得最快的一部电影。6月底，《生死恨》开拍，《小城之春》进入剪辑阶段，9月下旬正式上映。 《小城之春》的故事发生在早春尚寒的战后颓败小城，少妇周玉纹和长期抱病的丈夫戴礼言生活淡而无味，陪伴在家的只有戴礼言的妹妹戴秀和年老仆人老黄。有一天，戴礼言幼时的同学章志忱突然回到小城探望戴礼言，章志忱亦是周玉纹的旧情人。他的到来犹如在死水中投下一颗石子，在各人心间泛起涟漪。这次重逢唤起了章志忱与周玉纹二人的旧情，而年少清纯的戴绣也喜欢上举止优雅的章志忱，于是四人的关系纠缠在一起……情与理的矛盾，去与留的抉择，究竟该何去何从？ 电影《小城之春》改编自李天济的一部短篇剧作，由导演费穆在一九四八年拍成电影，于二00五年获香港电影金像奖评为“中国电影一百年最佳华语电影一百部”的第一名。 《小城之春》的原著小说似乎没有，已经不可考据。目前有钟阿城编著的实体书《小城之春》，是由时报文化出版发行，钟阿城将这部牵涉婚外情与女性情欲的经典文字将核心情节保留，并赋予其现代化的魅力。

导演田壮壮，2001年与钟阿城合作重拍费穆的《小城之春》，本片拿下了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

有点遗憾的是从2002年就开始在国外首演、并获得第5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圣马可奖的片子，兜兜转转火遍全球20多个国家和地区，直到18年后的2020年才得以在国内上演和发行。

田壮壮尽管是重拍费穆先生的作品，但他却加进了许多自己的东西。在这部影片中，田壮壮用他一贯孤独冷峻的风格完成了关于这段“发乎情，止乎礼仪”的故日爱情的诠释。用另一种方式向被长久埋没的电影大师费穆先生表达了自己的敬意。（《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评）

田壮壮的父亲田方，北影厂首任厂长，出演过《英雄儿女》；母亲于蓝，因出演过电影《烈火中永生》，被称为“永远的江姐”。

　　一家电影人，往来无白丁

1978年，田壮壮顺利通过北京电影学院的考试，被导演系录取。那一年，同时考入导演系的还有他的“发小”陈凯歌，以及来自陕西的张艺谋。

1982年，北京电影学院的这拨人毕业。田壮壮留在北影厂，陈凯歌被分配到北京儿童电影制片厂。没什么背景的张艺谋，被发配到了广西电影制片厂做摄像。命运迥异的难兄难弟，却在20世纪90年代掀起了中国电影的第五代浪潮。

张艺谋、陈冲、陈凯歌、田壮壮

　　北京李六乙戏剧工作室李六乙获导演得著名声乐家费明仪提供其父亲费穆的珍贵电影剧本手稿及相关资料，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和中国国家话剧院的国家级演员合作制作舞台剧《小城之春》，于2015年4月10日至12日在香港首演。

导 演 费穆 （田壮壮、李六艺）

编 剧 李天济

出品时间 1948年（2002年意大利【2020年平遥】、2015年香港）

戴礼言
演员石羽（吴军、韩青）

南方小城里的乡绅，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产，重病缠身，丧失了面对现实的勇气，终日郁郁寡欢。与太太玉纹过着平淡无味的生活，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实则已没有感情可言。

周玉纹
演员韦伟（胡靖钒、卢芳）

乡绅戴礼言的太太，与丈夫礼言过着平淡无味的生活，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实则已没有感情可言。

戴秀
演员张鸿眉（卢思思、宋孟竹）

乡绅戴礼言的妹妹，开朗活泼，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喜欢志忱。

章志忱
演员李纬（辛柏青、雷佳）

医生，他是礼言分别8年的朋友，也是玉纹过去的情人，当年他们的感情很好，却被玉纹的母亲拆散了。章志忱住在戴家，为礼言看病。他的到来让玉纹已如止水的心泛起了巨大的波澜，两个人常常背着礼言约会，谈起往日的岁月都唏嘘不已，志忱对玉纹已成他人之妻的现状无可奈何。他们的感情受着“礼义”和“忠信”的束缚，剪不断，理还乱。

宋孟竹

卢芳

胡靖钒

韦伟（1922年5月17日-2023年11月2日），原名缪孟英，出生于江苏镇江，籍贯广东中山，中国内地女演员。1941年登上戏剧舞台，参加上海职业话剧团，1947年主演其处女作《夜店》。次年，拍摄了她最好的影片《小城之春》。之后，韦伟赴香港，拍摄影片《江湖儿女》《姊妹曲》等。
　　2023年11月2日，韦伟在香港去世，享年10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