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留言*1007.不觉再次问起自己两个问题》

蓬莱

（一） 今日读书时，不觉再次问起自己两个问题来： 读书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读书？ 其实，这个问题就像紧箍咒一样每当念起时就令我一直很是头疼，虽然不至于肉体上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有时甚至真是有一种撞墙的头晕感和目眩感。 自读书认字以来，这个问题始终就像一条巨大的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微弱的灵魂和单薄的躯体，时不时会让我感到一种浮游天地、沧海一粟之感。然而，在青少年时代的学校教育里，读书与我之间虽然不是血海深仇的关系，但总归是没有形成心有灵犀的关系，甚至还令我出现过恐惧、厌恶与迷茫的种种情绪，但后来上了大学及走上社会，有时读起自己很感兴趣的书籍，慢慢走上了不再关注什么乱七八糟的无聊应试的读书之荒僻的道路，也算是误入了“邪门歪道的歧途”吧，这“歧途”里不知道有多少荆棘和陷阱，我是茫然不知的，也是漠不关心的，因为在读书的道路上我从来都做一个所谓错误的虚幻的充满吹嘘的游览：凌空而行，不留痕迹。 此后，阅读自己天然爱恋和随缘而遇却又贪恋的书籍时，仿佛觉得这条蟒蛇忽然又变成了我的一位至亲至爱的朋友或恋人。一路走来，它始终和我“勾肩搭背”及“狼狈为奸”跌跌绊绊地走到了现在。就是这样，一路走来，在深陷低谷难过的时候，有它陪我倾诉衷肠；在爬上峰顶开心的时候，也有它伴我淡然一笑；在孤寂的时候，还有它守我寸步不离；在喧嚣的时候，更有它护我一方宁静。有时候不得不叹息并且不住地掺杂一些混浊的语气，来嘲讽和戏谑一下自己：蓬莱啊，貌似你的生活里独有书籍才是你真正的亲人、朋友和伴侣。这恐怕也是精神上的一种自残自虐吧，这至少是打碎了世俗人的常态的…… （二） 这样感想着，不知不觉地如同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暗自咯咯地发笑了起来，止住笑声不禁思忖要不搜集一下有关读书的一些名言警句吧。于是乎，我的心情就好似一个猎人一般悄悄尾随着忽隐忽现的无聊的勃勃兴致，带着漏洞百出而又陈旧不堪的目光便在所谓的知识的海洋里打捞了起来。 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盲目打捞行动，也发现了些许有关读书的名家名言，品味了以后，缘于位卑言轻，也就不敢乱谈脍炙人口和索然无味的口感，于是乎就另辟了蹊径，玩起了一点儿油腔滑调的说辞，深感其中有以下这几位名人所说的感想最能像一个闹铃一样把我沉睡的心灵恰如其分地吵醒；恍惚间也觉得这些警句确实就像提醒我必须早起的闹铃，既遭人烦恨而又没有他法，因此不得不收藏他们的这些句子，以作为我文字的囚徒，把它们极力抓进我的这简陋破败的“文字狱”之中来： 高尔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莎士比亚说，书籍是人类知识的总统。 列夫·托尔斯泰说，一本好书是智慧的钥匙。 伏尔泰说，当我们第一遍读一本好书的时候，我们仿佛觉得找到了一个朋友;当我们再一次读这本好书的时候，仿佛又和老朋友重逢。 不过，还有一位不知道名字的人说了一句，觉得最有意思，于是在此也逮捕了过来。这位默默无名的人说： 每一本书都是黑字印在白纸上的灵魂，每个人的眼睛，每个人的智慧一接触到它，它就立马活了！ （三） 这句话虽然读起来是有点儿诈尸的味道的，难免有些吓人，但是给人吓出了欢乐的心境，吓出了亲切的心境，吓出了豁然开朗的心境；而不见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而不见令人瑟瑟发抖的阴森。 写到此处，我不知不觉地从我的脑海里打捞出这样一句话来，鉴于它的平凡和渺小，我不得不只好把它也悄悄地安排到一个与这些真知灼见的名言警句的座位很靠近的但是又十分幽暗的“文字狱”墙壁拐角的位子上，也不知道安排得是否恰当，但就以此落座凑个数补充一点儿读书的杂味儿罢： 对于读书，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爬上书山之顶去，必须要深潜到书山之下的文海之底去，因为在书山之顶眺望可以看清更遥远更众多的现实，于文海之底探索能够察觉更神秘更深奥的世界！ 在此语落座不安时，我又想起一个视频节目来，有位著名主持人曾采访一位著名人物的有关读书的一个问题，尽管这位著名人物我不知其名，在这里提及并不是不尊重和指责此类人物，而是因为我对当代媒体的言论确实是从来都怀有听而不闻和视而不见的傲慢与偏见的，可能是天生在语言上是有钢铁般的铮铮反骨吧，这恐怕余生都如此了，不过这一幕话题令我颇有些微词和兴致。想到此处，为此我又把这个视频节目搜了出来，以绑架过来的手段，也把这个问题囚禁在我的世界里，尽管他们俩都是名人可惜我不认识他俩，只好怨我孤陋寡闻作罢，她是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以下视频为证）： （四） 是读更多书更重要，还是赚更多的钱更重要？ 关于这位名人的回答我不再赘述，因为他的说辞有些太冗长太费空气也太费笔墨，便省略作罢；不过我想在此试着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尽管没有阅卷人从而不知道回答得对与否，但这都不重要，我有时就是嗜好做一些不需要也无需阅卷人批阅的考卷，因为我生性有那么一点儿厌倦人们给一个问题的答案打分数的怪态心里，但还是本着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的尘网心态咬文嚼字地大放几个厥词：是赚更多的钱更重要，还是读更多的书更重要？ 我颇为翘尾巴地自认为：当一个人读更多的书时，他恐怕会觉得世界上会有比赚钱更重要的是创造；一个想长远赚更多的钱的人，他恐怕会觉得只有读更多的书才能创造更多，人生的目的事实不是赚钱也不是读书，这两者都只不过是获得美好生活的手段罢了；而且总觉得钱有时候不仅仅只是当当作响的物质财富，钱有时是可以通权贵甚至压鬼神的东西，神佛警告世人不要贪财，但却以金身立于庙堂之上，不过有义之财也会藏在书山之上，古人亦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有时候不仅仅只是洁白的纸张上写着黑色的文字的东西，它的里面收藏着两个世界：一个新世界，一个旧世界。尘世所谓地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不过是为欲求而生的一串苟延残喘的奴词婢语而已罢了，人生不过是层层欲求包裹起来的一个空盒。 读书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要读书？赚更多的钱更重要，还是读更多的书更重要？ 以上就是我这个三连问给出的同一个答案。 在此自问自答，也不知正确与否，也不问其参考答案，我早已习惯了自问自答，自言自语，毅然决然地选择不需要阅卷人，也不需要分数，意大利诗人但丁曾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停笔时我不得说一句由此套作而挑衅的话吧，以给我杂乱无章又意迷情茫的喋喋语句，画上一个难看短短的尾巴吧，因为我觉得尾巴这东西总是短一点好一些，太长了容易被猎人剁掉而且还很重不宜行走，但不能没有要是没有总又会觉得残缺不全，可对于人而言最好不要长尾巴，我提着笔颤颤巍巍地很不擅长地把文尾画得比丑八怪多了一怪： （五） 读自己的书，让自己自问自答去吧！要什么鸟评卷人？书中自有评卷人，书中自有答卷人，书中自有出卷人！不过更深不可测的和令人咋舌的是两个在历史舞台上编写剧本的家伙：写书人和读书人。而且这两人在历史舞台上从来都是时时玩着互换角色扮演的闹剧罢！ 到此，我扔了笔，因为很不满意，收尾之际本想着兔子的尾巴，却画成了松鼠的尾巴，算了吧，反正我从来没学过画画，也不丢人，以此抚慰一丝理屈词穷的羞涩…… 21.11.30读书不觉暗自发问时，写于对读书以来的一些杂感，以此给自己的无聊的读书盖棺定论，11.2再次修改定稿，2024.2.2深夜大量删改，2.18再次修改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