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寻乌调查

冰墩墩61611593

2月17日一早，红石榴战队和清华大学中国式现代化专题研修班的学员们在清湖红色教育基地晨读并研讨《寻乌调查》。

哈星在红色书吧研讨时谈道：《寻乌调查》，一共分五章三十九节，八万多字，包括寻乌的政治区划、交通、商业、旧有的土地关系、土地斗争等。《寻乌调查》对寻乌县的地理环境、交通、政治、经济、各阶级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了全面系统而详细的考察分析。毛泽东当年不仅调查了农村，而且调查了城镇，特别是调查了城镇的商业和手工业状况及其历史发展过程和特点。通过这次当时规模最大的调查，毛泽东懂得了城市的商业情况，掌握了分配土地的各种情况，为制定正确对待城市贫民和商业资产阶级的政策，为确立土地分配中限制富农的“抽肥补瘦”原则，提供了实际依据。

哈黑竖起大拇指，接龙道：我弟弟概括得很到位。《寻乌调查》是毛泽东一生中撰写的篇幅最长的一篇调查报告。1929年1月，毛泽东率领红四军主力下井冈山，向赣南闽西进军，开始了创建中央苏区的艰苦斗争。经过一年多时间的奋斗，不仅巩固和扩大了红色区域，发展壮大了革命力量，红四军本身也得到很大的发展。但在这一时期，不论是上级领导机关还是红四军党内，都出现了漠视调查研究，不愿意了解实际情况，而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革命经验教条化的严重现象，并因此造成了损失。这使毛泽东深感忧虑。1930年3月，利用国民党新军阀忙于中原大战的时机，红四军先后攻占了大余、南雄、信丰、安远、会昌、寻乌等县城。我们清湖红色教育基地距离寻乌县城不远，我们索性到寻乌县城去游学吧！百闻不如一见嘛！

　　水滴君回应道：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寻乌是中央苏区全红县之一，毛泽东、朱德、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在寻乌领导和从事过伟大的革命实践活动。《寻乌调查》一文，我们可以把它当做方志文献看，当做统计报告看，当做商业调查看，甚至还可以当做风土小说看。文章内容涵盖了寻乌县的方方面面，使一个对寻乌完全陌生的外地人，甚至对中国乡土社会陌生的外国人，看完这篇调查以后也可以立即了解寻乌，在当地着手开展某项工作。八万多字的文章，字数已经超过了现在绝大多数硕士毕业论文的字数。毛主席可能不知道人类学这门学科，不知道田野调查一词，但是他做的却是人类学推崇的深度调查报告，他的文章可以看作是经典的人类学民族志。八年后也就是1938年，费孝通以其博士论文《江村经济》获得了在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博士学位，他的论文被其博士生导师马林诺夫斯基誉为“人类学实地调查和理论工作发展中的一个里程碑”，成为国际人类学界的经典之作。如果把《江村经济》和《寻乌调查》做比较，我认为毛泽东同志对中国传统乡土社会的观察更加深刻，所形成的理论假设更为高屋建瓴。十年后也就是1940年，中国社会学、人类学学科创始人之一林耀华先生在获得哈佛大学人类学博士之后，结合了社会学、人类学的方法和视野，研究写成《金翼：一个中国家族的史记》，备受国际学术界推崇。《金翼》一文描述了20世纪初年中国农村自然商品经济的衰败，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寻乌调查》给予了更好的答案。为什么两篇备受国际学术界推崇的著作没有《寻乌调查》等毛泽东同志的文章来得洞见深刻呢？因为各方研究者的所处的压力需求是不一样吧。费孝通、林耀华两位学者的研究是学术的需求，而毛泽东同志所面临的敌我存亡的关键时刻。套用现在的话来说，一个是为了生活，一个是为了生存，产生的爆发力怎么能等量齐观叫？

等水滴君讲完，裴迅一挥手，众人施展戴宗神行术，直奔寻乌县城而来。

寻乌县是归江西省赣州市管辖，位于江西省东南部，赣、闽、粤三省交界处，东邻福建省武平县、广东省平远县，南接广东省兴宁市、龙川县，西毗安远县、定南县，北连会昌县。1576年万历四年建县，取名长宁县，1914年民国3年改为寻邬县，1957年经国务院批准，县名由寻邬改为寻乌。寻乌辖15个乡(镇)，总人口33万。寻乌县95%以上的人口都是客家人，是客家聚居地、客家的摇篮，素有“客家桃源”之美誉，保存了客家民俗风情的原生态属性，民风淳朴。

进入寻乌地界，走到长宁镇三二五村范屋营三二五暴动旧址，龙飞仰着脸问畲盘：畲叔叔，毛泽东为什么要选择在寻乌开展调查研究呢？

畲盘拍了拍龙飞的小脑瓜，笑着答道：毛泽东曾经指出“我是下决心要了解城市问题的一个人”，但“也没有强烈吸引力的具有典型意义的调查地点”。而“寻乌这个县，介在闽粤赣三省的交界，明了了这个县的情况，三省交界各县的情况大概相差不远”。那个时候，国民党内部正在进行中原大战，寻乌社会环境比较安定。最重要的是，毛泽东的亲密战友古柏能够为他提供有力支持和帮助。正是因为寻乌具备开展调查研究的有利条件，毛泽东在城市开展调查研究的夙愿才得以实现。毛泽东在寻乌第一次提出了“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的科学论断；强调“必须努力作实际调查，才能洗刷唯心精神”；初步形成了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的三个基本方面——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独立自主的思想。

早上七点，走进寻乌县县城，前来接应大家的寻乌县委党校的胡老师告诉学员们：1930年，红军占领县城后，因为分不清城市商业与地主财产的区别，一度将城市的商业店铺查封、没收，造成城市居民生活的不便，甚至引起了一部分城市平民的不满。这一现象引起了毛泽东的高度重视。5月4日，毛泽东率红四军二纵队来到寻乌县城，并在此停留了一个多月。毛泽东抓住这个机会，在寻乌进行了为期二十多天的社会调查。毛泽东在中共寻乌县委书记古柏的陪同下，徒步对县城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并一连召开了十多天的调查会。这次调查，是毛泽东以往所没有过的规模最大的一次社会调查。

　　漫步寻乌县城“寻乌调查*1930”红色文旅街区，霍保安低声问胡老师：毛泽东为什么要进行寻乌调查呢？

胡老师爽朗地笑道：毛泽东在《寻乌调查》前言中写道“关于中国的富农问题我还没有全般了解的时候，同时我对于商业状况是完全的门外汉，因此下大力来做这个调查。”富农问题是土地革命时期的一个重要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制定出正确对待富农的政策，是我们党顺利完成民主革命任务的关键。而在当时，中央对富农的认识还比较浅，对待富农的政策不断发生变化，不仅让各个根据地感到无所适从，还损害了富农利益，妨害了土地革命的发展。毛泽东意识到，要制定正确的土地政策，关键要搞清楚中国富农的基本情况及其在农村社会中的地位，搞清楚其与地主有什么区别，搞清楚广大贫雇农对于富农的态度如何等。此外，毛泽东对于城镇工商业政策的制定工作也相当重视，他认为“对于商业的内幕始终是门外汉的人，要决定对待商业资产阶级和争取城市贫民群众的策略，是非错不可的”。要作出正确决策，就必须了解当地工商业者的具体情况及其在社会中的地位。正是带着这样明确的问题意识，毛泽东最终下定决心做一番大规模调查研究。

观赏完情景剧《不寻常的寻乌调查》、《一根火柴点亮中国》，行至一家理发店前，畲盘补充道：毛泽东在寻乌期间，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亲如一家。端午节，毛泽东和乡亲们一起聚餐，有说有笑，见乡亲们都站着吃，毛泽东也不坐下。他去理发店理发，和理发师傅聊天，了解各种情况。时间长了，乡亲们有话都愿意跟他讲，从而使毛泽东了解到基层鲜活、真实的情况。

走进一家杂货店，胡老师告诉学员们：寻乌的商业，是毛泽东当年调查的重点。毛泽东特别详细地调查了寻乌城的手工业和商业的状况，向郭友梅等人询问杂货店、水货店、裁缝店、修钟表店、屠坊等20个行业所经营的货物品种、生产数量、销售价格等。在调查中，毛泽东对有些商品的制作过程了解得极为详细，如“水货”类中的酱油，从其原料到加工生产，到制出成品，到销售的数量和价格等都逐一作了调查。除调查店铺的生产和生意外，毛泽东还具体考察分析了其盛衰兴替的历史。如郭友梅经营的“郭怡和”杂货店，有100年的历史，是寻乌城的第一家大商店，曾经有本钱3000元，可以做到2万元的生意。但是从1928年起，农村闹灾荒，农民受到重租重利剥削，购买力低，买了东西还不起商家的账，商家又无本钱到梅县、兴宁办货，又遭到抢劫，所以使“郭怡和”变成了只剩下100多元本钱的小店。

　　上午十点，胡老师带大家来到县城马蹄岗，佳木葱茏，树荫合地，毛泽东寻乌调查纪念馆就坐落其间。

雨后的寻乌，群山苍翠，云团缭绕。

毛泽东寻乌调查纪念馆入口处，“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几个大字格外醒目，门口石碑上清晰镌刻着《反对本本主义》七个部分完整内容。

大家合完影后，胡老师手指高大的石门上方的“毛泽东寻乌调查纪念馆”10个鎏金大字，口中讲道：这座绿荫掩映的毛泽东寻乌调查纪念馆始建于1917年，原来是河石、三合土砌成的二层楼房，作为耶稣教美国牧师雪莱.鲍斯费尔德的住房。小楼坐北朝南，是一栋兼具中国南方特色和西式风格的建筑。经过20年前的一次重修，场馆总占地面积8000平方米。2022年10月，纪念馆又开始修缮改造，占地面积由5亩扩大到10亩，2023年4月完工后，周边环境得到改善。以纪念馆为轴心，寻乌县按照毛泽东在寻乌的革命足迹，筹资实施了寻乌调查旧址、圳下战斗旧址、罗塘谈判旧址、罗福嶂会议旧址、三二五暴动旧址、菖蒲会见旧址、澄江战斗旧址等“一馆七址”建设改造项目，打造红色精品课程，进一步挖掘整理、活化利用红色资源。改造一新的毛泽东寻乌调查纪念馆，以更加饱满的姿态迎接着八方来客。

　　进入大门，迎面是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坪，一座石砌楼房屹立在草坪中央。1930年5月，红四军到达寻乌时，前委机关曾进驻于此。风雨侵蚀的白墙上，至今还保留着两处红军的宣传标语。

踏着露天的条石台阶拾级而上，大家来到正厅。正厅摆设十分简单。天花板中央悬吊着一盏煤油灯，正厅中间并放着两张八仙桌，桌上放着茶壶和几个青花粗瓷茶碗，四周摆放着几把老旧的板凳和椅子。这里就是毛泽东同志当年召开调查会的旧址。

“大家知道毛主席开座谈会时是坐在哪个位置吗？”胡老师在讲解过程中向学员们抛出了问题。

“当然是上席啦!”章东乡根据客家地区的习俗判断说。

“你说错了！是进门的第一个位置——下席。”说出答案后，胡老师讲出了原委，“毛主席将参加调查会的干部、农民、秀才等称为‘可敬爱的先生’，自己甘当小学生，因此选择坐在下席。”

调查会旧址大厅的两侧是厢房，走进其中一间当时是毛泽东的卧室里，大家看到一张用长板凳架起的木板床上铺着白布床单，上面叠放着褪了色的粗绒棉毯和夹心被单；墙上挂着油纸伞、挎包和米袋；临窗的桌旁摆着草鞋和盛装书籍文件的铁皮箱；书桌上摆着毛笔、红蓝铅笔、铜墨盒、毛边纸、茶杯，还有一盏老式马灯……

胡老师触景生情，激动地讲到：当年，就是在这间简朴的房间里，在那摇曳的灯光下，伟人留下了一部经典著作。

　　寻乌调查专题陈列馆里，一幅幅照片、一件件文物、一处处注解，详细记载毛泽东同志在寻乌开展调查研究的背景、过程、方法及红军艰苦奋斗的革命历程。

在手稿照片前，一位名叫李天悦的寻乌县城关小学一名五年级学生，对学员们稚气地讲道：寻乌调查所获得的第一手资料，毛泽东非常珍惜，一直带在身边，经过长征带到延安。1937年筹备出版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时才送交出版社。后来因故推迟到1941年才正式出版，可惜的是在出版过程中《寻乌调查》不慎丢失了。全国解放后，为指导土地改革运动，毛泽东于1950年又将找到的《寻乌调查》细读了一番，亲笔将第五章《寻乌的土地斗争》作了精心的修改。这篇调查报告收入《毛泽东农村调查文集》和《毛泽东文集》第1卷。

近年来，寻乌县不断拓展和整合红色教育资源，大力发展志愿服务，多渠道传播毛泽东寻乌调查故事，多途径弘扬寻乌调查唯实求真精神，发扬光荣传统，传承红色基因。为进一步弘扬寻乌调查精神，纪念馆着手培养了一批小志愿者讲解员。

　　在一张已经泛黄的参加调查会的人员名单前，胡老师对学员侃侃而谈：调查研究的对象选择要具有典型性、代表性。寻乌调查时，“参加调查会的有一部分中级干部，一部分下级干部，一个穷秀才，一个破产了的商会会长，一个在知县衙门管钱粮的已经失了业的小官吏，共十一人”。寻乌县作为整体调研对象更是具有典型性。现阶段开展调研，只有按照总书记强调的“既到工作局面好和先进的地方去总结经验，又到群众意见多的地方去，到工作做得差的地方去，到困难较多、情况复杂、矛盾尖锐的地方去调查研究”，才能形成全面深入的认识，起到“一叶知秋”的作用。

琴老师呼应道：胡老师讲得很精辟！调查研究时，我们应该拜群众为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坚持深入基层搞调查研究。寻乌调查是“到群众中作实际调查去”的典范。在开展调查时，毛泽东将参加调查会的干部、农民、秀才等称为“可敬爱的先生”，虚心认真地向他们请教。除了主持召开调查会，他还主动深入各行各业群众之中，从寻乌的地理环境到政治区划，从社会各阶级的现状到政治经济，从旧有土地关系到土地革命以及妇女在土地斗争中的表现……毛泽东都问得十分详细、清楚。经过寻乌调查，毛泽东懂得了城市商业状况，掌握了分配土地的各种情况，为制定正确对待城市贫民和商业资产阶级的政策，为确定土地分配中限制富农的“抽肥补瘦”的原则，提供了实际依据。

学员们翻看纪念馆近期的参观留言簿，“革命先辈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都能如此重视调查研究，我们身处和平时期更不能丢了调查研究这个传家宝。”、“分析问题、解决问题，闭门造车不行，异想天开不行，必须深入一线开展调查研究。”……一行行留言是大家参观后的真实感受，更是对调查研究极端重要性的深刻认识。

史老师在一份关于调查技术与方法的提示前，大声对学员们讲道：调查研究要采用科学的方式方法。寻乌调查时，毛泽东综合运用开调查会、实地观察等传统调研方式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材料。这些方法在新时代依然要坚持，同时，也要结合当今社会发展特点，创新调研方式。要坚持因地制宜，综合运用座谈访谈、随机走访、问卷调查、专家调查、抽样调查、统计分析等方式，充分运用互联网、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开展调查研究，提高科学性和实效性。

茹同学呼应道：史老师不愧是老师，讲得很好！社会调研时，我们要拜方法为师。注重方法创新，讲求工作艺术，坚持科学高效地开展调查研究。开调查会是毛泽东作寻乌调查的主要方式。调查会到些什么人，人多还是人少好，毛泽东都经过深思熟虑。开调查会之前，毛泽东还亲自列调查纲目，既有大纲，也有细目，细目之下再列出作讨论式调查的具体问题。此外，毛泽东还运用走访式调查、田间调查、数据分析等方式方法。这些都比较完整地体现了调查研究的科学方法，寻乌调查也因此在毛泽东调查研究思想的形成发展上具有重要地位。

　　在一张召开调查会的方案图表前，董教授大声对学员们喊道：我也是党校教授。调查研究的内容设计要系统全面、重点突出。毛泽东这次调查，“对寻乌县的地理环境、交通、经济、政治、各阶级的历史和现状等，进行了全面而详细的考察分析。不仅调查了农村，还调查了城镇，尤其调查了城镇的商业和手工业状况及其历史发展过程和特点”。现阶段开展调研，要在提高真实性、准确性、全面性、科学性上下大功夫。既要全面研判国际国内发展形势，又要聚焦经济社会发展重点任务，如此才能提出可行的政策举措和工作方案。

玉兔姐姐轻声对女学员讲：调查研究时，我们要拜事实为师。我们要“下马观花”，不能用“大概”敷衍，坚持实事求是地搞调查研究。在寻乌调查中，毛泽东“下马观花”到什么程度呢？就连运往县城的鸡牛猪从哪里来的、经过哪些具体路段、有多少斤、每斤多少钱都一一写出。县城中有几家卖盐的、盐的种类和颜色都细细道来。正是毛泽东坚持“拼着精力把一个地方研究透彻，然后于研究别个地方，于明了一般情况，便都很容易了”的调研态度，深入细致开展调查，获取了十分翔实的资料，为毛泽东后来在撰写《寻乌调查》手稿提供了重要支撑。

裴迅呼应道：玉兔姐姐讲得很好。不愧是我们中国式现代化专题研修班的组织员。涉浅水者得鱼虾，涉深水者得蛟龙。对现实情况的掌握越是全面、准确，就越能为谋划工作、制定决策提供科学支撑。在毛泽东同志所进行的调查研究中，寻乌调查规模最大、调查资料最详细、调查内容最丰富。

为了准确摸清当时中国富农问题和商业情况，毛泽东同志直接与各界群众开调查会，掌握了大量第一手材料，诸如该县各类物产的产量、价格，县城各业人员数量、比例，各商铺经营品种、收入，各地农民分了多少土地、收入怎样，各类人群的政治态度，等等，都弄得一清二楚。这就启示我们，想问题、作决策，要坚持以调研开局、以调研开路，坚持不调研不决策、先调研后决策，防止拍脑袋决策、拍胸脯蛮干。到基层调研，就要一下到底，寻求“源头活水”；既要抓点、搞好典型调查，也要注重调查研究对象的广泛性；要敢于“钻矛盾窝”了解实情，少看花瓶和盆景，多看看后院和角落。通过扎实深入的调研，把问题弄明白、把症结搞准确、把事情想周全，使提出的思路、制定的政策能够对标上级要求、符合县情实际、反映民情民意。

胡老师使劲地鼓着掌：听君一席话，胜读三年书。裴迅的讲话，才真正体现了研修班组织员的水平。寻乌调查报告中有大量的精细入微的调查研究的例子，比如，对于农民的生活情况和地主剥削的状况，毛泽东深入调查后发现“禾头根下毛（没）饭吃”的原因，在于受到了深重压迫，“譬如耕了二十担谷田的, 量去了十一担多租, 剩八担多, 去年过年和今年青黄不接毛饭吃时借过地主谷子两三担, 加上加五利, 又要还去三担至四担多, 打禾时, 要买好东西招扶地主。禾打过了, 买上一点油盐, 舂上一点米子, 立秋刚到, 一切都完。这就叫做‘禾头根下毛饭吃’”。诚如毛泽东所言，“我们的终极目的是要明了各种阶级的相互关系，得到正确的阶级估量，然后定出我们正确的斗争策略，确定哪些阶级是革命斗争的主力，哪些阶级是我们应当争取的同盟者，哪些阶级是要打倒的，我们的目的完全在这里。”

参观完红军医院，在红四军干部会议旧址前，大家坐在小马扎上听胡老师点评完后，穆神通最后总结道：寻乌调查使毛泽东加深了对中国社会的认识，对于他关于调查研究思想的系统形成和发展，关于农村包围城市革命道路思想的发展，以及对于他开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确立中国共产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和作用。同月，他根据这次调查和以往进行实际调查的切身体会，写下了《反对本本主义》（原名《调查工作》）的重要著作，响亮地提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必须“反对本本主义”，“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等科学论断。这是毛泽东思想开始形成的一个重要标志。

　　走出纪念馆，缭绕在群山上的云团渐渐散去，天空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湛蓝。正午日头的光束照在路边茂密的植被上，呈现出一派青翠欲滴的景象。

胡老师送别大家时，继续对学员们讲道：现在，虽然距离寻乌调查已经过去93年，调查中所涉及的具体内容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寻乌调查那种关注社会、关注群众、深入、扎实的作风，解决问题的方式，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论，蕴含的唯实求真精神对新时代广大党员干部做好调查研究工作，进而全面贯彻落实好党中央各项决策部署，仍具有重要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