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象山

谁家的三叔

<p class="ql-block">文/徐声明</p><p class="ql-block"> 还是在1995年,我便来到了象山,在这里工作了近3年时间,直到1998年5月离开。西周的“华翔”、爵溪的“巨鹰”、石浦的“申菱”、林海的“天安”,等等,这几家企业的名号,至今在我心里仍是响当当的。</p><p class="ql-block"> 凤姐说,这次来了,就四处走走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2024年2月10日,农历正月初一,晴</span></p><p class="ql-block"> 这天上午,我们来到了松兰山旅游度假区。我们漫步在沙滩上,看着由远而近的海浪,听着徐徐入耳的海潮,好多年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大海了。</p> <p class="ql-block">  20多年前,我到过几次“松兰山”,有一次,还是和同事葛老师一起,骑着自行车来的呢。那时候的“松兰山”天很蓝,水碧绿,浪潮很动听,沙滩很柔软。20多年过去了,“松兰山”已不是我印象中的“松兰山”了,一一“恒大半岛小区”、“松兰山度假区”、“月泉湾温泉城”……,一个个“项目”,如雨后春笋,耸立在海边,让人遗憾的是,今天映入眼中的,都是一幢幢冷冰冰的“空城”。凤姐说,“这些项目,最后都烂尾了,好可惜啊!”虽然2023年杭州亚运会的帆船比赛项目在这里举行,但赛后的“松兰山”,留下的仍然是一场无奈的“落寞”。</p> <p class="ql-block">  我们从沙滩回来,到了海堤坝上,才陆续遇见一些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一起前来游玩。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吃的,有的手里拿着红包,穿着都是新的,过年嘛,当然和平日里有些不同。</p><p class="ql-block"> 就在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有一只渔船鸣着汽笛往堤岸驶来。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11点38分。这船,是渔民就近捕鱼归来的吗?他们捕获到的是螃蟹还是带鱼?抑或是黄鱼?</p> <p class="ql-block">  凤姐说,明天我们去“茶山”看看。我没去过茶山,更不知道茶山在什么地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2024年2月11日,农历正月初二,晴</span></p><p class="ql-block"> 上午,我们到超市买了一条3斤多重的大鲢鱼,今天的鱼,人家卖的还真的有些贵,15元一斤呢!</p><p class="ql-block"> 吃罢午饭,我们骑着电驴,经过燕山水库,没一会儿,就到了“牛丈岙”。这里曾经是一个拥有青山、绿水、茶园、石屋的“梦幻小山村”。凤姐说的“茶山”就是这里。</p> <p class="ql-block">  刚进村口,墙上“1974老茶厂”几个大字便映入眼帘。从字面上理解,这个“老茶厂”今年刚好50岁,虽然不是很老,但也不年轻了。进村后,我们发现,村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一些石块砌起来的,行走了10多分钟,没看到一个村民,而且,有不少房屋都已经倒塌了,给我的感觉是,这是一个已经废弃了的村庄,要不,大过年的,整个村里怎么看不到村民呢?</p><p class="ql-block"> 我的猜测是对的。原来,为保护上游的饮用水源,30年来牛丈岙村没有新增一处建房用地,绝大部分民宅保留了20世纪80年代的风貌。因四面环山,耕地奇缺,牛丈岙村民到自留地都得翻山越岭走半天。慢慢的,不少村民外流,这个小山村便日渐凋敝了。</p> <p class="ql-block">  因为海拔较高,没有污染,茶叶曾是牛丈岙的“经济命脉”。但随着村庄“空心化”,茶园疏于管理,老茶厂也日渐萧条,后来连上山采茶的路都损毁了。“雇人来采茶,卖的钱还抵不上人工费。”</p><p class="ql-block"> 2018年的4月,236户牛丈岙村民经过排队、摇号、确认签字、按手印,喜滋滋分到了政府为他们兴建的新房,让他们从此告别了从小长大的山村,开启了城市生活的新篇章。</p><p class="ql-block"> 一一而“1974老茶厂”,已有后人进村开发了。一幢幢利用老石屋改造的精品民宿——“山隐”,已投入运营,要不了多久,采茶歌声,制茶杀青、揉捻、烘焙等那些熟悉的一幕幕,又将回归到大家的面前。</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2024年2月12日,农历正月初三,晴</span></p><p class="ql-block"> 7点半左右,我们骑着电驴从家里出发了,今天我们的目的地是“东谷湖”。</p><p class="ql-block"> “东谷湖”位象山县丹城东首,梅溪塔山西麓。</p><p class="ql-block"> 约莫半个小时,我们便到达目的地。凤姐问我,要不要去爬山登高?我说,好!</p> <p class="ql-block">  东谷湖景区入囗右侧有座山,山顶有座塔。我们正要拾级而上,突然感觉裤袋里的手机有响声,拿出一看,是葛老师打来的。电话“响”了50多秒,我没听到,已经挂机了。我赶紧回了过去。葛老师在电话里说,阿明,新年好!凤姐问,谁呀?我说,二十八年前的老同事一一葛老师。在电话里,我和葛老师约好了下午在蒋家见上一面。</p><p class="ql-block"> 石阶虽然有些陡峭,但来往的游人却不少。杜甫说,会 当 凌 绝 顶 , 一览 众 山 小。来到山顶,整个丹城便全部收在了眼底。围栏外,几株梅花怒放,引得蜜蜂上下飞舞。塔脚下,有两位老者在打太极,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像电视剧里的人物一样,仙骨傲天呢。</p> <p class="ql-block">  山脚下便是“湖”了。这里原是山溪和稻田,1952年兴建为水库,坝长近千米。后来,因经济发展,城区拓展,水库功能消失,渐变成市民休闲、活动、健身的风景区。</p><p class="ql-block"> 在我记忆里,“东谷湖宾馆”是象山最高档的酒店,当年,公司新产品发布会、全国经销商订货会都在这里进行。现在,“东谷湖宾馆”也不叫“宾馆”了,叫“东谷湖开元度假酒店”。酒店大院里停留了很多车辆,想必来酒店度假的客人很多啊,新年新景,生意兴隆!</p> <p class="ql-block">  我和凤姐来到蒋家,到达葛老师的家时,已是12点半了。过了年,我叫52岁,葛老师叫78岁。我们年前通过电话的,他说他身体出了状况,在杭州的医院做“放疗”,再过个二、三天回家过年。我们近30年没见过面,今天一见,我感觉,他依然还是老样子,除了眉毛白了几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宏亮。如果不是他手腕上还戴着医院里的病号手环,我还真不相信他的身体出了状况。</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他工作严谨,性格憨直,不少人都有些怕他,但对我,却像是兄长一样,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都关心着我。我当年住的地方离他家很近,他几乎每天吃了晚饭都会来我这走一下,然后再去村里的老年协会打麻将。</p> <p class="ql-block">  葛老师说,他和老伴每个月的社保退休金有7700元,除了基本生活费用外,还可以给正在初二读书的孙子一点零花钱。孙女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宁波参加了工作。谈吐之间,幸福洋溢在他古铜色的脸上。</p><p class="ql-block"> 告别时,葛老师说,让“过去”都“过去”,让未来成就未来!我也希望,在未来,大家会越来越好!</p><p class="ql-block"> (2024年2月13日写于象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