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

胡堡冬

<p class="ql-block">  你发来几张照片,是木棉花。你说,一直以为木棉花是凤凰花,结果看到的木棉花是树干比直的,挺高大的。</p><p class="ql-block"> 木棉花,我百度了一下,“木棉(学名:Bombax ceiba L.),别名攀枝、斑芝树、斑芝棉、攀枝花、英雄树、红棉,为锦葵科(Malvaceae)木棉属(Bombax)的落叶大乔木。”“花单生枝顶叶腋,通常红色,有时橙红色;萼杯状,外面无毛,内面密被淡黄色短绢毛,萼齿呈半圆形,花瓣肉质,呈倒卵状长圆形;雄蕊管短,花丝较粗;花柱长于雄蕊。”我对木棉花也没有印象,因为,我从未见过它,但我早有耳闻,甚至看到过与此有关的文章。</p><p class="ql-block"> 那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中国为了打击越南恩将仇报的嚣张气焰,对越南展开了自卫反击战。许多军人奔赴前线,在战火霄烟中把生命放在一旁,把忠诚和勇敢放在肩上;他们勇敢地向敌人的纵深推进,用青春与热血谱写了一曲又一曲感天动地,壮烈无比的英雄壮歌!那时,到处都在歌唱着《十五的月亮》,也就是在歌声中,我读到一篇写木棉花的文章,其中有位战士在《请战书》中写道:“如果我牺牲了,请将我安葬在木棉树下;我等待春天的来临,等待木棉花开,那是我的热血化作厚爱绵绵……”读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而泪流满面。因为,此时我也是一名军人,随时听从祖国的召唤,也准备走向战场!由此,我知道了木棉树,知道了木棉树又叫英雄树,木棉花开是鲜红的,那是烈士的鲜血染染红的!</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后,我转业到地方,我遇到了一位国内著名的摄影家,他受攀枝花市邀请去拍摄一组宣传片。当他风尘仆仆地回来时,我看到了他那唯美的木棉花下的土家女的照片。高高的木棉树,盛开着美丽的木棉花,而花下行走着六个盛装的土家族姑娘,远山若淡墨,脚下的大地深厚而肥沃,那种恬静与自然之美,真若山野之风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p><p class="ql-block"> 进入九十年代,我去西藏写一本书《跨越地狱之门》。这本讴歌武警交通部队在青藏高原生命的禁区里筑路的长篇纪实文学,曾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我笔下的那支部队的前身是基建工程兵,就诞生于攀枝花市,一个盛开木棉花的地方。这支由工人转为军人的部队,奋战在雅砻江畔,他们“白天压扛扛,晚上扛扛压”,默默地、不计个人得失地建设着这座新兴的大三线城市,创造了无数个由功勋构建的奇迹!后来,这支部队转战青藏高原,修筑了川藏公路、青藏公路、中尼公路,他们将路拓展到人迹罕至的喜玛拉雅之巅,被藏胞们亲切地称为“金珠玛米”。木棉花是这支英雄部队的底色,那些年轻的军人,英勇、挺拔、干练、不惧艰险而又坚韧不拔,可以说,他们就是高原上无所不能的神骏!</p><p class="ql-block"> 观看木棉花是我久蓄心中的夙愿,因为,棉木花在我心里已经被固化,成为一种高贵的品质,抑或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可是却一直没有机缘去见识它、欣赏它。战友姚建设是理解的,他一再邀请我去攀枝花;他说,攀枝花有木棉花,而且就在春节前后开放,你来就能看见了。可是,我始终未能成行。姚建设从部队回乡后,就和妻子一起来到了攀枝花。他们摆过地摊,走街串巷,将家乡的塑料袋卖到了重庆、成都、攀枝花,现在已经扎下根来,成为颇有实力的小老板……</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端详着你发来的照片,不仅有木棉花,还有一对情侣在拍结婚照。木棉花下,长亭边,爱情是如此美好!我想象你站在木棉树下,在一树繁花的映衬下,该是多么美好!红色的木棉花,在微风中摇曳,如一团团火焰,如一颗颗跳动的红心,情如斯,美如画,木棉花又具有爱情的色彩呢!</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摄影家何传真的作品。</p>